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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伪盲人阿炳 ...

  •   第六十一章 伪盲人阿炳

      老潘园子除了古玩,其实就是一处较大的花鸟市场,郑省一到这里转转,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只合适的铜箫,到时送给阿吉古作为乐器兼随身武器,这小子出来后是不可以佩刀了,总得找个什么挂着踏实。
      这园子的游客玩客更多是普通百姓,是十分接地气的那一类型,郑省一每走一处都观察得比较仔细,他发现这样乐趣不少。终于找到一个旧品类古怪乐器比较多的一个店,郑省一走进去,隐隐约约感觉氛围有点特别,这样他更来了精神,便逐一翻看了一轮笛、箫类的货品,但没有发现什么上眼的,再旧也不过几十年的东西,实在是不合心意。郑省一不死心,找来店老板,有点不甘心地说道:
      “老板,您店里的不止这些吧?还有搁哪看不见的?我怎么感觉有股陈锈铁气味啊?”
      店老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弯下腰从货柜地下扒出来一堆烂东西,说道:
      “真不知你是真是假,这种气味也能闻得到?”
      郑省一眼尖,一下就看见一根生了绿锈一样的铁杵,暗暗透出蓝白光,他心中一喜,不过还是装作瞎翻一通的样子,然后不经意地拿起这个铁杵,好奇地摆弄一下,随意问道:
      “老板,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沉,干什么用的?”
      “哎,这个是好东西啊,老古董了,你轻着点儿啊!”
      “老古董?不是吧,好像是烂铸铁呢,古人的手棍?不像,呵呵,啥玩意儿这是!”
      “嗨,年轻人你懂啥,行了行了,不要就别看了,岳爷的腾蛟剑还有不识货的人呢!”
      “就这个?不是吧老板,这东西您也好意思讲卖?呵呵。”
      “行了年轻人你别多事,我这宝贝你没个万把两万的就别问别看。”
      郑省一作出呵呵两声,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站起身来,再环顾了一下店里四周,就像自己看不上啥的自顾走向店门,一边说道:
      “啥宝贝呢,不过万或许还值得玩玩,都这样的东西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这爱玩的孩子抬这种杠,真瞅中的那一万给你拿走吧,省得怄气!”
      郑省一停下脚步,顿了一下,装作稍稍下不了台的样子,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好吧,我还真要看个明白它是什么东西。”
      说完,返身进来,付了款两人做了交易,郑省一把铁杵接到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半握在手中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一敲,但听得霹雳雳地开裂的声响,外面有一层杂金属剥裂掉落地下,却是一杆乌亮的洞箫外样,约莫六七十公分长,色如乌铜。郑省一再敲两下,杆内层也跌落出杂金属碎块来,一支全形的洞箫赫然见世,光亮无比,寒气逼人,店主看得目瞪口呆,身体都颤抖了。
      看到店主撕裂心痛的扭曲表情,郑省一笑笑道:
      “哦,一千四百年的乌金胡箫,这是什么时代的收藏技术啊这么古怪?还好幸运!”
      “您这可不地道,明摆是扮老虎吃猪呢!”店主语调都变了,颤声说道,“您不能以这个价格拿走我这件宝贝吧?得给个公道价,八百万怎样?”
      “我不偷不骗不抢不知,缘分!”郑省一笑道,数了几沓钱留下,“给您个八万利市红包,好生意哦,再见!”
      “绝对不行!就八百万,否则你拿不走我的东西!”店主狠狠地说道,拦住郑省一不让出门,有两个粗壮的伙计也跳出来守住了门口。
      “买卖公平,您叫工商来我可能连那八万都收回!再说了,我敢在这里见光,就不怕走不了哈哈!”郑省一冷淡地说道,心想要不是我,那你是强夺客人买走的东西肯定的了?!
      “阿强你通知我大侄子,石锤你报告给四哥!那是绝对不能走的!”店主恶声说道。
      郑省一童心忽起,一闪突然就在店主面前消失了,这主仆三人惊得张大了嘴巴。忽地郑省一又出现在店主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拍拍店主的肩膀,店主回头一看,一个怪人摇着一张变形恐怖的脸龇牙咧嘴地正对着他笑呢,店主吓得心胆皆裂一般疯狂大叫起来,郑省一用一种空灵阴冷的声音尖声说道:
      “那是我的东西,我终于找到了呜呜!你看清楚哦我那些是不是冥币嘿嘿,我走咯。”
      声音一消失,郑省一人也同时不见了,剩下三人吓瘫地上。

      转来到老潘园子北门,郑省一看见一个瘦高个的老爷子,戴副墨镜,手上撑着一杆江湖黑白字旗,上面写着“伪瞎子阿炳,点曲一百块”大字,旗子下部则用稍小字体列出有六七个曲名,自然也有《两泉映月》,不过他背着的一把二胡却是古怪,大,比常见二胡大了至少一倍,重点是能找得到那么大的蛇皮做琴膜,光这一点就唬住不少人了。
      伪瞎子阿炳坐在一株巨大古树的护围上,静静地,自然是在等着有人点曲。郑省一看得有点好奇,就也挑了附近另一处树围坐下,他想看看有没有人点曲,看看伪瞎子阿炳这把异类的大二胡演奏出来的是什么效果,可惜等了蛮久,没有动静。自嘲地轻轻摇摇头,郑省一正待走开,却巧有一人投了一张红的币给阿炳,哟,这一下周围人来了兴致,慢慢围过来。
      只见阿炳摆好二胡,左手指头抹在琴皮上,便响起了冷风肃杀的声音,起手之间,那里是二泉,分明是高原雪湖!却听他左手指转而敲击琴弦,轻慢的马蹄声优雅地滴答于地,琴声悠悠带入婆娑树木疏风,湖面波澜隐隐、月光粼粼,原来认知中的江南小景,在他的手下怎地就变成了空灵苍穹的孤寂?只可惜是在白日市集的嘈杂,换做是夜晚静谧,叫人如何依依能舍啊!一曲完毕,的确不同凡响,不管听懂的听不懂的凑热闹的,都给与热烈掌声。
      有好事者,估计也是能玩耍两下的,问阿炳给他试一试,声音一出,哪里是二胡,整出来的那就是大牛嘶嚎,轰隆隆的叫人不禁塞耳哈哈!看来这不是常人能识的另类乐器。
      郑省一不禁感叹,民间异人,从来出人意外,京城古今,固然是龙蛇混杂啊!正欲起身离开,忽听身旁一老人轻轻喊他:
      “郑小友别来无恙?京城好耍否?”
      此声如此熟悉?郑省一心下一惊,侧脸望过去看他,却是一张不认识的脸,但心知是罗老化妆,因此很自然应道:
      “罗……”
      “哎咯哎咯呵呵,”老人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笑道,“不必说话,听我几句话就行。上有大事,没我通知不要离京,随便你闹,尤其是外入那些神秘力量,击溃之!记住你的一贯立场,记住国家社会!呵呵我先走了。”
      老者假装讨厌地看了郑省一一眼,即自顾离开,嘴里还轻轻地哼着京戏唱腔,郑省一不理他,拿起刚买的古老胡箫,轻轻吹起一个《牧羊曲》,却是不甚得人恭维的效果。
      “四哥您看,那人就在那边,就是吹箫那个,是那个箫啊!”
      寻声音看去,郑省一看到有十几个人冒出来冲他这边走,心下马上知道是卖箫店主不死心找麻烦来了,他暗暗一笑,装作无事一般站起来,快步就往园子东门方向疾行。

      走出东门,郑省一上了一辆待客的的士,那帮人也正好追到出门来,郑省一摇下车窗朝他们笑笑挥手,一边喊司机:
      “师傅开车吧,往南走见有路口就右转。”
      司机嘿嘿一笑,没有听郑省一的话,却是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下车去,郑省一楞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嘴里呵呵笑了两声,也跟着开门下车来。
      “小子哎,怎么样,不走了?哈哈哈哈!”一边围上来的那群人中一个混混叫道。
      “走啊,跑啊,看你怎么走得出哥的地盘哈哈!”
      的士佬也跟人家混社会,MD!郑省一心里骂了一句,决定给这个的士佬一个教训,所以,他面无表情地朝着司机走过去,说道:
      “不是吧师傅,你也跟人家这样混?那你吃亏了他们能陪你?哎呀你醒醒吧!”
      说着,一闪上前就抓过司机的一只手,用司机这只手对着小车挡风玻璃就猛砸了一拳,卟地一声,车玻就砸出一个大花脸!司机大声嚎叫起来,郑省一不理睬他,接着还用他同样的手对着车前盖又是猛砸一拳,又蓬地一声锤出了一个大窝,然后把司机拨到一边,笑道:
      “保险公司到时候取视频看,那是你自己砸的啊,人家不会赔你的,自己修吧哈哈。”
      趔趄歪到一边的司机摸着自己其实并不受伤的手,惊恐得两腿发软委顿跌落地上。
      郑省一转过身走向刚才逼过来的那一群人,侧脸斜眼盯着里面一个,有点阴阴地笑道:
      “四哥是吧?天子脚下你都敢说是你的地盘,你好牛啊,我好怕你,啊,啊!怎么,你的拳头很厉害?要不也过去砸一拳车窗?能打坏的我马上给五万现金,怎么样?”
      四哥看到刚才的情景已经惊住了,这时变了脸色唬道:
      “小子你再狠,也不够我兄弟们一人给你一刀!来啊,你是投降呢还是划出道来?”
      “划道,凭你?”郑省一嘿嘿一笑,一晃身就啪啪匡了四哥两巴掌,同时顺手抓了一个混混过来,众人还居然连他身影都没看着,一时间都懵圈了。
      郑省一探一下手从那混混身上抓出一把西瓜刀来,即一脚把这混混踢飞回到对方阵中,冷笑道:
      “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啊!京城严打,你们这帮二货竟然还敢身怀凶器,了不得哦大哥!”
      说话间,郑省一直接抓住刀身,两手轻轻一扭,众目睽睽之下,生生把一把片刀拧成一个螺状物,而不是折断!
      “他真是鬼啊!”众人一声惊骇的喊叫,恐慌地四散逃窜,剩下四哥一个人孤零零地愣在原地,嘴上疙疙瘩瘩地说道:
      “你,你,等着,我我有大哥的!等,等着!”
      郑省一鄙夷地望了四哥一眼,转身便要离开,却似乎看见伪瞎子阿炳的身影一闪不见。

      郑省一没有回自己宾馆,而是打算先去吃个牛排晚餐后,再直接去巍椰拿大酒店拿蓝小姐那边,给她做完最后一次治疗。
      说吃牛排,Meatmate安格斯品种只能算是日常饮食,要去Liching酒店那边的Morton’s才算有一定的品尝概念,这是经常搭载游客的司机师傅告诉郑省一的。俗话说,不去厉害的地方,见不到厉害人物,所以郑省一决定去Morton’s见识见识。

      “亲爱的姑娘,你的花哪一种最美丽?”
      走近到Liching酒店楼下,郑省一远远就看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外国人站在外廊,他们在跟一个身着蓝色羽绒衣的年轻姑娘说着英文,姑娘比他们矮了几乎一个头。
      “先生,黑色郁金香最美,配上一朵红色郁金香最适合您,您要两朵吧?”
      “不,它们都很丑,最美丽的是你的脸蛋,我宁愿闻一闻你的香脸,多少钱?”
      “很遗憾先生,我是卖花的,您买我的花吧,别这样先生,您弄掉我的花了,别……”
      一个约莫五十光景的黄白头发老外一手搂住姑娘的头脸,一手往姑娘羽绒衣领口里塞人一些现钞,嘴里吃吃笑着,姑娘挣扎着,她手上的鲜花掉了一地。
      郑省一看在眼里,怒火腾地从心眼里冒出来,他一个箭步窜上去,拍开那外国老头的手,并且一下子同时把他推到一边,又扶住姑娘的一边肩膀,喝道: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吗?!”
      “Shit狗屎!你是哪个二货啊?关你什么事!”老头旁边的那几个同伴拦了上来,包括一个黄种人。
      “我谁?我华国人!马上向她道歉,还要赔偿损失!”郑省一冷笑着用华语说道。
      “道什么歉,你有病啊?滚开,都滚了!”黄种人也是华语骂道,那至少是华裔。
      “这位大哥我们走吧,我没事的。”姑娘扯一扯郑省一的衣角低声说道。
      “不行!碰上我了,就必须道歉赔钱,不报警已经算是饶他一次了!”郑省一不退。
      “还报警呢哈哈哈哈!”老头和另外一个老外几乎是同声笑起来,“快滚吧!真是无趣!”
      郑省一脸一沉,手一伸就揪住了老头的衣领把他提了过来,另一只手轻轻一拳擂在他肥大的肚子上,老头立刻沉闷地啊了一声,痛得他双手不由自主地赶紧捂住肚子。
      “不抱歉就是这个下场!”郑省一冷冷地说道,“还有,精神损伤费是要赔的,不多,一万梅钞,算是一个小小教训,记住这是华国!”
      那黄种人和另外几个外国人马上捏起拳头挥上来,郑省一身子一晃,瞬间无人觉察地就把他们几个人的拳头都拍打下去,致使那几人感觉到撞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重力上,全都身体晃了几下才吃力地定下来,惊愕地看着郑省一。
      “只需说一次,赔还是不赔?”郑省一喝道,把老头丢了一个趔趄。
      “你竟然敢打道格先生,你吃豹子胆了!”那黄种人冷笑道,“你知道他京城最好的朋友是谁吗蠢猪?是康少,京城四少的康少!你懂吗!”
      “我看你这二狗子真是病得不轻!我管他是糠潲还是菜潲,你尽管叫他来!”郑省一冷冷地说道,忽又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不赔是吧?那我打到你住院先再说!”
      “赔,赔,别动手,我垫着!”那黄种人慌了,马上掏出一沓梅钞,看来他是精通老祖训好汉不吃眼前亏。
      郑省一松开老头,接过钱塞给那姑娘,一边弯腰捡起散落地上的鲜花说道:
      “姑娘你这花我全要了,正好我有用,哪,你收下我的钱。”
      话说着,也不理睬愣在旁边那几个人,一边递给那姑娘一沓红红的华币,那姑娘也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点出几张华币,然后把剩下的退给郑省一,坚持要退。
      “我去二楼吃饭,你们要报警或是要报康少什么的就抓紧了,晚了我没空。”郑省一冷淡一笑,对着那几个人说道,“对了,我叫郑三,记住了,前两天打了梅国富少吉尼的郑三。”
      话说完,也没人敢阻拦他,他就陪着那姑娘想去拦的士,但心里念头一转,却说道:
      “要不姑娘,我正好上楼吃饭,顺便请你一起不嫌冒昧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是吃,两个人也是吃,也正好叫你的朋友来接你回去比较安全些,你看行吗?”
      “大哥,我叫年沙蔓,刚才真的谢谢您!”年沙蔓对郑省一鞠了一躬,不敢大声地说道,“但是,这赔的钱我不想要,我害怕他们。我经常得来这里卖花的,就是,就是,受点小委屈,我,我就忍一忍。”
      “哦,这样啊?那你跟我一起吃饭就对了,等会他们找人来的话我给你说清楚,保证处理妥当了,你看好不好?”郑省一微微一笑说道。
      “不行!他们会对付你的,你要赶紧走。”年沙蔓咬着嘴唇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笨到不自量力的人吧?相信我呵呵。”
      年沙蔓看起来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她又劝不得郑省一离开,又不愿意留下郑省一一个人为她承担,想来想去,也只好跟着郑省一同去吃饭。

      想不到来到morton’s入口,保安却不让他们进去,为这事又吵了起来。
      “对不起小哥,你既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又穿成这样,衣冠不整,这不能进!”
      “你不会吧?我这样穿合理合法,怎么个衣冠不整?买卖公平你们不懂吗?”
      “我不跟你讲那么多,总之你不能进,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消费啊!”
      ……
      正嘈杂中,又有几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要进去,为首一个穿深蓝色夹克的短发男子看了一眼郑省一他们,然后转向保安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看这小伙子小姑娘穿得干干净净的,怎么就不让进呢?让人家进去,跟你老板说是我说的。”
      保安那张脸尴尬了一下,只好请郑省一他们进去,郑省一微笑地看看那中年男子,冲他抱拳说道:
      “谢谢这位大哥!他老板能有大哥您这样公道的朋友,那真是好福气少吃亏啊!”
      那大哥听得郑省一后半句话,心里真是有点啼笑皆非,却也没放在心上,也只笑一笑点点头就往前走了,不过他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年轻人,不免回头多望了一眼。

      郑省一与年沙蔓只有两人,找了个小位置坐下,服务生是外国人,他用华语平淡地说道:
      “女士先生,请你们直接按菜谱上点就可以了,生熟程度也请告诉我。”
      郑省一没有注意他什么,只顾把餐点了,又要了一瓶拉菲,然后将菜谱交回给服务生,服务生看了一下,马上计算完消费金额,对着郑省一说道:
      “先生,一共是两万八千七百六十六元,请您先付费。”
      还没吃饭就先要结账!郑省一心里无名火起,不过他忍住了,想了想,没说什么,摸出一张卡,站起来跟着服务生走过去结账。走到柜台,郑省一说道:
      “请你们把拉菲酒退了,免得我不够钱付账给你们。”
      柜台员有些诧异,说道:
      “先生要不这样,我们先帮您查一查余额,够结账的话就不用退了好吗?”
      “别来那么多麻烦,直接退了,坦白说吧,我突然不愿意给你们赚我这个酒钱。”
      郑省一就这么淡淡地直白回了一句,却听到一个冷笑的声音接了他的话:
      “你谁啊?你说要就要、想退就退啊,这么大头啊!”
      跟着声音走过来五六人,郑省一看见远远指点他们过来的,就是前面陪着几个外国人的那个黄种人,心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予理会,自顾催促柜台算账收钱。
      “不必给他退,他这个人很坏,刚才在楼下骚扰外宾,现在我们正要找他去办公室说清楚呢,呵呵。”
      为首一个黄毛老青年直接走到柜台,一边说着一边拦住收银员,身体挡在郑省一面前。
      郑省一装作挺恼火的样子,忽然扬手就朝着黄毛头上拍下去,嘴里说道:
      “什么猪潲狗潲就派你这种小脚色来啊?还不跪下来道歉吗?回头叫个大哥来好吧!”
      就这么一掌一掌地被拍打着,黄毛感觉到自己一丁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被打得腿就软了,不自觉地就跪下去了,这十几二十个巴掌下来,他的头和脸已经肿大起来,像猪头。
      见黄毛毫不反抗,也无一声怨言,后面那几个跟班的只好傻愣愣地看着,郑省一喝道:
      “没看见老大跪了吗?还不都跪下认错!”
      那几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起噗通都跪下来,反正跟老大总没错。
      没见过这样打人的,旁边的观众都看呆了!郑省一感觉打得合适了,这才停下手来,摇手喝道:
      “滚!滚回去告诉你大哥的大哥的大哥,直接来个顶级的,就说我郑三说的,郑三,记住了吗?再来阿猫阿狗的,我直接打断腿。快滚!”
      显然黄毛已经给打懵了,晕晕乎乎的就带着他几个人歪歪扭扭地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郑省一也不再看他们,转身在柜台这边刷卡签字,临走对柜台员说道:
      “希望你们的菜品质量不会差,你们也听到说了我不是好人,总之别再惹到我就好。”
      服务人员亲眼见他自个儿一巴掌一巴掌这么拽地把人家打跑了,这时候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能是装清高不说话了,点单的那个服务生还得恭恭敬敬地请他回座。

      刚才巴掌打人的场景,年沙蔓全都看到了,这一过程让她开始紧张起来,心里陷入疑虑,她害怕郑省一是不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是不是一个不顾后果的疯子啊?所以,当看到郑省一回到座位这里时,她一下子变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坐立不安的。
      “别担心,等会你的朋友来接你就都好了,有我在,你的事不会有一点后遗症的。”
      郑省一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轻松地笑笑说道,心中感叹,那些年他跟她不是一样的忍气吞声吗?无力的人们,又有谁不是那样的委屈活着!
      前菜上来了,却是一些海鲜之类的,的确很鲜美,郑省一历来对饮食是不怎么追求的,此时吃到嘴里,心中也不觉暗暗赞赏。
      “年沙蔓,你说你是服装学院的,你怎么提前回校了啊?”
      “我学服装设计,花钱比较多,就想多一些时间多挣点钱。”年沙蔓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不敢正眼看郑省一。
      “是吗?呀你可真厉害,你一个女孩子这么能干啊!”郑省一赞叹道,“我理解你,因为我大一时候,晚上也得去兼职做保安赚钱,要自己攒学费啊。”
      “真的?郑大哥你是大学毕业的啊?那时候你也打工?那你现在做什么呢?”年沙蔓听郑省一说出与她经历相似,一下子就拉近了话题,变得活跃起来。
      “我还没毕业呢,”郑省一笑笑,“西粤大学的,大二,学新闻的。”
      “不是吧?哇,这么巧,我也是才大二呢!不过,好像你跟我们很不一样。”
      “是有点不一样呵呵,我开有几家小公司,手底下有几百人干活吃饭,比你们辛苦点,所以看起来比你们老很多咯,对不对?”郑省一依然笑道。
      “哇塞!你那么厉害啊,都几百个员工了,怪不得看起来不怎么像我们那么幼稚呢!”年沙蔓轻轻地惊呼起来,怎么看郑省一,跟同班那些稚气未脱的男生们也联想不到一块。
      说话间,牛排上来了,果然扑鼻而来的香气都别具一格,郑省一割下第一个小块送入口中,嗯,这味道与桂宁的相比,的确有点天上地下的感觉,这精湛的口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存在就是这么地客观!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这有钱人吃的东西还真是奢侈到想象不出。”年沙蔓感叹道,不过同时也被这个味道征服了。
      “那以后我来京城的话就请你吃这个,”郑省一逗趣道,“一天吃它三顿怎么样?”
      “哇你想死啊,这么贵的东西,一辈子吃这一次就够了,还一天三顿呢!”年沙蔓娇嗔道。
      郑省一笑笑,抬头正好看见前面有几个警察朝他这边走过来,他心想又有冤大头咯。

      “你是郑三是吧?你跟我们去一趟所里,有人报警说你殴打和讹诈外国友人。”其中一个警察,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对郑省一说道,他警号是110717,“还有姑娘你也一起。”
      “我看你真是楞大个,给别人做烧火棍耍还不懂呢。”郑省一笑道,“是谁报警阿舍?你怎么不叫他跟你们一起来呢?没人指认,那我说我不是郑三,你看怎么办吧。”
      “别说没用的,拿你身份证出来吧,配合调查。”110717说道。
      “不拿,拿了你们就惹火烧身了!”郑省一依旧笑道,“你们调查没有,郑三是什么人?还有,报警人是什么背景你们懂吗?够傻啊,也不用脑子想想,惹到康少的郑三,要是那么好抓,用得着现在才叫你们来啊?真是一群烧火棍!”
      几个警察稍稍一愣,互相望了一眼,但其中另一个说道:
      “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啊?!别瞎扯了,跟我们走吧,依法办事,到所里不就明白了?!”
      “说你傻还真傻!”郑省一叹一口气说道,“你把我这个烫手山芋捡了,你们所长甚至局长那就惨咯,别人那可是躲我还来不及呢!郑三打了梅国大富少吉尼后还大摇大摆走了,你们是真不知道?天啊,想给领导添堵,你们什么脑瓜子?再说,郑三不睬你们,你怎么抓?”
      这时,后面一个警察走上前来,附着耳朵跟110717悄声地说了一些什么,便见110717脸色有些变了,他看看郑省一,又回头看看他的人,一时间左右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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