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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潘小云探亲(二) ...

  •   第五十三章 潘小云探亲(二)

      第二天,是汉族的元宵节,却同时也是潘小云老家寨子一带彝族、傣族的巴乌节,潘小云与郑省一这一天订亲,上午便有泼水、拴腕线、挑酒担等等诸多仪式,中午开始流水宴席,但郑省一、南安步还不能吃饭,一直只是各席劝酒,阿吉古因为昨天就崇拜了郑省一的原因,而一直跟着他们作陪,直到宴席轮完后,他们几人才得与潘小云等几个姑娘坐一席喝小酒,一些繁琐的习俗可把他们折腾得都服了。
      南安步喝到高了不胜酒力,借故离席,却鬼使神差地来到昨晚听到女人古怪叫声一带地方,摇摇晃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尾一座靠山的独户人家这里。突然,两声疯狂的尖叫响起,尖利嘶哑,撞击在此时的寂静中让人毛骨悚然,南安步吃了一吓,酒意被惊醒了几分,他回想一下,判断出声音就是从这户人家的后窗那里传来。南安步本也胆大,这时尽管心下惊疑,但他仗着自己机灵敏捷的身手,看看四下无人,即忍不住摸上去想暗探个究竟。
      南安步摸到屋后,一眼就看见一扇后窗给用木板钉死封住了,他悄悄地摸上去,选了个角度透过窗缝往里一瞧,隐约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似乎她是被拴着,露出半边脸警惕地半抬头朝着窗外。突然,她头一翘就张嘴“啊”地嘶吼出一个惊恐的长啸,把南安步惊得心中一颤抖,本能地缩避一下,却似乎听到她马上又低沉地说了一声汉语“救我”,但南安步不敢肯定,也不敢弄出声响,只能拼住气息伏着。
      “救我!你是谁?救我!”
      那女人又低沉而清晰地说了一遍,南安步确信自己是听清楚了,是汉语!啊,意外,什么情况?当南安步忽然觉得自己听明白时,竟一下子心虚和慌乱起来,他紧张地蹲下身去,细细地环顾和听辨四周确定无人后,终于小心地贴近窗缝并小声问道:
      “我听懂你了,你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大哥,我,我被拐卖!求你告诉我父母,求你!”
      南安步正想问她父母怎么联系,却听见前门有人回来了,吓得他急忙再伏下去不敢出声。不一会,南安步听到有脚步声走进关着疯女人的屋子,然后是比较大的动静,先是疯女人“啊”的惨叫声,接着一个妇女的咆哮声爆发出来,是彝语: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我儿子成这样,你还我儿子来!”
      旋即,一阵噼啪的打脸声和抽打身体的声音传出来,混杂着疯女人凄厉的嚎叫声,只听得南安步胆战心惊,酒醒了一大半,心中惊慌不敢再呆下去,猫着腰赶紧敏捷地逃离。
      巴乌节的晚餐,家家户户端来自家的好酒好菜,混合了潘家的订婚宴席,人们围席于潘家周围,继续庆贺潘家的喜事和庆祝过节的欢乐,宴席,持续到黑夜,篝火、酒、烧烤、欢庆的歌舞,将会连贯通宵,好一个热闹的盛会,好一个沉醉的月夜!
      郑省一自觉还比较自持,但他总感觉这里的男人们看他的眼光似乎有些异样,直到入夜的篝火燃起,姑娘们主动靠近南安步的时候,他才留意到那些男人们看待南安步也是同样的眼神,他立刻明白了,他俩无意中成了他们眼中的猎艳者,因为他俩吸引了他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们,是爱情入侵者!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寻找南安步,却看不到南安步的身影。
      忽然人声大作,一大群人簇拥着涌向篝火场来,看清楚时,却是南安步被网住和结实地捆着,郑省一心中一惊,赶忙迎了上去。
      “这个外来人不是好人,不老实,偷偷去勾引我们的女人,要严厉处罚他!”
      “处罚他,揍他,给他上烙铁!”
      “……”
      有人高声说话,更多人则是一阵阵地呼喊,整个场面来势汹汹。郑省一一看势头不对,硬是挤上前去,挡到南安步身前,大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这人是我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请求各位有话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外来人都不是好人,不要跟他们废话!”
      “各位父老,我的兄弟如果犯了错,我做大哥的愿意给他扛着替他受罚,让我问他一问事情先好不好?”
      “那就一起罚啊!坏人,衰人,恶魔,就想来勾搭我们的女人!”
      这些男人们心里也知道潘小云不可能是他们之中谁能得到的,但是眼看着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跟了郑省一,他们心里就莫名地嫉妒、怨恨,所以,他们都恨不得把郑省一也一起抓起来,这时候听郑省一这么说,人群中一些短木棍、泥块和其它杂物之类就扔了过来,潘家人赶过来了也不敢抢出头来,只能慌张地跑去找族头,而潘小云心慌得都要哭出来了。
      而这些对郑省一算不上什么,他不予理睬,只是赶紧用汉语询问南安步是什么事情,南安步简短地说,一个女大学生被拐卖关在村里遭毒打,他碰巧遇上并跟她说几句话,不巧就被村里人围攻,又不好打伤他们,但他们手持的器械又多又古怪,结果是抵敌不住。
      “乡亲们都住手!我明白事情了,我兄弟没有铸成大错,我们愿意认错好不好?”
      “都停住,都停住,”这时一个白胡子老者在潘家大人陪同下走出来了,他威严地喊道,“都是亲戚,闹了不好看,别乱了,按规矩来。”
      “好了都别闹,我们听瓦老爹的!”一个中年男子喝道,看起来颇有威望。
      群众看见德高望重的族老瓦老爹出头了,都不敢再起哄,貌似很虔诚安静地等着。
      “事情我都听清楚了,”瓦老爹清清嗓音后说道,“寨里的规矩,吉好旺家里的疯儿媳妇,任何外家人不得与她说话,今晚这个年轻人偷偷去会她,是也不是年轻人?”
      瓦老爹双目凌厉地转向南安步盯着,南安步不禁有些心虚,稍低下头弱弱地答道:
      “我只是经过听到她叫唤凄凉,好奇在外面跟她讲了几句话,没做什么的。”
      “等你做了什么我们还来得及吗!”吉好旺的婆娘恨恨地尖叫道,“你就是要去带她一起逃走,你就是恶魔,来找这个恶毒的女人!”
      “行了,都清楚了。”瓦老爹抬手示意着说道,“年轻人,前面有两个人企图放走她家疯媳妇,都被打断腿上烙铁赶出寨子了,你是第三个。”
      瓦老爹哼哼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念你是潘家女婿的人,也算是亲戚,就网开一面,打可以免,但是烙铁不能免,得让你永远记住不要随便触犯别人,离开后也永远不得再提这里的事情!”
      “老爹您真仁慈!不打断他的腿算便宜他了!”
      “就是,就是,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又起哄起来,吉好旺的婆娘也放烂嚎叫起来说不服。
      “行啦好旺家的,”瓦老爹摆摆手道,“就这样了,你总得给潘家个面子吧!”
      “老爹您说的烙铁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不懂这里的规矩想问一问。”郑省一问道。
      “说出来吓你滴尿,就是拿烧红的铁块在他胸口烙个印记,到死都记得,怕了吧?!”人群中马上有人抢着喊道。
      不说南安步,就是潘小云是本寨的也不懂这种,他两人听得脸上变色。
      什么?法治社会公然还有滥设私刑的?!郑省一咋一听,心里立马反感,但他不露声色,脸上淡淡一笑说道:
      “也好,对错我替我兄弟认了!不就是烙铁吗?我替我兄弟来挨,所有责任我做大哥的来承担,你们放心吧!”
      “什么?这不行!”南安步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潘小云也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不行来,同时她冲上来,抓住郑省一喊道:
      “省一哥,不行,不行啊!你们也不能这样,没谁犯什么大错,这不是行凶吗?”
      “你说什么!还没有大错,那个是有罪的女人,让她还我儿子来啊!我不要活了……”
      看着吉好旺的婆娘哭天喊地的,郑省一皱一皱眉,心想只怕背后是有些复杂的东西,他便不多说其它,只是环顾一下潘小云和南安步,轻松坚定地笑着说道:
      “你们别担心,也不要再掺乎什么,没事的,只管一切听我的。”
      “不!大哥,必须是我,”南安步动惮不得,眼泪涌上了眼眶,但郑省一微笑着示意他不要再说,他只好咬咬牙默默地站在那里。
      “我们是有诚意地认错了,那现在就来吧,请说应该怎么样做?”郑省一说道。
      已经有人暗暗为他的临危不惧喝彩,也有声音说道:
      “脱光上衣,绑到柱子上,你别装,有本事等会儿你记得别哭喊啊!”
      郑省一依旧笑笑,在这个冰冷的夜里轻轻地除掉他上身所有的衣服,光起膀子来。潘小云一直不知道郑省一的能耐,这时候心里都快要崩溃了,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发抖,而潘家大人见是自家女婿亲自出头来挨这一下,也全都不忍,几乎是跪求瓦老爹了,但不获允。
      郑省一被绑到柱子上,铁块烧红了,有执铁人将铁持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的神态,冷酷地朝着郑省一走过去,忽然他注意到郑省一胸口隐约有一些古怪的符号,即心眼一歪,忍不住露出一丝狞笑,狠狠地将红烙铁对着郑省一符号那一处印上去,就这一瞬间,潘小云立时晕死过去……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突然从月色晴朗的夜空上爆灌下来,每个人都像经历了一个就在身边炸裂的巨大爆炸声响,耳朵嗡嗡嗡地震动,远处的山谷还在回声隆隆,这就发生在烙铁碰上郑省一身体的一刹那,就那一碰!而郑省一胸前迅猛地闪出一道剧亮的白光,一闪即逝,所有人眼睛被刺到脑海一片光白!
      雷声过后的世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听到被铁烙的惨叫声!是没有任何声音!良久,逐渐才有人回过神来,还有不少人惊吓到跌坐地上没有起来,眼睛发直的瓦老爹也是刚回醒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正月的惊雷!还可以看到郑省一胸前隐隐有光,没错,光!
      瓦老爹也沉不住气了,他抢过一把照明火把,趋前盯着郑省一胸口看去,只见几行隐隐金光的小字符号,瞬时老脸失色,口中啊啊失声叫着,火把不由自主地掉落地上。
      “快,快去!去请昆耄公啊!”瓦老爹吓得倒退几步,慌张失态地叫道。
      有几个人慌慌张张去了,不一会就抬着一个黄发黄须、满脸皱纹的老人过来。
      “昆耄公啊,您看看潘家女婿胸前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啊,是不是您说过的那?”
      瓦老爹慌慌张张地引领昆耄公上前查看郑省一的胸前,重新举了照明火把,郑省一没有任何动静,一直只淡淡地挂着笑。
      昆耄公手扶一边眼镜看了一眼郑省一胸前小字符,一吓就从座椅上跌下来,他竟然就趴在地上匍匐跪拜起来。
      “上皇天使啊!上皇天使现真身,你们都跪拜,跪拜啊!感谢皇天啊!”
      郑省一莫名其妙,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他轻轻一抖身,全部绳子断裂,而未及穿衣,只好先来扶昆耄公,一边说道:
      “罪过罪过!老爷子,还有你们都赶紧起来啊,这什么意思?我不想折寿啊。”
      “不敢,不敢,不能起来!上皇天使啊,请您饶过我们这些罪人啊!”
      “老爷子您别搞笑啦呵呵,我是来潘家提亲的,什么使啊,你们起来先吧。”
      “潘家姑爷?不,不,是上皇天使,潘家怎能高攀得起大天使?不对啊。”
      好劝歹劝,郑省一硬是把昆耄公扶起来了,把其他人也都叫起身来,而昆耄公犹自巍颤颤地不敢抬头,是潘家要招的姑爷啊,他还是不解,恭敬地问道:
      “潘家姑爷就是大天使,大天使就是潘家姑爷,晕啊,姑爷您凡身也是傣族人吧?”
      郑省一没有直接回答老爷子,而是指着南安步笑道:
      “怎么回事啊?我都懵了,你们看是给放开南安步呢,还是继续给我上烙铁啊?”
      昆耄公一听,腿一软,慌得差点儿又给跪下去,赶紧嘟哝说道:
      “哪帮龟儿子干的?赶紧解开啊,你们要得罪神啊!”
      郑省一拿过衣服穿上,依旧笑道:
      “老爷子您歇着,我得先看看我未来媳妇和岳父那边先,顺便告诉您我是汉族人。”
      “不可能啊不能呀”,老爷子喃喃自语把自个绕在那里,郑省一不管他,赶紧过去扶着刚给弄醒起来的潘小云。
      “潘叔,还有大哥,你们看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郑省一说道,示意南安步也跟上。
      “方不方便跟我说说那个什么疯女人是怎么回事的?”郑省一颇为小心地问道,“我就想了解一下,也好考虑怎么应付,今天南安步这个事要能有个说法的话,对咱们潘家就好些。”
      “唉,说来那姑娘也是可怜,”蹲在地上的潘叔轻轻敲了一下烟筒说道,“是吉好旺家花了几万块钱买来的,都一年多了,本来是给儿子做媳妇,办事那晚姑娘不从,不知怎么就踢坏吉好旺儿子的命根子了,现在也治不得好,说是怎么样也要治好再圆房要孙子呢。”
      “是大学生,给拐卖来的,好惨!这可是违法的,大哥,我们要救她啊!”南安步忍不住愤怒地插嘴。
      “惹不得啊,”潘可藤说道,“附近寨子都这情况,好几个咧,政府都对这事都还谨慎。”
      “还是莫惹事,”潘叔再说道,“这些娃有跑得出去的,最后还是给抓回来了,唉,这边人啊上下都帮的,警察都不敢太过,你要是把人家媳妇给弄走了,人家就是人财两失,那就给你上刀子,谁愿意惹这种事啊?!你看谁家娃子身上不带把刀的?记住不要惹事啊。”
      看得出南安步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张嘴正要说什么,郑省一止住了他。
      “潘叔我懂了,这事您就别管了,我做什么您也不要插手,记住不闻不问,我是不想它牵扯到潘家,至少不直接,这样比较好。”郑省一说道,同时把潘小云交给了潘家。
      郑省一看到南安步眼神中似乎有些说不出的东西,所以他更是下了决心要带走这个被拐卖的女人,他带着南安步走回到昆耄公这边来。

      “尊敬的年轻人,您身上的纹符是天成的,您真的是汉族人吗?”昆耄公谨慎地问道。
      郑省一心中一凛,暗觉这个老人不仅仅是族老那么简单,因此他恭敬答道:
      “是的,我父母都是汉族。老爷子您一直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您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倒不是,”昆耄公呵呵笑道,“我们傣族是个十分远古的民族,传说几千年前我们已经有纹身断发的习俗,远祖就曾经有您身上这种纹,虽然我没有办法看懂它的内容,但老朽我就敢肯定是一样的。”
      郑省一心中吃惊不小,真有这么巧?这老爷子见过这种远古文字、而且还是纹文?
      “祖上的历史,还有宗族纪要,都是传给老朽我的。”昆耄公又补充了一句。
      听老爷子一说,郑省一暗暗惊骇,心想莫不是这里有一些跟自己探寻的秘密有关的线索?想到这里,他对刚才发生察看自己纹符的情景幡然醒悟,当下不露声色对昆耄公说道:
      “老爷子,我心中也有一些疑问,现在一时间也说不完,所以,您是否介意我明天专门去拜访您请教详谈?”
      昆耄公马上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神态,他赶紧恭敬地躬身说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大天使光临,老朽我在寒舍恭迎。”
      “不敢当!不过,尊敬的老爷子,现在我有一件事要先求您,”郑省一扶着昆耄公微笑道,“您能不能做个调停人,我想带走吉好旺家的那个疯女人,看看要什么条件?”
      “什么?”吉好旺的婆娘马上跳了起来,昆耄公瞪了她一眼止住她。
      “大天使要带走那个外来女人,吉好旺你说说看有没有难处?”
      吉好旺看了他婆娘一眼,他婆娘涨红了脸没敢说话,吉好旺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答道:
      “回昆耄公,我儿子已经是那样了,以后还是治不好那咋娶婆娘?都知道我家买那女人花了三万八,我上下打点还另外多花几千上万啊,这咋办?”
      昆耄公要说话,但郑省一抢先说道:
      “这样吧,你儿子我治好,再给你五万块钱,女人我带走,好不好?”
      实际上好旺家很清楚,他家儿子的病根子找不到人能治,他两公婆都快要绝望了!这时候吉好旺听得郑省一说能治好他儿子,刹那间心都要崩溃了,他顾不上看他婆娘的意思,自己就立马扑通跪下来嚎啕哭道:
      “大天使爷爷,您要是给我儿子治好了,啥都行啊!呜呜。”
      众人虽然不敢反驳昆耄公说的,但今晚说什么上皇天使现真身的,他们大多是将信将疑,解释不出刚才发生的怪异事情,可这个年轻人明明是潘家要招的姑爷,没有什么特别啊?这时听说郑省一夸口说能治吉好旺的儿子,全都聚着不散,他们一定要等到看结果。
      郑省一在吉好旺儿子的房里,只留下吉好旺一人在旁边,其他人都不给在,这时,他执着吉家儿子的脉门,心里一下就清楚怎么回事了,踢断了海绵骨,怎么治都接不上神经,所以一直无法正常复位,更重要的是受惊吓而引发崩裂性心悸,断了神经元,一般中医西医又如何能治?!郑省一轻松一笑,只需在他的腹股两侧驱动气息往下引接神经,又在他后腰封闭穴位做热肾和会阴贯通,约有半个钟,最后在他后背一拍,收手说道:
      “好了,你试一试。”
      吉好旺的儿子刚做完了治疗,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用手抓了几下,忽然跳起来叫道:
      “有了,有了哈哈,哎哟!”
      吉好旺陪着郑省一就走出屋里来,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瞧见了,好多声音就喊道:
      “好旺叔,咋样了?能行吗?”
      吉好旺笑眯眯地连连点头说“好了好了”,但众人也不肯信他,没打针没吃药的,就这么几十分钟就能好?鬼才信呢!
      第二天早上,郑省一带上潘小云、南安步来交接带人,而早就有几十人聚集在吉好旺家了,好多人叫道:
      “阿布头,你再试一试给大家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阿布头是吉好旺儿子的小名,他是智商不是很正常的那种,他果然就跑进屋里去了,不一会儿,他脸上笑嘻嘻地跑出来,前面顶着一个小帐篷,叫道:
      “看看,看看,我好了,我好得咧。”
      众人哄大笑起来,年轻女人们都羞了脸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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