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裁判同人][王泥喜法介×牙琉雾人散文]》瑟尔纳特

9、真结局（下）

　　\"大脑门！\"
　　响也一看到王泥喜就超级心疼。身上又多了不少青紫，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在眼角旁，若再偏一点他就能当场被抓瞎了。
　　\"我...不要紧。\"
　　\"大哥又打你了？\"
　　\"可能是老师烦躁了吧？想做什么总是做不成，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在阻碍。老师并不是那么容易动怒的人啊。\"
　　带来的药水总是用的很快，两人总是在雾人睡着时处理身上的伤口。过了约一个星期，当御剑再次看到雾人时，他绝对不想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王泥喜法介！这满身的亲紫和肿到要命的脸庞，外加好几条也许会留下伤疤的抓痕，怎么看罪魁祸首都是神经不正常的雾人。
　　\"你们真的打算就这么为他保释？\"
　　王泥喜点点头：\"是的。我们不会让老师伤害任何人的。\"
　　\"从伤成这样的你口中说出这种话，可信度可不高呢。\"
　　响也在一旁赔笑：\"御剑检事局长放心，大哥一定会安静下来的。\"
　　留在监狱其实也不是个好办法。监狱来过电话，说二人组将满是粪便的衣服直接塞进洗衣机，导致一台洗衣机报废。而响也将衣服拿出来后更是犯了难，这西装都皱成这样了，大哥平时是怎么弄平的？这位摇滚检事根本就不知道西装不能用洗衣机洗。
　　\"大脑门，帮大哥理一下发吧。大哥怕水，头发短了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那去理发店？\"
　　\"不。大哥也怕风怕电器声，直接用剪刀搞定。\"
　　\"可我不会理发啊。\"
　　\"只要头发短了怎么都好。\"
　　接着，雾人的一头秀发就成了贴着头皮基本看不出颜色的短发。
　　\"我去拿点衣服来，你稍等。\"
　　\"老师...穿你衣服？\"
　　\"我们身材差不多。\"
　　带到御剑面前时，是一个打扮的着实后现代，可以称之为光头的雾人，脚上还穿着运动鞋。他安静的站在王泥喜身边。御剑感叹还好是在他安静的时候，否则说不定就要来场全武行了。
　　\"好，我批准保释。希望你们好好对他。\"
　　回到牙琉事务所，一切的一切那么的熟悉而又如此陌生。周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看得出主人有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但一切又不失格调，摆放整齐。写字台上放着所长牙琉雾人的铭牌，不过恐怕再也用不到了吧。
　　\"大脑门，你看好大哥，我先将一些也许会刺激到他的东西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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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人这几天觉得很奇怪。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每时每刻，明明王泥喜在认真的学习，响也也不在，为什么会有种被人抱着的感觉呢？虽说很舒服，但这种感觉却让他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老师...\"
　　\"王泥喜君，你叫我？\"
　　王泥喜抬起头：\"啊？没有。\"
　　雾人歪着头想了想，的确是王泥喜的声音呢。这声音直达大脑深层，该是被两个孩子闹腾的太厉害了有些累了吧？都出现幻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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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怎么了？\"
　　王泥喜看到自己的老师似乎有些难受，捂住头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虽然很残忍，但也许这是个征兆。\"
　　王泥喜疑惑的看着响也。
　　\"医生说过，首先要找到大哥脑海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想，大哥脑海中的世界的蓝本也许就是这个事务所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两个世界有些重合，让他脑海中的那个世界有些动摇了呢？如果能让那个世界崩溃，让他有勇气回到这个世界的话，说不定我们就成功了。\"
　　王泥喜有些悲伤：\"在那个世界，老师一定很开心。而回到这个世界，面对的净是让他不愿接受的事务。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老师太残忍了？\"
　　\"那始终只是个梦。我们已经承担起责任，愿意照顾大哥，现在就差大哥自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勇敢的承担起责任了。我相信大哥可以做到。\"
　　王泥喜一整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着雾人进行抚触，有时甚至一整天都如此。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新生儿，看不见，听不见，王泥喜给他的触觉便是他接触真实世界的唯一通道。忽然，他轻轻抓住了王泥喜的手。
　　\"老师？！\"
　　他和响也都是一惊。这是老师即将回来的征兆吗？但显然不是。雾人依旧在那边，他抓住的是那边的王泥喜的手。偶尔他嘴里会蹦出王泥喜和响也的名字，两人会很兴奋的答应，但对着空气露出的温柔的微笑表示他叫的并不是现实中的他们。
　　\"大脑门，我真有点羡慕那个我呢。\"
　　王泥喜也哭笑不得。他又何尝不是？但虽然知道老师眼里根本就没自己，他还是会一无时无刻的呆在老师身旁，美其名曰抚触，其实是骚扰，而且在老师喊出他名字时第一时间抱住对方的腰。当然，如果两个名字一起出现的话往往王泥喜占到便宜，响也会很不服气的说他耍赖，说就因为他个头小。有过那么一次，雾人似乎听得懂他们说话一样居然很无奈的笑了。这表情很是应景以至于响也立刻拿出手机抓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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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看东西总是有重影，难道是我太累了吗？\"
　　响也在一旁一脸坏笑：\"啊，一定是大脑门太吵了，大哥终于也被吵的受不了了。还是回家吧？这样就不用忍受大脑门的噪音了？\"
　　\"难道你的电子音就不是噪音了么？\"
　　\"你居然敢说名震天下的牙琉乐团的主唱制造的天籁之音是噪音？\"
　　\"有本事你去问问御剑检事局长，他一定是因为有先见之明知道会出现你这么个制造噪音的检事才把墙做的那么厚那么隔音的。\"
　　\"那墙做成隔音都几十年了，那时我还没生出来呢。\"
　　\"所以我才说是先见之明。\"
　　\"他自己也没生出来呢知道什么？\"
　　\"那就是他的前任。\"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证据呢？\"
　　\"明明在法庭上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怎么越来越有大哥的风格了？\"
　　王泥喜笑的欢。两人的小小辩论胜负率基本都是55开，雾人也只好当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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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似乎安静多了，心情好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偶尔会看写法律书籍，旁人的话一定会以为他已经恢复了的。\"
　　王泥喜还会把法律书当小人书读给雾人听，听书的时候他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挨打的次数一次次的减少，两人相处看似越来越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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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了？\"
　　雾人觉得自己也许真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了。有时候会看到两个王泥喜或两个响也，当然作为幻影存在的那个存在感很薄弱，但下载却有逐渐加强的趋势。总是莫名其妙的听见王泥喜叫自己老师，但事实上他连口都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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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成步堂首次踏进了这个事务所。
　　\"你来干什么？\"
　　王泥喜充满了戒心。
　　\"我只是来道歉的。\"
　　\"道歉？\"
　　\"关于黑色心锁。上一次在解决案件的时候碰上了故人，告诉我黑色心锁若解决方法不当会使对方神经崩溃，对对方造成不可逆转的精神伤害。牙琉他...也许就是这种情况。\"
　　两人谈话间雾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做那种蠢事了，也会天天洗澡了，至少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所以王泥喜也不用亦步亦趋的跟着了。
　　\"啊~~~~~~~~~~~\"
　　法庭上的惨叫声再次出现，王泥喜大感不妙。还没来得及阻止雾人就拿起曾经王泥喜用来给他铲大粪的垃圾桶和铲子追了出去。
　　\"牙琉！\"
　　成步堂吓的直往外逃，王泥喜眼明手快的抱住雾人把他按倒在椅子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他，并用手拍着他让他安静下来，嘴边一直说着\"不要紧不要紧\"。
　　雾人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他捧着王泥喜的脸仔细端详，比印象中的他少许成熟了些。
　　\"王...泥喜...君...\"
　　这次是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神说的。
　　\"老师~\"
　　他露出了标志性的温柔的笑容。王泥喜紧紧抱住了他，用头不停的蹭他的脸。太好了，敬爱的老师终于回来了。雾人看了看和梦里相差无二的事务所，淡淡的笑了。
　　虽然从梦中醒来了，但还是并不意味着他恢复到了往日精英的程度。看着那些晦涩的法律书籍，他甚至有些佩服当初能轻松驾驭这些书轻松通过司法考试的自己。牙琉律师事务所终于重新开张，不知为何案子半点没少，大概因为那个人是王泥喜的缘故。还有一点不同的是，雾人并没有回想起他最不愿想起的事。他时常将\"如果我也能帮上忙就好了\"挂在嘴边，王泥喜则是笑嘻嘻的说\"老师不是早就已经帮了太多太多了吗？没老师哪来的我的徽章呢？\"响也也会天天来，美其名曰做饭，其实是来蹭饭。不知为何雾人做饭的技能一点都没退步，靠这手艺将两个孩子喂的心满意足是没问题的，当然他们也不会将雾人当作吃白饭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生活也趋于正常化。关于那件事的所有资料都被响也仔细的粉碎了，民众也渐渐忘了牙琉雾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时代。第三年的某一天，他提出想看王泥喜的辩护，而那场辩护的检方是响也。他说想感受一下自己曾经站的地方的气氛，这可把两人吓的不清，就怕出什么意外。两人不着痕迹的阻止，但似乎都没什么用。最后的最后，雾人妥协了一步，坐在了旁听席上。那场庭审，王泥喜胜了。
　　\"今天晚饭吃什么？\"
　　雾人来到超市，想了想，选了很多材料，拼凑起来的话，似乎是要做蛋炒饭？响也这才察觉到，大哥最擅长的明明就是蛋炒饭，但为何一次都没做过呢？
　　\"大哥，今晚是吃蛋炒饭吗？\"
　　雾人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但庭审结束时我忽然想起来过去的一个片段，王泥喜君庭审胜诉的话回到事务所吃蛋炒饭庆祝。\"
　　王泥喜用左手撑着货架才好不容易整个人没瘫下来，右手捂住鼻子，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掉个不停，怎么也止不住。他以为那个约定再也不会实现了。第一次庭审出门前，雾人和他约定，他如果胜诉了就一起吃好吃的。是他自己选择了蛋炒饭的。之后因为老师的入狱他将这个约定封存心底，却不曾想过老师居然还记得。哪怕失去了做辩护律师的资格，哪怕已经大不如前再也不能称之为青色闪电，但最本质的东西，居然一点也没变。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哥，才不是呢。是大脑门自己的问题！\"响也捶了他一拳，\"还得买东西呢大脑门，你还打算哭到什么时候啊！\"
　　\"啊~啊~\"
　　他擦擦眼泪。三人继续选购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