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裁判同人][王泥喜法介×牙琉雾人散文]》瑟尔纳特

8、真结局（上）

　　判决结束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王泥喜依旧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该是高兴？该是伤心？他不知道。有罪下达的前一刻，自己一直尊重的老师疯了，虽然不知道是永久的还是暂时性的，而有罪判决下达的那一刻，仿佛是成全了全世界的人似的，真琴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王泥喜没有去成步堂万能事务所，没有去安慰哭成泪人的响也，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只有一点他清楚，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斗，他心疼委托人，同时亦心疼作为加害人的老师。一直想去看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每次走着走着就走到监狱门口，每次都踌躇是不是该鼓起勇气去看看老师。
　　\"拣一日不如撞一日吗？\"
　　抱着这种可以说是自暴自弃的想法，他申请了会面。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会面...\"
　　狱警没有征询老师的意见就直接带他进去了，这让熟知流程的他感到有些奇怪。走到一半时，他闻到了些许的恶臭，有些像粪便的味道。拘留所好歹还把人当人，监狱竟不将人当人至如此境地吗？他心里感叹那个整洁干净的老师竟要在这里度过许多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是多么严苛的环境。再走近一些，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大笑声，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这的确是老师的声音，但老师可曾这么笑过吗？快步走到单人牢房，强烈的反差差点将他砸晕-他敬爱的干净的追求完美的老师竟一边在大笑一边在玩弄粪便！
　　\"所以我说...\"
　　牢门打开，王泥喜喊了声老师迫不及待冲进去抱住了雾人。墙上，床上，厕所里，身上，甚至嘴边...衣衫也不整裤子都没穿！来的时候担心老师会不会会面，担心会不会原谅他，但现在已经远远不是这个级别的问题了，是老师根本不可能做的出会面还是不会面的判断，原谅更是无从说起。
　　\"牙琉检事还没来过吗？！\"
　　\"不，还没。\"
　　\"通知他！\"
　　关好牢门狱卒退了出去，说话时王泥喜被认为自己是被打扰了的雾人狠狠推了一下，脸上，嘴边，眼角边都沾上了粪。该说是亲兄弟吗？就算不玩乐器雾人的力道也不比响也小多少，更何况面对疯了的他，谁都知道人疯了力气会比平时大数倍，他又怎么会是已经上演全武行的雾人的对手？被打了几下，强忍着没晕过去，雾人又转向抽水马桶打算继续干自己的正事。王泥喜用身体的重量将他按倒在地，却被他不停的踢打。就在他以为这下撑不住了的时候一声\"大哥\"救了他，响也赶到了。
　　\"虽然对不起大哥，但也没办法。\"
　　他快速在雾人手上缠了毛巾，然后反拷了手铐。王泥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坐在地上直喘气，也顾不上脏不脏了。谁叫对方是青色闪电呢？果然给人制造青紫也如此有效率。
　　\"大脑门，抱歉。\"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
　　\"我真该早点来的！\"
　　\"我也是，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还是太迟了。老师已经...等不及了...\"
　　说了几句响也就站了起来：\"我把房间好好打扫一下，然后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吧。\"
　　\"好。总不能一直把老师这样吧。\"
　　出于人道考虑，又因为两人一人是检事一人是律师，监狱也没多嘴就开放了浴室，带来了干净的囚服，还送来了浴盆。虽然不愿看见老师穿这衣服，先前老师也的确就算服刑还是西装，大概因为有权有势监狱也惹不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现在也没办法了。王泥喜衣服脏了却没带私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直接也问监狱要了一套囚服，反正只是套衣服不是吗？帮老师把衣服脱了打算洗澡，谁知结果更不得了，水龙头开的时候雾人简直惨叫，还一脚瞪他脸上将他瞪了朝天摔，头狠狠的撞地上。
　　\"大脑门！\"
　　狱卒觉得不妙立刻叫来了响也，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雾人的双脚才得以搞定。至于某部位的羞耻，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两兄弟那么像，自己小时候也是哥哥带大的，看他的等于看自己的，响也并没想太多。惨叫一直持续到水龙头被关掉，雾人脸色惨白，显然是被吓惨了。被蹬的鼻血的王泥喜一边赔笑说着\"老师不是最爱干净吗\"一边给他身上涂泡沫。又一阵惨叫的结束预示着洗澡的结束，两人已经忙的都快瘫了。
　　\"那边我付钱叫狱卒帮着一起打扫了，应该打扫好了。给大哥穿上干净衣服后我们一起将大哥带回去吧？\"
　　王泥喜点了点头。
　　\"还有，这种情况我认为该先就医吧？而且介于大哥不可能再危害社会，保释应该很容易，过几天大概就可以批下来了。我去申请做大哥的监护人吧。\"
　　王泥喜摇了摇头：\"这样你就必须24小时看着老师，连工作都没法工作。\"
　　\"无论他做了什么，他是我大哥。\"
　　\"我们两人...一起承担如何？\"
　　响也\"诶？\"了一声。
　　\"我来照顾老师的日常起居，你依旧回去上班，只要给我们最低限度的生活费就可以。看到老师这样，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打算和老师一起过一辈子。\"
　　\"关于这点想到一起去了呢大脑门。\"响也笑笑，\"看见大哥这样，我也已经下定决心用余生来补偿了。就让我们两人一起努力，让大哥快快乐乐的活吧。\"
　　回到牢房，整个牢房都用水冲过了，虽然湿滑但也没办法，只好小心的将雾人抱在床上。在给予他最大尊严的前提下，响也在他腰部系了绳子，这样的话他两手可以活动，也不至于太遭罪。响也拿起吹风机，想帮他吹出曾经的发型，结果谁知吹风机声音一响他就又开始闹，这件事也只好做罢。
　　\"那就拿毛巾擦干吧。\"
　　王泥喜开始认真的擦毛巾，雾人手摸着空气，时不时的摸到毛巾就要往嘴里放，都被王泥喜用哄小孩的招数哄回来。喂好晚饭后，来了一位神经科的医生。
　　\"听了你们的描述，我大致可以确定，病人是因为之前觉得自己没人重视被抛弃了故而得的神经病。\"
　　这句话像一把大锤子似的把响也的心敲的粉碎。哥哥最喜欢法庭，但这件事的起因的确是不懂事的他把话说重了，说他已经为法律所抛弃了。原来这句话才是罪魁祸首吗？
　　\"他现在活在自我封闭的精神世界中，就算摸到了外界的什么东西，他内心所认为的还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比如大粪在他眼里也许就是食物，比如毛巾在他眼里也许就是米饭，诸如此类。如果长年累月的精心照顾，的确有好转甚至痊愈的例子的，但极少，而且和人的体质有有关。有些人坚持一年病人就有好转的迹象，有些人努力了30年依旧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哪怕是一辈子也要努力下去。\"
　　医生点了点头，并且告诉他们病人害怕水和风，响也这才知道那时为什么他被吓的这么惨。
　　过几天后，雾人被他们带回了原先事务所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