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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擒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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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凯的心头之火一下就上来了,怒吼一声:“站住!你往哪跑?”说着,他飞快地向那个黑影扑过去。谁知那个黑影比他还快,鬼魅般跑出院子,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凯站在大门外,看着两边的公路,暗自奇怪:这个家伙是人是鬼,跑得这么快,难道世上真有所谓的轻功水上飘?
梁凯自己嘀咕着回到屋里。艾春忙问他:“刚才那是谁啊?”
梁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看这个人好象练过,跑得贼快。我的百米冲刺在咱局里是拿第一的,那也追不上这小子。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陈满河不安地问:“他会不会是杀害陈老三的那个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老于看了他一眼,忙端起酒杯,对他笑着说:“啊,没事没事。也许是看花眼了,自己吓唬自己呢。老哥,喝酒喝酒。”
陈满河却有些心神不定,好象又想起陈老三的事。
老于突然想起白天郭刚见到的那所宅子,便问陈满河:“在你们村东头是不是有个老年间留下的宅子?”
陈满河稳定了一下心神,说:“是啊,你们怎么知道的?听村里老辈人说,那个宅子从清朝乾隆爷那时就有了,风风雨雨过了这么些年,却始终没倒,不过就是长期没人管,才荒废了。那宅子的木料砖瓦可都是真材实料,虽说破点,可比起现在盖的房强多了,不过那个宅子可凶了,经常半夜闹鬼,鬼哭狼嚎的,就因为森的慌,那个宅子周围的住户全都搬到村西头来了。”
陈满河酒有些喝多,渐渐地说话也离了题。
老于又问:“那这个宅子原来的主人是谁?”
陈满河抬起头,想了想说:“在俺们陈庄,祖上有这房子的,也就是陈瘸子了。”
老于警觉地问:“陈瘸子是谁?是你们村的吗?”
陈满河一摆手:“咳,那块臭料,在陈庄就是个赖皮。整天喝酒赌博,东游西逛,也没个正经事干,就靠着借钱过日子。老婆带着孩子和他离了婚,只剩下他一个人过。在陈庄,是条狗也比他强啊。”
老于问道:“那他在哪住?”
“他家就在村支部对门,现在你想见他就能见到他。不过他这个人不能见酒,一见了酒,天塌下来也不管,有的没的胡咧咧。”
老于点了点头,胎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到晚上10点多了。老于对梁凯说:“大软,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个人来到门外,梁凯问道:“老爷子,什么事?”
老于低声说:“今晚上老陈有危险,犯罪分子已经盯上他了,八成是要杀人灭口。我估计罪犯现在就在我们这个大院里隐藏着。”
梁凯警觉地往四下里看,老于又低声说:“别四下看!一会你们去陈老三家蹲守,今晚务必抓住凶手。我先留住老陈,等过了今晚再说。”
梁凯说:“明白。于队放心。”
老于预感到凶手不是一个,而且他们的真正目的还没达到,还会继续去陈老三家寻找什么东西,也许是如陈满河所说的那幅名人字画,也许是别的东西。
交待完毕,老于又回到屋里继续和陈满河喝酒聊天,梁凯等三个人则悄悄地离开村部,向陈老三家走去。
10月份农村的夜晚是那么清冷安静,淡淡的月光照着陈庄的每条胡同和道路,远处偶尔传来狗的叫声。在大都市呆了多年的三个人,现在走在农村的路上,感觉心情是那么舒畅,吸口空气也是甜的,但是他们明白这么美好的世界不能容许邪恶的东西存在,和邪恶的东西共同呼吸这么美好的空气,总是心里不舒服。
梁凯三个人在陈老三家附近埋伏了下来。梁凯躲在大门不远处的一个柴禾堆的后面,拿了几个玉米秸个子盖在身上;艾春藏在院墙外面的一堆玉米秸后面;郭刚则直接上了陈老三家的房顶,找了个最佳射击点埋伏下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而那个老于所谓的犯罪分子始终没有出现。梁凯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暗想:难道今晚罪犯不来了?那我们仨不是白等了。这个老于,真是的,想起个什么就是什么。如果对方真不出现,回去我非得让于队请客。
梁凯正在抱怨着,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陈老三的门口。梁凯立时瞪起眼:来了!于队果然神机妙算。他又看了看房顶上的郭刚,发现郭刚刚才还露着个头,这时看不见了,梁凯赶紧伸出手,动作幅度很小地对着郭刚的方向摆了摆,示意有情况,暗处的郭刚也冲他摆了摆手。
只见那个人站在门口老半天没进去,四下里看着,然后很小心的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梁凯站起身,快速地挪步到门口。那个人推开屋门进了屋,一会,屋里的电灯亮了。
为了看得更清楚,梁凯也悄悄摸进了院子,顺着墙根来到窗台底下,向屋里看。只见进屋那个人高高瘦瘦的个子,手里还拿着农村用来刨玉米秸的小铁镢,掀开抗上血迹斑斑的炕单,用小镢在炕上来回敲着。
这时,郭刚和艾春也跟了过来,三个人会合在一起。梁凯低声问郭刚:“他是你今天早上跟踪的那个人吗?”郭刚点点头:“是他,没错!现在就抓他吧?”
梁凯摇摇头说:“再等等,看他搞什么鬼?”
那个人在炕上好象敲到什么东西,只听“空空”的声音,他立即就在那里刨了起来。梁凯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找炕洞里有什么东西。好家伙,看他能有什么收获,等会再动手,来个人赃俱获。
那个家伙刨了半天,终于刨出一个东西,仔细看,竟是一个狭长的很精致的木盒。他如获至宝,低声欢叫了一声,忙放下小撅,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卷幅的纸,打开,在灯下仔细观祥着。
梁凯等三人也看清了,那是一张字画,很有可能就是陈满河说的那幅名人字画。艾春看着那幅画,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哇,是不是真迹啊?”这一声差点没把梁凯和郭刚的魂吓飞。梁凯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小点声啊。”
屋里那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猛地抬起头,在他抬起头的刹那间,梁凯他们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狰狞的脸,都不由得心头一突。随即,那个人快速地把电灯拉灭,隐藏在屋里的角落里,一声不出。
梁凯三个人赶紧蹲下身,在窗台下也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梁凯明白此时再不出手,大好时机就会错过,等再想抓他就费劲了。想到这,他对郭刚和艾春做了个向里冲的手势,三个人点点头,然后,梁凯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窗户,一个箭步跳上窗台,纵身就跳进屋里;郭刚和艾春则从屋门破门而入。
梁凯靠感觉摸到墙上的电灯拉线开关,拉开,却发现屋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时,只听房顶上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梁凯大叫:“不好,他要跑!”
三个人急抬头,就见屋顶正中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窟窿,大张着嘴,好象在嘲笑着梁凯三个人。不容多想,三个人冲出屋子,急欲寻找房上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梁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郭刚却在那一瞬间发现在屋顶有人影晃动,他赶紧一拉梁凯,说道:“房上有人!“随即,郭刚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爬上院墙,一搭房檐,挺身上了屋顶。就见刚才那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那,肋下夹着那个木盒,冲着郭刚一阵冷笑。
郭刚被他笑得全身发毛,大喝一声:“笑你个大头鬼,束手就擒吧!”说着话,他和身向那个人猛扑过去。就见那人向旁边一闪,抬右手照着郭刚的鼻子就是一拳,这闪身出拳快如闪电,郭刚不及躲闪,鼻子上挨了一拳。
那人冷笑一声,说话了:“想抓我?来啊!”说话间,他已经跳下屋顶,向胡同口跑去。刚跑到胡同口,埋伏在旁边的梁凯斜刺里冲出来,一个扫堂腿正踢在那人的小腿上,就听“喀嚓”一声,那人扑身倒在地上,抱着小腿杀猪般地嚎叫着。原来梁凯这一腿就将他的小腿骨踢折。
梁凯一个虎扑压住他,顺手从腰间拽住手铐,麻利地把那人的手和自己的手铐在一起。郭刚和艾春也随后赶了过来,梁凯关切地问郭刚:“刚子,他没伤到你吧?”
郭刚恨恨地说:“妈的,鼻子挨了他一拳。”
梁凯把那人拉起来,看看那个人,上下打量了下,半带戏谑地说:“嗬,功夫不错啊,有时间咱俩比划比划。不过今儿个没时间,先回去交代交代你的问题吧!”说完,三个人押着他连带那张字画回到了村支部。
老于已经把陈满河送走,此时,他正半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梁凯等人的消息。
“于队,我们回来了。”梁凯三个人押着那个高个子进了门。”
老于站起身,看了看他们三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个高个子,一挥手说:“先把他铐起来。
铐住罪犯,几个人又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老于说:“现在我们拿到了画,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剩下的事就是坐等生意上门了。”
梁凯不解地问:“于队,那些罪犯的同伙有那么容易上钩吗?”
老于抽了一口烟,说道:“刚才陈满河对我说,他们村的陈瘸子有重大作案嫌疑。前些日子他发现陈瘸子经常出入陈老三家,有时半夜才回家,并不时听到陈瘸子和陈老三吵架,陈瘸子后来曾扬言要杀了陈老三。虽然这条线索不可信,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梁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审问屋里那位?”说着话,他向屋里努努嘴。
老于一笑,说道:“不着急,等鱼全上了钩,再来他个一锅炖。”
艾春一拍手,说:“哦,我明白了,原来于队是放着鱼饵,等那些鱼抢着来吃,然后一网打尽。”
老于笑了,说:“这就叫以静制动,只要掌握了主动,还怕抓不到罪犯?你们先休息吧,明天等着看好戏。”
次日中午,老于把梁凯招呼过来,吩咐去买酒买菜,梁凯不解地问:“今天什么好日子啊,于队你对我们可从来没这么大方啊,平时也就顶多吃碗面条,今儿个是怎么了?”
老于脸一板:“你小子少废话,让你喝酒还堵不住你那张烂嘴!”
梁凯笑嘻嘻地出门买酒菜去了。老于又打发郭刚去请陈满河来喝酒,郭刚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