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主美队）你的波长》雀予枝

6、第六个琴键

　　史蒂夫罗杰斯透过车窗玻璃看向熟悉的布鲁克林区街道，路上行人形迹匆匆，也有小孩群聚在街道上，互相抛球，看到有车子驶来再乌压压地散开。惊扰了孩童的汽车缓慢地行驶在市区，街景从商场逐渐过渡到老式住宅区。史蒂夫回想起自己童年在小巷玩耍，乃至被欺凌的一幕幕场面，“你一跑，他们永不会让你停下，你站起来坚持信念，你就可以反击。”他和身旁的卡特特工解释他永远正面应敌的理由，说着，目光停留在了几天前去过的埃莉诺家的老旧木质楼群。
　　“我知道永远得不到机会的感受”卡特特工的语气充满了理解。
　　“稍等，能靠边停一下车吗？”史蒂夫出声打断了卡特特工的话。
　　“你知道这种行为其实很不绅士，”佩吉卡特却没有展现出恼火的表情，“你是有什么事要办，或是有什么人要见吗？”
　　车子靠边停下，史蒂夫手紧握车门把手却没有将车门推开。
　　“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佩吉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喜欢的姑娘吗？在你动这个小手术之前，去见见她吧。”
　　史蒂夫内心挣扎，他确实在担心注射超级血清失败之后，再也见不到埃莉诺了，可同时理智又告诉他这个时候的见面，除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并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见面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上吧，面对手榴弹的时候你的表现可没有这么纠结。”佩吉卡特再次出声鼓励，内心不免有一些些失落，这个有着坚毅内心的小个子，显然已经心有所属了。
　　史蒂夫推开了车门，他想要去见她，遵循他内心的声音。他的步子越来越快，跑步穿过了小巷，来到了埃莉诺门前。他深呼一口气，平复因为跑步，更因为紧张而剧烈急促的心率。
　　“嗨，埃莉诺，我明天就要离开布鲁克林了。”史蒂夫试图温和地微笑，演练开门后要和少女说的话。
　　“埃莉诺，冒昧打扰，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我希望离开前能再见你一面”史蒂夫尝试组织了三四个句子，再次深呼气，抬起手来敲响了埃莉诺的门。
　　“咚咚咚”并没有人应答，史蒂夫想，或许她在楼上没有听见，于是又用力敲了三下，仍然没有人应答。
　　“埃莉诺？你在家吗？”史蒂夫仰头对着窗户大声问。
　　是了，他又怎么能肯定这个时刻埃莉诺就刚好在家呢，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的一时冲动罢了，之前的心理建设看起来毫无必要。
　　“埃莉诺”史蒂夫轻声唤，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抿了抿唇，掉头离去。
　　“你见到你的女孩了吗？”佩吉卡特看见神色失落，回到车内的史蒂夫，问道。
　　“她不在家”史蒂夫回道，“而且，我们只是朋友。”史蒂夫声音很轻，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佩吉安慰他，“你的机会还很多，但前提是，你得把握住今天这个，在你已有生命历程中最大的机遇。”
　　“我会的，”史蒂夫抬起头，面向佩吉鼓励的面庞，“它绝不会从我的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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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莉诺从上一段乐曲中回过神来，又感受到了暗地里的窥视，这是继那个神秘男子来酒店之后的第四天，她明天就打算和布朗经理请辞了。她借换琴谱的空暇向后扫视了一圈来客，之前男子所待的角落里并没有人，其余宾客也都谈笑晏晏，没有形单影只独坐的身影。她收回视线的时刻，正好对上临近舞台一桌的男子的视线，他对面也坐着一个穿棕色马甲的男士，正低头像是在查看些什么。
　　埃莉诺神经紧绷，想走下舞台去洗手间，注意着她动作的男子看到她起身，也站了起来。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客人惊叫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埃莉诺朝窗边看去，只见街道上一个穿白色T恤身材健硕的男子，用手接住一辆黄色小轿车，救下了差点要被车子砸到的小男孩。
　　埃莉诺觉得救人的金色头发男子，脸长得有些像......史蒂夫，但是怎么可能，而且远远的也看不清楚面庞。回过神来，她一手提起裙子，加紧了步子，趁乱从舞台另一侧下来，混入人群。
　　原本站在舞台旁的两人，看见埃莉诺离开，立刻跨上舞台，横穿过去向埃莉诺追去。
　　埃莉诺低着头，侧着身从因为意外事故熙攘离去的人流中挤出，拐向员工专用通道，从侧门离开酒店。刚出门的两人刚好看见一抹红色绕过拐角，从两个方向分开，环绕酒店前后围堵。埃莉诺蹬着红色高跟鞋，长裙牵扯住了脚步，她步子不大但是速度不慢，披散的亚麻色卷发遮挡住面庞。她听见后面渐渐逼近的脚步，在嘈杂的人群中，步频快速有序的脚步很好辨认。她埋头看着地面，撞上一个毫无避让意思的黑衣男子。
　　“抱歉，”埃莉诺让开，试图从他身边经过，但黑衣男子也顺着她走的方向挪了两步，又挡住了她的路。
　　埃莉诺抬起头，正是酒店里与她视线对视的男子，这次她清楚看见了他褐色的眼睛和高凸的颧骨，刻板而不近人情。
　　“小姐，恐怕你得和我们走一趟。”后面跟上的脚步堵住了她的去路，棕色马甲语气客气地擎住了埃莉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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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摘下埃莉诺的头套，埃莉诺的眼睛一时习惯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微眯了起来。等她适应了光线变化，看见一个瘦小老头手上拿着显示仪正站在她的对面。
　　“你很冷静，而且反应很敏锐，”阿尼姆佐拉缓慢开口，“你好像很早就意识到我们对你的关注，那么你应该对自己的特殊之处也很有了解。”
　　“为了节约时间，我建议你配合一点，只有我们才能帮助你认清自己的能力，使它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阿尼姆佐拉抬头看向埃莉诺，并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复。
　　埃莉诺对他的话语无动于衷，她看向绑住她手的束缚带，似乎在问：这种暴力强迫的帮助方式？
　　“你可以直接说话，毕竟我们没有堵住你的嘴，这也体现了我们的交流意愿。”瘦小的秃顶男人手臂从空中画了一个小弧，停在胸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博士，她不能说话。”之前捉拿埃莉诺的棕色马甲回答，显然在观察过程中，他已经摸清了埃莉诺的大致情况。
　　“好吧，这倒是令人惊讶，”佐拉博士微挑双眉故作诧异，“不过，我们迟早会帮你解决这点小问题。”
　　“在这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你的身体情况，和你奇特的能力，”说着他示意手下给埃莉诺戴上电子贴片，“这时候你就明白对你的捆绑，和对病人的束缚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为了防止你们伤害自己，在接下来可能有些激进的检测和治疗方式下。”阿尼姆佐拉慢吞吞地吐字，迈开步子走到了控制仪器旁边。
　　“我希望你们能够准确记录下数据，毕竟这对我们的研究至关重要，”佐拉推开电流开关，旋转电流强度调至低档，“更为了海德拉。”
　　埃莉诺感受到太阳穴有一股股尖锐的电流涌入大脑，不是很强烈，但如同细密地针连绵不绝地扎在脑海。她试图让自己的意识分散，不去关注这股电流，但她脑内生物电自主地缠绕住电流，如同重力场吸引小溪汇入江河湖海，外加载荷电流被生物电流融合，并形成共振。埃莉诺以为意识分散有了效果，渐渐的疼痛不再明显。
　　佐拉博士惊喜地看到显示屏上的波形变得整齐划一，并且输出波的振幅比输入电流波的振幅要大得多，这意味着这个女孩，能够直接用大脑对外进行能量输出。
　　他随即顺时针旋转电流旋钮，加大的电流剧烈刺激着埃莉诺的大脑，她感受到尖锐的刺痛，面部表情渐渐扭曲，依然没有发出呻吟声。生物电流为了和输入电流抵抗，刺激活跃着大脑皮层更多区域的细胞，增幅的生物电形成加强的磁场，带动这输入的电流。
　　显示仪上的波形频率越来越高，振幅越来越大，这也意味着输出波的能量越来越高。阿尼姆佐拉再次调高输入电流，近乎接近最高档，埃莉诺脑中生物电波调动大脑以外部位的细胞能量，埃莉诺的身体开始痉挛，双手不住颤抖近乎要挣脱束缚。脑海中的生物电汇聚了输入电流，在脑内形成小型旋涡，并朝外震荡开来。
　　一层一层，波浪推动着波浪，能量却没有显著的削弱，输出波挣脱出埃莉诺的身体，猛地介质转变使现场像经历了一场小型飓风，所有的研究人员都被骤然推开，被打向窗户，墙壁和各个角落。
　　显示仪通过电线接受到了埃莉诺脑中产生的输出波，强度超过了仪器所能承载的载荷，火花四溅，屏幕一时全黑。
　　“稳住自己！”佐拉博士扶着仪器旁的墙壁朝手下喊道，“等冲击过去，再去固定住她！”
　　“这精神冲击波的研究价值不下于超级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