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私密纪事》清风无尘

8、合作

　　“把狗再洗一遍，喂点迷药，让它没力气作妖秦岚冷静下来，不带感情的吩咐暗卫。

　　南风在一品香左等右等也没见秦岚的身影，有些着急，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准备起身去找他。南风刚拿起桌上的佩剑，准备离开。秦岚就出现了。

　　他优雅的走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一身新衣服。黑色金线编织，袖口绣着波浪和山峦。给他增添了一丝稳种和神秘感。隔着食客们远远看见南风就微笑起来。南风复又坐下来，把秦岚杯子里凉了的茶倒掉，换上新的。

　　南风：“怎么去了这么久，路上遇见什么事了吗？”

　　秦岚还是微笑着，云淡风轻，并不坐下：“只是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人家的摊位，衣服脏了，于是换了下来。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外边太阳太大，你走了这么久，快坐下喝口茶解解渴。”
　　秦岚却并不听命：“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惊喜？”他挑了挑眉，神色得意。

　　南风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秦岚从进来就双手背到身后，不知道拿着什么。他并不主动提起。此时秦岚提起，他才顺着他说：“怎么，是买了什么好吃的吗？”南风配合的发问。

　　“你要说好吃的嘛，也不是不可以。”秦岚故意拉长了语调，惹人发笑。

　　南风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被秦岚勾起了极大的兴趣。就想从缝隙里瞅瞅。

　　“不许偷看。铛铛铛。秦岚拿出一个不透明半大纸盒子。现在你可以打开了，不过注意，不要被吓到。”秦岚神秘兮兮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才坐下来，从袖子里拿出自己不离手的扇子刷的打开，摇着。

　　南风小心的打开盖着的盒子，为了看得清楚，他站起身子。

　　“是小狗！那条小狗！”南风激动地喊起来。

　　“嘘嘘嘘，不要把小二招来，狗不能进入这里的。”秦岚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对南风示意。
　　南风不好意思地坐下，他的眼睛发亮，整个人充满了精神，喜悦溢于言表。眼睛盯着盒子里的小东西不舍的离开。

　　秦岚：“对于礼物还满意吗？你要是没有时间，我可以帮你养，你可以随时下山来看它。就当我们两个人一起养的。它还没名字呢，起个名字吧。它就真正属于你了！”

　　南风听到这话，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秦岚的眼睛，眨也不眨，半晌郑重的说：“谢谢你，秦岚。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南风抬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箱子里的小狗，它光洁柔顺皮毛的温暖仿佛从手上传到了他的心里。
　　秦岚第一次被如此郑重的道谢，虽然他觉得这个礼物根本不算什么，并且真实的意图也有待考量。但是南风的眼神不会骗人，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并且如此真诚的感激他。他第一次感到了心虚。

　　“你喜欢就好。”他原先设计好的许多客气的大度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说出来这一句。并且有些不敢看南风黑色温柔的眼睛。
　　“它怎么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南风紧张的问道，这缓解了秦岚的尴尬。

　　“大概是路上有点热，有点累了。问题不大，过一会就好了。刚躲过一个又要圆一个谎。秦岚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就好，我们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南风期待地看着秦岚，等待他的意见。

　　秦岚冥思苦想了一会，没有什么思绪，毕竟他从未干过为动物取名字这个事：“额，起个简单的名字吧，好养活。不如就叫它小黄算了。”秦岚把扇子一收，说道。

　　南风乐了，确实有些简单，他还以为秦岚会起一个文绉绉的名字。不过这样也好，朴实无华。

　　“那就小黄吧，小黄，小黄，你有家了，以后就有我和阿岚照顾你！”南风特别高兴，扒着盒子和小狗说话。秦岚相信要不是人很多，他估计能把小黄抱起来旋转几圈。

　　秦岚看着高兴的南风，心里也有些愉悦。不过他把这归结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和南风又把关系拉近了一步。

　　“南风，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秦岚试探着询问南风下一步计划。

　　南风犹豫了一下，决定和秦岚讲实话。他现在对秦岚十分信任，不想隐瞒。

　　“我想去调查王舵主的真实死因，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我想从那个消失的女子入手。”

　　“南风以为这事件并不是简单的激情杀人事件 ”秦岚想从南风那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个案件有些地方不合理，比如尸体的伤痕不一，有些环节好像有人刻意安排过。这一切，唯有找到那名女子才能水落石出。”南风冷静的分析。“那你呢，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南风反问秦岚。

　　秦岚早就想好回答，这时却假装思考了一下。“我其实内心也有些疑惑。我父亲派我来巡视商铺的生意，但是有几笔和王舵主相关的帐不清不明，现在王舵主死了，这个账就成了难题。我想查出王舵主怎么会有这么大能力来敛财，也好和父亲交代。要是南风不嫌弃，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岚说完审视南风的反应，看他并不怀疑他的说辞就放下心来。他决定紧跟南风，借口查账，利用南风的手查出王舵主背后的人，既不打草惊蛇又可以隐藏在暗处随机应变。无论要面对的敌人是在暗处还是在明处。

　　“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一个帮手。阿韶太小，这个案子水很深，我不放心他来。我给客栈去了信，让他自己在附近玩几天，我出去查案，此时信应该带到了。那秦岚，我们就一起查出真相！”南风坚定地握紧拳头，豪气满怀。
　　　
　　两人碰了碰拳，内心都十分满意。

　　“说干就干，我们一会就出发。去打探那名女子的情况。”南风拍拍秦岚的肩膀。

　　“好，不如我们去问问管家，他应该清楚府中每个人的情况。我得知他还在王府，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不如我们去找他。”秦岚建议。

　　秦岚和南风出发去王府。此时小黄已经恢复过来，咬着南风的袖子不放，南风无奈也把它带在身边。小黄在南风身边亲密的跑着，却不亲近秦岚。
　　一会二人到了王府，王府门可罗雀，往日的热闹情景已经不再。未扫的落叶和垃圾散落在门口。进门是一个照壁，装饰有很多的吉祥图案，松鹤延年，麒麟送子，喜鹊登梅，还书写有福禄寿三字，紧密的镶嵌着。体现出主人所求愿望甚多。可惜树倒猢狲散。府里的下人都各奔前程了。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照壁也落寞了，呈现出萧索的气息。

　　小黄从一进门早就撒欢在院子里乱跑了。两人接着往里走，穿过走廊，转了个弯来到左侧下人的倒座房，也就是他们平常生活的地方。

　　“谁呀？账房回家吃饭了，要离开的明天早点再来算账领钱。”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们不是来领钱的，我们来是有事情要问这里的管家。”南风出声。

　　“我就是，你们是谁？”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脸色疲惫，胡子花白。整个人十分消瘦，凤吹起来就能把他吹跑。他左手拿着剪刀，看样子在修剪院子里的植物。

　　“在下项南风，这是我的朋友秦岚。我们来此是想询问王舵主的侍妾王氏的去向。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疑问需要当面询问王氏才能解答。现在武林盟已经通缉她，认定她是凶手。她的处境十分危险。一旦她被抓捕，等待她的将是立即处死。我怀疑事情另有隐情，因此前来探访。还请管家据实已告。在下感激不尽！”南风将意图托出。

　　管家上下打量了南风和秦岚。他听说过南风的侠名，认真听完了南风的一番话。他能感觉到南风的坦诚。这令他印象好了几分。

　　管家咳嗽了一声，使得他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两位到院子里坐着说话吧。”

　　三人坐在了院子里的青石凳上。管家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南风和秦岚等着他的决定。

　　“好吧，项大侠你们辛辛苦苦的来了，我要是说我什么都知道那就是明晃晃的说瞎话，要遭雷劈。我相信你项大侠。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反正也没什么担忧了。王府已经败落了，救不回来了。也没人找我老头子的麻烦，等过些日子武林盟把宅子收走我还回家种地去。乐得清闲。”管家长叹一声。开始了叙述。

　　“我是从舵主小时候就跟着他的，那时候他家老爷是从商的，我是他的助手。等到舵主长到二十来岁，老爷病逝了。他花天酒地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知道怎么的，慢慢的有很多人来家里拜访，商铺的收益也越来越好。又过了些日子，大概是三年前他花了一大笔钱，坐上了武林盟这里的分舵主，修了这座宅院。而王莺莺，也就是盟主的小妾，也就是那时候到王府里来的。

　　她和我一样，都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因此我们有共同的话题可说。她是个漂亮的农家姑娘，也就是太漂亮了，就被舵主看上了。
　　她刚开始的时候是来干活的。她最喜欢做的是照料后院的菜地和养的鸡。舵主说过她几句让她干别的干净的活，她不听也就由她去了。她把菜地照顾的很好，青菜长势喜人，鸡也下蛋勤快，省了不少买菜和买鸡蛋的钱。舵主并没有给她名分，但是我们心知肚明。她不大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待着，也不习惯使唤下人。

　　还有……”管家停顿了一下。

　　南风问道：“怎么了，她有遇到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她不是一直在府里的。两年前她跑过一次。过了一年多才又回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舵主才给了她名分，让下人们称呼她主子，也不许她再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