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艾斯和鸟 小短篇》沓京

2、第 2 章

　　艾斯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复杂的表情简直棒极了。这样的反应令我十分愉悦，于是我真的笑出了声。

　　“好久不见啊艾斯，你可真狼狈。”我随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从深陷的墙体中爬出来，重新站了起来。

　　战国解除了果实的能力，身上的金光渐渐消散，身体恢复了正常。他站在处刑台上俯视着我，眼底有着轻蔑和不屑。

　　“琼斯......你这家伙......”艾斯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幻，最后停留在愤怒上，“你已经不是我的伙伴了，来这里干什么？滚回去！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我嗤笑一声，抬手冲他开了一枪。子弹擦过他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也打断了他张牙舞爪的咆哮。

　　“老娘乐意！”我用更大的声音骂回去，“来救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来看你笑话的！煞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一瞬。

　　我打量着他，控制不住地恶语相向：“真是太狼狈了，艾斯。三年不见，你还是毫无长进，和新的同伴们沉浸在过家家的游戏之中，被温情冲昏头脑了吗？”

　　“冲动、意气用事、从不会思考。丢掉梦想还不够，无法保持理智，甚至连自己的尊严都无法守护......真是难看！”

　　艾斯愣愣的看着我，惊愕里带着丝委屈。他是第一次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吧。

　　他是我的船长的时候，我一直注意要树立他的船长威严，因此从不对他大呼小叫。可现在他不是我的船长了。他不是我的船长了，我却始终无法从副船长的位置上脱离，甚至身体的行动先于理智的判断，我又来为他善后了。

　　“不过......我原谅你了，艾斯。”虽然他原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自嘲地想着，嘴上却继续说道，“白胡子海贼团的确更加适合你。如果你一直能够那么自由潇洒地活下去，那不去想什么海贼王也没有关系。”

　　在我身后的海湾里，白胡子海贼团和他旗下海贼团的海贼们都在为了救出艾斯而奋力厮杀。或许，那份羁绊才是艾斯最想要的东西。

　　“就让我再履行一次副船长的义务吧，我的......船长。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当是报答，将我拉出无尽的深渊，赐予我光明的...报答。

　　嘴上说的再漂亮，也无法掩饰我是个脆皮狙击手的事实，一名中将就已经追的我狼狈逃窜。在我摸上处刑台撬锁未遂被战国打下来的那一刻，我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那之后我甚至无法接近处刑台一步。

　　最终还是艾斯的弟弟救下了他。那个叫做路飞的少年是一个比艾斯还要冲动的莽夫，却有着神奇的感染力，令所有人都士气高涨。

　　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艾斯和路飞配合默契地向外冲去。

　　白胡子留下殿后，为小辈们提供起生还的希望，为此下达了‘最后的船长命令’。他的确是一位称职的船长，也是一位称职的父亲。艾斯能够被他接纳真是三生有幸。

　　形势似乎在好转，直到赤犬出言挑衅，甚至大放厥词侮辱白胡子。看到艾斯停下来的那一刻，我便知晓大事不妙。

　　“那个白痴......”

　　那个白痴，决不允许自己的伙伴遭受侮辱。

　　可他一旦停下来，岂不是正中赤犬的下怀。

　　那可是海军的最高战力，现在的艾斯还不是他的对手。

　　那一刻我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时间重新开始流淌的时候，我看着穿胸而过的拳头，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琼斯？！！”

　　“快逃！”双手覆上武装色，我紧紧抓住赤犬的手笔，“活下去，艾斯！不论听到什么，不管是谁倒下，都不要回头！”

　　我死死的盯着艾斯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死在这个战场上了，所有人的牺牲都会变得没有意义。那么，我就算身在黄泉也无法安稳地沉眠。”

　　“答应我。”我在逼他。

　　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看到他点头的动作。我便心满意足，以他的能力，只要一心逃跑，谁都无法阻拦他。

　　“艾斯，那个时候遇到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听力也开始消退，赤犬愤怒地说了什么，岩浆汹涌着包裹了我的全身。许多身影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

　　我在黄泉等了许久，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战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有海军也有海贼。

　　最后我甚至见到了白胡子，可直到人们散去，再也没有新人到来，这里重归寂静，艾斯也没有出现。

　　我不再等待，一个人沿着小路慢慢地走着。小路蜿蜒通向远方，那里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