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揍猫猫》氦

12、第 12 章

　　【N】
　　所以，其他六个人，在再次看到他们的团长和副团长的时候，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变得不太对劲。
　　何止是不太对劲，应该是非常不对劲才是。
　　阿芙利特贴在赛罗身上，小声和她嘀咕：“他们两……怎么好像吵架了……”
　　这种明显的冷战氛围，强烈到连对情绪不太敏感的荣甄都察觉到了。他疑惑地和团里同样一头雾水的五人交换眼神，得到的也多半是如出一辙的不明所以。
　　虽然这两人平时关系也没有很好，但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更何况平时有什么高难任务，也都是他们两人组队完成的，好歹队友一场，情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吧……
　　可现在他们的敌对都摆在明面上了，完全不像是曾经共事过一样。
　　“团长，我们接下来……？”
　　兰瑟被阿芙利特推了一把，不得已做了这个替死鬼，代表一众队友询问赫尔。
　　赫尔对着他们，情绪倒是和平常一样，让人抓不到头脑：
　　“交换情报，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在餐厅集合，我们直接朝库尔扎斯进发。”
　　又是库尔扎斯。
　　弗莱海特烦躁地皱了皱眉，虽然早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但在经历了这么一场变动之后，他很难再像之前一样，将库尔扎斯视为自己的一个普通目的地。
　　他斟酌片刻，还是对赫尔说了：
　　“我可以退出这次的活动吗”
　　一时间，团内的其他人都停下动作，朝他看来。
　　包括赫尔。
　　弗莱海特知道，现在他说这个，就是上赶着找骂，但他的确失去了此前兴致勃勃想要探险的欲望。
　　他此刻更想一个人找个地方思考一下，想想他该怎么见到伊诺克，见到以后又该做什么，还有他和赫尔的关系，他和冒险团的关系……
　　带现在的他出去冒险，只会是一个拖累。
　　“你玩够没有？”
　　赫尔身上的气压很低，他逼近两步，把弗莱海特堵在他的座位上。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不在状态。
　　“我原谅你把我丢在那里，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而我的能力也允许我独行。
　　“我放你走，是因为你我相信你可以一个人把私事处理完。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认可你的行为。
　　“换做是团里的任何一个其他人被你丢那，情况可能会完全不同。”
　　阿芙利特心虚地看了一眼赫尔的背影。
　　“那你又是什么态度？
　　“冷暴力？不说话？要求退出？
　　“你个人情绪这么重，当初就不应该进入这个冒险团。”
　　卡尔“哎”了一声，想制止赫尔继续说下去：“你说得太重了。”
　　赫尔还在气头上，怎么听得进劝，讥讽的话越来越过分：
　　“说到底你还是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你的队友吧？你最在乎的……
　　“不，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我们。”
　　弗莱海特被赫尔一番话戳得心脏收紧，眼睛也酸涩起来，如果不是他死命忍住流泪的冲动，再者他也不想在赫尔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来，他可能当场就掉眼泪了。
　　他不否认赫尔说得有一部分是正确的，但要说他没把这个团放在心上，显然是无稽之谈。
　　“好，行，你说的都对。
　　“那我退出。”
　　赫尔被他气笑了：“你几岁？说退出就退出？你当初签的雇佣合同还在生效，是你随口一句退出可以解除的吗？”
　　剩下六个人被这修罗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会看看赫尔，一会又转去看弗莱海特，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弗莱海特把包解下来，一手提着，倒出里面的所有东西。
　　“这些够吗？”
　　他冷笑了声，眼里还闪烁着泪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不够？”
　　他扯下腰间的钱袋，摔在赫尔脚边。
　　“我没东西了，拜拜。”
　　赫尔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你想好了？想好就走。”
　　弗莱海特终于没忍住眼泪，他仰起头，却还是让一大颗的泪水从颊边滑落，使得他的离别变得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冷漠无情。
　　他的声音都哽咽了：
　　“你自己玩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冲出了忘忧骑士亭。
　　事态已经失控了。
　　“小猫咪好像真的很伤心啊……”德维尔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赫尔，见他脸色臭得像块石头一样，转脸对和他缩在一块的几个人对视。
　　他特意提高了音量，只为了能够让赫尔听见。
　　“你们看见没……他都哭了。”
　　阿芙利特接下话茬：“而且他把所有东西都丢在这了。身无分文，还在异乡，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荣甄斟酌片刻，起身朝外走：“算了，我去找他吧，至少得给点他钱。
　　“16岁的小孩，能理智到哪里去。”
　　赛罗也忧心地皱起眉：“是啊……”
　　兰瑟收起他一贯的嬉皮笑脸，严肃地说：“我在伊修加德有认识的人，我去拜托他照顾下弗莱海特好了。”
　　卡尔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就怕他不呆在伊修加德，跑到库尔扎斯的荒野上。最近库尔扎斯的极端严寒气候又在反复，他随随便便进入，可能会有危险。”
　　“如果不是闹今天这么一出，我差点都忘了我们的副团长只有16岁……”

　　德维尔再次在卡尔身体的掩护下偷偷瞥了一眼赫尔，发现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喝着手里那杯苹果酒，有些急了。
　　“他怎么还是无动于衷？明明之前还是他力排众议要让弗莱海特进团的，现在说逼退就逼退，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天大的矛盾？”
　　他小声和同伴交流着，在他之前进团的赛尔也清楚这一点，帮他补充了一点信息。
　　“是团长把受伤的小猫咪救回来，悉心照料到他能起床活动的，才半年不到，关系就恶化成这样……”
　　“性格不合吧。”兰瑟抬眼看了看赫尔，“一个向往自由，另一个却总想束缚住他，怎么能够和平共处呢？
　　“更何况……”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一山容不了二虎。”
　　赫尔听着兰瑟的话，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了。
　　他全都听见了。
　　一句都没有落下。
　　但是，一个心不在这的人，他强留有什么用？
　　他试过的。
　　这半年来，不是两人都遍体鳞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