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爱做高数了》小衣的鱼

20、第 20 章

　　徐长风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我呆呆地和他对视着，他跪在地上，半张脸上都是干涸的血液，脖颈见的伤口因为刚刚的走动而再次潺潺地开始流血，但是他好像没有任何直觉，只是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死死看着我，握着我两只手腕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努力克制却克制不住的亢奋。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正想要移开视线，就被他察觉到了，他便微微直起身子，吻上了我的额头，强硬地不让我有丝毫躲闪。
　　我微微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不再像海了，那里面是一片深沉的浑浊。
　　徐长风的手抚上我的脸，他的拇指上便沾上了他自己的血液，他摊开手看了片刻，愉悦至极地笑了。
　　“芒芒，对不起啊，哥哥好像一不小心弄脏你了。”
　　我僵在原地，好一会才找着自己的声音，我战战兢兢地建议道：“那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呢？”
　　徐长风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起身去了房间里的浴室。他的四肢有些僵硬，一边走一边缓慢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大量的红色鲜血就流了出来，和地板上已经干涸的褐色血块融在一起，看起来血腥至极。
　　而我各种意义上的一脸血，鹌鹑似的坐着不太敢动。
　　虽然很玄幻，但是我没法用做梦来骗自己，毕竟没有哪个梦连这浓郁的血腥味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这时我才发现敲门声很久都没有响起了，我平复了一下，踉跄着起身想去门边看看，没想到还没走到门边，就被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拦了脚步。
　　我满脸懵逼，想不通是什么操作，只好在这透明的墙上摸索着，想看看边界在哪里。
　　然后我就摸索到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已经响起，我默默地把头穿过门，看着裸着上半身洗澡的徐长风。
　　水混合着血液流淌在地上，看起来又像是另一个凶杀案现场。我沉默了一分钟，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你不疼吗？”
　　徐长风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抬手把贴在脸上的发撸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垂着眼看着脚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我说：“你这个样子动来动去是不是不太好，我老觉得你脖子要断掉。”
　　徐长风微侧过头和我的目光对上，我看着他青白的脸色和一片暗色的眼眸，抖了抖赶紧后退着把头收了回去，结果还没走几步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徐长风自氤氲的水气中走出来，步伐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僵硬，他面无表情地问我：“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我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紧张，哆嗦着开口：“没有没有，还是……还是很英俊啊！”
　　“那你跑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到了他的脖颈处。
　　他还在不依不饶：“你很怕我？”
　　我退无可退，这个人紧紧贴在墙上，被他困在角落里，内心慌得要死，却无端有些委屈：“我当然很害怕啊，都要怕死了，可是我怕的不是你啊，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有哥哥了啊。”我知道继续说下去就又算无理取闹了，但是我还是发着抖控诉：“你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又什么都不对我讲，我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害怕啊！你怕你会离开我啊！你是王八蛋吗！”
　　徐长风冷漠地看着怀里我瑟瑟发抖，其实我没有完全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他的，因为他现在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我不怕他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但是我在他的眼神里找不到爱意了。
　　他低下头来在我的脖颈处浅吻着，低声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芒芒。”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可以怕我，但是你也不能离开我。”
　　“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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