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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开始·调查的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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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好奇心的满足,就我来看就好比一个已经10天没有抽烟的烟鬼在将那种白雾吸到肺里的感觉一样.
这种感觉是如此地让人陶醉,以至于我开始在它的引诱下开始思考这一系列的麻烦。
唔,能让这么大的大厅在一瞬间变暗不是普通法师能搞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在照明的设施上动了什么手脚……
事实上,我忽视了好奇心会带来的最大坏处,那就是在它的影响下,你会知道比其他人更多的信息,其最终结果就是将自己推上一个很有趣的位置,比如说我现在身处的这样。
“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国王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一脸的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十分钟后,被“热情”的国王送进会客室的我不断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沙克特这家伙也跟着晃过来,在我眼前的是他很没有良心的笑容:“啊哈,国王很赏识你嘛!”
赏识个大头鬼!
我暗恨:国王肯定是看见跟侍者鬼鬼祟祟嘀咕的我,加上这件事属于家丑不可外扬性质,于是如果我没有查出来倒霉的是我,我查出来了好处也不是我的——纯属白工性质。
沙克特依旧是一幅相当欠扁的样子,我敢打赌这家伙一定会将这次的事情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
但是,如果把他扯进来,或许这件事会有趣很多。
这么想着,我眯起了眼睛。
“哦,利丘!”看见我的表情,非常熟悉我的沙克特立刻变脸,“你该不会想把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忠实的哥们儿,带着你每年都来这里玩的好人,拖进这个烂摊子吧!”
“我亲爱的沙克特,”我走上前钩住他的肩膀,“要知道,国王会很赏识你的!啊哈!”
他苦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国王进来了。
在向国王取得调查的许可以及走了些官面话后,我顺利地让沙克特“受到”国王的“赏识”,成为了这次案件的我的助手。
估计是认请了自己已经身处这个纯属白工性质的涡流里,沙克特认命地叹了口气:“哥们儿,要怎么办,听你的。”
“当然。”我送给这个因为过于受打击而完全萎靡的家伙一个大白眼,“调查我来,跑腿你去。”
“这不公平!”他叫道。
“助手没有抱怨的资格!”我揪着他往外面走,“首先,让我们从王室宴会大厅的照明机关开始。”
PART 5
我看着眼前的建筑物,目瞪口呆。
“你不是要调查照明机关么,这就是了。”沙克特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多少有些得意。
“……好吧,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失态。
我们现在位于王宫的中心,眼前是一个高约三层楼的灯塔建筑,根据沙克特的说法,那一整间大厅的照明,就是靠无数块特殊设计过的镜子反射这里发出的光束形成的。
“问题在于,”我提出了新的见解,“根据你的说法,其他宫室的照明也是一样的原理,假如事发时的黑暗是由于这里的光束熄灭,那么其他宫室也应当是一片漆黑,但从侍者的话来看当时只有宴会厅那一块变黑了而已。”
“王室当然不会那么蠢,只用一束光照明。”沙克特向守在灯塔门口的卫兵出示了调查许可令,我们开始沿着长长的螺旋梯向上走,“事实上,这里的看守者负责将不同的光束射向不同的方向,而每当某个宫室需要熄灯的时候,他们就会将最初反射光束的镜子盖上布幔——呶,就像你现在看见的那样。”
我沿着沙克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的宫室在闪了一下以后变成了漆黑。
“原来如此,相当方便的设计嘛。”我说道。
“那当然,因为我们国家有最好的设计师。”沙克特自豪地挺起了胸脯。
于是,宴会厅的光线消失之谜就可以很轻易地解开了——关键在于行窃的盗贼到底是对反射光线的镜子做了手脚还是对发出光线的机械做了手脚——如果是后者,那么灯塔的看守者的嫌疑就相当地大了。
从灯塔上下来,我询问看守的卫兵:“请问,这里的看守者呢?”
卫兵没有吭声,只是伸出手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
……这个,还真是沉默寡言啊……
我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与沙克特朝那个方向走去。
面前的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屋,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囚犯室”,估计是由于这意外的发生,匆忙拾掇出来充当囚室的屋子。
灯塔的管理员身材不高,长着一张相当忠厚的脸,此刻这张脸正哭丧着坐在我与沙克特对面。
“老爷,小的冤枉啊!”从我们进入房间开始,这是他不断重复的话。
“好了好了,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吩咐道。
他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一下:“小的是看守灯塔的,每天负责照射出去的光束不偏移……今天晚上由于宴会厅的照明最重要,小的还特地把发射光束的机器擦了一遍……”
“用什么擦的?”沙克特突然打断他的话。
“禀老爷,用芝麻油擦的。”他愣了一下,回复道。
“嗯,继续。”我点了点头。
“不瞒老爷,我今天晚上就盯着宴会厅,总想进去看看,您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下人,哪里能进去,我就盯着那儿,想着可能可以看见些啥,回去告诉我女儿,她肯定很高兴……”
“那么,你看见什么异常了吗?”我问道。
“可不是,宴会厅突然间就黑下来了,我吓了一跳,赶快回头看看机器,还以为是机器故障了,谁知道机器好着呢!”
我皱起眉:“宴会厅黑下来的样子,与其他宫室平常熄灭的样子有什么不同吗?”
然而,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白问了。
“算了算了,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们查清楚你的确无辜的时候再把你放了。”我无奈地摆摆手,与沙克特走出了屋子。
“哈,难怪我进灯塔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香味,原来这家伙用芝麻油擦机器!”沙克特一走出屋子就忍不住笑起来,“利丘,下面怎么办?”
我揉了揉额角——为了即将到来的大麻烦:“……询问贵族。”
听见我这句话,沙克特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