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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转折·寻找真相之路 ...

  •   PART 6
      我漫步到了野熊,于是进去要了一杯甜麦酒,并与中午无聊的酒保搭起话来。
      “可惜,太可惜了。”当我提起安诗黛尔的时候,他不断地摇头。
      “她是个好姑娘……虽然做那种事,但这里的姑娘谁不做呢,她又是如此地美丽,我们这里的很多男人都喜欢她……”他擦了擦眼角——很明显这也是一个裙下之臣——继续说道,“昨天我看见那个家伙跟她一起出去,还刚想说这或许是一个能带她离开的家伙,毕竟他已经在这里看了她3个月了……”
      哦,原来皮尔塞呆在这里3个月就是为了她,但是现在他的这个小心愿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我陪着他感叹了好一会生命的易逝,直到他的眼睛盯在一个火辣的女人身上再也放不开为止才离开。
      细节得到了很多,但总觉得除了知道皮尔塞那家伙呆在这种地方的主要原因以外算是一无所得,看看天色也晚了,我就一路向书拉拉走去。
      昨天晚上过于疲乏以至于我没有好好端详这座据说是整个莱宾城最好的旅店。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布置成金红色的大厅,简直满溢着高贵的贵族之气,在接待处的对面有一个大大的老式座钟,上面的针……嗯?
      我看了眼自己的钟,又看了眼那个钟,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坏掉——这个大座钟,很奇特地分针与时针几乎一样长。
      真奇怪……
      这么想着,我更加地往钟面上凑去,却被下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请问……先生?”
      蓦地转过身,我发现自己把不知何时站在背后的侍应吓了一跳。
      “啊,抱歉,我太入迷了。”这么说着,我指着那个钟:“请问这个钟……”
      “哦,很多客人问过与您相同的问题了,”侍应在愣了一下后麻利地解释着,“这个钟的时针跟分针差不多长,因此很容易引起误会,然而对于本店来说,这个钟是不能代替的高贵的物品。”
      会不会是服务生在凌晨的时候看错了时间呢?
      抱着这样的小小期待,我小心地问:“那么,你们光靠这个判断时间会不会很麻烦?”
      “这个的话,完全不会,因为在时针上有标记,呶,您看,就在那里。”
      侍应的手指指着时针上鼓起来的一个包,看上去像是有人故意弄的一样。
      “有这个的话,就算是喝醉了也能看出来哪个是时针,哪个是分针呐。”
      这么说来……由于差不多长短于是看错时间的假设可以否定了。
      抱着失望的心情,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继续与纸笔为伴。
      第二天,我去牢里探望了皮尔塞。
      一天不见,他似乎焦躁了些,但是没有问我任何关于案情的进展。
      不管怎么说,就这一点,我感谢他——现在的我不适合任何压力,尤其是来自于他的。
      他看着我,然后长长一叹,叹息中包括了悲伤,愤怒,失落。
      爱情果然让人变得忧郁而惆怅。
      “振作些,皮尔塞。”我这么说着,而除了这些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话可以安慰他。
      点点头,他信任地看了我一眼,重新在冰冷牢房的一角坐下。
      毫无疑问,看见皮尔塞了以后他信任的眼神让我信心突然增长了起来,我迈着愉快的步伐回到了书拉拉。
      依旧是充满了贵气的大厅,我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拦住一个过路的侍应:“请问能将昨天凌晨值班的人叫来么?”
      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个侍应跑开了,过了十分钟,他带着一个高大的同事向我走来。
      “先生找我?”他不甚恭敬地弯了弯腰,一脸嘲弄的笑。
      被他弄得很不舒服,我的语气也差了起来:“能不能将你昨天凌晨的经过跟我说说?”
      “当然,先生,这是我的荣幸。”他这么说着,眼光却在我的钱袋上打转。
      在付出一枚金币的代价后,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昨天凌晨,他原本已经困得趴在了接待处的桌子上,而这时我的朋友,皮尔塞却走过来敲了敲桌子:“等一下会有个女的过来,麻烦将她领到我的房间去。”
      他为此得到了一个银币的小费,而睡眼惺忪的他在这个时候瞄了一眼接待处的那个大座钟,上面显示着早上7点半。
      原来如此。
      我再次去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大座钟并绕着它走了一圈,然后问那个叫做贾科的侍应:“这个钟,一直都擦得这么干净?”
      他显然对我的这个问题相当地不以为然:“当然,要知道,这个钟是我们这家旅店最重要的象征。”
      我笑了一下,指着钟的背面:“就连这里也擦?”
      他脸红并支吾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并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而自己则认真地端详起这个钟来。
      除了分针时针都几乎相同长短以外,这个钟与其他的古老座钟并无不同——玻璃的钟面盖子,没有数字的刻度,以及钟背后的发条孔。
      发条孔周围相当干净嘛。
      这么想着,我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位于发条孔上面的一个凹槽,发现上面沾满了灰。
      是因为要上发条所以才擦得这么干净的吧?
      手指无意识地在钟的背面刮刮擦擦,却突然间碰到了一个地方。
      与其他有着灰尘阻隔的部分不一样,指尖经过这里的感觉相当地滑顺流畅,我弯下身体努力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无论如何也不能到达那暗黑的一片。
      估计又是什么机关之类的。
      这么想着,我记下了这个位置,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PART 7
      我的纸上多出了这样的东西。
      第一, 皮尔塞留在这里的目的是想打动并带着安诗黛尔离开。
      第二, 皮尔塞如果说的是真话,那么他其实是被人嫁祸的可怜家伙。
      第三, 那个钟,为何皮尔塞1点回来的服务员能看成7点半……就算是时针分针很容易搞混也不会犯这么低下的错误。
      第四, 安诗黛尔生前相当地受人欢迎。
      我想我基本上能确定凶手的杀人动机了——情杀。
      很明显地,如果可爱的皮尔塞将同样可爱的安诗黛尔带走的话,那么凶手将不会再有见到这个尤物的一天,因此他动了杀机。
      不过为何是对那个女孩而不是对皮尔塞呢?
      这个问题,我稍微地想了想也就释怀了——我的出现,明显改变了凶手的计划,如果皮尔塞就这么默默地死去,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执行官也会找麻烦,然而如果只是一个女人死去,执行官是肯定想要压下去的。
      而这也解释了那位执行官对我如此敲诈的态度以及看我答应后无奈的脸色。
      已经很晚了,而我的精神还极度亢奋——我能感觉出自己相当地接近真相了。
      很明显那天晚上如果按照皮尔塞的说法,他与安诗黛尔在一出酒馆就分头行动的话,那么根据服务生的话来看,只有一个理由。
      那就是他们想在聚头后连夜离开,因为我来了,我的身份与地位足以给他们造出一条离开的通途,结果到最后还是出了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
      不太合时宜地运用了一句生涩的来自于神秘东方的格言,我在稍稍地感叹后继续投入在我的纸笔当中。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明亮,而我依旧毫无睡意——时间在流逝,而我除了对真相的敏感以外没有其他的明显证据以及推断。
      重重地在第五个疑点上划了一笔表示它已经被解决了,我看着其他的四个,决定带上这张纸再出去走走。
      清晨的冷空气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变得越发地清醒起来,我走到了中央水池附近,仔细地观察着。
      那个可怜女人的尸体早已被移走,只剩下卫兵在我在案发当天要求的那样继续看守着现场,三三两两的行人聚在水池边上看着这个不祥的地方窃窃私语着什么,我走进了警卫圈,在接受了不少来自于在冬天看守池子的卫兵的不满视线后,我终于开口问道:“最近这里都这样被看着?”
      “一只苍蝇也没飞进去过!”一个卫兵咧开了大嘴哈哈笑起来,那个样子就如同我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样。
      “就连晚上也是?”我决定对这恶心的笑容视而不见,继续发问。
      “嗨!当然的!”另一个卫兵看上去要稍微友好一些地点着头,“虽然有几个人想进来,但我们都没放!”
      事实证明,我这个让执行官派人看着水池的举动无比地正确,而我则在责怪自己为何会在之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本该早就来查看这里的!
      水池是圆形的,中间是一个美丽的捧着水罐的女人雕塑,周围用白色的石头砌出了一个整齐的圆圈,水面早已结了一层冰,我摸了摸冰面,叹了口气,转头问那些卫兵:“那个女的是怎么被发现的?”
      “早上9点呗,她当时沉在水里,上面就是一层冰,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
      回忆起那件蓝色白带子的侍女装,又看了看蓝色的池壁,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把冰敲开才把她捞上来——这下冻得可不轻哪!”卫兵放肆地大笑起来,似乎用死者开玩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一股怒意突入起来地升起,我扭头看着池子,再也不想搭理他们。
      忽然,在突出的池沿下方的阴影里,我想我看见了什么。
      弯下腰,我小心地将头探到池沿下方,终于看清楚那是一枚纽扣。
      伸出手,我将它小心地拿在手里端详着。
      这是一枚做工相当精致的纽扣,镀金的扣环精巧地从纽扣一端延伸至另一端,黑色扣面上镶着暗红色的亮石,这枚纽扣的出现无疑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在这个镇子上,能拥有这种造价昂贵的精致玩艺的人明显不多。
      但是,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硬起头皮,我再次询问那些卫兵:“这个水池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吗?”
      “那当然,上午下午各一次——毕竟这可是我们这里唯几能数得上来的景致了嘛!”卫兵摸着下巴点点头补充道,“不过自从我们几个守在这儿,也已经好几天没打扫过了哪!”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水池是从死者被打捞起的那天就没被动过了,那么这枚纽扣很有可能就是从凶手的身上被挂下来的!
      这一发现让我激动不已,我将那枚纽扣放进了口袋,打算找个什么人去问问它的来历。
      再次来到“野熊”,我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这个啊,”酒保在我小心地拿出并询问那枚纽扣的时候说道,“你看书拉拉就知道了,我们这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地方是装饰华丽得让人讨厌的!”
      看样子,这家伙对书拉拉的印象不怎么好。
      他继续口沫横飞着对我比划:“平时那群服务生拽得跟什么一样,不照样跟在女人的屁股后头转!以为自己在那里工作就是贵族老爷们了么!上次还有个家伙,每天跑来骚扰安诗黛尔,搞得她发狠说再也不接那群家伙的生意了!”
      唔,我似乎听见很有趣的东西了。
      “啊,的确很可恶,不过不知道是谁能逼安诗黛尔下这样的狠话呢?”我再要了一杯甜麦酒,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嘁,还不就是拉维德那小子!”酒保将手里的橡木杯子往桌面上一顿,“平时追安诗黛尔就跟追猪肉的苍蝇一样,现在人都葬了,就没见他来看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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