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度假（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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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瞭望塔顶端，与天相连的海面上一片平静，微风裹挟着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格蕾丝打了两个喷嚏，眯着眼向远处的海面看去。
光柱透过云层的空隙射向深蓝色的海域，似乎只要走进去就能原地飞升。
真美。格蕾丝心想，她放松地软下身子趴在围栏上，四处张望。
她很快注意到一个深棕色卷发，蓄有络腮胡的壮实男人短暂地在海面上露出头部，向瞭望塔投来一眼后又潜回水中。
她们甚至对视了一眼。
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能在这里遇见水下的超级英雄，简直就和刚过剧情就在106号道路上遇到拉帝欧斯一样不可思议。
格蕾丝不敢置信地抬手搓了搓脸颊，她最后还是没压抑住自己想吐槽的心情：“先让我自我和谐一句脏话（哔——）……好了。天啊，这里竟然有水人？这个宇宙还存在亚特兰蒂斯？它到底是怎么在这种随便选出其中两个就能毁天灭地上天下海的大乱炖里存活到现在的？”
赛琳娜挪开视线，她挑眉重复了一遍格蕾丝对海王的称呼：“水人？”
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简陋称号的超级英雄或是犯罪人士。
格蕾丝解释道：“其实是海王，我只是换了个称呼。赛琳娜听说过他吗？”
海王，Aquaman，Auqa表示水，Man则是人，直译为水人。
小学英语才简单好记呀。
水人也不是海王唯一的小昵称，在电影里，海王甚至在酒馆中被称为“鱼男孩”找过茬。当然，那帮找茬的二五仔最后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格蕾丝的思绪飘荡，海王在附近活动的话，那家酒馆也许也在东海岸范围内。剧情只是一个缩影，很多时候它就是文字，没有非常确切的设定，甚至翻看特别的电影设定集也不一定能找到。
“他很少在哥谭活动。”赛琳娜回忆了一会，依照自己目前普通哥谭人的身份设定回答道，“在其他沿海城市的新闻里经常出现，特别是缅因州。”
格蕾丝对这样的回答毫不意外，海王是慈恩港的灯塔看守的儿子，在自己家乡活动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哥谭市有蝙蝠老爷，水污染也挺严重的，如果一直在哥谭活动的话就算不被蝙蝠老爷约喝茶，也很有可能会被水里的工业毒物毒死。
……被毒死的超级英雄。
格蕾丝笑出了声。
云层又增多了，海风逐渐狂躁喧嚣，远处风浪涌动，好像有什么要破水而出。
注意到海面变化的赛琳娜眉心微皱，大海总是喜怒无常，她毫不怀疑接下来就会是一场短暂的暴雨：“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
“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格蕾丝失望地叹气，她甚至怀疑那什么劳什子神灵模糊的还有麻烦体质和不麻烦体质之间的界线，导致到哪里都不能尽兴。
她随着赛琳娜走下瞭望塔，海水已经爬上了浅滩。赛琳娜的电话响起，悦耳的纯音乐伴着愈发恐怖的风声在空气里打闹。
“好的，我们这就离开。”她低声应道，挂断电话。
“欧弗拉已经关店离开了，钥匙我会找机会还给她。你想喝些咖啡吃些甜点吗？”
紧紧抱着放有作战服的女士皮包的格蕾丝立刻回答：“当然。”
她们踩着沙滩向上回到堤坝上，身后的海滩上脚印被漫上的海水冲刷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格蕾丝在上车前又望向海面。一只庞然大物缓慢地从海中探出身体，那是一艘非传统的航行器，长相如同巨大的蝠鲼，双翼舒展铺成水上平台，水流不断划过黑色的金属表面落回海中。
可能是亚特兰蒂斯的舰船？
格蕾丝露出牙疼的表情，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全套装备了。
看！这么大一个探索点！
可惜现在不是探索的好机会，而是度假时间——格蕾丝收回目光，默默地打开车门陷进皮质座椅里：“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哥谭市最棒的咖啡厅。”
赛琳娜回答着，却没有将车启动，格蕾丝不解地看去，猫女正好像在对自己的恋人告别那样依依不舍盯着海面。
“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话——”她斟酌着用词，希望杰克有把她的特殊能力稍稍透露给赛琳娜一些，“毕竟下午茶什么时候都能喝。”
赛琳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猫女直接拔下车钥匙，勾起唇角：“杰克和你透露了不少信息？”
哦~那就是知道了她也很特殊，在偶像面前留有印象的格蕾丝自豪地挺起胸回答：“并不是，这是我的特殊能力。赛琳娜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当然，请你放心我不会透露给别人，我是你的忠实粉丝，甚至刚开始想要一个签名来着。”
格蕾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和赛琳娜相视一笑。
接下来可不是要假装自己是普通人的时间了。踩着一片海水原路返回，格蕾丝和赛琳娜回到瞭望塔里，赛琳娜手上多出了一款几乎与格蕾丝一模一样的小皮包，里面装着她的行当。
“世界通用还是复仇者特供？”格蕾丝将自己手上的小皮包贴过去对比，发现在做工上都几乎一致，除了颜色稍有不同，针脚都似乎是同一台机器缝制出来的，“好吧，我猜测是杰克给你带的小礼物。”
她自问自答地打开自己的小皮包换上作战服，戴上漂亮的面具。赛琳娜身上所穿的是那套经典的皮质战衣，格蕾丝不由得对她吹了声口哨。
“哇哦，真酷。”她凑近观察猫女的头罩，伸手捏上那两只尖尖的耳朵，“竟然是软软的，如果有通感系统的话，这样捏你应该会有感觉的吧？”
她大胆地邀请道：“要不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赛琳娜来复仇者基地一次？我会拜托高级工程师给你加上通感系统的！”
格蕾丝完全将被工程师先生关在门外的事情忘之脑后，甚至没有考虑到多加通感系统影响作战能力这回事。
瞭望塔中有一艘小船，但在这种天气出航相当于直接白给。
海水有些冰冷，格蕾丝的战衣自动启动了保温模式，直到她踏上焊接得严丝合缝的平台，甩了甩身上的海水。
“没有出入口。”猫女飞速地将整个平台观察了一圈，得出结论。
“没事，我们有场外援助。”格蕾丝敲击面具，通过战衣联系到工程师，请求对方通过她扫描过去的数据分析入口位置，“这里必须夸赞一声复仇者联盟的高科技人才纽约第一。”
她四处走动，完整地传输过去数据后，坐在了正中间。战衣系统缓慢挤出了战衣内所有水分，在她身下形成一个小水洼。
格蕾丝不得不起身走到另一边去，免得全身上下只有屁股坐在水里。
“还需要一些时间——”另一头的工程师们嘈杂一片，格蕾丝隐隐听见有争吵声。
该不会要打起来了吧？可争吵声越来越远，格蕾丝也听不太清了。
好一会，才有一个声音抢过话筒说道：“已经好了，该死，让我来！——你听我说，根据我们传给你的图示走到三角形标记点，然后把你的手腕贴上去，钩爪发射器的地方，我们会远程侵入为你们开门。”
“进去之后继续传输，”那位工程师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们可以通过采集内部数据升级我们的水下航行器，没问题吧？和谐女侠。”
“在不被屏蔽信号的情况下，保证完成任务。”格蕾丝拍着胸脯保证道，她顺着显示的地图找过去，按照指示按在了那块方形的铁板上，数着数等待探索点入口开启。
在海风声中豆大的雨点落下，砸在舱体上。
猫女躲到了一边，斜靠着尾鳍突出的部分，一片昏暗中她盯着格蕾丝的眸子熠熠发光。雨滴打在格蕾丝身上，将整齐的发型打得乱七八糟。
格蕾丝拂开贴在脸上的一缕头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只落汤鸽，我需要申请作战服自带雨天作战时使用的帽子。头淋湿容易得偏头痛，还容易变成傻瓜。”
她换了个姿势，趴倒成了一条毫无梦想的咸鱼，手腕紧紧贴着铁板。
通讯里除了键盘敲打的声音还有偶尔挫败的叹息声，没有人和她互动。
“我可以询问一下吗？”格蕾丝乖巧地开口，“大概还有多久，这下雨了。”
“很快就好，还有一点点。”工程师快速敲击着最后几行代码，“和谐女侠，请你离开现在的位置，门要开启了。”
格蕾丝翻到一旁，在她的注视下，门缓缓掀起，露出通向内部的银灰色的爬梯。
“我还以为会是楼梯的。”格蕾丝扒着爬梯两格两格地向下跳，“没想到也是爬梯，这就是经典设计的魅力啊。”
赛琳娜比她动作更加敏捷，猫女直接将爬梯当做了玩具似的，灵活地左右挪移，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这艘航行器的深度实在恐怖，刚刚露出的只不过冰山一角。格蕾丝踩到地面时查看了时间，她们花费了整整三分钟才来到舱内。
这里只有转角处被安装在网格内的小灯散发的昏暗灯光，格蕾丝四处打量一番，她的耳机还连通着复仇者联盟工程师。
但——
猫女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度假（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