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全超英［综英美］》无伞

35、度假（2）

　　“后妈？”小胡子富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提高了音调，“你可不是辛德瑞拉，我更不是你的……该死的后妈！”
　　“我只是说你的行为，那这样，我们改一下性别？”格蕾丝的表情叫托尼本能地感觉到她要使坏，果不其然，帕克小姐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哀怨语调，“斯塔克先生，您这是后爹行为。”
　　他就知道。
　　托尼选择性跳过戏精格蕾丝的二次表演：“好吧，如果你确实不想去见识见识的话，我会和他们说的。就这么说，和谐女侠在度假，认为聚会不够放松和有趣，所以……”
　　好一个以退为进，还顺带给她挖上坑，只差填上土就地掩埋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啊。”格蕾丝下意识地否定三连，真这么解释的话，可想而知她在哥谭市的度假会变得有多“热闹”。
　　她不过是稍稍有些社交场合恐惧症，所以下意识地抗拒去聚会罢了。
　　试想一下，突然将你扔到隔壁大学同系聚会里，四周都是你听说过名字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大佬。他们围着你好像家里的爷爷奶奶围观刚出生的小孙子——好家伙，光是这么想想，社恐患者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就地去世了。
　　“Huh？”托尼挑眉，故意说道，“难道不是吗？”
　　“……”拜托，你这么说不就是颠倒黑白激我去宴会吗？格蕾丝超无奈地开启自我攻略模式，在脑内列出参加宴会的十大好处对抗自己的懒癌和社恐。
　　众所周知，蝙蝠老爷所居住的韦恩庄园绿化做得相当好，风景肯定不错；作为财大气粗的霸道总裁，聚会一定是美食如云，还有蝙蝠家的美人们。
　　去一下，倒也没什么？
　　“邀请函是什么形式的？”格蕾丝问。
　　“电子邀请函，新世纪人类专用。”托尼拆开一包糖果往嘴里扔，心情相当愉悦，“刚出土的老家伙们才喜欢纸质邀请函。”
　　格蕾丝·喜欢纸质邀请函·帕克：“……请不要随便开地图炮，我比你年轻多了斯塔克先生。纸质邀请函多经典，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前出示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这是仪式感。”
　　“古董心思。”小胡子富豪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玩得愉快，格蕾丝。”
　　在格蕾丝的嘴里冒出下一句用来怼他的话前，他极其任性地挂断了通话。
　　“叮，您有新的信件，来自托尼·斯塔克，请及时查看。”
　　格蕾丝满是怨念的进入邮箱，真感谢斯塔克先生，挂电话还不忘把邀请函发给她。
　　颇有科技感的邀请函上说明了时间和地点，韦恩庄园，圣诞夜晚上五点开始。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可以携带家属。
　　她哪来的家属？格蕾丝瞪着那行字，无比想念近在纽约的彼得。一股迟到的愧疚冒出头来，她真是不负责任的姐姐，竟然没有和杰克商量将彼得也带来一起见识见识哥谭美景。作为反思和补偿，天气热些时一定要把彼得带来看看。说真的，哥谭的冬天并不适合生活，虽然纽约也是。
　　现在打电话呼唤彼得确实有种渣女突然回头想起的味道，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环视一圈整理好的房间，格蕾丝按着心里头冒出的后悔摸出电话纸片：“嗨，我是格蕾丝。嗯，我整理完了。”
　　包括和斯塔克先生的通话在内，她一共花费了快一小时，现在也正好是午饭时间。
　　“好的，我到酒店需要十五分钟，”电话那头，赛琳娜似乎在某个地下车库，有着空旷的回声随着她开口闷闷作响，“你喜欢吃鱼吗？”
　　“当然。”格蕾丝带上自己的粉红色皮包，对镜子收拾好妆发着装，“不管是生是熟我都非常喜欢。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等会我们会去吃鱼？”
　　“你可真聪明。”赛琳娜关上车门，她发动引擎，黑暗里只有车灯的光芒。这哪里是停车场，分明是一个大型的地下空洞，也许曾经是作防空洞使用的，现在只有猫女的粉色甲壳虫停在这里，“十五分钟后见，帕克小姐。”
　　十五分钟零秒，粉色甲壳虫停在酒店大门前，卡点卡得相当完美，格蕾丝关掉手机上的计时器。
　　她都想为此吹个口哨了。
　　“其实你叫我格蕾丝就可以了。”格蕾丝坐上甲壳虫，将自己在通话结束之前没来得及说的话吐出来，“帕克小姐好生分。”
　　她感到赛琳娜侧头微微看了自己一眼：“好的，格蕾丝。你也可以叫我赛琳娜。”
　　格蕾丝笑着说：“好，赛琳娜。”
　　她们在沙滩边的公路上停下，一眼就能望见沙滩上摆着的一棵装饰精美的圣诞树。顺着斜坡向下走去，一家颇有热带风情的木屋紧紧贴在圣诞树旁。
　　这是一家鱼生拌饭餐厅，赛琳娜相当熟稔地走进店里，向店里的经营者打招呼，并且点了两份招牌鱼生拌饭。
　　“老位置吗？”收银台后的女士问道，一头黑卷发的她看上去十分好脾气，在赛琳娜点头后，笑着说，“稍等那么一会会，做完就给你们端过去。”
　　她说的老位置是靠近壁炉的一张小圆桌，旁边配着拥有舒适软垫的木椅。
　　“她们来自夏威夷，在这里专做鱼生拌饭，天气好的时候丈夫就会出去捕鱼，所以食材很新鲜。收银的是欧弗拉，卡尔负责料理。”赛琳娜说着，像是馋猫一样舔了舔嘴唇。
　　她的动作很微小，如果不是格蕾丝一直注意着她，也许会忽略掉这个小动作。
　　格蕾丝越发期待这份拌饭的滋味，虽然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夏威夷特色会成为哥谭特色美食，但考虑到这个宇宙已经混乱到漫威DC一锅乱炖，还多出个她，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原来格蕾丝还有些小小期待鱼料理是猫女去企鹅人的地盘偷鱼做成的呢。
　　不，格蕾丝，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这样的料理你现在就不可能安心坐在这里吃鱼了，你应该坐在水族馆表演舞台的座位上看猫女和企鹅人大战三百回合。
　　格蕾丝脑内吐槽自己。
　　在和赛琳娜等待鱼生拌饭制作完成的过程里，负责收银的妻子和正在做饭的丈夫黏黏糊糊了好几个来回，空气中似乎具象化出溢满整个屋子的粉红色泡泡。他们感情浓厚，叫人看着他们的互动都不由得笑起来。
　　好甜啊。
　　欧弗拉端出放在出餐口的两份餐食，她小步走到座位边上，将托盘放到两人面前，接着有些好奇地问道：“赛琳娜，这个小姑娘就是你上次说要来的那个吗？”
　　“是的，我朋友的侄女，格蕾丝。”赛琳娜在格蕾丝满头问号里淡定地给她捏造出杰克侄女的身份。
　　欧弗拉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来：“来，格蕾丝。这些糖你可以拿着随时当零嘴，这可是特别配方。”
　　不仅变成了杰克的侄女，还被当作需要糖果的小孩的格蕾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她仿佛一只呆呆兽，歪着脑袋接过糖果：“谢谢。”
　　她看向赛琳娜，猫女已经不紧不慢地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欧弗拉也回到收银台后和丈夫闲聊。
　　好吧，是干饭时间了。
　　格蕾丝学着赛琳娜将鱼肉和饭拌在一起，挖起一勺送进嘴里。
　　鲜甜裹着辛辣卷过味蕾，简直不能够再美味。
　　格蕾丝眼前一亮，又扒拉两口，最后选择端起碗哐哐干饭。
　　啊，这就是干饭人的快乐吗。
　　解决掉最后一口，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想学海豹翻身快乐地拍肚皮。当然，因为抬眼就能看见对面坐着的赛琳娜，格蕾丝最后的形象还是需要挽留的，她只能把这种想法塞到脑子最里面去和字母们作伴。
　　赛琳娜只比格蕾丝晚一些吃完，她擦了擦并没有粘上任何东西的嘴边，询问道：“怎么样？”
　　格蕾丝故作认真地思考两秒才回答：“真的非常好吃，我想这是我能吃到的世界上最好吃的鱼生拌饭了。”
　　在赛琳娜对她的评价作出回应之前，欧弗拉又带着一包糖果塞进了格蕾丝手里，她好像是万圣节站在自家门口不用孩子敲门就发糖的好心阿嫲。
　　“我吃不掉那么多糖，会蛀牙的。”格蕾丝尴尬地捏住糖袋子的一角。
　　“不会长蛀牙的。”欧弗拉指着壁炉上挂着的全家福里其中一个红头发的孩子说，“我的孙子一直都吃着这糖，一天能吃一整包，他现在牙齿还健健康康着呢。”
　　格蕾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全家福上的小男孩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另外，最近天气还算不错，瞭望塔能看到不错的风景，我提一个小建议，可以成为格蕾丝旅途中的小小一环。”欧弗拉从一串挂在贝壳上的钥匙中挑出一把贴着“瞭望塔”的，放到赛琳娜面前。
　　钥匙互相碰撞间发出脆响，格蕾丝肃然起敬。
　　这就是开店开着玩，其实有十几套房子收租的平平无奇饭馆老板夫妇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格蕾丝跟随赛琳娜走向沙滩尽头的瞭望塔。拾阶而上，精心修整过的木质楼梯尽头保留着一扇古旧的木门，四周的石墙上爬着一些苔藓。
　　赛琳娜用钥匙打开门，回首看见格蕾丝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格蕾丝两眼放空，“我只是又找回了以前的目标。”
　　“什么？”
　　“赚大钱，收房租，养弟弟，防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