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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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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魏溯康勒转马头。震惊地看向追赶上来的士兵。士兵战战兢兢地下马:“王爷,东陵太子……跑了。”
虞青冷哼一声:“跑就跑吧。你还能真把玺儿带去南祁不成?怪只怪你们南祁皇帝太心急了,非让你即刻回去复命。”
魏溯康皱着眉思索片刻:“你们继续赶路,我去看看。”说罢,一扬缰绳,带着传报的士兵绝尘而去。
虞青目光淡淡地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满脸的无趣,他慵懒地说道:“走吧。”一队人马慢悠悠的出发了。
魏溯康赶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守囚车的人不敢睡,满脸写着担惊受怕的疲惫。
齐安王冷着脸策马闯入营地,人皆惶恐的跪在他面前:“王爷,小人们办事不力,让他们钻了空子,小人罪该万死!请王爷体恤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够了。”魏溯康打断他:“人追到没有?”
“东陵太子尚下落不明,不过用暗器开了囚车,把太子救走还杀了我们几个兄弟的人,我们追到了。”
说着身后士兵丢过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魏溯康凑近一看,正是陈一,阿钟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卫康你个王八蛋!你们这么对太子,还敢伤陈一,小爷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溯康没理他,他俯下身查看陈一的伤势,万幸刀剑未伤及要害,他掏出随身带的伤药,在他满身的伤口上撒了下来。
陈一突然讽刺的笑了:“卫丞相,不……齐安王,你可真够混蛋的。”
魏溯康埋着头没说话,陈一继续说道:“真希望太子对你的恨能支撑他活下去,我抱起太子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魏溯康捕捉到了一丝不对,他顿住了手:“他……药效还没过吗?”
陈一疯魔一般地笑了:“没有啊,拜丞相所赐。囚车还在不远处,丞相去看一看,就明白你做的好事了。”
魏溯康定定的看着他,心头渐渐涌上来不好的感觉,陈一的话让他发觉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糟。他突然起身上马朝不远处太子囚车停靠的地方而去。
带头的士兵见此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追了过去。
囚车空荡荡的停在路边,树下一堆碎衣片在枯草地上十分扎眼。魏溯康皱着眉下马,俯身捡起那碎衣片,仔细看去,地上血迹中尚混杂着那不堪的的痕迹。魏溯康只觉得呼吸都窒住了,他红着眼睛,手中渐渐用力,身后的人刚好追上来。魏溯康拔剑直指他喉咙:“你最好实话实说,押太子这车的都有谁?”
那人慌忙跪下,梗着脖子声音发颤道:“回王爷,一共八个,死了三个,有两个伤了,那五个都在那边呢。”
魏溯康提剑上马,他棱着眼睛,周身散发出寒气。他伸手一捞,把那人也挂在马上,一众人紧张的看着他们回来。魏溯康把人丢在地上,用剑指着他:“把那五个人,指出来。”
那人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五个人出来,那五人自知坏了事,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魏溯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其实他现在最恨的人是自己。
他将剑插在那人跨间,那人抽了一口冷气,跌坐在地:“王……王爷。”
魏溯康将剑拔出地面,剑颤抖着指向其中一人喉间:“如实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那人梗着脖子,浑身抖如筛糠:“王爷,小人,色迷心窍,罪该万死,王爷恕罪,恕罪……”
魏溯康俯下身子,剑抵在他脖子上,寒声道:“我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那人跪倒在地上:“王爷啊!小人是最后一个,王五先扯的他衣服,王爷饶命啊!”
魏溯康觉得心被猛地捶了一下,眼前一阵眩晕,他蹲立不稳,朝后倒去。身边人扶住他。魏溯康抽了口气,那人仍跪在地上,紧张的看着他。魏溯康看向那人,眼神慢慢变得怨毒,他猛地抓向那人衣领,瞪视那人:“你可知他是谁,你可知他是谁?”
那人惊恐地朝后缩:“王爷……小人也是色迷心窍,我们军队蛰伏东陵半年了都没见过女人,那东陵太子比女人还美……”
魏溯康抽起剑,一剑刺入那人口中,将邪秽的话扼杀在口中。魏溯康站起身,寒声道:“死……太容易了,便宜你了……”说罢,他转头阴冷地看向跪在一边惊恐的打颤的四人……
虞青来到南祁,面见南祁帝王魏靖王。虞青领一众东陵叛军在朝堂行跪拜礼,一众南祁大臣却嗤之以鼻,魏靖王笑笑:“诸位爱卿平身。此次一举攻下东陵,雪我南祁前耻,还是多亏了各位。”
虞青等人起身道:“陛下言重了,臣等对南祁一心臣服,只盼能有一方施展才华的天地。”
魏靖王笑道:“自然自然。诸位爱卿皆为人中龙凤,我南祁自然不会埋没了各位……”他抬头望望:“齐安王呢?怎么不见齐安王回来?”魏衍之在大臣中站出来:“启禀父皇,齐安王昨日派人来报他一人去追赶脱逃的东陵太子,你我昨日还商议过此事,父皇怕是忘了。”
魏靖王一拍脑袋:“哎,朕糊涂了。前几日太子呈上来的功报表朕已经看过了,于诸位的封赏朕与几位爱卿也已商议妥帖,那接下来由殷公公来宣读封赏圣旨吧。”
殷公公闻言上前宣读圣旨,东陵一众人却是越听心越寒,最后虞青尴尬的笑笑,领了旨。出了皇宫,骑马向皇帝封赏的府邸走去,下属不动声色的将马靠近虞青的,他低声道:“公子,南祁皇帝这意思,是不肯重用我们了。”
虞青冷笑一声:“他无非是惧怕我们再掀起风浪,他们想的是,我们这群墙头草,能倒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我看这南祁太子伶俐,却不想这皇帝是个蠢的,竟不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那人沉思片刻:“那公子,眼下我们该当如何?”
虞青骑在马上寒着目光看向远方,良久,他道:“等。他魏靖王若敢给我机会,我虞青就敢爬到他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