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舞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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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都已经十四岁了啊，再有四年……不，再有两年，他就是可以拥有驾驶证的男人了……那时候就该像小鸟一样离家飞走了……”
“时间怎么会过的这么快？十四年呐，一眨眼就过去了……”
“你知道吗？洛基……”
托尼被流逝的时间刺痛了心，忍不住伤春悲秋，长嘘短叹道：“我养了他十四年，彼得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点……”
他虚虚比划了一个长度，对比着洛基，悲切道：“就……感觉还没你的脸长……”
洛基面色不善的瞪了托尼一眼，托尼毫无察觉，还在追忆他那似水的年华，“也不对……比你的脸还要稍微长那么一点，就……就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奇异博士，本尼演的，本尼……脸长的梗）的脸差不多长……”
洛基和那个马脸男有些不愉快的过往，一向不怎么对付，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心想和马脸男的脸差不错长？那彼得出生时个子可真是不小，不过怎么长到十四岁时反而比同龄人矮了？
彼得……矮个子彼得坐在机车后座上紧紧搂着韦德的腰，“太刺激了——”
“啊——阿嚏——”
“阿——嚏——”
平时运动时的衣服保暖性不足，飙车时风速快体表温度很难维持，彼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敢松手擦鼻涕，只好把鼻涕蹭在韦德的夹克上
“嘿！小子！”
韦德不满的嚷嚷，“你怎么敢把鼻涕蹭到哥的夹克上？！”
话音来不及落地就被甩在身后，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彼得又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韦德黑着脸在路边停车，脱了夹克套在彼得身上，严肃的对他说：“谁制造的问题谁解决。”
说完不再管彼得，径自套着自己的连帽衫，不过因着那一脸的伤疤，彼得并没有察觉韦德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看到高个子男人伸手去够背后的帽子时，他来了兴趣：
“我来我来！”
彼得身量矮些，踮着脚才能把连帽衫的帽子套在韦德头上，顺手又拉着帽绳打了个死结。
韦德：……
行吧……行吧，他试图把帽绳松开些，却越解越乱，行吧，他平心静气的告诉自己：哥不和小孩一般计较 。
彼得是从酒吧后门进去的，后门保安是韦德的一个哥们，闲聊几句便放了行，尽管不管是从身份证明上来说，还是从相貌上判断，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绝对没有年满二十岁。
毕竟是韦德诶，什么都能办得到——彼得冒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韦德——实在是太酷了！
纽约市的阳光还没散尽，酒吧里客人并不多，彼得裹着韦德的夹克，跟在韦德身后，到处乱看，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嗯……他也的确是个孩子。
韦德在舞台前止步，示意他看台上做热身运动的脱.衣.舞.舞.娘。
“确定吗？他还是个孩子。”
有相识的舞娘穿着三点式过来问韦德，“难道是孤儿？不然他的父母怎么会容忍你这样做？”
她眨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着韦德。
“来来来，让哥亲一个～”
韦德喊着宝贝儿要吻那位舞娘，却被她避开了，“嗯？韦德？难不成他已经满二十岁了吗？”
舞娘轻声问他，“还是你忘了酒吧门前挂的年龄限制牌子？”
“……”
示好被无视，示弱被忽视，韦德对待看似柔弱却意志坚定的舞娘毫无办法，更无话可说。
“行吧……”
韦德转而向另一位舞娘示好依旧被忽视后，决定带彼得去另一家酒吧。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深棕色眼睛的舞娘对韦德挥手，“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谁敢让你进去……”
她掐断电话，对韦德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纽约市，所有的。”
韦德身后，彼得裹着不合身的夹克，几乎要看呆了。
“你可以试试的……”
舞娘话还没说完，韦德便高举双手投降。
“哥真是怕了女人了……”
他喃喃道，“女人……简直太可怕……”
“姑娘们！快过来！”
棕色眼睛的舞娘一拍手，酒吧里所有舞娘都凑上前来，这下连彼得都能看得出她是这酒吧里的领班。
“快来，姑娘们，让我们一起来给这位英俊的小帅哥跳场欢快的舞……”
话音刚落，音乐响起，是兔子舞的节奏，角落里的络腮胡DJ给彼得比了个爱心的手势，又送给他一个热情的飞吻。
所有舞娘围成一个圈，绕着彼得跳起兔子舞。
这是每个学校都会教的儿童舞，动作简单明朗节奏欢快，舞娘们头一次不用凹造型费力展示自身线条，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均数发自内心，轻松自在。
一曲舞毕。
“那么……小帅哥，像今天这样放学后不用立即回家的下午，你还有几个？”
领班舞娘低头问彼得。
“嗯……五……五个。”
头一次和美女挨的如此之近，彼得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许……也许是六个……”
“哈～”
舞娘说话时一直盯着彼得的眼睛，她的眼睛实在是太美，像是温柔的巧克力布朗尼。
“那好，一共有六个下午，如果你不去别的地方乱跑，而是到这里的话，也许我们还可以跳点别的什么舞，像XXX什么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一天换一个？”
彼得向来爱甜食，沉醉在这温柔的巧克力布朗尼中，疯狂点头。
韦德被隔绝在这片美好之外，孤独的倚在吧台上看舞娘们挨个在彼得脸上印唇印。
“伙计……”
他有气无力的喊吧台调酒师，“来杯朗姆酒！”
“伙计？”
“伙计？！”
久久不得回应，他回头去看，吧台调酒师正忙着和美女调.情，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行吧
韦德向上帝发誓，他再也不会带小鬼来酒吧。
这样的誓言，韦德一共说了五遍，至于第六遍……他没得机会讲出口。
披萨送到的有些晚，送货人卡着时间点摁响了门铃。
洛基接过披萨盒子时，触手所及只余一点温热，披萨已经快冷了，送货的矮个子（并不是真的矮，主要是洛基太高，除了他哥，洛基看谁都矮）男人低头说了声抱歉，并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卡点迟到。
洛基自然也不会问，先前他只灌了一瓶冷酒，正饿得厉害，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厨房有微波炉，转一转旋钮，等待几分钟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何必要费口舌去问？
道过谢要关门的时候，洛基被迎面而来的纸团砸中了脑门。
……该死的托尼-史塔克……
他端着披萨盒子，黑猫头的毛绒拖鞋猛踏住纸团，眯起眼就预备要痛斥躺在客厅里的那个乱扔垃圾的小矮子。
“Tip，please.”（小费）
托尼-富有爱心-史塔克，躺在沙发上，用着咏叹的语调远程指挥冷心洛基，“别忘了替我说声谢谢～”
出于礼貌，洛基勉强压制住怒火，把披萨盒子放在一旁，弯腰捡起那个被他踩扁的纸团，展开摊平——那是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递给送货男人——并不忘扯出一个露齿八颗的标准微笑，“谢谢你，”
他温声对送货男人说，“返回路上请小心，注意安全。”
“哦～非常感谢……”
送货男人受宠若惊道，“祝愉快！”
洛基一手拿着披萨刀，一手递一块披萨给托尼。
托尼接过披萨道了声谢，仍旧躺着，且吃着披萨，且怀念着自己儿子小时候如何可爱。
“干嘛另付小费？你知道的，预付款里包含着小费。”
洛基拎着披萨刀，戳了戳托尼胸口。
金属道具碰撞人类躯体，却发出的声音
他伏在沙发靠背上方，用沾着油渍的刀拨开托尼衬衣的扣子，露出衣服下的银色圆形金属——那是一个闪着蓝色冷光的人造心脏。
“嘿！嘿！”
托尼拨开满是油渍的刀，“注意注意！两百万美元的心脏，航空专用材料，你居然敢让它沾上油污……”
洛基又把刀子划回远处，大有托尼不讲出原由他就立刻撬开这颗心脏的架势。
“唉……真是输给你了……”
托尼在洛基衣服上抹了把油渍，“脚步声，没发现吗？”
嗯？
洛基绿色的眸子转向托尼，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眼神？劳菲和奥丁停掉你信用卡的同时也停了你的智商吗？”
托尼眨着焦糖色的眼睛讽刺洛基，“还是昨晚你和索尔运动的时候把智商弄丢了？”
洛基也不反驳，只手下用力，金属相摩擦发出咔嚓的声音。
唉——
为了性命，为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十四岁儿子，托尼忍不住叹口气：
“脚步声轻重不一，一声轻一声重，我猜他要么是行动障碍人士，要么受伤未恢复，不管哪种情况，都……”
说到这儿，托尼-斯塔克停顿了片刻，做了个骚气十足的动作——翘着兰花指撩起额边碎发轻轻一弹：
“没办法，谁让史塔克有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舞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