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做知己》倾荷怡笑

14、脑子不好使，还学人陷害人

　　衙门内外都有不少的同天陈百姓，他们来此无非就是为了看这位四十多岁，一身正气的青天大老爷会如何处置调戏自己女儿之人，他们议论纷纷，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添油加醋，把余澈的形象说的越来越难堪。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孩，小小年纪就做此等风流之事，真是白瞎了他这张好看的面皮。估计他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败类。”
　　……
　　余澈跪在公堂之上，听到他们的讨论，猛然转头冷冷的看他们一眼，那两个说余澈父母的人不知身后为何感觉凉飕飕的，连忙闭上自己的嘴巴。
　　这些年余澈听惯了别人的非议声，所以这些非议声对他影响也不大，但说他父母就是不行，自己没做错什么，而且对错都在他们一张嘴上，可余澈就是不能容忍他们恶意的谈论自己的父母。
　　公堂上，赵文成说自己在后院好好学习，然后就听到屋子旁有身音，就出去看可看，结果他们的事被他发现，那个男的就想杀他灭口，他的家丁和他都受了很重的伤，迫于无奈，他才叫上其他家丁一起，才把他抓住。
　　林婉儿辩解说余澈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被抓的，两人意见不和，各有各的说法，且都把自己的理由说的相当可信。为此林婉儿一个好好的姑娘，连很多不得体的话都给爆了出来，好好的公堂也变成了这两人争吵的地方，林县令每每想插半个句话进来，不是被赵文成抢了去，就是被林婉儿抢了去，高高在上的林县令如不存在一般。
　　林县令忍无可忍，终于拍下惊堂木，大声道：“够了，都给我住口。”
　　旁人吓了一跳，连忙住口，不敢吭声。
　　“公堂上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林县令指责林婉儿道。“还有你，一个女儿家家，那些不得体的话是你该说的吗？”
　　林婉儿不服道：“爹，明明是他诬陷我在先，他真的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若不是他救我，你女儿的清白就要被这个混蛋毁了，要真是这样，你女儿日后还怎么嫁人啊。”
　　赵文成道：“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家父也是有所耳闻，家父的话，家父是同天陈出了名的大公无私，况且婉儿小姐的清白被毁。”赵文成看一眼余澈。“和他的事自然不想被别人知道，却正好又被我发现了，或许是迫不得已才诬陷我来保她和他的清白的。”
　　先不说赵文成是不是被林婉儿和跪在面前的男孩诬陷，赵家老爷林县令是绝对信得过的，先前赵家的大儿子因为四处为祸良家妇女，被赵老爷亲自送到了衙门，那次，林县令和大家都还想看在林老爷多年来为同天陈做的好事的份上关他的大儿子几年便可，谁想，赵老爷非要林县令处置自己的亲儿子，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这位父亲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林县令心想，有了他哥哥这个例子，赵文成怕是不敢胡来，也就是说……
　　林县令不敢想下去，自己养大的女儿竟然还未到及笄便被毁了清白，这日后要让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们，怕只怕这段黑历史这辈子都无法抹掉，成为城中百姓们闲谈的话题。
　　林县令右手扶额，着实难受，好好的一个被同天城爱戴的清官，如今竟然有这样一个不守本分的女儿，也是心累啊。
　　赵文成看到林县令表情，确幸了林县令相信自己，他斜嘴一笑，洋洋得意。
　　林婉儿则感到了莫大的危机，没有人愿意信她说的话，她和余澈的事就这么坐实了，清白明明还在，就因为赵文成一张嘴，弄的自己从此无法抬头做人。
　　林婉儿慌道：“爹，我真的……”
　　林县令道：“住口，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来人，把小姐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我命令，谁都不可以放他出来。”
　　“是！”
　　林婉儿被拉下去，无论她如何哭喊，挣扎，辩解都得不到回应，堂外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各种恶言恶语讽刺，平日里善良的百姓，现在变得特别可怕，如地狱的魔鬼一般，林婉儿人生第一次感到绝望，如跌落送无止境的深渊一般。
　　自己的父亲宁愿相信他人一番说辞，也不愿听信自己一句争辩，更别说会去查明这件事的真假，这种事，在他们看来，谁说的有理，谁说的话便是真的，连他们为何去赵文成后院做那等不雅之事，都不打算追问了。
　　林婉儿被压走，信以为真的林县令焦头烂额，担心林婉儿闹这一出后，日后要如何嫁人。
　　赵文成道：“如今婉儿小姐清白被毁，估计日后想嫁人也难，婉儿小姐明年便行及笄之礼，不若将婉儿小姐许给草民，不仅省了日后其他人老拿此事说事，也了了大人一番心事。”
　　林县令眼前一亮，片刻后又垂头苦脑：“不可以，如今婉儿清白已毁，若再嫁给你，怕是会对你名声不好。”
　　赵文成道：“婉儿小姐是在我后院出事，怎么说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大人，就让婉儿小姐嫁给我吧，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婉儿小姐的。”
　　赵文成说这话时，眼里透露了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决心，林县令看赵文成一眼，低下头，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还愿娶小女。”
　　瞬间，公堂外传来一片对赵文成的赞美之声，说他们把赵文成夸上天都不为过。
　　罪证写好，放到余澈面前。
　　林县令道：“小女的为人，本官最清楚不过，定是你这个混蛋强迫本官的小女儿，把罪证画了压，听候日后处置吧。”
　　林县令为保林婉儿的名声，日后让林婉儿好过一些，他也只好把这件事的责任全全推到余澈身上，林县令是清官，但有时候做不做清官也不是他说的算。
　　余澈低头，看着地上那份罪证，冷笑一声，什么叫他强枪民女，故意伤人，余澈没做过的事也真亏他们些的出来。
　　“你笑什么？”赵文成不爽余澈这样，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
　　余澈讽刺道：“县令大人怕是被气疯，摸不着头脑了吧，这种谎也信，做不雅之事，我大可跑去荒郊野岭，那儿更安全不是？还有这位公子，平日里不好好看书，脑子不好使，就莫要学人陷害他人，不然闹出笑话了就不好了。”
　　“你，我谋害你，我凭什么……”
　　赵文成看余澈越看越不爽，还有余澈那话，要是林县令就因为余澈这话，而怀疑自己可就遭了，他气急败坏，提脚去蹬余澈，余澈下意识避开，却被拥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中，赵文成蹬来的那只脚，被余澈身后之人用左手格挡挡住，余澈仰头上看，果然是上官云轩。
　　上官云轩怒眼瞪赵文成，有种退人千里之外的气势，让人感到身后凉飕飕的，像有一把宽长的刀架在脖子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若小澈说错了，赵公子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上官云轩声音平和，不带有任何胁迫感，但眼神依旧可怕，赵文成倍感恐慌，咽了一口水，收回自己的脚，怯怯的退到一旁，不敢靠近。
　　林县令道：“大胆，胆敢闯入公堂捣乱。”
　　“大人说笑了，我连皇宫都闯祸，你这里，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上官云轩拿起余澈面前的那张罪证，若是别人看见还好，但余澈唯独不愿上官云轩看到，余澈想抢回罪证，可自己还是慢了一步，也不知道上官云轩看到后会有何感想，会不会也想其他人一样，不辨是非，怀疑自己。
　　上官云轩似乎看出余澈的顾虑，便看也没多看一眼，便撕了那张罪证。大概的事情，上官云轩已经了解，拿起罪证只是想看看罪证上写是怎么写的，但看到余澈如此在意，便也懒得多看几眼。
　　余澈一惊。
　　上官云轩温和笑道：“我信小澈不会做这种事。”
　　林县令大惊：“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慢着。”上官云轩掏出一张金黄色的令牌，那张令牌是两年前，上官云轩路过京城，救下当朝皇上时，皇上亲自赠于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如见天子。
　　认识令牌的县令，心口一慌，愣住了。
　　上官云轩道：“不知大人可认识这个？”
　　林县令见此，大惊失色，赶忙离开座位，走下来跪拜：“吾皇万岁万岁。”
　　上官云轩笑笑：“方才小澈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吧，若县令还信不过小澈，那请给我一些时间，晚点我来你这领人。”
　　林县令道：“好好好。”
　　赵文成怕这期间会有变数，忙道：“你也不是想把人接走吧。”
　　上官云轩道：“我若想把人劫走，现在就可以，何须等到那时，若不将真相查出来，怕只怕到时候全城的老百姓都要被你蒙在鼓里，错怪了好人。”
　　赵文成道：“什么叫全城老百姓都被我我蒙在鼓里，事实就是如此，还能有什么真相。”
　　公堂外的人道：“其实方才这个小孩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做不雅之事，跑别人偏院，还是太过牵强。”
　　“是啊，谁无聊没事跑别人偏院啊。”
　　余澈疑问一出，大家的风向转向余澈，赵文成两脚发抖，站立不安。
　　……
　　“既然没异议，那我就去赵府看看去了，对了小澈先寄存你这，帮我好生招待，过会我还要来要人的。”
　　说罢，上官云轩转身离去。
　　林县令一怔，忙道：“是是是，一定，一定。来人，快来人，快去备厢房，好生伺候着。”
　　“是。”
　　“等等，我也去”余澈可不想在这待着，至少是想跟着去。
　　上官云轩回眸一笑，笑嘻嘻道：“这等粗活还是我来吧。”
　　余澈似乎被某人的美颜震慑住，楞楞的站在远处，小脸逐渐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