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你好，西弗勒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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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星期，诺维亚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收到了纸条：你的禁闭从今晚十一点开始，在门厅找费尔奇先生。
“诺维亚！”潘西坐在长桌的前端对着诺维亚招手，“你怎么又坐到后面去了？”她说着站起来将少女拎到前面。
“困，潘西。”诺维亚将头搁在潘西肩膀上，冲布雷斯和德拉科打招呼，“你看见纸条了吗？”她说着把纸条拿给德拉科看。
小少爷点点头，他看向在自己餐桌上被孤立的格兰芬多四人小分队，“你要和哈利他们一起行动吗？”
“算了。”诺维亚摆摆手接过德拉科递给她的橘子汁，“哈利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对他指指点点，就连他同宿舍的西莫也是如此。要是再被看见和斯莱特林走在一起，梅林，我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她拿出魔杖在空气中写字，“我都想好了新闻标题了。”
哈利·波特——救世主？或者，正义的叛徒！
“你们觉得怎么样？”说着她挥了挥魔杖把文字抹去，“他们应该感谢斯莱特林的帮助，如果不是我们可爱的同学对他们落井下石，哈利的下场会更惨。”
诺维亚给自己的溏心太阳煎蛋撒上黑胡椒和喜马拉雅粉盐，然后切开。醇厚丝滑的蛋液在口腔里爆开充盈了整个口腔。再一口，光滑到吹弹可破的白色蛋白在唇齿之间轻轻裂开流出带着咸鲜味的浓稠浆汁，两者混合在一起带来别样的满足感。
单面煎蛋简直是英式早餐的灵魂！
“过几个星期，他们就会把这些忘的一干二净。”德拉科出声安慰，然后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你不能总把他一直当小孩儿呀。”
“他本来就是！听说都打算退出魁地奇了。”诺维亚据理力争。
“退出魁地奇？”德拉科挑眉，“这倒是件好事。”
“你就做梦吧，伍德是不会放过他的。”诺维亚翻了个白眼。
“……等等，”潘西脑子挂着一圈问号，“你们不和波特一样大吗？”她黑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脸上转着圈露出是你们脑子进鼻涕虫了还是我脑子被巨怪踩过了的懵圈。
“是的。”布雷斯点头，列入证人位，“他们和波特一样的岁数。可能心态比较老年人吧。”少年单手撑着下巴进入推理状态。
“哈利很可怜的！”诺维亚一脸正色的转移话题，面不改色的将哈利少年出卖了，“我以前和他是邻居。”
“邻居？”潘西和布雷斯同时疑惑，奈杰勒斯家唯一的血脉竟然生活在麻瓜世界？
“那你魔法怎么会这么熟练？”潘西偏离主题，一针见血。
“那不是重点～”诺维亚摆摆手，继续说着哈利的童年。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在麻瓜世界竟然是一个被随意欺凌的小可怜。” 布雷斯感叹着。“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些什么。”他耸耸肩。
“为了培养一个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相似的却不相同的救世主，他可真是费尽心机呢。”德拉科扯了扯领带，声音讽刺。淡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尖锐的光，连头发丝都染上锋芒。
“是啊……”诺维亚装作看见德拉科外露的情绪，“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哈利比他的童年还要更凄惨一些。”
诺维亚说的是这个世界的大魔王和哈利，大魔王被养在奈杰勒斯家里，而哈利则依旧生活在姨妈家。
在原著中，可能因为这是一本儿童文学，罗琳对于世界的设定总是基于最简单的黑白。伏地魔在成长的过程中是一味向外宣泄他扭曲的愤怒，哈利则是在严苛的阵营分化下有着典型的双面行为。他们显得更加的标签化，伏地魔代表原罪，有了原罪就必须要有救赎，从而才需要救世主的出现。
但回归到真实的世界，汤姆出生于1926年，二十世纪初的英国。恰逢1929年开始的大萧条，经济的剧烈震荡，国际形式的加速变化，以及还不完善的监管制度（child sexual abuse）。可以说汤姆能够成功地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更多的是被饿死的儿童。拥有魔法和力量是他可以顺利存活下来的绝对武器。
而出生于1980年的哈利也未曾幸免，他正巧赶上80年代初的失业狂潮，是英国在1929年大萧条之后经济最为糟糕的时期。正是因为如此撒切尔夫人上台，并出台了削减国民和加税的政策。虽然环境如此糟糕，哈利的姨夫费农至少还是保证了一家人正常的生活。
言归正传。
“所以，他这么可怜！我对他好一点不是应该的嘛！”少女理直气壮。
陷入沉思，没有说话的，对麻瓜世界一无所知的三小蛇面面相觑。
“你们三年级的时候应该一起选修麻瓜研究课！”诺维亚双手撑着桌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才不要！”潘西下意识嫌弃。
“你说的对。”诺维亚摸摸下巴，回忆剧情，“你们跟我去麻瓜世界体验一下，或许能够留下更深刻的影响。”（或者冲击）
少女笑眯眯：“我想大部分巫师都想错了，《国际保密法》和《麻瓜保护法》保护的对象不仅仅是普通的麻瓜，更多的是巫师群体本身。”她按住潘西想要反驳张开的嘴，“我没有特指贵族群体，我指的是包括魔法部，凤凰社的所有人。”
“想想四巨头当时为什么会创办霍格沃茨吧。”诺维亚向着众人扔下一枚炸弹，留下挥手的背影，“晚上见，德拉科。”
“说真的，”潘西盯着面前越走越远的背影皱眉，“如果不是天天和她住在一起，我真的会怀疑面前的是喝了复方汤剂的麻瓜。”
事实是，少女你真相了！
。。。。。。
“独角兽的血。”诺维亚站在一滩闪着银蓝色碎光的液体前，语气凝重。
月光很皎洁，但被时不时飘过来的厚重的云层遮住。光亮和黑暗之间来回转换，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但却显得那滩血液个更加显眼。
“事实上，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任务。”海格蹲在血泊旁，他伸手摸了摸那滩银蓝色的液体，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粘稠的液体从手上缓缓滴落。“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我就发现死了一只。”
“是狼人伤害独角兽的吗？”耳边反复响起狼人的嚎叫，纳威抖了抖耳朵。
“不会。”海格说，“抓住一只独角兽是很不容易的，它们具有很强的魔法。我以前从没听说过独角兽受到伤害。”
“我们分开行动。”海格将提灯放在一个布满苔藓的树桩上，潺潺流动的水声也遮不住大个子的坚决。
“我和哈利一起。”诺维亚湖绿色的眸子倒影着独角兽血迹散发的星光。“德拉科，你和海格还有其他人一起。”
“不行！你们就两个人。”海格一着急嗓门就变大。
“邓布利多应该和你提起过我，海格。”她转过头面朝禁林深处蜿蜒曲折的小路，目光从地面上散落着的斑斑点点的血迹发散。“你要相信他。”
“但是……”大个子担忧的看着哈利，“快躲到那棵树后面去！”
海格一把抓住赫敏和罗恩，提着他们离开小路，他招呼这种人藏到一棵高耸的栎树后面。他抽出一枚箭，装在石弓上，举起来准备射击。
“等一下！”诺维亚严肃：“不会近战的弓兵不是好弓兵。”
“诺维亚！”哈利用头捶树，这个时候还玩什么梗。
“听！”少女严肃。七人加牙牙蹲在树后安静如鸡。是什么东西在旁边的落叶上嗖嗖滑过的声音，像斗篷在地面上拖曳。哈利亲眼看见一个黑影在树林深处飘过。几分钟后，声音逐渐消失了。
“梅林，我看见一个影子！”哈利努力压低声音。
“它是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诺维亚开口。
“狼人？”罗恩游疑不定。
“不，是马人。”赫敏看着面前走来的生物。他腰部以上是人的身子，红色的头发和胡子，但是腰部以下却是棕红色的马身，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马人甩了甩尾巴，上面还编着精致的麻花辫。
“噢，原来是你，罗南。”海格松了一口气，他放下弓箭走向前去和马人握了握手，“晚上好。”
“你想用弓箭射我？”罗南猛男委屈，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
“别傻了罗南。”另外一个马人从树林里轻快的跳出来，黑头发，黑身体，他的胡子编成三缕小辫子上面还挂着珍珠。
“不得不提高警惕。”海格连忙摆手，“森林里有个坏家伙在到处活动。你们知道他的消息吗？”
马人们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向上凝望，“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漆黑的天空里没有一丝光彩，除了一颗透血的红点，不耀眼却夺目。
“荧惑。”诺维亚感叹。
“你们还看见了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大个子跺着脚带着一群小动物走出空地，吐槽，“这些神神叨叨的种族从来不肯直截了当的说话。”
他们继续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间穿行。诺维亚不停的来回张望，她浑身汗毛倒立起来，太阳穴都在流汗。有人在监视他们——她从未如此确定。
“海格，我们必须分开。”她停下脚步，拉住海格的手臂，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自觉的祈求。
海格本想拒绝但是想到邓布利多的话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和哈利往这边走。”大个子指了指禁林中心，他说着把牙牙递给哈利，“牙牙虽然是个胆小鬼，但遇见问题总可以大叫。”
哈利点点头和诺维亚走向左边，就听见海格还在背后叨叨：“如果你们找到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如果遇到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明白吗？”
“知道了，海格！”哈利少年路飞式挥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没有说话。哈利紧紧的跟在诺维亚身后，脚下不停的发出枯枝被踩断的喀嚓声。
“哈利，你能不能看着点走路？”诺维亚实在受不了了，她转过头无奈的看着和她前后脚跟着少年。
哈利委屈的眨眨眼睛为自己辩解，“地上除了枯枝就是淤泥，我不想弄脏鞋子。”小猫咪垂着耳朵，耷拉着脖子，翡翠色的绿眸闪着倔强的光。
“你不用用这种办法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诺维亚看了眼因为一周没有下雨而异常干爽的泥土，她甚至能嗅到空气里泥土粉尘的存在。
“但是你一周没有理我了。”哈利委屈，“是因为扣了学院分？”
“不是。”诺维亚戳戳猫咪额头，“我们应该避险，介于我是斯莱特林。特别是在你被孤立的时候。”
“我不需要！”哈利拉高嗓门，诺维亚一把捂住少年的嘴，示意他小声点。
他缓了缓情绪，“诺维亚，我经历比这些难堪一百倍的事情。我只是想……”哈利双手紧抓着诺维亚的肩膀，“我只是需要朋友站在我身边。”
诺维亚沉默，她拍拍少年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做出承诺，“You\'re right Harry. We\'re all in this together.”
他们交谈着，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直到几乎走不动了。“前面没路了。”哈利觉得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了，他们不需要提灯也能在血液发出的银蓝色光芒中看见周围的一切。
一棵大树的树根处溅了很多血，银蓝色的痕迹顺着繁密的根系流淌直至渗透入泥土。这整块地区都在发光。
在其中的的最中间，有一块空地，一个洁白的东西在上面闪闪发光。
“是一头独角兽。”哈利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他从未看见过如此凄美的场景。
它侧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散发出珍珠一样的温和的光，长而细碎的鬃毛如同瀑布般流淌开来铺满了动物的身体。哈利能看出来它修长的腿曾经充满了力量，而现在只剩下脆弱。独角兽就安静的躺在它银蓝色的血泊中，随着微风扶过，细小的血液颗粒在空气中打着旋，就好似萤火虫从天而降，攻陷了整块空地。
哈利又向前迈了一步，诺维亚一下子拽住哈利的衣服，冲少年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从阴影里闪出一个带兜帽的身体，它在地上缓缓爬行，身体扭曲的在地上左右摆动，像是一条正在蜕皮的蛇。它步履艰难但却带着一种难以抵挡的压迫感来到独角兽前。诺维亚看着它以一种突破人类极限的样子低下头去，对准独角兽尸体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一阵剧烈的疼痛同时穿透了诺维亚和哈利的头部，诺维亚单膝跪倒在地上，她的脸疼的皱成一团。大脑像是被一根长满倒刺的大木棍不停搅和一般，她左手上的伤疤开始灼烧，血管在着火般的痛楚中以极高的速度不停跳动着，就和快要喷发的火山岩浆一样的汹涌。汗水大颗大颗的从额头掉在地上。
少女死死的咬住下唇，她仰起头看向哈利。少年他视线模糊，踉踉跄跄地后退。诺维亚挣扎着爬到哈利后面，避免少年的后脑勺磕到地上。她将手放在哈利的后颈窝，安抚着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
诺维亚滴着冷汗，她听见背后有马蹄小跑的声音，什么东西从头上越过，朝那个黑影扑过去。
哈利的头太疼了，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向后仰，剧烈的抽搐着，双脚乱蹬着倒在诺维亚怀里。过了一两分钟才晕晕乎乎的安静下来。
诺维亚轻轻的将少年的头放在地上，她走到一个马人身边和他一同面向那个身影。漆黑的，纤长的，诡异的黑影。它被马人的前蹄踢的踉跄却依旧不愿意放弃享用难得的每餐。
诺维亚举起魔杖对着黑影：“神锋无影！”影子兜帽的位置依旧贴在独角兽的喉咙上，身体悬浮在空中。诺维亚的魔法割开袍子的底端，在重力的作用下，那段袍子垂下，露出里面半透明像是被雾气缠绕着的东西。
是伏地魔，诺维亚倒抽一口凉气。知道和真实看见是两回事。她不明白大魔王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清晰的看见那团雾气上突然出现一只猩红的眼睛，然后瞬间消失。被蛇攀上脊背的感觉让她恐惧。
这是伏地魔，她的脑子里反复的转着这句话。这是伏地魔，她打了个寒噤，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沁透了。
“汤姆。”诺维亚或许是脑子抽了，她举着魔杖，愣愣的向前走了一步。
被树枝密布的空地里突然卷起一阵风，黑影身上的斗篷飞到空中。诺维亚她僵在，黑色的头发黏在身上让她痒嗖嗖的，她却没有办法抬起手。少女感觉浑身难受。
诺维亚眼睁睁的看着那团半透明的灰色灵魂上亮起一个红色的眼睛——和今夜的火星一样的红色，然后亮起第二个，第三个，那团灰色的厚重又轻薄的半透明棉絮样的光团上密密麻麻的张开了无数的小眼睛想她扑了过了，将她裹在里面。
诺维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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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推开自己的休息室，打了个响指，身上的黑色斗篷就自己跳着踢踏舞挂在落地衣帽架上。他推开卧室的门，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金发少女叹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任命的转身打算去改作业。身后突然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
“你好，西弗勒斯。”
斯内普猛的转过身，少女的声音哑哑的，她扯开一个笑容。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你好，西弗勒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