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请问，是要龙还是要扣分？ ...
-
是要龙还是要扣分？哈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过。
。。。。。。
下课的时候，城堡里刚传出铃声，格兰芬多小分队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
“嘿，伙计们！”哈利朝自己的朋友招了招手，诺维亚笑眯眯的站在海格木屋门口伸手回应。“他们都先进去了，你们动作真慢。”
“哈利！”海格从房门里挤了出来，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快要出来了！”大个子侧身让他们进小屋。
那只黑漆漆的蛋躺在房间里唯一的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比哈利脑袋还要大的龙蛋不停的在桌上翻滚，好几次都刚看上去要冲破桌沿却又恰好停住，吓得众人忙伸手去接。
紧接着，龙蛋突然停在木桌的正中间不动了，传出一种很有趣的咔哒咔哒的声音。他们都走的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关注着。
突然，其中的一块蛋壳突然飞了出来砸到了罗恩头上。将少年的额头砸出了个鼓包。
“噢！”罗恩一声痛呼。但是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龙蛋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节，连眼睛都不敢眨。接着，越来越多的龙蛋壳飞了出来，砸碎了海格房间里玻璃装饰，还割开了一直火鸡的腿。大家惊叫着躲开这些棱角尖利的碎片。
小龙的伸出一只手，连接着腋下和腹部展开宽阔的龙翼。它再甩了甩尾巴将自己完全从蛋壳里挣脱出来，嘴角还耷拉着蛋壳里透明的黏液。哈利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
它很瘦，微微弓起的颈椎就仿佛只是一张皮，诺维亚能清楚的看见其下颈椎骨之间的相互摩擦。她只觉得后颈窝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小龙的翅膀和它的身子比起来显得格外的大，其上长着几根粗粗还带倒钩的刺，虽是因为过于年幼，这些锋利的尖刺还带着果冻一样的弹性，但是在座的众人毫不疑问它未来的锋利。
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格外凸起。
小龙双手撑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扭动着身躯，细而长的尾巴为它保持平衡。它扭过头，一一看过周围围着的一圈人，然后停在了海格面前。
“天呐，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兴奋的鼻头都红了，他抽了抽鼻子，将手伸到小龙面前，龙背上闪着太阳照射下原油反光般的七彩光晕，简单来说——五彩斑斓的黑。海格撸着小龙的脖子，“诺伯。”
“它叫诺伯？”德拉科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龙，他没有忍住，指尖轻轻的捧着小龙的尾巴尖。虽然知道龙是强大的动物，但是看着才出生的幼崽，他还是忍不住放轻动作。
诺伯抬起脖子，顺着德拉科的指尖围着自己尾巴跌跌撞撞的转圈。
“是啊，他总得有个名字吧。”罗恩理所当然道，“查理说过，让龙有一个名字是友谊的开始。”
“……但是，我们总是要送走它的不是？”潘西看着面前的母慈子孝。
“我同意。”赫敏又看了眼小龙，“它不能呆在这里。”
诺伯将脖子放在海格手上，它轻轻咬住海格的手指，牙齿在上面缓缓摩挲。海格痒痒的发出哼哼的笑声，下一秒，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它突然打了个喷嚏，在力的作用下，尖牙将海格的手指咬出了血。紧接着，小龙的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点燃了海格的胡子。
“梅林！”赫敏捂脸，“你们瞧，我们必须把它送走。必须！”少女嗅着空气里的奇怪的燃烧蛋白质的味道。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格兰芬多四人小分队坐立不安，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绞尽脑汁的劝说海格。赫敏甚至忘记了考试。
“它太小了！它还是个宝宝！它会死掉的！”三米高的大个子捂脸，嚎啕大哭。
宝宝？
被哈利飞猫头鹰传书call来的诺维亚四人和哈利四人一脸黑线的看着小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了。一团团的黑烟从它鼻子里冒出来，海格原本还算整洁的房间已经是一团糟了，满地都是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房间里的木头床都被烧焦了一半。
“海格，你最近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诺维亚看着自己拍拍海格的床拍下的一手木灰，嘴角抽搐。她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糟作一团充满泥泞的狩猎场，不由叹气。
“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海格为了向众人证明小龙真的认识它了，激情呼喊。
天呐，诺维亚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幻想着诺伯嚎叫，不要男妈妈！痛苦面具。
“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大！”德拉科理智在线。
“大家很快就会发现然后告诉邓布利多，我们就都完了！”罗恩试图在嗓门上超过海格。
“我们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纳威咬着嘴唇。
“当然不能。”哈利和赫敏转头看向罗恩，“查理！”
“当然不能。”潘西和布雷斯转头看向德拉科，“马尔福庄园！”
红绿战队异口同声。
“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我的哥哥查理，查理可以照料他！”罗恩兴奋。
“我们可以将诺伯带到马尔福庄园，很大，魔法部的人管不着。”德拉科深思。
红绿战队各上一分。
“不行！”罗恩将手交叉放在胸前，比了个X的手势。
“不行！”海格背弃伙伴投奔斯莱特林战队，“我都不知道它会不会喜欢罗马尼亚，那可是野外！”
“噢！海格！”哈利捂脸。
“还是送去罗马尼亚吧。”诺维亚开口，“查理和他的伙伴肯定会给诺伯最好的照顾，再把它放归野外的。对于诺伯来说，能和自己的族群自由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吧。”
就这样在众人的轮番轰炸下，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星期五的晚上，在别人都已上床睡觉之后，墙上的钟刚敲过十二点。诺维亚从外面溜回了公共休息室，遇见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德拉科。
“啊，德拉科！”少女尴尬。
“去哪了？”德拉科晃晃红茶杯，氤氲的白气在壁炉火红的火光下被渲染成红色的，落尽少年浅灰色的眸子里，就好似是银河上流淌的星云。他伸手点了点对面的椅子示意少女坐下。
“我去海格的小屋里帮他喂诺伯，诺伯现在开始吃用木板箱装的死老鼠了。”少女乖乖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紧闭的双膝上，笑容乖巧。
“咦。”德拉科嫌弃撇嘴，给诺维亚施了个清洁咒，“这种事就该让那群格兰芬多去做。”
诺维亚从德拉科手里接过被子喝了口茶，满不在乎：“哈利明天一早的课，他得早起。”
“你睡的应该比他少多了！”小少爷语气变重，带着不满。他看向诺维亚在任何时候都明显的黑眼圈，那块赶上他拳头般大小了。“你就宠他吧。”少爷冷哼。
“他还小。”诺维亚无奈，“和我们这样的老年人当然是不一样的。”少女耸耸肩，她舌尖舔了舔虎牙的尖尖，感觉自己有些馋小饼干了。
“谁和你是老年人？？？”德拉科气的头发间抖了抖。他觉得自己简直脑子被鼻涕虫的黏液灌满了才会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人，不去睡觉还给自己找气受。
“我受伤了。”诺维亚见势不妙将手递给德拉科看，她说着还委屈的嘟囔着：“都这样了。诺伯周三才咬了罗恩一口，可海格还是用对着乖乖小兔子的样子对待它。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给它唱摇篮曲呢。”
“你就不该掺和这件事。”德拉科掏出白丝巾将伤口溢出的血迹擦干，“你该庆幸这只是一头挪威脊背龙，如果是秘鲁毒牙龙你就死定了。”德拉科抽出魔杖对着伤口：“愈合如初！”
“这不是有你嘛。”诺维亚眯着眼睛坐双手合十投降状，“不然就是给我是个胆子我都不敢！”
“星期六的事情你有把握吗？”德拉科突然问道。
“还行。”诺维亚继续喝茶，她看向德拉科，直到少年狼狈的低下头来，笑容意味深长。
“我今天去找庞弗雷夫人碰着罗恩了。”诺维亚突然想到，“海格和都该看看！诺伯的牙齿是有毒的！他的伤口变成难看的绿颜色还散发着腐臭泥潭般的恶臭。非常糟糕。”
“我可和愚蠢的韦斯莱不一样。”德拉科嘴硬，“如果当初同意送到马尔福庄园，就没这些麻烦事了。”
“是的，我不得不赞同。但是会有比一条龙更麻烦的事情。它将会长成这么大。”诺维亚说这双手张开比划着，“你期待哪个食死徒是眼瞎的？”
德拉科长长的嘘出一口气，一时间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木材在壁炉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少年声音轻轻的，生怕惊醒了什么。
“我不知道！”诺维亚烦躁跺脚。或许是深夜里的震动惊醒了黑湖里的怪物，公共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外闪过一丝黑影，随后是浪花的哗啦声，高高抬起，狠狠拍在水晶窗上。“我不知道……”，少女颓然的跌倒在沙发里。
“德拉科，这不是同一个世界。”诺维亚猛的抬起头，凑到少年身前，她攥紧少年的手，瞪大的绿色眸子里反射着橙红色的火光，在不停的跳跃。“我不知道。”她又重复了一遍，少女将头深深埋进少年的掌心。
她的实验停滞不前，魔法石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为了从柯罗诺斯的手中抢夺时间，她不停的喝着镇定剂、缓和剂和醒神药剂，还有西弗勒斯给她调制的灵魂稳定剂。诺维亚的精神和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就如同一直拉扯开的橡筋，总有一瞬间会断掉。
再加上，心底最深处的，被她掩盖住的，对大魔王的愧疚感。她甚至不能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德拉科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没有说话，随着他手的动作，诺维亚一头黑色的长直发逐渐褪色，笔直的发丝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的将自己蜷起来。
金色的头发？
灰色的眸子微微凝固，他想起来在对角巷和父亲母亲一起遇见的那个女人。诺维亚也有的丁香色的斗篷，绣着木槿和鸢尾。诺维亚还有的，金色的长卷发。
你和我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少年双手从诺维亚腋下穿过，他将少女撑起来，膝盖上的水迹在接触到比体温稍低的空气之后为了平衡温度，吸走了他身上的热量。
“睡个好觉。”他轻轻的贴贴少女的下颌，触之即离。公共休息室的大钟响起，敲了一下。
。。。。。。
哈利不是唯一一个纠结这件事的人，他隐形衣里裹着罗恩，纳威和赫敏。三人前脚刚踏出公共休息室就看见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从眼前飘过。
“我们是要龙，还是要扣分？”哈利蹲在胖夫人画像脚比，汗毛倒立，突然有一种不想的预感。
“别说这些丧气话！”赫敏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小声安慰纳威。
哈利委屈极了，他和罗恩缩在一边沉默的看看做着小动作的两个人，又看看走廊的椅子心里腹诽，我就不该在这里，我该在椅子底下！
今天是一个漆黑的，阴云密布的夜晚。哈利一行人躲过对着门厅打网球的皮皮鬼，好不容易才来到小屋。
海格这时候已经把诺伯装进一个大板条箱了，他给它在箱子里塞了很多老鼠和白兰地酒。大个子抬头闷闷的看着凭空出现的四只小狮子，“我还把它的玩具熊也放进去了，没有妈妈它会觉得孤单。”
“再见，诺伯！”海格扑倒着半跪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住箱子，“妈妈不会忘记你的！”
“好了！海格！”罗恩将箱子抢过来，哈利和赫敏用隐形衣罩住板条箱，“查理说了，欢迎你随时去打扰他。”他们钻到袍子里面。
隐形衣虽然是成年人的尺寸但是再怎么也塞不下哈利了。哈利只得站在外面，他冲着迎面走来的诺维亚和德拉科轻声打了招呼，最后压低了声音：“怎么就你们两个，帕金森和扎比尼呢？”
“你多了不方便行动。”诺维亚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她看了看哈利，又用着仿佛能看穿光影魔术般的眼睛看了看隐形衣的所在处叹了口气，拍拍哈利的肩膀。
少年涨红了脸小声辩解：“他们都舍不得诺伯，都想来！”
他们跟在抬着箱子的三人身后给自己用上了咒语——无声无息。
“我说就没有可以隐形的咒语吗？”哈利思维发散。
“有的。”诺维亚想了想“幻身咒，但是我不会。”
“嘘！”德拉科阻止两个人的话题，他听见了什么动静。
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在静谧的空间里异常刺耳。诺伯肯定把它的泰迪熊给撕开了。哈利心想。
更不幸的是，听见声音的不知他们三个。
一盏灯从走廊飘了出来，是麦格教授。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带着发网。她举起灯，看向地上，诺维亚三人顺着麦格教授的视线看向地上。一枚黑漆漆的圆片在地上哒哒的转着圈。
哈利听见自己咽了一口口水，那是诺伯泰迪熊的眼睛。
好在麦格教授并没有深想，他们顺利的走上门厅的大理石台阶，一路走上塔楼。
“啊，空气真好！”终于能够自由呼吸的三人畅快的对着天空，罗恩随手将隐形衣丢在地上。他们从未看见过如此寂静的霍格沃茨全貌。
大约过了十分钟，四把扫帚突然从黑暗中降落了。查理的朋友都是性情爽快的人，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诺伯系在绳索上，还和众人握了握手，飞走了。
“真好。”罗恩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推开塔楼的门，“终于把诺伯送走了。”
“诺伯是谁？”费尔奇阴测测的声音从黑暗里穿出。
“没……没有谁！”罗恩尖叫一声，他颤抖着腿看着理他越来越近的费尔奇和麦格教授，倒退着回到了塔楼平台。
“梅林！”诺维亚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被堵在这个地方，唯一的出口还守着费尔奇和教授。
“我万万没想到是你们几个。”麦格教授手里拿着诺伯泰迪熊的眼珠走向前。
罗恩不停地向后倒退，踩上了被他遗忘的隐形衣，滑倒了。
“现在可是凌晨一点钟。我需要你们的解释。”麦格教授锐利的鹰眸从众人脸上扫过，诧异的看见还有两个斯莱特林。
赫敏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她一向是老师的好学生，这是她第一次回答不出老师的提问。纳威默默地站在少女身边没有说话。
“Hmm，教授。”诺维亚向前一步，“我们在讨论天文学。”她说着指了指阴暗的天空，说瞎话。
“我认为我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看了眼黢黑的天空说道：“而你们也不需要解释。我感到很气愤，一个晚上有六个学生不睡觉！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你们需要紧闭！”
“教授不，我们……”哈利努力挣扎。
“我不需要任何人教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波特先生。”
“五十分，”麦格教授听着小动物们的抽气声，“每个人！”
哈利脑子里蹦出朵朵烟花，他们有四个人，四个人就是整整两百分！这足够让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垫底了！
旁边的诺维亚也没好到哪去，整整一百分，天呐，斯莱特林要从第一直接落到第三了。她虽然学院荣誉感不高，但是，少女从未如此坚信，西弗勒斯会把她撕碎的。
“现在你们都该上床了。”麦格教授让出门，“你们的冒险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请问，是要龙还是要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