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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因如此,掩眼的那些人,虽说身在奇迹现场却不能“亲眼目睹”奇迹诞生——苟雄几下子噼里啪啦地左掌右拳打得群狼死伤残逃!

      苟雄从此盛名武林,摸过刀剑的人几乎都敬畏他。

      这个故事曾经一度最为流传,一听盈儿说今日那苟公子竟然是苟雄的侄儿,我们三人为之一震,就像逃过了一劫——都说万幸今日没听二师兄所说那样:趁他醉时扒光苟梁的衣服把他吊到城门上。

      盈儿说:“那苟梁不是好人,专和我们‘武林维谐盟’作对,他和他堂兄——苟费还有叔父苟雄都不是好人!”

      我以为凡姓苟的都跟盈儿过不去,忙问:“盈儿,那些姓苟的欺负你了么?”几乎压抑不住冲动习惯地要说:“我给你教训他们去!”苟雄猛打群狼时的凶相倏而浮出脑海。

      “姓苟的都和我爹爹作对,和武林正义作对,这些年来若不是那苟雄在江湖上东搅西捣的,能这么乱么?”盈儿抱怨说。

      盈儿的爹程督咤是‘‘武林维谐盟’’第一盟盟主,‘‘武林维谐盟’’是当今武林,乃至整个江湖上最大的一个维护和谐正义的组织,‘‘武林维谐盟’’共有三盟,盈儿的爹掌管的是其第一盟。

      此时已入晚,我们四人回到破庙,大师兄捡了些破落旧木做柴,叠起一圈柴堆。正值秋风呼啸,四周漆黑寂静,燃起的柴堆一作照明二作取暖,我们四人围着柴堆成一圈坐下。

      盈儿又说:“因哥哥,那苟梁今日请你和酒是另有目的的,”她在火燃儿上搓搓手“他肯定也是要问你那劫走金库的事,苟雄知道我盟正在找劫金的人,他一心要和我盟作对,于是便派他狗侄来插手干预了。

      原来金子的事蔓延得如此火红,连武林霸主苟雄都插手了,可见金子的威力是很大的。

      此时真不知该不该告诉盈儿,我就劫走那金子的人,现在反正金子也丢了,我也不算是占有金子的人啊,我正要说:“盈儿……”

      二师兄突然插口:“盈儿,你可真偏心,左一句‘因哥哥’右一句‘因哥哥’的叫这小子倒亲密了!”

      盈儿嫣然一笑,说:“那我也叫大师兄‘知大哥’叫二师兄‘了大哥’好了。”

      二师兄不满:“不成不成,为何他是‘哥哥’我们俩却是‘大哥’呢?”

      “我喜欢这么叫啊!”

      二师兄说:“好好,大哥就大哥,我当回大哥也好,但也万万不能‘了哥哥’啊!”

      “为什么?”我们三人齐声问。

      二师兄说:“这‘了大哥’别扭得很——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叫我‘鸟哥哥’呢!罢了,你还是叫我易了好啦!”

      第二天,我们便要齐踏上去长安的路,我们固然是要寻师父,正好盈儿的家——“武林维谐盟”第一盟也驻在长安。我们又路过昨天那个驿站,同样看见许多伪饰过的人站在哪,并且还是正在讨论走什么路。见了他们,现在和昨天比我心里却有所不同,只要是和盈儿在一起,没路可走都行。

      我们想不到盈儿竟然拿出一大包银子来,问我们喜欢走水路还是走陆路。二师兄见了银子像见了儿子,感动得哭也哭不出来。

      我们买了四匹马,在“易天派”当“待客拴马”时我们厌倦看见马,想不到今天见了马就像见了妈,兴勃勃骑起马上路了。

      如此走了两日路程,一路以来皆是马不停蹄。这日盈儿忽对我说:“因哥哥,这里到长安我们大
      概还要走一日半的路,今晚我们在此地好好游乐一夜再赶路。”才是日落黄昏,为何不多走些路呢。盈儿又说:“不成,咱们今晚定要进城玩趟才是,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怔了下,心想大概是谁的生辰什么的,想到此,我猛然追悔竟然还不知道盈儿的生辰是何日。

      “哦,是——今日是……原来是……”我故意拉长声音,等待着盈儿亲口道出。

      盈儿睁大了眼睛看我支吾,她微摇头略显失望,竖起右手食指朝上指指天空以作提示。

      “啊!今日是中秋节!”大师兄忽而想起,大声喊了出来。

      “对呀对了!还是知大哥聪明!”

      “因哥哥你说咱们今晚是不是该歇着赏月好啦!”

      盈儿高兴得跳起来,二师兄则嘿嘿一声邪笑,舌头舔舔嘴唇,仿佛已经是吃到了月饼。

      我对中秋节的记忆实在是模糊稀里,只因我和大概除我之外——所有人过的中秋历来不一样。不知为何,师父常说我们生来的目的便是要练武,却说不出练武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中秋节也是被师父强压着繁重练武度过,那时月光的意义在我眼中仅就是照明而已。

      同样不知为何,我们天天练功,练了许多功,却不知到底练了些什么功!这并不太可怕,最可怕的是所谓练了许多年武功,可临场打起架来依然畏手缩尾,不是怕丢了小命就是怕断手残脚的,归根到底是“武功”根本使不出。

      我经常在想,到底师父是何人,我是何人,师兄是何人,我们各自彼此到底是什么,这苦思冥想无数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我们都不像是人,最少不是可以正常生活的人。

      毕竟也有两年余没和师父见面,蓦然想及不禁忧心忡忡,恨不得立刻挥鞭赶到长安,可是盈儿却铁定要进城胡闹一翻。

      我们临天黑时进了城门,找客店安置马匹,吩咐店家放草喂马。

      黑幕夜街灯笼高挂,四处红光耀耀。大街人头踊踊,脸脸喜颜悦色,手里提着暗红灯笼的孩童在大人缝隙乱穿胡蹿。

      和周边所有喜悦的人一样,盈儿指着城楼那端,跳着说:“因哥哥看呀,我们也去那,月色可美啦!”约在南边的城楼附近一个阁子上挤满了大概是哄在一起看月亮的人。

      我想这个时代,凡一个地方同时聚了成群的人却不是在打架,已然罕见。又见盈儿兴奋若狂,我也随着过去,想窥望一下月亮上到底有嫦娥没。

      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另一群行色匆匆的人正对面走着过来——群人中走在前面的正是苟雄的侄子——苟梁。

      我止住了脚步诧异了,还真巧合之极,上次分别以来,几天后苟公子竟然和我们一样出现在此里,难道他是跟着我们走的?

      正想间,抬头望却不见了盈儿和两位师兄的身影,我想他们大概是钻进人群里看热闹了。

      苟公子那行人似乎未曾发现我,从侧边匆匆地走过了。我看那行人行色匆忙,其中几个人还挎着大刀,这几人看着并不像是杀猪的那定是武林中人了。凡武林人士神情焦急不过有两种情况:一是内急;二是急着打架;当然某些内功不济的人偶尔亦会遇上酣斗中突然屎尿齐急,表情看上去自然是急中之急无法形容;

      我索性悄然跟在苟公子群人身后,群人绕过几条街,远离喧哗人影渐少,那轮中秋圆月当空悬挂,洒下地面一片朗明。苟公子群人走到一街角处,进入一两面高墙狭窄小巷,突然止住脚步停了下来,四处朝望,我急忙把身子向墙角里缩,在暗里窥视他们。

      由于月光照明,附近宁静得只剩下虫子唧唧叫声,以及此时我与他们相距仅几丈而已,故对他们的举动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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