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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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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等等!”徐尔一怔,连忙追了过去。
徐肃把行李袋搁在了书架前的地上,抬眼却留意到徐尔摆在书架上的一张不怎么显眼的照片。
——是一个陌生男性的背影。
“你先出去。”徐尔注意到了徐肃的眼神,顿时脸色发青,他伸手把那张照片倒扣在桌子上。
徐肃闻言侧过脸,有些不明所以的注视他。
徐尔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的神情,有些难以形容的憋闷,“谁让你进来了?”
“你。”徐肃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我是同意你晚上暂时睡在这里,可谁让你现在就进来了。”徐尔语气僵硬,说话时两颊通红,眼珠乌黑明亮,“我们从堰城回来已经两天了!”
徐肃还是一副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的无辜神情:“哦。”
“哦什么哦,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徐尔蓦地血气上涌,脑袋发晕,一时口不择言,冷冷说道:“你脏死了!”
徐肃极轻极快地皱了皱眉头。
徐尔没有注意他的神色,抓着徐肃的手腕就往外扯。徐肃看起来全身都是骨头,摸上去也没有几两肉,但徐尔用力拽了他几下,却怎么都拽不动。
徐尔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腕还是没有松开,叹了口气:“你和我出去。”
徐肃低下头,背脊微曲,摆出一副固执而抗拒的样子。
徐尔看着他的举动,眼底划过一丝压抑极深的厌烦和不耐,但又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面色逐渐平静下来。
他停下拉扯的动作,忽而声音软了软,“是我说错了。”
徐尔手中攥着的那只手腕轻轻一颤。
他翘起嘴角,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徐尔目光幽幽,视线下移,凝着在两人相触的那块皮肤上。
纤细的手指莹莹发光,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青白。他依旧没有松开徐肃的手腕,只是放松了力度,手掌下滑,牵起了徐肃的手,带着明显的歉意,低声道:“痛不痛?我刚才太用力了。”
徐肃抿着嘴唇看他。
徐尔抬起眼,看着徐肃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捏了一下他的掌心,苍白的脸上透出一点红晕,柔声细语唤着他的名字:“徐肃。”他的声音清润,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又轻又缓,带着独特的韵律,像是有一种看不见的牵连,听得人心头发颤。
他说道:“你下楼去客厅里等我,好不好?”
徐肃凝视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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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唐十迁一声令下,场记拿着场记板在镜头前合拢,发出“咔”的一声响。
李念青闭了闭眼,松开手,退后一步,下一刻收敛了所有情绪,转身朝唐十迁的方向望过去,歪着头对他笑了笑,做着口型问道:“怎么样?”
唐十迁抱着双臂表情危险的看着李念青,压下了眉毛,看起来冷峻又严苛。但李念青早已经见多了他当年失恋时,醉意朦胧的抱着酒瓶嚎啕大哭的样子,毫不忌讳地冲他撇了撇嘴。
唐十迁神色里露出些许无奈,警告似的瞪了李念青一眼,最终还是对他颔首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副导演,说道:“这一场过了。”又问他:“下一场的打光呢,布置的怎么样了?”
副导演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随后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唐十迁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朝外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李念青收回视线,姿态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脸上透出一点熬夜后的倦意。他打算趁着备场时间眯上一觉,在下一场开拍前调整好精神。
正准备下楼,余光里却看到方航一脸欲言又止的注视着他,似乎想和他说些什么。李念青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复杂的念头,只不过他现在很累了,他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的脚步只迟疑了一瞬间就再次迈了出去,没有回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