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争吵和好争吵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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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迪』
那天杰西回到家，忽然对我宣布：“你该跟我一道吃素。就从今晚起。”
“好喔？”我搞不清楚状况但我选择同意。
等等。那冰箱里、这周买回来的冷冻肉品怎么办？
“喵！”都归我们啦！猫大少爷说。
“喵喵！”鲜食！蒸肉！喵耶！猫二少爷说。
杰西对我的反应似乎有点儿洋洋自得。“你就不思考下我要你做的？”他问我，一边坐在玄关处的皮制矮凳上、拉掉他的外出袜换上室内拖，“这样可不行呀、女孩儿，你明显地太喜爱我了。”
神奇的是、我居然没怎么感觉到被看穿感情的尴尬，镇定地回答道：“就是说呢。我还以为你没发现。”
杰西微妙地大笑几声，谨慎地打量我后摇摇头。“真遗憾，我们说的不是同一回事。”他像是自言自语。
我明智地不对此话题再发表任何意见。
倒不是说我就真的那么对杰西言听计从。才不是咧。会产生这种错觉都是巧合，等哪天他提出怪要求、他就会得到我的白眼跟严词拒绝。
我认为跟着他吃素也不错有下列理由三：
其一，我本来就不特别喜欢吃肉。
其二，以杰西为范本的素食主义者，在某些情况也是吃肉的。标准并不严苛。
其三，做菜的是我。肉类料理处理起来手续更多，麻烦。还得分出杰西的食物跟我的食物，更麻烦。加上猫也会想吃我们的食物，超级麻烦。
就总体结论看，是的，我赞同杰西的生活提案。
这不需要特地解释，多此一举节外生枝。
总之这是一件事。另一件事是亨利在BvS上映宣传时跟杰西问起我的近况，结果被附近的媒体听见了、搞得所有人都一度很紧张。
虽说身正不怕影斜，但是拜托，颠倒黑白可不就是现代媒体从业人员须具备的专业之一？别责怪我说话讥诮，这可是好莱坞。
因为这样我就没能去看杰西的The spoils。我很沮丧。很伤心。我想看！
“你去看什么呢？你每天在我家里，你每天能看见我。”杰西就这样跟我说，“活的。活跳跳的。”
槽点太多。我一时竟感到词穷。
“太粗鲁了，杰西。你怎么能说得像是整出舞台剧只有你值得一看。”
杰西做出惊讶的神情和动作。特别浮夸。摆明了是在说：难道可不是？
我气得转身跑去沙发上，跪坐在那儿、抓着靠枕猛捶猛打。
“我想！看那个故事！我想看你在舞台上！我想看现场的！我喜欢那个剧本我喜欢那个故事我想看！嘤嘤嘤！”
杰西呆了至少两秒，才说：“啊。嗯。噢。你的反应有点儿激烈了我都不知道你能这样激动，不管怎么说我会高兴、我应该高兴你总算把你隐藏的那一面性格展现给我瞧。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陪你看The spoils的蓝光盘。我是说，我会给你带一份但你得跟猫看。或者自个儿看。”
我停下痛揍靠枕的行为，抬头，幽幽地注视杰西。
“真的不会。就是不会。”杰西坚决地宣布，“想都别想。”
最后是……嗯，因为整天整天跟杰西同住、开始对我产生些情绪上的影响，我想解决这个，这可不是好事。我最好的朋友决定年底从英国来探望我，所以我预订了百老汇的票。可能有长达一周的时间我会离开公寓，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杰西。
我们的生活、在杰西拍摄NYSM2的中期，正式进入忙碌高峰。我也有我的工作档期。我们开始一个月大采购一回，冷冻库里堆满袋装杂菜。我变得昼伏夜出、睡眠跟猫一样一天睡上好几回、每回都不超过半小时。我尽可能地在此同时保持我的外观、不冒痘不皮肤发黄发黑，可我阻止不了我的黑眼圈。
这些日子的其中某天，杰西半夜不睡觉。他说他睡不着。感到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不愿独处十分暴躁，宁可坐在我床上看我码字边撸猫。
我想说，这样我根本不可能专心做我的事，更不提他在我左边右边前面后面、拿逗猫棒把两只猫玩得快疯掉，他自己还特手贱的、把我搁在新衣柜上头的整篮塑料小球翻下来，让整个房间成了个球池。
当场我就小规模地抓狂给杰西看。跟两只助纣为虐的捣蛋猫。
“杰西！”我气得大嚷。
杰西扭过头无辜万分地瞅着我，一边把我藏在衣柜里、打包好的、藏塑料小球的纸箱都搬出来，翻倒。塑料小球滚了整个地。
“你还！”我要尖叫了。
“喔噢。”杰西说了。这句招牌的、经典的语助词。歪着脑袋看我，一个耸肩摊手、然后微微噘嘴。
我是能说什么啊？！我快气死了好嘛。
“开猫猫派对了！（pawty）”杰西拿塑料球袭击我。
我被彩色小球砸了个正脸，面无表情、压着怒火，深呼吸再深呼吸。两只猫在球海里蹦跳，估计是我平常不让他们这样疯狂地玩、难得有个机会，他们决定造反，推翻我的霸喵权……之类的。
杰西自己玩得比猫更要开心。我真怕等下邻居就来敲门。大半夜、两三点，这以我一个普通土长中国女孩儿的思维而言，绝对绝对不是个派对时间。
可是杰西很焦虑。他有满腔的睡不着需要宣泄。
我冲他生气不会有用。人不能跟猫计较的。
所以我默默盯着杰西好半会儿，转身走出房间。
当我找到之前杰西，不论是朋友送还是他抽风乱买的豹纹猫耳回到房间时，杰西正焦虑不安地瞪着门口。他看见我走回来，露出委屈、抱怨的神色。
我就举起猫耳戴头上。
杰西被吓住了。
我不害怕。我知道我戴猫耳会是什么样。为此我刚才可是冲进浴室、飞快抹了点面霜按摩脸部、好让脸上有点气色。
“喵？”我昂起脸，举右爪也就是右手，在空中抓一抓。
杰西被我这声喵惊得回过神。他先是呛着，低头猛咳，边咳嗽边笑边揉眼睛。
“你熬夜熬坏了吗茱迪？我需要担心吗茱迪？”杰西飞快地道。
我从背后拿出一并翻出的那条豹纹猫尾，正经地说：“我刚才发现、这不是套在腰上就好的那种猫尾巴道具。这得月兑了底衤库才能套上去大概，我觉得这不太对劲……”
杰西抽了一大口气，摀住脸发出崩溃的笑声。“不，拜托，停。我要扔了那鬼玩意儿，今晚就扔，马上就扔。”
“别呢。”我走向杰西，挑着眉，说：“至少还能当个逗猫棒。”
杰西笑得更加崩溃。瞧她崩溃我就心满意足。谁让他要先闹腾我。我拿尾巴道具去逗Sir Helpsalot，发现两只猫居然都有点喜欢这条毛茸茸的假猫尾。
“真的可以当成逗猫棒诶。”我感叹道。
“我的天啊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你疯了吗？还是我下次再买个黑色的回来……”
嗯？等等。嗯？
杰西立马闭上了嘴。太迟了我已经听到他脱口而出的真相。
我盯着杰西。杰西盯着我。我继续盯着杰西。杰西彷佛死机。
“你皮肤白，衬黑色。”然后我就这么说，“我觉得蓝胖款或三花款也好看。假如有，我是说。”
杰西用超快的速度，半爬行地连连后退三大步直到撞上衣柜。
──『杰西』
“你吓坏我了！”我对茱迪大喊。
“是哦。”茱迪学着我的模样耸肩。
“你崩了你的人设！”我语无伦次。
“这句话逻辑上不太对劲。”茱迪歪着头，挑眉。
我就看茱迪在我对面蹲坐下地，环绕我们的是塑料小球跟两只抢前假尾巴道具、现逗猫棒的Mr.trunkles跟Sir Helpsalot。
然后我就盯着茱迪，说：“……所以你更喜欢蓝猫款的或三花款……”
茱迪面无表情地再度震惊。
──『茱迪』
“不，我想看你戴黑猫款。”我很坚持。
“你知道在逼哩上有你是小黑喵的影片吗？很受欢迎的。点阅率多。”我继续说。
“逼哩就类似中国的油管。应该油管上也有这份影片我猜。就这影片让我学会了一首小黑猫跳探戈的日文歌呢。”我得把话说完。
这让杰西看上去整个卷都不太好。
──『杰西』
我才不要戴。什么猫款都不戴。
不，我不想知道逼哩逼哩是什么。
不，我也不想看你说的那影片。
不不，你别唱什么小黑猫的歌给我听。
不就是不。不拜托不。不，好吗？我说，不。
但我会给你买个三花的……嗯猫耳猫尾……嗯整套……
以上皆属我内心里跟茱迪的单方面互动。
我不认为，在亚马逊把三花款送到我们家之前，有必要让茱迪知道这些细节。
没有必要。嗯。没有。
──『茱迪』
总之呢我们最后决定。
我们要再养一只猫。
很突然吗？不。是巧合？不不。其实我们一直都想领更多的猫，杰西很需要猫这是公开的事实。我们也一直对外声明我们会有更多猫，那现在领回来就是时机恰好。
个鬼。
我忙死了！我要一路忙到年底。杰西要拍戏要宣传、他自己也没多少时间能照顾猫，这就是为什么我住在这儿、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个故事中。
可是杰西焦虑呀。他觉得他没道理拍个片就赚这么多钱。
……啥呢。
那纾解压力排遣焦虑的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去收容中心帮助更多的猫猫。
……啥跟啥呢？！
随便吧。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杰西。再者猫咪纾压这是真的。我没有瞎胡诌，这是经过科学研究。我是说真的！毛茸茸疗法有没有听过？有实验说看小动物的可爱影片能提神、能让人感到温暖和快乐。这就是为什么猫咖全球盛行。大家都需要毛茸茸。
我就跟杰西说：“可是到年底之前我都会很忙喔。”
杰西说：“瞧见了呢。”
我又跟杰西说：“圣诞那左右我朋友会来纽约找我。我可能会不在公寓至少一周。”
杰西就说：“没料到这个。现在我要两只猫。”
…………
行。两只就两只。
我和杰西找了天跟家里本来的两猫坐下来打商量。杰西宣称这不是要说服，这只是个宣布。
“你们会得到两个兄弟或者姊妹。”杰西告诉猫咪们，“你们可能会有意见，所以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了。”
Mr.trunkles不以为然。Sir Helpsalot喵了两声。
“大少爷不介意家里有其他猫的样子。”我感觉是这样的。
“你的猫希望他的生日能有丰盛大餐。”杰西告诉我，“这是他允许我们拥有其他猫的等价交换。”
我想说，奇怪了，是杰西想要的更多猫，为什么最后那个等价是我要去交换？？结果转头看杰西一脸猫样，我顿悟。
原来我是在照顾三只猫啊！还以为是两猫一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争吵和好争吵和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