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还单身这不科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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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
好那事情是这样的。
我试着委婉地跟茱迪调忄青，我失败了。我试着突击式跟茱迪调忄青，我也失败了。我干脆要跳过调忄青的阶段，不等我提出我的提议我就失败了。那我只好继续直接地跟茱迪调忄青？我还是失败了。
我尽力了。是真的。
The spoils在珠宝盒剧院的最后一天、珂莉来探望我。谢幕后我去珂莉家吃饭就顺道住下了。晚餐后我在珂莉家的沙发上边发短信、边心不在焉地陪我的外甥玩，珂莉从我背后走过来，我敢打赌她看见了短信内容。
“给你的猫发短信？”珂莉扬声。
我匆忙回头，差点就按群发。
“噢不是，给我室友。我不知道她几点会看见她对她的手机不太关注、不过鉴于她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扣除她迷路的那次我想……嗯是的我在给我的猫发短信。让他们知道今晚我不回家他们得乖。”我说。
珂莉挑眉，不置可否。我们花了短暂的时间、拒绝我外甥睡前讨冰汽水的要求后，珂莉把我的外甥哄去睡，我则自发地去了客房、做明天拍摄的事前准备。
在我把剧本重新读过第七次时，珂莉把房间门打开。我无奈地做了个臭脸，扭头过去瞪着珂莉说：“为什么你总是不敲门啊？”
“你是我弟，我干嘛敲门？”珂莉说。可真够理所当然。“也不想想你求学时期都是谁照顾你？是谁开车送你上学？是谁给你买昂贵的精装书做生日礼物？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八年级的那次，你说你想约你欣赏的女孩儿去游乐园，要我开车要我出钱……老天喔。来了。我放下剧本、用双手掌心接近手腕处、去按压我的眉骨。
“当我没说，好吗？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想干嘛。”
珂莉瞇起双眼。“关心你的恋爱生活。”
我发出挫败的声音。我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
“海莉跟你告状了？她还是没忍住？”我在心里飞快筛选凶嫌。
“实际上，是你的经纪人。开演前我们小聊了会儿，她跟我说你最近好像跟你的助理住一块儿去了、街拍捕捉到的你变得衣着认真，她很感动，问这是不是我的功劳。我何德何能让你抛弃你的格子衫。”
我并不认为珂莉的打趣哪里有趣。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儿又被拍。
珂莉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跟我保持半臂距离。她随手拿了颗搁在床尾的方形靠枕塞道我怀里。
“啥呢？”我揣着靠枕，无言以对。
“从实招来。”珂莉命令道，“否则你今晚就带着这颗枕头去睡庭院。”
我继续用那种，‘啥呢你？！’的表情去怒视珂莉。
“你没人格分裂吧杰西。”珂莉狐疑地审视我，“幻象出来的女朋友？”
我冷笑，摇头做了个不屑的手势。“少刺激我，这不会成功。”但是等等，珂莉会不会跑去找妈告状？“除非你答应我、你不会告诉妈。”
珂莉扬着眉毛笑了。“哈。谈条件？”
“我会自己去说。”我下意识揉喵捏起怀里的靠枕，用手指去戳靠枕边角的流苏，“你知道的，妈她肯定会……突然袭击我的公寓什么的……”
“你怕把人吓跑。”珂莉接道。
……我讨厌珂莉有话直说。
珂莉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观赏了半会儿我的沮丧，才大发善心地说了几句温柔话。“她要这么简单被吓跑，才不会跟着你来纽约。这女孩是个见过风浪的，哪儿认识？”
“路上。国外。杭州某个大车站。”我闷声回答，“海莉都告诉你了是吧，哎。”
“我可是姐姐。爸妈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跟海莉都归我管。”珂莉哼了一声，又说：“然后呢？”
“我们通信。她给我写信。写了很多。”
“都聊什么呢。”
“文学作品、戏剧、诸如此类……”
“可你只看歌剧吧。”
“这又不是说我就不会听别人跟我聊音乐剧。”
“哈。要换作我跟你聊音乐剧呢？”
“你是我姐，我得听，成嘛。更多时候我们会交流小故事，类似她写个段子给我，我写个段子给她，她又写个段子给我，那我再写个段子给她……此类此类。”
珂莉表情转为不可置信。她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干嘛呢？”我无力。无奈。
珂莉一魔爪过来，疯狂揉起我的头发。刚拍完BvS没半年，头发都没长回来呢、这她也觉得好玩。
“从你六年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纯情的时候！电子情书啊这是，好浪漫。你俩好可爱。”珂莉笑着道，“她干什么的？也是作家？”
我往后闪，试图躲避珂莉的手。“她在亚洲的网络创作平台上有自己的专栏。给报纸写过短篇稿。六百到八百字的故事那种。她也给电视台写过单元剧本。现在就只有专栏。”
“那她读者人数肯定不少？”珂莉猜测地问。
我保持沉默。这是我不清楚的范围。
“我相信她有才华，你总是很挑。”珂莉又说，捏了把我的脸颊。“你了解她的家庭吗？”
我抿起唇，耸了耸左肩。“不尽然。我们不聊这个。她很爱她母亲，有兄弟，在她老家是一个人住。她从不提她的父亲。她偶尔表现得像是对男性不感兴趣。”
“这倒也不着急，你们时间多着、慢慢了解就行。”接着珂莉问，“平时你们在家都做些什么？你不在家她做些什么？”
我又耸了耸肩。这是好兆头吗？不，我不认为。
“我们有猫。我们出门采购。我们讨论剧本、讨论食物、讨论拍戏时发生的事、我会给她朗读我爱的诗集跟书。其他时间我们各做各的事，外出时间少毕竟你也知道这两年、三年、嗯我到后年工作都排得很满。我不想……你知道的，媒体总是大作文章。”
珂莉斜眼审视我，若有所思。
“告诉我是谁在做家务。”珂莉问。
我不会不明白珂莉的话外音。这就过份了。
“珂莉。”我放沉声调。
“回答我杰西。”
我是没办法像赶走海莉那样赶走珂莉。可我也不喜欢被检视的感受。
“不，我没有让她给我洗衣物。我们轮流打扫。当她下厨我就负责清洁。”我不满地回答道，“我是需要她在我身边，不是我生活不能自理。”
“你需要她在你身边做什么？”珂莉追着问，“你想要一个陪伴？”
“珂莉！”
跟海莉不同的是，我的姐姐珂莉，她从来不会因为我有OCD和其他忧郁、焦虑、恐慌就特殊对待我。我总是感激这点毕竟，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够焦躁了、不需要另一个人在我身旁为了我的症状大惊小怪。
话是这么说，偶尔我实在很需要珂莉给我点尊重。
就只是，别这么……艾森伯格式地说话，这很困难吗？！
“别责怪我、因为目前听起来你的新朋友活像个典型的亚洲好母亲。”珂莉不以为意地道，“我不想这么说，不过从你十九岁开始、我就觉得你像是不能一个人太久。你也知道，我跟安那保持联系，我们会谈论你。”
“天啊。”我感叹。一点也不想这时候听见前女友。
“因为你从未单身超过一年！这是被公开的事实，好吗？但你又不结婚，你在安那三十岁前跟她分手，跑去找一个小你六岁的女孩交往，很难不让人猜测你是因为迫切的面临成婚压力才这么做。”珂莉直白地道。
我瞪着我的亲姐。“你真是我亲姐啊。”我愤怒地回嘴。
“没错，别人都不敢当面斥责你的事我敢。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珂莉戏剧性地说着，“坦白说我挺喜欢米亚，尽管我看来她像你的童年玩伴。你俩交往就像小孩子玩到一块儿。行吧。然后你又分手了，然后你跑去中国找你的笔友，然后你就把你的笔友打包装箱带回纽约来！杰西！”
“干嘛呢！”我喊回去，感到抓狂，“米亚是个很棒的人、而茱迪可不就满足了你们的要求嘛？！”
“是你的要求吧。”珂莉斜睨我，“她就像你的猫，陪着你又不碍事，她还帮你做事。你总不能把人带来纽约交往上十年，才告诉她不你不想结婚。她还是个作家呢。”
“她不会那么做。”
“你又知道了。你不了解她，也看不懂中文。她要在她的文章里写你什么，你从何得知。”
因为她就是不会；我想着同时意识到真正的原因。
“你也许会说那是盲从、然则事实是她有着忠诚、善良和勇敢。她做她能做到的尽管有限、又时常受到伤害。她不张扬她的优点且总是坦白，我知道我能信任她因为她不认识狡猾这个字。”我告诉珂莉，几乎是严厉地，“不论你信不信，我从她的文字明白她这个人。”
顿了顿，我补上一句：“……我倒希望她有你以为的那么想要我呢。”
……
…………
“啊。喔。行吧。”珂莉怜悯地感叹道。
“很抱歉刚才迫喵害了你。我可能有点把你当成我儿子。”
“没什么，反正不是第一次。”我说。
“这方面我没什么能帮助你。话说回来你确定她是直的吗？照你这样讲她这条件，还单身不科学啊。”
……
…………
谢谢你的帮助了喔老姐。你真是我亲姐啊。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还单身这不科学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