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城记》紫袍客

18、千里不留行

　　袁朗和高城这次风兜也不带了，而且，袁朗笑着说：“小七，我应该送你一套好看点的衣服，你奢侈惯了”高城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衣服，血迹斑斑，有的地方已经成了布条儿，不禁笑道：“还好，比穿盔甲舒服多了”袁朗拽拽自己的衣服：“现在说我是丐帮的长老也有人信，不行，我得弄的显眼点”高城笑着白了他一眼“你以为现在还有哪个作坊敢给你和我做衣服？”

　　袁朗鬼头鬼脑的瞧着高城：“以后你跟着我混”高城‘嘁’了一声，“搅和”两个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一个风光的大门面‘翡翠坊’里面摆着五光十色的布匹，首饰，束发官冕，伙计先是殷勤的跑来，看到袁朗一蹦三尺，而后陌头窜到后堂，袁朗坐到了人家的柜台上，须臾，一个花团锦簇的男人蹿了出来，高城不禁哑然失笑，这个男人用了时下京城公子哥儿们最流行的打扮，不但穿了件蝶恋花，而且头上还别了朵栀子花儿，见到袁朗一下扑过去，搂了个紧：“你这个死人，怎么才跑来？人家还以为你死了”这举动瞧的高城后背发麻。

　　袁朗是那种舌头抵着牙齿的坏笑：“这不魂儿来了？”那男人戳了他一下，媚眼眼如丝，“你完蛋了，你的‘星辉’让人家给端了，一个大理来的小王爷什么的住过去了，你那些钱庄什么的都翻水了，以后，你就跟我这得了，我不怕杀头，收留你”说罢看到高城，立刻撂下脸来：“他是谁？”袁朗看了眼高城，而后拉过那男人在他耳边嘀咕了些什么，那男人‘花容失色’，缓了半天才骂道：“瞎了你的眼，他会比我好？”袁朗晃着脚，笑着瞧他：“那怎么比嘛，你根本就没法和他比”这男人大力白了袁朗一眼，拧了下身子，过去上上下下的打量高城，高城也不看他，不料那男人突然出手，手势凌厉，完全不似他的做派，高城闪身躲过，看了袁朗一眼，只用了三招就把那个男人压制在柜台之上，痛的他怪叫一声：“哎呀妈呀，这个死男人更死相”高城放手说了句：“得罪！”

　　袁朗这才大笑着从柜台上蹦下来：“怎么样？秋水？”那男人扁嘴一笑：“还过的去，好啦，走吧！”说罢，对店里的伙计说道：“都警醒点，家里来了客！”伙计们乐呵呵的说了声：“放心！”

　　秋水带着袁朗和高城走向后堂，这后堂又深有长，到了最后面的花园，真上别有洞天，秋水换了个颜色“小主，大理来人了，今日起程回去，来的是大理的相父，小帅亲自护送，究竟如何消息还没传过来，我跟了他们一段，倒没发现什么异样”高城摇头笑了，心想：这个袁朗几乎用了所有想不到的人。袁朗皱眉说道：“难道没发现有人化装或者易容？”秋水起身摇头：“小主，现在我不敢说，虽然，易容我敢说我天下第一，但是，现在的局势太乱，我能看到的人，没发现有谁这么做，剩下的大人物我看不到”袁朗点点头，而后笑着说：“秋水，我来是要衣服的，我们两个穿的太寒酸了”秋水只看了看他俩，而后，袅娜的起身：“好啦，你们去洗洗吧，比猪都脏，我这就来”

　　袁朗和高城被这里的丫鬟伺候着去沐浴，袁朗屏退了所有的人，和高城泡在香汤里，真舒服啊，高城缓慢的扭动着脖子，嘴里下意识的发出□□声：“袁朗，京城还有不是你的眼线的人吗？”袁朗双手展在池子边上，这里的水不知道从哪里引的，冒着热气，飘着花瓣，氤氲迷蒙，“小七，这回要动真格的了，答应我，不要以身涉险，由我来做”高城看着袁朗，那种感觉说不清楚，是兄弟吗？是朋友吗？好象都不是，说不清楚？但是，高城会在乎他的话，会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这很矫情，高城觉得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可能最近失去的比较多，变成这样了，而且，私下高城认为，比较喜欢袁朗护着自己，这样虽然不大好，但是，高城是个诚实的人，不太爱骗自己，也从来不骗别人。所以，当袁朗这么说的时候，高城胡乱看了他一眼：“我没那么脆弱，你管好你自己吧”而后又缓和了语气：“云南大理已经很久不和中原来往了，我听我父亲说‘大理王’——段沧海，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朋友，重情重义，当初，帮助先皇打天下的除了当今圣上，我父亲，还有就是大理王段沧海，另一个也是最英勇的一个就是一个叫藤子远的人，不过，父亲很少提他，似乎，是段悲伤的往事”袁朗看着高城“小七，现在没法想太多了，我现在只是想，这个藤子远他还活着吗？”

　　高城歪头看着他“袁朗，我觉得他还没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有这种想法，他如此的让这么多人都讳莫如深，我总觉得他不是个会轻易消失的人”

　　“随他的便，反正我现在一穷二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袁朗舒服的仰头享受着热水，“袁朗谢谢你，你为这个朝廷做的事情太多了”高城低而深情的说。袁朗仔细的瞧瞧高城，神色几乎老实又谦逊：“小七，千万别对别人说妖孽做了好事，那样会影响我的形象的”高城拿水泼了他一下，开心的笑了起来，袁朗也拿水泼他，两个人都弄了一脸的水，相互瞪了一会儿，忽然一起动手，象两只调皮的小狗，在水里撕打起来，弄的水花四溅，如果说女人象雀儿一样在和煦的春风里唱着歌儿谈友情，那么男人则象年龄未满的小兽，要在相互的嘶咬中增进感情，就象目前这两个，打闹够了，高城被呛了好几口水，趴在池子边上直喘，袁朗扑过来，趴在他身上，“还打不打了？”“不打了，呛死了”“喂，小七，我帮你洗头发吧”袁朗从后面拥着高城趴在他耳边说道，“恩”高城点点头，袁朗把皂角的粉末撒在高城长长的头发上，轻轻的揉搓起来，高城转过身子，面对着袁朗，两个人你瞧我我瞧你，都咬着嘴唇笑，袁朗用都是泡泡的手在高城的脸上抹了一把，高城推了他一下：“闹！”而后也把一些皂角粉撒在袁朗短短的头发上，袁朗的头发到脑后有几缕很长，所以迎风的时候很漂亮，短的地方，搓起泡泡直往眼睛里溅，高城每被溅一下，就泼袁朗一脸，以示报复，两个人都忍着笑，在快洗好的时候，几乎同时用力把对方的脑袋狠狠的按到水里，又彼此笑闹了一会儿，当同时钻出水面时，觉得死过一回重生了似的，相互看的那眼都是深而悠长，时光，如果时光停滞，那该多好...

　　袁朗看着高城“小七，常相守是个考验”高城也看着他“我选择不抛弃也不放弃”又是长时间的凝望，高城叹息的说道：“佛说放下，却有这么多东西是放不下的，我们必须回去”“是啊，回去，但是有的东西我不想放下，而是想永远的负担起来”高城听袁朗说完，微笑了一下，彼此伸出手臂相互撞了一下，谁也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躺在那儿，时光静好，温情又短暂...

　　秋水不光易容了得，做衣服也是把好手儿，并没有量这两个人的尺寸，只目测一翻，做出来的衣服堪比王府的裁缝，袁朗的衣服潇洒跳脱，纯黑的料子，从里到外都用了黑色，上面用了压丝的暗色流纹，秋水显然很了解袁朗的风格，仍用了半肩外氅，流云边儿，飘逸又挺俊，在领口袖口都装饰着精美的兽皮，把袁朗衬的十分出众，高城对自己的衣服不满意，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纯白的衣袍，领口袖口偏襟都用明黄做了边儿，其实这样非常的干净明亮，但是，这衣服外用罩了层若有若无的轻纱，很摇曳的样子，袁朗对此仿佛十分的满意，点头说：“秋水，你又长进了！”高城一边看一边叨咕了一句：“黑白无常，到是适合索命！”

　　袁朗平静的说道“秋水，这里关了吧，做该做的事情去！”秋水也平静的一笑：“该到复仇的时候了是吗？当初合家大小三十口全死与非命，看来如今到时候了”高城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秋水看着高城一笑：“小王爷，在下是大理人氏，只是到这里久了，看不出来了！”高城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自己是小王爷，恐怕很就以前，自己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吧，所以，点头说道：“现在没有王爷，只有兄弟，我们并肩而战！”秋水了然一笑，向袁朗拱手道“三多和成才也已经回来了，那边的事情有都办完了，三多负责联络史今和六一将军，成才和小三在一起！”

　　袁朗点点头，对高城说：“小七，锄头和菜刀救下了兄嫂还有侄子，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高城觉得和袁朗在一起真的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所以，只是点点头，袁朗拍拍秋水的肩膀，“联络方式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都明着来就好了！通知他们！”

　　此刻的官道上，一咨车众行的浩浩荡荡，一声响亮的长箭破空之声，一支重箭带着不可抵挡的势头，直刺向后面的车乘，小帅大喊：“有刺客！”就在这一声之后，有两个人出现在官道上，是齐桓和吴哲，小帅吃了一惊，“来者何人？居然敢拦朝廷的使节！”其中一个黑衣人大笑：“劫的就是你们！”说罢喊：“为‘星辉’小主报仇！”小帅眼光一闪，先冲了过去，和齐桓，吴哲打到一处。而后是大批的白衣人冲了出来，本来小帅打算和他们近身格斗的时候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冲出来的白衣人，小帅放弃了，而是拼死厮杀，来的白衣人各个身手了得，很快就击溃了官军，小帅孤掌难鸣，只好下了死心护驾。可是，齐桓和吴哲哪会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小帅一个不留神，便被重重一击，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放眼望去，官道上已经是尸体狼籍，全部遇难，小帅浑身是血，踉跄的奔到车前，只见大理相父被一剑封喉，死于非命。此事一出，天庭震怒，如何向大理交代？小帅被打入死牢。相父被厚准国葬，仪式举行的风光无限，而且，朝廷派使节前往大理通知此事，史今和六一知道此次小帅恐怕是凶多吉少，正想向朝廷力保，却不料，在当晚，京城死牢出现一个雪白的身影，手执一杆古老密银的□□，在灯影月光下如此的引人注目，狱卒惊呼：“殿下？是小王爷！”高城微微一笑：“兄弟们别来无恙？”狱卒们喊道：“小王爷不要以身涉险了，快逃命吧，朝廷正通缉你！”高城哈哈一笑：“所以，我不让朝廷找的太辛苦，自己送上门来了！动手吧，人我是非救不可！”

　　喊杀震天，高城未出死手，因为都曾经上同袍，而这些狱卒则是不敢不下杀手，朝廷钦犯，放过了是死罪，小帅在里面喊道：“殿下不要管我，快走吧！我的命死不足惜”，高城冲他一笑：“放心！”说罢飞起一脚，一个燃火用的基座被踢的飞了出去，砸碎牢门，高城用枪挑开小帅的枷锁，“还能走吗？”“恩！”“那好，跟这我！”正这么说着，史今和六一已经带人杀到，从前的主仆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史今和六一看到高城真的是恍然隔世，六一差点就冲过来抱住高城，史今咬着牙喝道：“大胆高城，如今你屡犯天威，还不束手就擒？”

　　“卖主求荣，还是收起你的官腔，动手吧！”三个人打到一处，对于高城，对于史今，对于六一都太享受这个打斗的过程，终于可以又在一起了，即使是为了彼此打斗，高城的心思其实最软，几乎经受不住这种煎熬，狠下心来，目光冷硬而凌厉，痛下狠手，用枪尾狠狠的打在史今的后背上，这一枪打的不动骨却伤的重，史今一个踉跄倒地不起，高城几乎想上去接住他，但是，目光深而痛的看了看他，抓起小帅，喊道：“走吧！”六一也冲上来，高城甩手就是满天的铁蒺藜，六一慌忙的躲闪，六一心里明白小王爷这一下甩的需要多么深的功力，招式凌厉却都未伤在人的重要部位，又让外人看上去各个受了伤，是忠心血战的场面，六一一跺脚：这个小王爷，永远都在强横的外表下有颗温暖的心，虽然一直装的很硬朗，其实...

　　高城偕着小帅，一路冲了出来，一路急奔，到了一处渡口，高城停下来，小帅已经筋疲力尽，几乎趴在地上了，高城扶起他，小帅望着高城“殿下！”高城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小帅，为了我们，你辛苦了！”小帅脸上溅的血尚未干透，自己一劲儿的晃脑袋，企图甩掉，高城伸手为他抚去，目光温暖的笑了“走吧，你安全了，今后，你和我们在一起！”一艘夜航船开来，高城一提小帅冲身上船，袁朗早迎了出来，抱住高城，左右端详：“还好吧？受伤没有？”高城不好意思的说：“哪那么多伤，没事，见见你最小的兄弟吧”小帅早扑过来：“大哥！”袁朗抱住他“小帅，想死我了，你受苦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京城里现在很不好看了，没咱们的人了，怎么办？”

　　高城叹口气：“当初把小帅放在巡城就是为了让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巡防将军是最好不过的，如今我们缺了他，消息闭塞了，对了小帅，你打听到什么？”小帅立刻上前：“殿下，属下 发现目前的那些神秘高手来自西域恐怕是有番人要有变天之举，而且，史今将军查抄了太子府，发现了太子的阴谋，以及他和西域人的同流合污，现在太子下落不明，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段小王爷被派往老大的‘星辉’山庄，负责南边儿的安定，我不知道这里头，殿下和老大做何感想？属下知道老大和殿下与那小王爷有交情，是不是要和他碰碰头？”

　　袁朗摸摸下巴，高城点点头：“小帅，你好好休息，等你修养好了，你还是负责京城一带的联络，因为毕竟这里你比较熟悉，怕不怕？”小帅一跃而起：“怕什么？从前孤军作战都不怕，如今和你们在一起就更不怕了！”袁朗温暖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如此！”而后向高城说：“小七，我们两个应该去趟‘星辉’庄园，去看看段兄弟，看他现在的局势怎么看”高城点点头：“目前也只好如此了！”于是，大家都各自歇息。

　　次日，袁朗和高城交代给了小帅一些事情，便向江南进发。走的是水陆，高城和袁朗很奇怪，未遇到追兵，高城眯起眼睛，“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袁朗也点点头，忽然妖孽的笑了：“主要是觉得，你我大难不死，一同游山玩水不容易，而且这个时候，谁要是打搅老子，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不人不鬼”高城无可奈何的叨咕了一句，向船头走去。

　　“此去必然凶险，袁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朗没说什么，而是做了个很突兀的举动，从后面紧紧的拥抱住了高城，平日里两个人很少有亲密的举动，因为高城不习惯，不知道为什么，和史今，六一钩肩搭背就做的来，和袁朗就做不来，甚至刻意回避，如今袁朗在这悠然行去的船头，如此举动，高城却并未反抗，而是，平静的接受了，湖光山色，风光旖旎，风如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摩着这两个心地单纯的孩子，高城微笑着说：“袁朗，记住即便我死了，你也要把事情做完，不管有多难！”袁朗声音略显嘶哑：“我不会让你死，从我想舍命的那一刻，小七，答应我，郑重的答应我，从今后再不提死字，王爷说的话都忘记吧，我不相信宿命，我不相信什么必须的付出，我们付出的够多了！”高城一时心血上涌，眼眶湿润，仰头靠在袁朗的肩上：“那好，说过的话，谁也别忘记，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活到大家烦了的时候！”“好，我答应你！”船声轻柔破水，水鸟翩跹起舞，这画舫似的小船，顺着水流，快速象江南而去...

　　江南平静而娇好，小桥流水，清荷杨柳，所有的言语都需斟酌了才可以出口，可是万般斟酌这江南的好，却好象所有的词汇说出来也道不尽这款款情致，烟波墨雨，风如琴弦，花如歌，让人的心都湿润温软起来，一处恢弘的大宅子，简直象一个镇子，在如画的风景里尤其的动人，高城定睛看看，摇头笑道：“这里便是我们那个小公主的江南‘避难’所了，真是好气派”袁朗也笑道：“江南和我的‘星辉’有的一拼呢，不过，我不计较了，毕竟是帝王家的孩子，排场点我忍了！”高城笑着白了他一眼。船翩然行过。

　　袁朗看看高城，“我们可是踏上这新主人的地盘了，有什么打算？”高城却沉声说：“想打架！”袁朗寻着他的声音望去，原来他们的船行至了镇上，江南好多水上人家，船上就是他们的陆上，有客船，有做生意的船，有百姓的拉脚船，很多生意人也把饭馆儿茶楼开在船上，此刻高城正瞧着一桩官司，只见几个番外的人扯着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那小姑娘显然是百姓家自己的小生意的茶娘，生的粉面含春，带着江南小姑娘特有的温柔婉约之态，此刻正被人摸这摸那，那小姑娘吓的哭了起来，而他的父母上来跟人争执，被一脚就踹了出去，袁朗一点头：“好！我陪你打架！”说罢拿起一个大号儿的茶盏，嗖一声就向那其中一个蛮子的头上砸了过去，同时喊了声：“喂，那个小姑娘，老子让你送茶你没听见？”这茶盏喀嚓一声就把那蛮子的脑袋给开了瓢儿，血一下就流了下来，这些人显然横行惯了，全没想有人竟然敢出手相犯，这下都停下来，周围的船上的人也都停下来看，其中有人喊了声：“是真的‘星辉’小主回来了！”高城轻笑一声：“名气挺大嘛！”刚说完，那几个蛮子就蹦到高城他们的船上来，喝了声：“敢管老子的事，皇帝都不敢管！”袁朗似乎害怕了，躲到高城的后面去，还不忘喊了声：“管你怎么样？”那些人见袁朗怕了，立刻更得意了，“过来给老子磕头，放你一马！”袁朗做了个鬼脸；“好可怕！”这些人更得意了，冲上来就和袁朗要动手，高城单手护住袁朗，盯着这些人：“那好啊，看谁给谁磕头！”说罢，迎面就是一拳，高城没用武功套路，全是硬碰硬，一下是一下，打了个痛快，这几个人，被打了个满面开花，而且高城下手很重，而且在行动间废了他们的武功，这些人被打的窝在船板上，仰头瞧着这个白衫人，恶狠狠的，高城在一个的身上擦了擦手的血，“别让我再看到一回，脏了我的船！”说罢飞身上岸，袁朗象个家长带着打架的小孩，得意扬扬的瞧着他们，这几个人没处撒气，见这个躲着的小子，立刻来了劲头，怪叫一声就冲上来，袁朗很无辜的眨眨眼：“这可不赖我了”连看都没看冲上来的人，左一拳右一拳，最后一脚，踹的人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剩下的两个见了鬼一样：“这个更厉害...”袁朗妖孽的晃晃身子，在大家的掌声里，飞身到了高城身边：“殿下，打的还过瘾？”高城看了他一眼：“还好，算你护驾有功！”袁朗一蹦三尺：“谢小王爷夸奖！”高城给了他一下：“真是巧啊，段十三走哪儿，这些人就会到哪儿，真是另人眼花缭乱！”袁朗一挑眉，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