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先生和何禾》蝴蝶鸳鸯

3、第3章，建立关系。

　　同学们还是交头结耳，女孩也听了零星几句，关于他的家庭条件，或许谣言，或许实情。
　　“闭嘴，开始上课，我挑人背单词。”
　　同学顿时哀嚎一片。
　　这节课又没安稳坐成，女孩背不下单词，站了大半节课。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师的记恨。
　　抑或是她太愚蠢。
　　日子一天天得过去，风也一阵寒胜一阵，冬天终于到了。
　　女孩手中拿着保温杯，热腾腾的水汽打在窗上，成了水珠。她看向窗外，人声鼎沸，同学间相互打闹。
　　“何禾。”
　　“啊，怎么了。”女孩扭头看苏叶。“你看起来不太好，病了？”
　　苏叶可怜巴巴地爬桌上：“是啊！我头好痛的，从早上就开始。”
　　“是不是发烧了。”女孩摸她额头，没异常：“看来不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中午陪我去医务室吧。”
　　“嗯。”
　　中午时女孩赴约，陪苏叶到医务室，人很多，她们边等边聊天。苏叶说：“何禾，快高三了，时间好快呢！”
　　“确实。好像昨天才是高一刚来。”
　　“你想报什么大学啊？”
　　“我当然是能考上什么报什么。”
　　“额！我想上师范。”
　　“当老师挺好的，就是小孩子太麻烦。”
　　“是啊，没办法，为个好前途。想我们班前几名，一定上的是名校。好羡慕！”
　　“是啊。”
　　人愈少，排到她们后，苏叶就去找医生。
　　不一会回来了。苏叶呼天抢地的，原来医生去头疼的药开了不少：“他这是要苦死我啊，要吃多少天，天啊！！！”
　　“哈哈哈。”
　　“何禾，你刚才在笑吗？”
　　“是。”
　　“……”
　　俩人打闹着向校门奔路，似俩只笨拙的棕熊。路俩旁柏树颜色正好，翠绿宜人，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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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笼罩大地，冬日的晚上来的总要早一些。
　　放学后，天都快黑了，女孩不安。黑夜总是带给人危险的感觉。鬼魅传说，蒙面恶人，白色面包车共同组成恐怖故事。但总要回去的。
　　女孩在路上，步子很急，应该是很害怕。四周都是狗叫声，惹得人生惧，何况上个月她才看了狗咬人的新闻。
　　路灯也分外暗淡，似乎成了恶徒的帮手。
　　女孩拉上脖周围衣领，继续走。路面落有树叶，踩上去脆脆作响。声音一路尾随在女孩身后，惹得她越走越急。最后她几乎飞跑了起来。
　　她跑得很快，血液流动加速，给予她勇气。确实没什么怕的，她眼看就高三了。上了大学就要学独立，怎么能怕这些。她跑得愈快，几乎开始兴奋。
　　如果不是狗叫声打破这一切。
　　有狗被她惊动，向她追咬去，并狂燥地吼叫。
　　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真是太倒霉了。她胆哉心惊地拼命跑，也只能跑。她怕被狗咬，但觉得比这更可怕的是，狗叫声会吸引来其他的狗。
　　狗的眼睛是红的。
　　她看不见，但能想象出。狗的涎水挂在嘴角，如同天上银河。狗的獠牙长出嘴外，有野猪的长，并带着腥味朝她愈加逼近。
　　她有些绝望。
　　“何禾。”温暖的声音响在耳边，向前冲的身体被胳膊拦住。女孩猜，自己被人救了。
　　女孩看着他，视线溃散。
　　“你怎么在这呢！”
　　“我一直走这条路，然后听见后面有人大喊。”
　　“狗呢！沈佑苏，狗呢？”女孩抓住他袖子，紧张地问。“它咬人。”
　　“我赶跑了。”
　　知道安全后，女孩才感到晚来的眩晕，无力地跌坐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那么凶的狗，你赶跑了。”
　　“是条小型犬，并不凶。”，沈佑苏声音传她耳中，显得顿顿得。
　　女孩抬头看他，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自惭形愧。她总是这样，无知而软弱。
　　沈佑苏拽起她：“走吧。冬天了，地上凉。”
　　沈佑苏的手更凉，像冰块一样。为什么不穿厚些呢。
　　女孩跟在他身后，他的身影被路灯拉了很长，投在女孩身上。此时，空中只有树叶踩碎声。
　　“何禾。”
　　“嗯？”
　　“你为什么不送礼物呢。”
　　“什么？”女孩当时就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自觉的反问。
　　沈佑苏没有再说话。
　　女孩踌躇会儿，说：“我不喜欢英语老师，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我真的忘了。”
　　“我也忘了。”
　　“对啊。你肯定要忙学习的，要不然怎么学习那么好。”
　　“是，我全部时间都用在学习。”
　　“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啊，我根本不想学。”
　　“你将来肯定后悔。”
　　“我也觉得自己将来会后悔，但我现在不后悔。”
　　“我和你不同，得努力才行，不想后悔。”
　　“噢。那祝你学业有成了。”
　　“谢谢。”
　　俩人谈得很融洽，女孩越走越轻快，只是还是追不上沈佑苏。他一直走女孩前方，后来离得越来越远。女孩费力的追着他。
　　沈佑苏到家了，女孩离家还有一道路。
　　“再见，我先回去了。”
　　“沈佑苏。”女孩忽然叫住他。
　　“怎么？”
　　“你家也住在这里，我们……没什么，你回去吧。”
　　“没事的话，再见。”
　　女孩看着他背影，难掩失望。看他不怕狗，想和他一起走的，但说不出口啊！
　　女孩脚踢石子，无趣地走路。石头每被踢远，女孩就赶紧追上，直到最后一颗，滚了好远，滚到来知的黑暗中。再也找不到了。
　　女孩立在原地，抬头，星星在天上闪烁，看起来很渺小。
　　女孩每天都要在学校完成作业。这天放学照例拿出作业本，苏叶分外佩服她：“何禾，够坚持的，加油！”
　　“提前写完作业安心嘛，回家就能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我受不了一回家就写作业，我比较喜欢先玩电脑，再写作业的。”
　　“作业不写完我根本玩不下去。”
　　“好吧。你写着，我先走了。”
　　“再见。”
　　“嗯，再见。”
　　苏叶走了，全班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完，只剩她一个人。她掏出手机，播放古风音乐。随着柔柔地音乐开写。
　　课间写了一半，剩下的作业不多，约半小时后就完成了。
　　女孩收拾书包，闭灯，锁班门。没走几步就一愣。
　　“沈佑苏？”
　　“嗯。”
　　沈佑苏靠在走廊上，弓着腰，更显得瘦了。他隐在黑暗中，所以女孩一开始没看见：“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走吧。”沈佑苏说完就走。女孩不解，但还是赶快跟上。
　　沈佑苏走得很快，女孩追不上他。但走的又不快，女孩跟不丢他。
　　女孩看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背影，费力跟着。一路走到了那座老楼房。此处人烟气足，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再没有刚才偏僻路上的阴森感。
　　“再见。”沈佑苏冲她摆摆手，就向老楼房走去。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走，还不和自己说话。女孩有些不明白，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直到很多天都是这样，才证明了女孩猜测。
　　他在送自己！！！
　　这一天放学，他还在等着。看到女孩后如往常一样，扭头就走。女孩赶快追上，噼里啪啦发出一串疑问：“沈佑苏，你在等我吗？为什么啊。你有事要我办？”
　　“没在等你！”
　　“什么？”
　　“在等鬼。”
　　“……”
　　沈佑苏走得快，和她拉开些距离。女孩跑着追上去问：“沈佑苏，为什么要等我。”
　　沈佑苏这次倒回答了：“那天你没说完，但我想，你是要我送吧。”
　　女孩惊叹：“是的，你好聪明噢。”“你一直在外面等，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习时间呢。”
　　“不会。”
　　沈佑苏回答得短，步子却跨得大，又把女孩甩开距离。女孩反应过来后，又跑着追上去。微喘道：“沈佑苏，你怎么走这么快，慢一些了。”
　　“对不起啊。我不喜欢等人，而且我也不喜欢走路和别人聊天。”
　　“好吧。”
　　女孩放弃了和他交流，速度放慢下来。沈佑苏的背影重新若隐若现。
　　可神奇的是，他背上像长了眼睛，总不会把女孩落下。这是什么技能？独属于学霸的吗？女孩决定抽空问问。
　　沈佑苏从次每天都会等她，虽然他和女孩说不耽误他时间，但女孩还是愧疚的很。她放学时不再写作业，老老实实地带回家写。
　　这样一来，放学她就能直接跟着沈佑苏走了。俩人就此慢慢熟稔，时而也会交谈。她得知很多，比如他家境不太好，父母工作在外，好像长久没回家了。
　　这样倒和同学们暗地下的议论对上了。据说他家境本来不错，后来母亲生场大病，病治好了，但也拖垮了家。或许这是他名字来源。
　　“何禾，再见。”
　　“啊。”女孩回过神，一幅受惊吓的神情。
　　沈佑苏笑了笑，几不可见：“我到家了，再见。”
　　女孩看向老楼房，忙道：“噢。好的，再见，再见。”女孩慌忙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慌。
　　这下，该轮到他看自己背影吧！她突兀地冒出这念头。这样想着就不自觉回头看。沈佑苏刚走进小区，一拐弯，背影就看不见了。只能在脑海留下他的影像，穿着高中校服，却已经长成的身体。
　　女孩步子顿下，自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