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凉风至》七星龙吟2018

82、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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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日山X杨好】日夕凉风至（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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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多年的治理，顺京的杨树柳树数量大大减少，每到春天就柳絮杨毛漫天飞的景象越来越少见，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杨好悲惨的过敏反应。

　　医生说过敏除了自身先天的原因，也就是基因上的问题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自身的免疫功能太差，杨好算是后者。

　　他从古潼京出来几乎就剩半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身体也暂时没法儿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一朵小小的飞絮就能让他鼻子发痒喷嚏不断。这样的日子里霍道夫自然是不肯让他出门的，每天杨好就坐在二楼窗边往外看，顺着这条胡同看到长街上熙熙攘攘的游人。

　　每次看的无聊了，他就翻出那个匿名包裹里的DV，看里面的片子。录的是张日山，但明显是别人帮他录的，断断续续的三个小片段。

　　第一段是一个漆黑的地方，没有光源，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刚打开时杨好以为这只是段音频，大概过了五分钟，画面白光一闪，差点晃瞎他的眼，随即他才认出来那道闪光是信号枪。画面里又是一个庞大的山洞，杨好讨厌山洞。张日山的背影就站在山洞内一道悬崖边上，随着拍摄者的一声惊呼，张日山跳了下去。

　　看完第一段，杨好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点开第二段时他手抖的不能自已，以为会是张日山跳崖之后的录像，可视频却像是浸在水里一样，DV前划水的手骨节匀称，食指中指很长，像是张日山的手，应该是张日山本人亲自拍摄的。如果这段视频的录制时间在第一段之后，看来张日山没什么事。只见他游向一处水下山洞，水体有些浑浊，能看见里面漂浮着一些碎屑样的东西，亮晶晶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他在水下像条鱼一样的游来游去，拍摄水中的墙壁。视频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但是既没拍到入水也没拍到出水，杨好不自觉的跟着他闭气，但往往都很失败。

　　最后一段，是张日山的正脸，而且看起来像是规规矩矩特意录的。他坐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屋子里，面对着DV的镜头，先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后来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对着杨好缓缓开口，声音却嘶哑的像是用了变声器。

　　“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我必须去解决。这件事只靠吴邪是做不到的，何况本来就是我张家的任务。很多人都被牵连在内了，这超出了我当年的预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解决。”

　　念经一样的说完这些话，张日山表情一换，立刻气氛就轻松起来，“你最近怎么样了？霍道夫说他保证把你养得和原来一样，我知道他能对你好，只有把你交给他我才放心……”

　　几句话看的杨好想要砸了DV。

　　“不过也仅限于到我回去。很快的，相信我，我们终将归来。”

　　然后就是雪花，雪花之后就是黑屏。

　　杨好觉得张日山死不了，那就是个老妖精啊，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他只是介意视频最后的那段雪花，毕竟DV不是电视，如果不是人为或者有巨大的干扰是不会出现雪花的。所以张日山最后并没有自己关掉DV，那么是什么打断了他？会不会很危险？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担心很多余，张日山去做的事不危险怎么可能？！

　　他能问的人不多，霍道夫只肯给他白眼，小结巴什么都不知道，霍家茶楼就这么两个肯理他的，他总要出去才能获得更多的消息。杨好把想出去的愿望和霍道夫说了，没想到人家居然答应了。

　　“想做点什么？也好，我现在很忙，霍有雪死了，锦上珠就给你吧。”就像是给他准备好了似的，有关锦上珠的一切过户材料早早地就改成了杨好的名字，只是所有签字的地方都换成了一个个的红手印。杨好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干干净净的，不知道霍道夫什么时候给他签的卖身契，资本家，太TM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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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上珠给了杨好就好比送给了拆迁大队。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杨好求告无门，不闹出点动静来有些人他可是见不到的，深谙其道的杨好杨经理上任第一天就把锦上珠还没出手的那些赝品砸了个稀巴烂。

　　人群熙攘的街上，越来越多的人驻足观看这间发了疯的古董铺子主人不想活了似的砸瓷器，不明就里的跟着叫好。懂行的人先是冷眼旁观，随后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可是杨好砸上了瘾甚至连一些真品都没有放过，这就让人对这间店又有了改观。其余的人纯粹是图个热闹看。

　　这店里原来的伙计一个个跪地抱着杨好大腿哭诉，却没一个敢拦着他的。

　　于是杨好一砸成名，明里暗里好多人都试探着漏了风想和锦上珠合作，不过杨好的兴趣点不在这上面，根本理都没理，放着一个个大客户无动于衷得让小伙计们抓肝挠心的。误打误撞的，这又传出了不少诸如：“锦上珠新老板眼光奇高一般的合作根本看不上”、“锦上珠今非昔比档次飞升”、“锦上珠的老板身份神秘绝非一般人可以高攀”等等此类的谣言。越是传的离奇夸张，慕名而来求合作的人就越来越多，简直有踏破锦上珠门槛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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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好再次踏入新月饭店纯粹是巧合。因为他砸光了锦上珠的赝品，得知砸了真品以后赶紧收手，没东西可砸一时让他有些寂寞，于是他又想起来锦上珠和新月饭店的合作来。其实也就合作过那么一次，霍有雪的为人尹南风非常不喜欢，觉得货有问题也就没有上拍卖展台。就是那么几件青花瓷器物，又勾起了杨好的好奇心来。本着“本店赝品必砸”的信念，杨好进了新月饭店。

　　不过来都来了，砸东西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候么？

　　带了两个店里的小伙计，杨好又不得不带着小结巴一起，特意到新月饭店吃顿大餐。一顿饭都吃完了，也不见半个熟人出来，杨好鼓鼓勇气，“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这都是什么鬼东西，是给人吃的么？！叫你们大堂经理出来！”

　　有个小伙计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杨经理这是看电视学的台词吧？！

　　杨好瞪了他一眼，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那人立刻就不敢笑了。

　　声声慢应声出来，见是杨好也没和他计较，吩咐了人直接免单，就要打发他们走。

　　“张日山呢，让他出来见我。”感觉被搪塞了的杨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好你个张日山，几个月不见排场高级了不少啊！

　　“他不在，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声声慢不想和他多说，一摆晚娘脸送客的样儿。

　　到底还是社会经验少，僵持了许久，也没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没了台阶，杨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尹南风亲自来了，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你不知道张日山已经不在新月饭店了么？”

　　“那……那他去哪里了？”有些惧怕尹南风这样的女强人，杨好说话底气也弱了不少。

　　“我不知道。”难得的是尹南风竟然没有把他的话怼回去，反而很平静的回了一句，“这里现在还不适合你，回去吧，该来的时候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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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溜溜的离开新月饭店，发了顿脾气硬是把三个人都赶跑，走在路上，杨好心情极差。

　　这下他是彻底证实了“没人知道张日山去了什么地方”这个传言，他连找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也许霍道夫早就知道，这次放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死心。可霍道夫不知道的是，他若真的死心了，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意义了。

　　顺京不大不小，杨好凭着两条腿漫无目的地走，身体的机械记忆把他带回了“一路走好”。自他康复以来还从没走过这么多的路，站在胡同口，杨好一步也走不动了。

　　4月末的顺京天黑的很晚，借着夕阳的余晖，杨好远远的望着自家的胡同，一眼就能看见熟悉的店面招牌和牌子底下的那间“小黑屋”。

　　“一路走好”这间小店铺对他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杨好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始终在逃避着，最后却也不得不回到这里来。

　　摸摸口袋，杨好发现自己没带钥匙，踢踢鞋尖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瞟到店铺似乎有个人影在动。杨好心中一紧，以为是店里进了贼，他快步走到门边，顺手拿起一根废水管，手只一推，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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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