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话 指尖的契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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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 －魂 －穿 －越 －之 － － － － 『 － －錯 － － －爱 － － 』 －－－－－－－－作者:零桦
空气，一瞬间宛若凝结一般。
如果你知道尴尬和无奈两个字怎么写，应该也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感受了。
“广陵散是......”
我抬着苍白的小脸看向那修长身姿的主人——上野普帷，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无法去解释这种感觉，即使我的空间想象力或是表达能力有多么出众，这是一种....feel而已，一种对自己feel的一种完全的支持，和对其他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载体的一种自然地抗拒。
但我知道自己如果说出那句后面半句，就会又一次犯了一个大忌。
像音乐这种比较主观并且充满变化和灵动的存在，根本无法用一个有棱有角模子去固定它，去约束它，所以最好的风格，往往就是最自然的流泻...
“......”他噙着浅浅的笑意饶富兴趣地看着台下的我。
虽然这种斯文中隐藏着一点点邪气的感觉一直是我喜欢的STYLE，不过我现在哪有空去欣赏啊。有闲暇欣赏他还不如想想怎么顺顺利利脱身吧。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甚至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不过这个“甚至”用得过头了，因为对我指指点点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就是恐怖的群众力量啊。
我灵机一动地看向旁边希望寻求最后一丝希望的曙光，却只能悲哀地发觉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已不知所踪（不知道去搞什么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吵架？）不会是看见我出事了再走的吧，如果是这样我就......发誓一定要摁死他们！（蚂蚁啊？）（小三：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被群众踩死....）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这么危机的时候脑子里却只有那句高中文言文必背句型“为之奈何，为之奈何”.....灵魂穿了之后是不是大脑容量也变了？
“不如，用你那双手来倾诉给我听，什么是广陵散.......”
我怔怔地看着他把手伸向我，听着那柔和中有着魔力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彷如身体自然的反应，手覆上他的......
这种柔软冰凉的舒服触觉，似乎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对方关节和手指的灵活度。
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古人就是古人，我一想起古时候的人就只能反应出刻苦到极点，类似悬梁刺股，卧薪尝胆这些经典的例子。
无论做什么，看书就是专心地从小看到大，其他什么都不碰，除了吃喝拉撒这些马克思称之为最基本的物质需求，那如果弹琴的，看来也可以据此做个类比。
这也足以说明为什么当今世界出众的专门性人才的比例会低了——要做的事太多，容易分心。
我沉默着，手被猛力紧紧一握，拉上了站台.....
他用很小的力气把我往前推了一下，不知不觉我已站在了七弦琴前.......
低下头，坐在了软垫上，我仔细地端详自己的手，不，准确说来应该是神乐的手。
不可否认，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这么专注的研究过。
来到江户以后，我甚至对于琴音都没有想过。
若是过去，或许我还能自信坦然地抚弦，可是如今.......这具身子.....叫我如何放纵自己的身心去演奏？！孰知，何谓奏乐，需身心合一，忘我地投入。
神乐的身子，她的双手，根本从未碰触过琴弦啊～。
虽然手指并不断，可却感觉得到那么僵硬无比的指关节...
宛如平常人一般迟钝的手，不要说是千古绝唱广陵散，即使是一般的曲子恐怕也无法弹奏.......
忘我？开玩笑。
这下完了，我缓缓地叹出一口气......
仰起头看向天空，和那夜幕中一轮美轮美奂的明月......似乎连它都在嘲讽我呢.（小三：你是不是想太多。）
哎.....
无奈地再叹，我无法容忍自己犹豫地抬起手，以右手的指尖微微地勾勒出第一个音......
！！！
听着那短促而特殊的琴音，我的身子赫赫然一僵.....
这是.......这架七弦琴是........
我无暇再顾忌这么多，因为，
身子彷如不再是自己的，手指也好似不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我只是顺其自然地闭上眼，平静而享受地倾听着那分变化的慷慨激昂，那气势宏伟的愤怒之音，和那铮铮的琴声......
我，是一个乐者，但此时，倒不如说是一个听者。
想到过去，无论是哪次练习这首名曲，都没有如今这般惊人的完美....这般的，震撼人心.....
手指柔顺而坚定地拂过琴弦，双眼微眯，
我忍不住再次瞥向那架七弦琴.......
不可能是因为神乐的手....才得到这种效果。
那只会有一个解释：这架琴！
我向台下一扫，视线倏地止于树下的夜影.....
一惊，手上的抚弄却没有停驻一丝一毫，双眼紧盯向树上的那个斑驳树影间模糊的人影......
及腰的长发，淡紫的眼眸，手里，握着一把青色的长剑.......
是....女子吗？
我漠然地一笑，趁着气势提升的那一刻，以神乐的夜兔族之力，凭借着琴弦的震慑，暗暗地以乐声向树上的人攻击......
人影一闪，在心里嘲讽道，继续沉浸其中，泰然自若地拨弄着琴弦。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不能完全形容出这种妙处。
潇洒地拂过琴弦强力一震，瞬间，一切恢复了宁静。
而这袅袅余音，在静寂中，就如子瞻的比喻，几乎是“不绝如缕”。
这种仿若因为美妙声音的存在显得似乎不那么习惯的静，是这首曲子归宿之处，也是它的永恒质点。
我含着无法平息的兴奋笑容站起身子，看着人群由淡然到震惊，由震惊到敬佩的变化.......
这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正当我还沉浸在曲子的惊人意境时，一个幽幽的嗓音响起，饱含着说不清有多么复杂的情绪.....不过这些情绪中，较多的是激动和...热烈的什么？
“辉夜姬......你终于来了。”
什么.....辉夜姬？！！！我有没有听错？
我不掩饰惊讶地转过身子，看向声音的主人——上野普帷。
他那张儒雅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企盼......让我不知不觉开始怀疑他......或许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我一点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只能就这么看着他......
“辉夜....”他越走越近，正欲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我却趁此怀着惧意拼命地冲向台下，冲出这个混乱的地方......
论恐怖，他倒是还好，而那些群众........
不知为什么那么该死的穷追不舍.....
将要被手手脚脚『抓到』之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
“谁！！”我一惊。
“嘘.....！”
阿银？！！！看见那银色的卷发和死气沉沉的眼睛，我微微一愣.....放下戒心。
“跟我走。”刚说完，他便不容我说话，拖起我就跑......
－ －银 －魂 －穿 －越 －之 － － － － 『 － －錯 － － －爱 － － 』 －－－－－－－－作者:零桦
大街上，某人脸色一片灰暗。
“阿银，戴斗笠真的有用吗？”我有点漠然地问着，僵硬着自己的脸......刚刚我那么危机的时候，一想到他死在哪里我就火大。对了对了，金鱼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呢。
“当然有用。”他点头如捣蒜，看上去是很满意这个斗笠对他的形象起的作用。
“......”我倒觉得异常得引人注目才是吧，七夕节戴着两个斗笠蹲在大街旁的人.....不是坐监犯科就是尿急到不行吧......
“应该有用吧。”语气变得犹豫不决了不少。
“阿银，真的不能露出眼睛吗？”我叹息一声，无奈地问。
“不可以啦。会被认出来的。”
不对，我戴斗笠是为了躲群众，那他呢？莫非是为了躲土方？（这个笑话貌似寒了点......）
嘻嘻.....
不过这会不会有点重犯了掩耳盗铃的低级错误啊？！
不过有一些有利的，像是眼前一片黑暗，使得触觉就变得敏感许多了。
一瞬间手上的摩擦感令我一警惕地颤，稍稍把斗笠向上推起一些，我模模糊糊地看见了某个人影.....
握住手上的纸条，我低下头轻读着.....
只有三个字。
『望月湖』
“阿银，周围有一个湖叫『望月湖』吗？”我捻着坂田银时的衣袖说。
“有啊。就在前面一条街的西面啊。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他不解地看向我。
“没事......不，有点事。阿银你在这里等我.......”有点仓促地嘱咐着，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不得不停了下来，说道：“万一....我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回去吧。我没事的。还有。斗笠很帅。”
“恩。”他低低的回应声响着，脸被斗笠给严严实实地遮住......一点也看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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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话 指尖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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