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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家宴 ...
周炙势的动作很快。两日后就给苟贝请来戍卫军兵马司副尉做武师。
苟贝如今已及弱冠之年,自是比不得同龄那些自幼习武之人。好在周炙势也并未苛责,嘱咐那武将先教些基本,再慢慢过渡。
那武将与周炙势年龄相仿,自谦无德可为人师,只是让苟贝尊他一声兄长。
苟贝十分珍惜周炙势给予的机会,每日早起先自行练功,提前做完白日的差使,他再随李副尉去武场练上两个时辰。不用在书房侍奉的晚上,点烛读书至四更。
听完四书的汇报,周炙势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用力过猛,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决意第二日敲打一番。
翌日清晨。周炙势绕至苟贝偷着练功的小园,苟贝一套长拳正打至一半。周炙势没出声,定定看了一会。苟贝练拳半月,除了步法呼吸不稳,已是能学出些刚柔相济,动迅静定的韵味。周炙势抚着掌中扇骨,心道这小孩许是真有些天赋。
一套拳毕,周炙势轻咳一声。
苟贝这才发现身后人,急忙上前行礼。他气息未平,还有些微喘,衣襟汗湿一片。他心里有些慌张,不知刚刚被周炙势看去多少。自己即使再刻苦勤奋,现在估计也没法达到王爷的要求。
周炙势看得出小孩心里的想法,也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练得不错。”
苟贝眼睛立即亮了,笑容耀眼。要是身后有条尾巴,可能此刻已经摇成马达了。
但周炙势又用扇柄敲了下他的脑门,吓得他一缩。
“这就得意了?还差着远呢。先把基本功打好。”周炙势指出些许他拳法的不足之处。苟贝一脸认真,将要点一一记下。苟贝知府外人都当王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他明白周炙势远远不止眼前所看如此。
周炙势看这小孩一脸神采奕奕,并无疲累的模样。不许他急于求成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
“你可有中意的先生?”周炙势叹口气。
苟贝摇摇头:“奴才能得王爷提拔已是感激涕零,不敢再有所求。”
周炙势斜睨他一眼,有些不悦:“少跟本王说些空话。拜师有三忌,一忌学术不合,二忌抱负不合,三忌眼缘不合。本王许诺为你寻夫子来教你,你就用、心、挑。”
周炙势咬着牙说出最后三个字。
苟贝憨憨一笑,挠挠头:“王爷切莫跟奴才置气,奴才实在是见识浅薄,还请王爷替奴才做主。”
周炙势思索片刻替苟贝拿了主意:“那就张禆吧。”
张禆何许人也其父张伦,前皇御赐太傅。仁帝、势王等皇子皆受过其戒尺之罚。其妻谢宓,镇国公嫡女,人称继其姑姑谢一苇后,京城第一的才情美人。
“过几天家宴,你随我一起去谢府。本王替你引荐。”
苟贝诚惶诚恐地谢了恩。
他并未想到周炙势会为了自己动用谢家的人脉。毕竟他为了维持与世无争的假象,一直避免与
谢家走得过近,以免引起旁人忌惮。周炙势的心思,苟贝道行尚浅根本猜不中皮毛,也就只好老实领命。
不过谢家当真疼爱与看中周炙势这个王爷。谢家为了他,特意将家宴与中秋宫宴错开两天。他即使再不情愿,也没那个脸皮推拒。
苟贝仔细换上四书替他准备的行头。这竹纹锦袍的面料极好,也亏苟贝皮相不错,穿着竟生出几分富贵相。今日的家宴,周炙势准了四书五经的假,苟贝就是随行的唯一侍奉。
周炙势也未乘马车,而是骑了最爱的素云踏雪。
傍晚到了谢家,已有中年模样的管家在门前等候。远远瞧见周炙势骑马近身,赶紧让身后小厮去府里通报。
“奴才叩见势王爷。”中年管家行了大礼。
周炙势坐在马上未动:“石管家免礼。”
石管家起身,连忙过来将周炙势扶下马。
“王爷,镇国公念叨您好多天了。快进府。宴席早已备好了。”
周炙势没答话,神色淡淡。
石管家注意到周炙势身旁的随侍并不是李家顾家的两位小公子,问道:“王爷,这是”
周炙势淡扫了身旁人一眼,苟贝见礼。
“本王新选的随侍。”
石管家当苟贝是哪家的小公子,笑眯眯地回了个礼。
小厮从苟贝手里接过缰绳,将踏雪拉进后院。
镇国公带着一群人已经迎了出来。
“老臣见过势王。”
谢一元和身后一众人行了臣礼。
周炙势忙扶起谢循,也是心疼两鬓花白的舅舅:“不必多礼,进去再说。”
谢一元很是高兴,亲亲热热拉着周炙势,在一群人簇拥之中就进了中庭。
苟贝跟在一群人身后,有些发毛,感觉总有两双窥探的眼睛在暗中打量着自己。
谢家家丁兴旺,中庭摆了两桌宴席。镇国公为首的男眷一桌,除了谢一元正妻霍颖外的女眷和未束发的孙辈一桌。
谢一元拉着周炙势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妻子霍氏、庶弟谢贤坐在右次两位,庶子谢锐和女婿张禆分列依次排座。谢贤的庶子谢瑜与谢一元的庶次子谢斐坐在最远端,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苟贝则站在庭前等候。
奇怪的是,在谢锐身旁,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留下了一个坐席。
周炙势和一行人入席没多久,女使便捧着菜肴从苟贝身边鱼贯而入。苟贝离主桌不远,桌上的谈话听得还算清楚。
除却普通寒暄,席间,还是霍氏先开了口:“炙儿,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知道回来看舅舅舅母一眼。”
周炙势与谢一元夫妻两人应是相当亲近,霍氏开口就唤周炙势的小名。谢一元给妻子使了个制止的眼色。
霍氏也是将门之女,性子直接爽快,见了丈夫眼色,有些不悦:“怎么了,我哪说的不对了?炙儿不是我们谢家的孩子吗?”
谢一元看着发妻耍上孩子性子也是无奈,平日里夫妻应也是恩爱,摇摇头喝了杯酒也不再说什么。
周炙势倒无所谓,干脆也耍上孩子脾气,跟霍氏撒娇:“舅母,别跟舅舅置气。我以后一定多回来看你。”
霍氏这才神色稍霁。冲着谢循哼了一声,给周炙势碗里添了一块糖排。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谢贤忍不住道:“嫂子,王爷也不小了,您不能再像王爷小时候那样说话。”
霍氏听了当时就火大,话还没说出口,主位上的谢一元对着庶弟呵斥出声:“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谢贤神色讪讪,不敢再说话。
“不过你也是,”谢一元对霍氏苦口婆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谢家,你也要多注意些。传出去要治我们谢家恃功无礼了。”
霍颖气势弱了些:“今天是我们谢家的家宴。都是自家人。”不过还是端出一家之母的架势,环顾整个园子,“我们谢家一向重视血脉情谊,但若出了出卖手足、给谢家蒙羞之人。我谢家今后,就当没这个人。”
霍氏平日在府里也是积威甚重,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里无人敢大声喘气。主桌那头的谢瑜、谢斐更是要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女眷那桌传来孩童的啜泣声。
苟贝偷偷一瞧,见一位身着罗裙碧钗的美妇怀里正柔声哄着一个十来岁的男童。
谢一元看了一眼,怪道:“你看看,把暨恕吓哭了吧。”
霍氏发作了一场,此时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唤那美妇:“宓儿,你带暨恕过来。”
原来那美人就是谢一元的嫡女谢宓,哭着的正是张禆的长子,张暨恕。
谢宓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掩不住的泛红。将儿子领到父母面前说:“恕儿不常回来,才会被吓到,我哄一会儿就好。”
霍氏把外孙拉进怀里:“恕儿别怕,男儿顶天立地不要哭。祖母不是骂你呢。”
暨恕倒也乖巧,在霍氏怀里便也擦干眼泪不哭了。
那桌谢一元的妾室曹氏倒是赶了个热闹:“暨恕来年也要束发了吧,怎的还这么胆小,还躲在娘亲怀里哭鼻子。”有了婆婆开口,谢斐的正妻马氏也壮了胆子:“就是,看我们谢辞。比暨恕还小两岁呢。”曹氏又接道:“不过看张翰林如此文弱,也不怪暨恕这么胆小了。”叫谢辞的那小子躲在母亲身后做了个鬼脸。
周炙势喝了口桂花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婆媳二人一句接一句。
谢宓有些恼,她性子温婉,没出阁前也曾被庶母穿过小鞋。自己母亲性子强势,曹氏吴氏不敢翻出什么花样。平日若是在大房那里吃了亏,便悄悄拿她撒气。她不与她们一番见识,小事情倒也都忍了。
今个竟打趣起自己的丈夫儿子,谢宓一双杏眸气得含泪。
英雄难过美人关。谢宓与周炙势的母后,谢一苇有着四分肖像,已是如此楚楚动人。苟贝不曾见过谢一苇,也知当年的皇后该是有如何的丰姿冶丽。
周炙势喝酒呛了一声,苟贝才回过神来。
霍氏安抚性地拍了怕谢宓的柔荑,对着曹氏吴氏道:“也好意思说,那我怎么没见谢斐这么有出息。”
曹氏听主母提起了自己的儿子,脸色即时难看起来。都知道谢一元的庶次子谢斐贪财好色,好吃懒做,是谢一元最不待见的一个。
马氏倒还想为自己相公辩驳几句,被曹氏拦了下来。
提起谢斐,谢一元插进来问了一句:“谢斐,你在户部的差使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谢斐被突然问到,吓得额前冷汗直流。赔笑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
谢一元听着谢斐胡说八道,越听越气,一拍桌子直接让谢斐滚下桌去。
谢斐倒也不知羞,反而落得高兴,拍拍屁股就溜回院去。
谢一元一生战场上杀敌无数,在朝上刚正不阿,也不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谢锐一晚上没怎么说话,此时端起酒杯敬了谢一元一杯,宽慰道:“父亲,不必动气,当心身子。”
谢一元抬头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并没接下他的敬酒,叹了口气:“可怜了我的缊儿……”
谢锐面色立时难看起来,举着酒杯的手愣在空中。
提起早逝的谢缊,家宴的气氛又降到冰点。
谢缊的妻子于氏搂着谢缊的遗孤,谢卿,忍不住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周炙势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面上无情,盼着这桂花酒能再烈一些,醉了才好。
马上春节,写一篇家宴给大家看看,提前适应下过年亲戚欢聚一堂的气氛,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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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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