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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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薄薄一层面纱看世界，其实对AI来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不明白小红在坚持什么。
就像不明白一个思维正常的AI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小红！我想吃糖葫芦！”
看来得做定期检查了。
临出门的时候还上演了一出闹剧。
兰姨斜倚在门边，伸出一根手指来绕弄干枯的头发作妩媚状，涂得血红的嘴唇开合冒出诡异音调的话语：“一串红~~~上头可是有命令的，兰姨我倒是问你一句：这边这位的课可什么时候上呢？”
小红估计是想到了上次见到兰姨的情景，脸色铁青地说：“这不关你什么事吧。”
我躲在后边悄悄一拉小红的衣袖，等他转过头来就凑过去轻轻说：“这回好像没叫你胡不归。”
“胡不归？”兰姨愣住了，“该死的，胡不归！你怎么又TNND回来了……呃。”
吧唧一声兰姨又倒地上了。
小红收回手，满脸不爽地瞪我一样。
我缩回去，他又把我手拉出来，拖着我就往门外边走。
其实虫二楼对面也是一青楼。
瞧瞧对面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巧笑嫣然地跟来往的人们说话，半点没有娇柔做作的样子却让人看着就想咬上一口。
我回头看看。虫二楼门口是一队大婶级人物，一个个浓妆艳抹，拿把扇子就想装纯情，结果顺手一扇就是呼啦啦一片白色粉末从脸上掉下来，还毫不知情地伸手就把过路人拉进去。抖，我连忙转过头来。
这世界真奇妙，就这样似乎虫二楼的名气还大些，收入还多些。
我想了片刻，就被小红瞧见了。小红若有所思的样子，眼里透着一股子坏笑。
但是意外的是开口转移话题的是小红：“糖葫芦是吧？我知道城西那个小张做的是最好的哟。”
我发现糖葫芦真是AI的窘事之一。但是面对小红的目光，我使劲点点头，又点点头。
小红说：“小摇光，你真的想吃吗？”
点头。
“想要很多很好吃的？”
点头。
“你真的想要？”
青筋。
“想要就好，我给你咯。”说着欠扁的话，小红松手转而一揽我的腰，轻轻一跃两人转瞬就到达了屋顶。
我刷的转过去，两只手揪着小红的衣服。
小红轻笑一声，运起轻功就在屋顶上轻飘飘地飞，带着个人还偏要作潇洒状，引来楼下尖叫无数。
人类真奇怪，吃个糖葫芦还用轻功？
未几，两人已到了西城区。当然，我无从判断这里是城西。但是从小红的表情看来没错的了。
街道前面正排着两溜儿长队。一队是粗布素衣的平民百姓，手里攥着几个铜板乖乖排着老长一条。另外一队明显是有钱人家的丫鬟小厮，穿着好些的艳丽衣服，有几个一脸高傲的样子挤到端队前面。
我看看小红。小红嘴角带着笑意，刷的一声人就飞到了两队正上边，脚上一踏最近那人的脑袋，轻轻借力又悠悠飘过一段，如此两回已经到了队伍最前面。此时方才有人想起来喝骂他。结果小红扭过头来眼神飘过去一个，人都乖乖噤声了。
小红人飞在半空中，手已经向前一探，刷刷两下两根糖葫芦到手。前面那个一脸憨厚的卖糖葫芦的小张看到眼前摊上一溜糖葫芦少了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飞来的一张银票啪一声贴到了脸上。
我听到后面有几个姑娘的讶然惊叫。
明白了。这丫是显摆轻功来了。
呼啦一声破空之声，小红站到我面前，手一递。我看看他，便拿了一根糖葫芦。刚想拿第二根，没想到小红反手一收，笑眯眯把第二根糖葫芦塞嘴里，嚼嚼嚼，手上就剩光溜溜一根棍子。再看他那脸，都被嘴里的东西撑鼓了。瞧他那得意样。
看着他眼睛都在笑，我又看看手上的糖葫芦，一口咬下去，嚼嚼嚼。
“唔……”舌头被棍子戳到了。这下子一受刺激，嘴里的东西叽里咕噜都下去了。我苦着脸张开嘴。
小红还在辛苦地清理自个儿嘴里的东西，看到我这模样竟然扑地笑出来。
这家伙本性竟然如此恶劣，我算是见识到了。
还是边走边把手里的糖葫芦啃完，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悠悠走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看看前面热闹非凡的酒楼，很不幸由于古文资料的极度缺乏，我不认识匾额上的字。作为高级AI，竟然还有某种语言无法精通，实在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
我向楼里望望，里面座无虚席众人起坐，似乎实在举行着什么活动。听仔细点，还是可以分辨出里面有几个人在吟诗作曲，其中一人每念一句都引来大片的叫好声。
也许是在办诗文之类的活动。
我拉拉正在前面走看起来兴致比我还高的小红，委屈兮兮看着他不说话。
小红颇为莫名地盯了我一会，然后试探地说：“不是吧？还想要？”
欠扁啊。
我一抽鼻子，作可怜无辜状，睁着大眼睛弄出点水雾来，狠狠点头。
小红眼角一抽，片刻后扭过头去说：“好吧，你给我在这里呆着别乱跑。”
我看着小红运气轻功再度消失。
笑，赶紧迈步走进酒楼里。里面的人一个个都穿着长衫，而且大多都佩玉持扇，都作倜傥状。
凡人有时候很有幽默精神。
这时候很多人都望着中央高出一截的台上。一个衣着华贵表情高傲的公子哥，双目微闭，轻轻摇着扇子，随着清风微动的头发更为他增添几分神秘。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目，一脸凝重地念出了第一个字：“锄——”
话音未落就听见叫好声：“好啊！这一个‘锄’字当真精妙无比——”
上边的公子哥瞥过去一眼，那人立刻收声了。于是公子哥继续念：“锄禾日当午——”
楼里诡异地安静下来了。
“汗滴禾下土——”
又念了一句。还是诡异的安静。
“谁知——”
这回还没念完，台下一个声音小小地连了下去:“盘中餐。”
“扑哧”不知是谁笑出了声来，立刻引起铺天盖地笑声一片。
一片笑声当中，有一个声音怪叫道：“哟，李斯呀，这就是你家华公子精妙无比的诗？可不是百年前的张大家偷了你家公子的诗给先写了出来吧？”
没有回声。
那个公子哥板起脸来，故作凝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念出最后一句话：“——就剩烤白薯。”
最初那个恭维的声音终于又磕磕巴巴地响起来：“公子，好诗！好诗啊！这、这诗，对了，这诗反应了民间疾苦啊疾苦……这个……”
那个公子终于跨下脸来，三步两步下来，扭头就走，顺带从人群里拖出个小厮来，低声吼道：“李斯你给我闭嘴，还嫌我不够丢人么！反正我是怎么都比不过慕家那个混蛋的……”
“嘿！华公子，我家公子可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混蛋了？”门口响起了尖尖细细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门外却是站着两个人。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满脸得意，真是方才开口的人。另一个却是穿着看不出身份的年轻人，此时一身素衣，发髻简单一绾，手里一把白色折扇，腰间一块圆润玉佩，脚上普通布舄。本是一脸温文的样子正欲走进来，却皱着眉低声说：“灵犀，不可无礼。”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