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谋》一纸青书

25、娇娥3

　　洛泽挑了半天也没再看到沧海水和巫山云的作品了，难道那沧海水只写禁书？难道那巫山云就只挂了一幅画？
　　洛泽最后挑了一副兰花图，连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心道：“花中君子吗？我看还不如韭菜呢!滋阴补阳!”嘴上却喊着掌柜来结账。
　　“掌柜的，我就要这幅画，给我包好。还有你们东家就只有挂这儿的一幅画吗？我想再看看其它的，还有吗？”连烨问。
　　“这我也不清楚，好像还写过话本子。但自我接手书局，从未见过东家再创，除了墙上挂的画我也不曾听过他以前的作品。”掌柜丝毫没有拍他东家的马屁，自己甚至也有些疑惑。
　　“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掌柜了，您忙，我们先走了。”连烨笑着和掌柜打完招呼便与洛泽一同走出了书局。
　　“这就奇怪了，既然巫山云写过话本，而且我觉得写得不赖，怎么会没人知道？而且那沧海水写禁书也没有被抓到，背后势力怕是比鸿儒书局更可怕。一个有经商头脑的人怎么会冒险卖禁书？看来他和这个沧海水的关系非同一般。”连烨捏着下巴猜测。
　　“督厂那边的儒士也没问出什么，几个嘴不严的把鸿儒书局的东家卖了。督厂那边去逮人的时候，人已经自缢而亡。他家里人倒是都没在，逃过了那劫，是幸运还是有人暗中相助就不得而知了。”洛泽看向连烨。
　　连烨：“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把鸿儒书局的东家当枪使，让他们来举反阉旗？”
　　洛泽：“嗯，这样一来对谁最有利？”
　　连烨：“那些和督厂有过节之人，或者说有把柄在督厂的人，还有鸿儒书局的对手。”
　　洛泽：“没错!此外，有学问的儒士凋零对那些靠荫封的世家子弟也是机会。”
　　连烨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点，“我觉得你这‘闲王’一点也不闲嘛!什么事都了如指掌，都在心里有个算计。我开始有点想好奇那家沧山书局的东家是何方神圣了，说不定他和诗会的事有什么联系呢!”
　　洛泽有些为难，“我的人查不到此人，他的底细就像一张白纸。”
　　“这还不简单!我们去问洛霜不就行了，她居然有巫山云的封笔作，说不定识得此人!”连烨手里抱着刚刚买的画，一边看包装匣子质地一边和洛泽聊天。
　　洛泽脸色看上去有些犹豫，“我知道她以前不知何故非要治罪郭槐，为此顶撞皇上，后来被罚跪。那又是阴雨潮湿的天，这才落下病疾。此事最好不要牵扯到她，或者说我不希望牵扯到她。”
　　连烨还不知道发生在洛霜身上的事，有些惊讶，“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洛泽抬头看了他一眼，“……想问就问罢，就算我现在阻止你，以你的性格定会让追云去查，到时候恐怕扯出的事更多……”
　　连烨被戳穿了，有些尴尬，但他马上装上自己的厚脸皮，“那咱明日去？”
　　“嗯。”洛泽便不再说话，似是在为洛霜担忧。
　　连烨有些过意不去，便与他讲起自己在北国的趣事，终是逗得他眉眼盈盈。
　　三星斋，一楼人声鼎沸，皆是食客，连烨和洛泽自是在雅间。
　　席面上，洛泽给连烨夹菜，“来尝一尝这道菜，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
　　洛泽穿的是大袖，夹菜时便是要左手拉着右边袖，连烨看到了他没再戴那颗珠子，愣了一下。
　　果然只是开玩笑，什么喜欢？怎么现在就不戴了？
　　连烨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那一丝郁闷很快就被挤走了。连着喝洛泽和了好几杯，才发现这人看着斯文柔弱，酒量却堪比一个大汉。
　　临走时，洛泽还带回一壶梅雕，脚步稳妥，一点也不像喝过酒的人。
　　连烨记得以前在岚山书院的时候，一起去肴园，洛泽从不喝酒，说自己酒量不行，每每都要推却。呵!现在喝酒比自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