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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当天晚上姜清请他们两人吃饭,还有她的未婚夫,邓克维,是一个历史老师,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成熟儒雅。
都是不熟的人,陈初澜以为沈一白会觉得不自在,但是出乎意料的,几人相处的格外和谐愉快,沈一白话不多,但却能和邓克维很能聊到一起去。看起来那么成熟儒雅的一个人,和沈一白聊的开心之后居然格外活跃,几杯酒下肚,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吃了兴奋剂。
姜清在一旁也不阻止,只看着他笑,对陈初澜道“他这人一遇到能说到一块去的就控制不住自己。”
陈初澜看着她眼里的爱意,真心为她感到开心,“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还没想好,应该是在明年吧,到时候我寄请帖给你们。”
这个“你们”陈初澜没去纠结,她笑着点了头。
几人分别的时候,邓克维已经醉的不清了,被沈一白搀扶着扶上车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找就在身边的姜清,嘴里嘟囔着让她别跑太远,不然找不到。
姜清满脸通红的把自己的帽子盖他脸上,然后让想帮忙的两人赶紧回去休息。一直到车子尾灯消失在两人视线中,两人才转了头,慢悠悠的往酒店方向走。
夜风吹的人舒适不已,陈初澜双手背在身后,跟在沈一白后面用脚尖去睬他的影子,沈一白走得慢,时不时回头去看看她。
陈初澜看着他的后背,“我看邓老师好像和先生很聊得来,我还不知道先生原来历史这么好。”
沈一白摇摇头,“只是平时看的书杂了一点。”
陈初澜走上前和他肩并肩,沈一白转头看了一眼她,又回头望着路。
陈初澜偏头看他,“先生今天开心吗?”
他安静了一会儿,“嗯”
陈初澜笑着,“那就好。”
沈一白余光注意着对方,“你的朋友都很好。”
她问道,“那我呢?”
沈一白没说话,陈初澜追着他问道“先生为什么不说话了?”
沈一白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更好。”
陈初澜微微怔楞,跳动的心带着微动的鼻尖在拂动的微风中敏锐的嗅到了什么,她抓住沈一白的衣袖,将鼻尖凑了上去。
沈一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也乖乖的站着,没有挣扎。
陈初澜将鼻尖移开,看着沈一白,“先生喝酒了?”
沈一白愣了愣,“我之前没喝过,刚才就喝了一杯。”还是邓老师喝嗨了将酒倒错了杯子。
陈初澜惊讶的看着他,“你之前没喝过酒?”
“嗯”
陈初澜继续问道“一滴都没有?”
“嗯。”
陈初澜看着他面色正常,“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沈一白想了想,说道“头有点晕。”
陈初澜笑着,趁沈一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挽他,“那我扶着先生吧,别摔了。”
说着,看似专注的看起了路,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
沈一白怔楞着望着对方的侧脸,感受到对方传过来的体温,面上闪过惊讶挣扎的神色,可是手上却舍不得甩开对方,最后,他沉默着,将人轻轻的拉近了一些。
暖意在挽住的地方滋养开来,通过指尖传至心脏。
陈初澜没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邓克维邀请他们两个一起去市里新开的一个战争记录馆,姜清因为摄影展的事走不开,就没有一起去。
因为是新开的,所以人很多,尤其是到处的被家长带着的小孩子。
物件展览区有很多战士的遗物,穿过的破烂的军装,帽子,还有嵌着弹孔的皮带,还有一件沾满了血迹的白大褂,旁边介绍栏写的是当时战地急救人员的衣服。
她还看到了一张战士们的合照,照片拍摄时间很长了,即使经过后期的修复,很多人的面目也还是模糊不清,陈初澜在后排角落处看到了一排的穿着白衣服的医生护士。
再往旁边,有一排陈列着的战士们的家书,很多都沾着炮灰血迹,书信的内容很多都被复原了出来,放在旁边。
很多大人在旁边给还不能完全识字的小孩轻声读着,然后自己偷偷的抹眼泪。
陈初澜在其中看到了一封,她凑过去仔细的看,字迹已经看不太清,但是上面的邮票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正想着,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原来是她看的太入神,和两人走散了,沈一白刚刚才找到了她。
邓克维也走了过来,对沈一白笑道“我就说嘛,肯定不会走丢的。”
沈一白望着她,“二楼好像有影视展览区,上去看看吧。”
陈初澜点点头,回头又望了那封信一眼,转头跟两人往楼上走。
三人从战争纪录馆出来,心情都有些沉重,就随便找了个餐馆吃了个午饭,邓克维吃完饭,将两人送到了机场,简单的告别后,两人坐上了回程的飞机然后赶着从市里回镇上的末班车回到了沉水镇。太阳都已经落山了,从车站走回家的一路,能听见旁边人家的电视广播伴随着不停歇的蝉鸣,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清凉夜色下宁静安逸的氛围让赶路的疲惫慢慢消散。
到了家门口,陈初澜跟人道了别,进屋关门的时候,沈一白还站在门外看着她,陈初澜笑着,“先生,明天见。”
沈一白也微笑着,“明天见。”
两秒之后,陈初澜关上了门,随着关上的门,萦绕在周围的名叫不舍的暧昧情绪似乎也并没有消散,沈一白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迈步回了家,刚打开门,小黑就从一旁跳了出来,叫了两声迎接他。沈一白把猫抱起,唤了两声,“师父?”
屋内漆黑一片,他如在白日班一路走过去,将电灯打开,屋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他也没找到沈师父,只是对方卧室里的被人形容为电工专属的挎包没了踪影。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沈师父被人请去帮忙或者又出远门了,但不管怎样,他都应该会给自己留消息才对。
小黑的吃食还剩个碗底,通常没人在家都会给他留上满满一碗,看这个样子,师父应该是昨天就走了,就在自己出门后。沈一白看着在碗前埋头苦干的小黑,若有所思,师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陈初澜洗了个澡出来,一头栽倒了床上,将头埋在被褥里,浑身连骨头都酥了,方才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现下躺在床上,才觉得真的是很累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微微偏了偏头,将目光移向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目光逐渐没有焦距,沈先生现在在做什么?白日里在纪录馆看到的那个信封到底是哪里眼熟?难道是很久没锻炼了,才走这么一段路怎么这么累,沈先生真好看……
脑海里正乱七八糟的瞎想着,神思飘忽不定间,映在窗户上的红光让她集中了视线,她腾地从床上坐起,那抹红光已经不见了,她看着桌上自己的包,走了过去。
里面放着纸巾和一些杂物,然后就是她顺手摘下来的那个符纸,她拿起符纸带上,又将包仔细的翻了翻,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符纸,“我看错了?”
不再多想,她转身出了房间,在她离开后,窗户紧闭的房间里,窗帘无风自动,桌上水杯里泛起阵阵涟漪。
陈初澜整个人蜷在椅子里,身上裹了条毛毯,电脑里放着新上映的喜剧电影,嘻嘻哈哈的声音让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天气像突然裸奔一样迅速降了温,而且她比起以前好像更怕冷了一些,她喝了口热茶,馆里也没有人来,连魏叔也回家了都没有个说话的人,她正寻思着要不回家得了,手机叮咚一声。
她从毛毯里艰难的伸出手,够到桌上的手机,短信内容提醒她该给手机充话费了,她看了眼时间,十一月二十八号。
她把手机扔到桌上,小镇的日子太过轻松,让她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消逝,霜降已过,难怪最近这么冷。在椅子上又待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人来,电影也是不知所云让她昏昏欲睡,她干脆关了电脑,起身准备回家。
起身的时候被毯子绊了一下,大衣挂到了抽屉的把手上,把抽屉带出了一个缝,她低头把大衣扒开,这一低头就看到了放在抽屉里的那封信,说起来,这个月,那个人好像没有再寄信过来。
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把毯子盖在腿上,拿出了之前的那三封信,为什么这个月没寄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她手指摩擦着粗糙的信封,犹豫一会儿,将信又塞了回去,然后在准备关抽屉的时候,动作停住,她看着那几封信,沉默半响,又将那些信拿出来了放在桌上。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时间最靠前的那封,信纸很旧,让她不自觉的把力气放的很轻。
等到那信纸拿出来,陈初澜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看着那“信纸”,有些不可置信,“这……这是什么?”
手里的触感冰凉粗糙,这哪里是什么信纸,这不是衣物的布料吗?
她将信纸或者说布料摊开来,满目的暗红的字迹让她微微眯了眯眼。她将信纸凑近,仔细闻了闻,血腥味很淡,可是仔细闻还是能闻的出来,这些字应该都是用血写出来的,随着时间过去,已经氧化变暗,还有其他的味道掺杂着,她将信纸离远一点,脑海里迟钝的反应过来是火药和消毒水的味道。
她将信放到一边,将另外两封也都打了开来,一样的情况,都是用血液在纯白的布料上写字。
布料边缘的线头让撕扯的痕迹很明显。
她看着那几封信,犹豫了一会,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挚爱清明
见信如唔,你近日可好?可有按时吃饭?莫要被那群调皮顽童气到身子,回家的时候记得带上包,你总是忘,我不在家,没人给你开门。
这天依旧如之前一样,我又梦到了你,你还是穿着那件蓝色长袍,站在门前朝我笑,我从昏暗中醒来,天气很好,碧朗晴天,我在寂静的荒芜中行走,这一片我曾经再也熟悉不过的场地到如今我已数不清走了多少遍,只是,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想你。
我今日在墙角边发现了一窝老鼠,幼鼠粉嫩连毛都不曾长出来,我知道你最是厌恶这种祸害,所以,那野猫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拦他,说起野猫,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提过的,那只狸花母猫,就是用爪子挠我没挠到的那只。上个月的时候我还看到她身后跟着一只小崽子,今日再看已经不见了,许是长大自己成家去了,又或者,被野狗叼走了,我希望他只是贪玩出去了,这样他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今天来了几个小孩子,玩捉迷藏,个个长得精致可爱,肥嘟嘟的,跟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完全不一样。侵略者已经离开,社会在进步,人们的生活也在变好,真好。
有个小孩迷路了,我本来想送她出去,只是她像是被我吓到了,我何时长得那么恐怖了?你明明说我长得好看的。
……
今天的星星很亮,像曾经我们一起看到的那样,我很想你,我想回家。
这些内容与其说是书信,不如更像是日记一般,琐碎杂乱,混乱没有逻辑,就像是随笔记录生活,加上细而密的字迹,让她看的眼睛难受,沉默的看完,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异,写信人究竟是谁?他明显和彦清明有不寻常的关系,可是像魏叔所说的那样,彦清明没有亲人,朋友能活到现在只怕也成了人精,难道是他之前的学生?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布料蘸着鲜血写字?
她拿起另外两封看了下去,中间日期的那封跟之前一样,都是一些随笔,直到看到最后一张。
前面是一些记录遇到的杂碎事,看到中间部分---
信上写道:清明,今日隔壁在布置一个摄影展,我之前曾在国外见过,闲来无事,又觉得好奇,便跟随了去看看,没想到的是我在照片中看到了私塾,我不会认错的,它的结构,建筑,门牌,我绝不会认错,可是它被改成了照相馆,那你呢?清明,你去哪儿了?
我听说现在照相馆的主人会来,我想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了,我会找到你的。
陈初澜之前发给姜清的照片里面,有一张就是她初来照相馆时拍的照片,写信人在摄影展看到了这张照片。
陈初澜想起来了,这封信的字迹,在那个战争纪录馆中。她翻来信封,果然,三张邮票应该都是一个系列,和她在纪录馆中看到的那封觉得眼熟的战士的家书上贴着的是一个系列,还有字迹,虽然布料上的字写得小而密,但是很相似,应当是同一个人。
陈初澜从那种诡异中抓到了头绪,猛地想到了什么,这封信,难道不是生人所寄,而是来自碧落黄泉?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应该是之前私塾的人,那信里所说的“回去的方法?”就是指回到私塾,方法?什么方法?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只有她一人的房间,不知何时,空气微微泛动,脖颈处传来丝丝的凉意,陈初澜微微抽动鼻尖,她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还有一丝隐秘的血腥。
摸着手腕的蔽灵符,心里没有丝毫底气,沈师父好像没有说过这符纸可以避免鬼魂接近。
她放轻了呼吸,心下安慰着自己想多了,手上将蔽灵符摘下放到桌子上,然后猛地往后望去,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还能听见外面路过的人声,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肯定是我想多了,我和沈先生一道回来的,要是真有什么,他能不知道。”
嘴里碎碎念着,将符纸迅速抓回手里,顺手抓起钥匙,准备现在就回家。
走到门口,她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还有寒风呼啸着,将雨丝吹到还在屋檐下的她温热的脸上,引起一阵尖锐的冷意,其他季节的雨比起霜降之后的雨来其攻击能力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虽然回去的路程不远,但是她也不想冒着感冒的风险,乖乖折了回去打算去找找遮雨的伞。
她还记得之前魏叔在小隔间放了把伞,以备不时之需,今天魏叔有事没来,她本想着借那把伞用用,谁知道等她开了门,才发现那把伞不在了。
得了,随便找块破布挡挡吧,这样想着,转身打算离开。
然后,一阵风吹过,她眼睁睁看着那扇小门在自己面前以自己无法阻止的速度砰地关上,她浑身一僵,这小隔间连窗户都没有怎么有风进来带上门的?!
她快步上前去想拉开那扇门,任凭她怎么使劲,往哪个方向使劲,都拉不开!
手心开始沁汗,她大力拍了拍门,“外面有人吗?”
带着惊慌的声音回响在房间,没能响过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没人理她,外面安静的连个鸟叫狗吠都听不到。
小隔间的灯是之前拉线的老式灯,好像坏了怎么拉都不亮,陈初澜变得有些慌乱,一激动把灯线都扯了下来,她握着那根灯线,心下一阵无语,在这样一个幽闭昏暗连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都能听到的环境,一想到可能有东西在一旁看着你,陈初澜只差没哭出来。
正慌乱间,身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她这下是真愣住了,一下子整个人安静了下来,也是因为这样,在潮湿满是灰尘的空气中,那股味道才终于从鼻腔迟缓的被传递到了大脑,血腥火药带着消毒液的味道在她头层炸开,惊起一身冷汗。比起之前隐约的感觉,现在那味道充斥在房间内,就环绕在她身边,她努力压抑着身体不自觉地发抖,缓缓地转身背靠着门望过去,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以看到地上落了本书。
封闭的空间里,在一阵诡异的静默中,那书突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然后在某一页停了下来。
虽然知道看不到什么,陈初澜还是往四周望了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那股诡异的味道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她捶了捶自己发软的腿,让它争点气,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蹲下去看那本书。
那书被翻开的地方中间好像插着几张纸,光线太暗,陈初澜看不清楚,刚把纸张抽出来,那本书就自己合上了,她还没来得及吓一跳,一个正方形的东西直直的就掉在了那本书上面。
陈初澜有点蒙了,她犹豫的往旁边看了看,吞了口唾沫,轻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语音落下,房间一阵静谧,并没有人理她,她咬咬牙,伸手去拿那个掉在书上的东西,木质触感,在昏暗的光线中,陈初澜能隐约看出应该是个相框,虽然不能看清楚,但是隐约的人像让她觉得眼熟,她之前,好像见过这个相框?
正想着,面前空气突然流动起来,脸颊感觉到隐约的气流浮动,“你……”
有人在说话!陈初澜被他这样冷不丁的吓一跳,什么冷静别慌全抛到脑后,手一抖,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自己连忙起身往后退去。
光线突然闯入这个小房间,照亮了屋内的情形,陈初澜慌不择路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打开,自己也已经撞到了来人怀中。
“啊!”
她惊恐的尖叫一声,声音已经戴上颤音,慌忙扭头去看,等到看清来人,她愣了愣,“先生?”
沈一白皱着眉头看着她,还没开口,陈初澜已经紧紧抱住了他,脑袋埋在怀里不肯出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先生,有鬼!”
沈一白环顾四周,面色难看,他拍了拍陈初澜后背,“已经走了。”
陈初澜已经冷静了许多,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看着他,声音还有些控制不住的的颤抖,催促道“我们出去吧”
“嗯”
说是这样说,陈初澜不敢放手,沈一白抓着她的肩膀,“没事,我在这。”
陈初澜点点头,虽然松开了他,可是双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面上还剩着一些安全之后的惊慌,沈一白看着她,垂眼,伸手握着了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给牵了出去。
沈一白牵着她的力道虽然不重,却让她很安心,手心里潮湿的触感不知道是谁出的汗,伴随着温热的味道。
陈初澜打死也不想再回屋里面了,沈一白便把人拉到了门外屋檐下,门外虽然是阴天,但是光亮的环境和淅沥的雨声带来的生活的味道让陈初澜一阵恍然,觉得刚才像是在做梦,可是脸颊上冰凉的雨丝又清楚地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脚边还有些发软,她恍惚的握紧了对方像是想抽开的手,沈一白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耳朵,“你还好吗?”
她转头望着对方,沈一白担忧的望着她,见她整个人还有些恍惚,面色有些难看,整个人也带上了冷意,可是出口还是轻声的带着担忧,“哪里不舒服?”
陈初澜没回答他,他便伸了手,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脑门,发出微弱轻柔的金光,没有被灵体入侵的迹象。
沈一白收回手,弯下腰和她平时,看着她,语气里已经有点着急了,“你说说话,到底怎么了?”
对方眼里的关切让陈初澜鼻腔有些发酸,她低下眼摇了摇头,翁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吓人。”
沈一白皱起眉,刚想说话,感受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陈初澜终于抬眼看他,声音里还带着湿意,“先生,你别松手。”
沈一白看着她,喉结动了动,理短了的头发没有遮住眼里闪过的隐晦的悸动,手上用了力轻轻握紧了她,“嗯,我送你回去。”
陈初澜这才注意到对方拿了伞,还在往下滴着水,她抬头看着对方的侧脸下颌,下雨天还出门散步?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问了出来,然后就看着对方比起周围皮肤更是白了许多的耳后皮肤弥漫上微红。
她本以为对方会点头了事,结果沈一白居然开口,轻声说道,“不是。”
陈初澜愣了愣,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平息突然加快的心跳,“……那先生出门做什么?”
“来接你。”
因为下雨,鸟儿停在树枝上被雨淋的垂头丧气,沈一白带着她小心的避开地面积起的深深浅浅的水堆。雨声窸窸窣窣砸落在伞面,但陈初澜觉得,这雨分明是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自己心上,连带着脑袋,都被砸晕了,那恹恹的小鸟也跑到了自己脑袋里开始啼叫蹦跶,在一片惊天动地的热闹中,她听见自己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那先生现在接着了。”
带着笑意的回应在她上方响起,让一切的热闹都安静下来,远处传来的犬吠,还有隔壁房屋传来的人声都清晰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在伞面响个不停,她终于又回到了这真实的人间。
沈一白说,“嗯,接到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突然多出来的点击数吓了我一跳,现码的内容也没多检查几遍,要是有什么逻辑问题可以提出来~)
我回鸽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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