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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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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涌入的水立即淹没穗禾的身影,落入无尽的深渊,水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不禁越发寒冷,幽深安静,蔚蓝波澜下照射一道曙光,掠影现。
彦佑君,谢谢你!
可惜到了最后,也没能和你说。
嘴唇微微颤动,一股力量将她扯下,在她即将被扼住最后意识,依稀听见彦佑疯狂叫着自己的名字,时而近,时而远。
随着一旁“扑通”一声,掀起阵阵水花,是彦佑。
鼻子眼睛不停涌入水,她拼命地想逃离,逃离这一切,逃离...彦佑,只可惜命运不会轻易如意。
彦佑是蛇,属水性,很快便朝穗禾落下的方向游去,只手扣紧她纤细的腰,迅速往岸上跃起。
临水岸,一枝斜,照笼纱。
彦佑抱着浑身湿嗒嗒的女子游到岸上,全然不顾自己全身浸透,凉风一吹,寒风刺骨,“穗禾...穗禾...”拿起衣纱掩盖穗禾肌肤□□,彦佑拍打着她的脸颊,用力压着穗禾的胸部,将肚子吞咽的池水一下一下挤压出来。
穗禾仍然未醒,彦佑慢慢抚摸着穗禾惨白的脸颊,眼角带泪,穗禾你怎能这么傻,难道跟我一起就这样让你恶心?
可怜何事,苦爱施朱,减尽容华。
不可以,你欠我的情,你逃不了,也休想从我身边逃离。
彦佑擦去脸上的水渍,低下身子缓缓朝穗禾嫣红的唇靠去,渡入真气,冰手紧紧扣着她的小手掌,想不到他们第一次触觉,竟是如此冰凉蚀骨的状态。
不论如何,他都只想要她活着,便足以。
穗禾,蛇仙彦佑,一直深深爱着你。
停驻几下感到穗禾嘴里有不少冰凉的水渍往外涌出,彦佑又继续俯下身子替她作着呼吸,用力吻着,穗禾,赶快苏醒过来!
凉意触觉瞬间将几度沉晕过去的穗禾惊醒,腹部翻滚,大量水从里迅速涌出,“咳...咳...”穗禾痛苦地咳嗽着,手捂心口。
彦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让她顺畅点儿,惨白的小脸儿难得飘起一抹微红晕。
穗禾始终不敢去看彦佑担忧深邃的眼眸,锦觅那会儿说得不错,穗禾如今就是个废人,修为散尽,不得自我。她想问,彦佑,为何还要救我?
彦佑不言语作答。
用生命去爱的女人,不可轻易成为尘埃。
单薄粉色衣纱紧贴在身上,晃眼冰肌玉骨,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清凉的微风,彦佑将她整个身子裹紧,觉着来自身上的阴冷渐渐消散。
“穗禾,我带你回家。”他拦腰抱起她,带了点温怒,道。
回到木屋,将穗禾扶至坐到床上,彦佑紧盯着她,对眼前的人是爱极生恨,自古鸟族出美人儿,只见穗禾眼里闪着隐隐泪花,眉眼如画,嘴角带着点儿哀愁,纤尘不染。
面对的依旧是一尊木头,神色不明,起初本以为是穗禾不愿予理会,但,她的意识逐渐被抽没。
再忍不住,彦佑着手将她欺压在床上,手捏紧她的下巴,“再不说话我就吻到你说话为止。”今日见识到她轻生已经让彦佑气得不轻。不再去理穗禾是否愿意,手粗暴撕开她胸前的衣裳,狠狠地,吸允着她,从眼睛吻至嘴唇,从颈子吻到肩膀。
换作以往,穗禾定将欺负自己的人碎尸万段,如今,床下的人并未做任何挣扎。
她是对不起彦佑,倘若彦佑喜欢她的身子,拿去便罢。
彦佑眸色沉了沉,停下对穗禾的“施暴”泪水融合,颤抖着,靠在穗禾的怀里,声声幽咽。
苦笑的笑容立刻在嘴边泛起,他虽爱穗禾,但他不会无耻到与木偶同睡的地步。
终究,他究竟是不舍得弄疼她......还是不忍。
他一拳猛地捶到床上。
他多想她苏醒过来打他,骂他。
穗禾肩膀淤青来源的痛楚顿失,也许,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是仅剩肉身失灵魂消散么。
替她整理好衣襟,彦佑摇摇晃晃起身,讽笑自己的懦弱,坐到桌前,拿起烈酒就喝。
当着“穗禾”的面,一杯接着一杯。
由白天,喝到黑夜。失了以往的轻佻风流,索性醉眠永远,恨不得移封到酒泉。
都说酒是最解愁的东西,但他一点不觉得。他宁愿,宁愿从未爱过穗禾,也好过这样一次次地,为她,痛断肝肠。
太阳与月亮星星轮流倒转,天地幽静淡然,唯有一木头一痴醉不醒。
一连几夜,彦佑的青胡渣显了不少,精神萎靡,憔悴了很多。
醉了,就这样醉死去罢。
彦佑并没有告诉锦觅他们将穗禾安顿此处,除了连翘。
连翘拿着一篮鲜花推门而进,就闻到一股酒味,气沉难闻至极,见到眼前一幕,立即走过去,“彦佑哥哥......”
彦佑抬头看向来人,紧接着对上那圆圆的眼睛,他的一双精光眸子还有些浑浊。
随后又继续喝闷酒。
连翘一把拿过彦佑的酒杯:“彦佑哥哥,你不要再喝了。”回想曾经,她曾苦心劝过彦佑,穗禾如今的下场皆是罪有应得,为何还要这么傻。何苦,不曾回头看看身后的连翘。
他意志坚定,说:“我只喜欢穗禾。”
劝不住彦佑停酒,连翘大概得知事出有因:“穗禾姐姐。”见着穗禾双目无神,扬手晃了晃,毫无回应。
连翘不由得惊大嘴巴:“怎么会?”
“她死了!”
忽听得背后猛地惊雷一声怒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