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莫离》沐子习习

9、第 9 章

　　红烛光晕，温柔了河边人的脸庞。

　　杨默指尖捻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细致的折叠好，压在花灯里。

　　淡粉的莲状花灯，小巧玲珑，其间一点烛火，给花灯打上了光晕。

　　杨默半跪在河边，轻轻托着花灯，将花灯贴在水面上，任它缓缓向远方滑去。

　　花灯起伏，星火点点，清风袅袅，碧水微澜。

　　此时，杨默的心里是一片说不出的安宁。

　　教中的巫哲老人曾对自己说过，自己是个凉薄命。

　　杨默，杨默，杨默。

　　当时，巫哲老人喃喃念着自己的名字，千年古潭般的眼睛深深凝视着自己，罢了，却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巫哲老人取走了自己一滴血，是心头血。过了几天，给了自己一块玉。

　　那是一块温润的白玉，玉质极好，纯白无暇，致密细腻。握在手中，却是刺骨的寒凉。

　　玉中间有一点妖冶的红，正是巫哲老人取走的那点血。

　　玉的正反两面，还都刻有一个小字。一为“漠”，一为“莫”。

　　巫哲老人拉着自己的手，郑重的将那块玉按在自己的手心里。

　　巫哲老人说，人养玉，玉养人。而自己手上的这块白玉，却不太一样。

　　这块玉，不养人身，不养心性，养人的心头血，养人情。

　　当然，这块玉同时也是要人养着的。

　　在这块儿玉养好之前，不能随意佩戴，否则会伤身。无论是武功多高的人，都一样。

　　要在这块玉上缠两圈红线，收在木盒子里，好好藏着。每逢八月十五，取出来，借着月光看。

　　至于最后会养成什么样子，巫哲老人也说不清。

　　但巫哲老人说过，如果自己愿意，可以和人一起逛庙会，看花灯，聊诗文，或者开开玩笑。说不定，不自觉间，这块玉就养成了。

　　当时自己似乎并不以为然，但看着巫哲老人那双眼睛，也不愿拂了他的好意，便留下了那块玉，也确实如着老人说的那般养着。但过了几年，那玉还是毫无变化。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知为何，今日却又想起了这桩事。

　　那块玉并没有被自己带来这个空间，杨默也并不关心这个。

　　但，和人一起看花灯，感觉……确实不错。

　　孰不知，不错的，究竟是花灯，是风景，还是人？

　　东方不败也不说话，在一边静静看着。

　　他看到，蓝衣男子立于河边，静静凝视着远方。

　　桥畔的灯笼映出的明红色光晕，照亮了他的眉眼。

　　眉梢平和，眼角温润。眸中浅华流转，十分月色，八分落得他的眉眼。

　　橘红的灯光，温柔了他的脸庞，将他整个人映衬的更加温和，俊朗。

　　可东方不败却隐隐感觉到，这人周身平和的气息中，透着抹不去的淡漠。

　　东方不败不禁有些恍惚，他，怎会是一个下人。

　　可东方不败却下意识不想深究，至少不是在现在深究。

　　他现在，更想和这个蓝衣人一起，安静的赏花灯。

　　这般安宁的感觉，自己已经多久没感受到了？

　　风景如画，人如画，二更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不败才说：“回去吧。”

　　“是。”

　　而不久后，东方不败又独自绕了回来，手中正托着一盏花灯 ，正是扬杨默放下的那盏。

　　东方不败打开花灯里的纸条，微\'微讶然，既而轻挑眉梢。

　　素手间正捻着一张无字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