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神座之旁》祀神以东

15、时空的创造与毁灭（修）

　　当修普诺斯与特里同穿过那个不知是谁布下的结界后。黑夜变成了白天，一轮骄阳挂在天际，照亮整个世界。
　　在视野中一条小路两旁种植着如火的石榴花树，映衬着旁边的绿树更加鲜艳，更是引来蝴蝶停留驻足。
　　特里同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讶异。
　　这分明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神灵所创造的空间有别于奥林匹斯。”睡神在一旁说。
　　看修普诺斯一脸淡定的模样特里同多看了几眼。
　　是哪位神灵才能创造出这些来。特里同在心中搜寻合适的人却还是猜不出来。
　　“你知道是谁吗？”
　　修普诺斯没有答话，径直沿着小路朝跟深处走去。
　　特里同只好跟上，却在心里骂这位睡神。
　　若不是与他有约定，他早就翻脸了。没被人忽视过的海皇之子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走了半晌的时间，他们的面前出现一座神殿。
　　修普诺斯停下脚步，这一刻特里同发现他脸上已然失去了笑容变得沉重起来。
　　有感于睡神变化的特里同奇怪地看着他。当想说话询问时，修普诺斯开口了。
　　他说：“你知道我的神职是来做什么的吗？”
　　“睡神的神格不就是让人睡觉的吗？”特里同说。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用处？
　　修普诺斯得到海界小皇子的话只是笑笑，他说道：“你说的是没错，除此之外我还有个癖好。”修普诺斯凑到特里同的面前说。
　　特里同将修普诺斯推开，他可不想再跟这个神经兮兮的神灵再沾上因果。这次听他的话跑来这里已经很大胆了。
　　“我喜欢窥视别人的梦境。”修普诺斯说出来自己那个癖好。
　　听到的特里同既惊讶又嫌弃地看着睡神。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小心我让你睡不着觉。”修普诺斯面带温柔地恐吓特里同。他又说道：“没有人或者神的梦境我是不能看见的，但是只有宙斯他的梦延续到这里便断了。”修普诺斯指着面前的神殿说道。
　　“所以我想弄清楚，在这座神殿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修普诺斯说。
　　周宣看到的最后一眼是赫拉高傲的微笑，那轻蔑的笑容带着嘲讽。金色的眼眸所透露出来的不屑之意犹如在看一只尘土中庸庸碌碌的蝼蚁。
　　之后他就陷入了黑暗当中，等他意识回归后，却仅仅只剩下了意识。他可以思考可以回忆，可是却不能说话开口不能举动四肢，甚至依旧在黑暗里不能挣扎。
　　周宣想他目前的状态应该是死了吧。只不过灵魂还在。
　　可是为什么他的灵魂既没有去哈迪斯掌管的冥府也没有永久地陷入沉睡。
　　就算是不解，也没有人来回答他。
　　在这片黑暗之中他睡过去又醒过来。有时候他会想起在现代的一切，有时候他也会回忆在特罗阿德的时光，在奥林匹斯山上的生活。
　　他想到装作人类教导他神史音乐的光明之神阿波罗，也想到天真如同小女孩似的赫柏。脑中浮现出他们的音容笑貌曾经跟他们说过的话。最令他不可思议地是他竟然还想起过宙斯。
　　这个给他带来死亡的神王。如果不是他将自己带到奥林匹斯，他也不会因为赫拉的嫉妒死去。永远圣光笼罩，不存在寒冷风霜的奥林匹斯，身着轻纱行动婀娜的宁芙仙女们，璀璨的金杯，鲜红的美酒……
　　在黑暗之中的周宣不清楚时间的流逝，也许只是过了一瞬也许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记忆犹如被时光侵蚀腐蚀的铁块，最后落了一地斑斑点点的红色锈迹。往事如浮云，烟消云散。在浑浑噩噩里渐渐习惯的他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光明。
　　当光明袭来，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位女神，娴静优雅却难掩憔悴神色。
　　刚生产完的时光女神瑞亚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被神王克洛诺斯派来监视她的宁芙已经去向她的主人禀报孩子诞生的消息。
　　马上，她的丈夫克洛诺斯便会来到她的宫殿，在她的面前生吞她与他共同的孩子。
　　然而起因是他们推翻了父神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对于世界的统治。之后，他留下残忍邪恶的诅咒。
　　从他开始，每一代神王都会被自己的儿子所取代并被落为阶下囚的地步永生永世困在塔尔塔罗斯。
　　她清楚的记得当乌拉诺斯说出这个诅咒后，克洛诺斯信誓旦旦地回应不会发生时的场景。
　　当初的她以为自己的丈夫并不恐惧所以无畏。可是接下来的事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现实给她沉重的一击。
　　当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她高兴地为其取名为哈迪斯，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等待丈夫的来临与他共同分享新生命诞生的喜悦。
　　可是她等来的却是克洛诺斯在她眼前吃了还尚在襁褓刚刚出生的幼小婴儿。
　　任凭她如何的阻止请求也无济于事。
　　克洛诺斯对乌拉诺斯对诅咒是害怕的，他恐慌自己的权利会被亲生子夺取所以做出吞吃孩子的举动来维护他神王的地位。
　　第一个是哈迪斯，第二个是赫斯提亚……现在是她与克洛诺斯第五个孩子。
　　“该叫你什么呢？”女神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赫拉吧，尊贵之神。”无论名字的意义如何之好却也逃脱不了被父亲吞吃入腹的下场。
　　得到消息的二代神王来到神后瑞亚的宫殿。在殿内侍奉的宁芙们害怕目睹之后可怕的一幕，她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向站在神后床前的神王。
　　“瑞亚，我美丽的妻子将孩子交给我吧。”克洛诺斯对着床上抱着婴儿的女神说。
　　克洛诺斯的眼中一片深情，无论是谁看到他这张俊郎的面孔都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吃自己孩子的残暴神王。
　　“不……”瑞亚小声地说。显然已经是极为惧怕眼前的人。
　　她紧紧地抱着刚出生的赫拉，纤细的五指用力到指节发白的程度，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克洛诺斯从她手中抢过孩子，他看了一眼孩子的长相。虽然还处于幼生状态，五官都为张开，可也能看出日后容貌极盛的模样。
　　”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克洛诺斯温柔地说。
　　以为丈夫喜欢孩子，瑞亚的眼中露出希翼的神色，但刚想开口，克洛诺斯与之前的四个孩子一样将第五个赫拉一样吞噬掉了。
　　也许这位神王还是仁慈的，他并没有咬碎孩子的身体撕裂他们的神魂。之后吞吃了下去将他们囚禁于腹中。
　　再一次看见孩子被走丈夫吃掉的瑞亚眼神空洞，脸上竟然充斥着死气。这不是一位神灵该有的征兆。
　　身为人母的瑞亚已经绝望。倘若她之前还有一丝的希望犹如炭盆中最后一丁点儿零星的焰火的话，此刻的她已然成为灰烬，荡然无存。
　　吃完孩子的克洛诺斯并没有安慰同情他日渐抑郁陷入痛苦的妻子。
　　他用食指挑起瑞亚削瘦尖细的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不能理解瑞亚此刻的心情。
　　“与其被他们所杀不如我先杀了他们，不是吗？”
　　“这样我还是神王，你也还是神后，姐姐。”
　　克洛诺斯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弟弟。他们都是大地之母盖亚与神王乌拉诺斯的孩子。
　　继承了父亲乌拉诺斯那般天空之色眼眸的克洛诺斯眼神中永远包含着如同海浪般缱绻多情的神色。
　　曾几何时，瑞亚也为此沉醉并且爱上了他。
　　可现在女神的心中只剩下了害怕和恐惧。
　　“别过来……”瑞亚用手去推阻他可是却被他握住了。
　　“不要害怕我，瑞亚。”伸手将女神日渐消瘦的身体抱在怀中，他说道：“你会和我一起住在奥林匹斯，永永远远直到诸神黄昏。”
　　克洛诺斯是爱瑞亚的，但是他更爱权势。在他看来情爱微不足道，只有地位与权利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他成为神王，即使是自己的孩子。
　　“好好照顾神后。”他向殿内的侍女吩咐道。
　　“是。”侍女回答如蚊吟。
　　在这种事上神王克洛诺斯并不介意，当他离开之后，瑞亚犹如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流出，落在被子上洇开一朵朵深色的花痕。
　　在场的周宣亲身经历了被克洛诺斯吞下的过程。
　　在坠落中他以为自己会落入胃部的酸液中，可是一双手却接住了他。
　　碧绿如同最好的帝王翡翠，被这双眼瞳所注视的周宣同样回以他好奇的目光。
　　哈迪斯接住了第三个弟弟，并且清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赫拉”。波塞冬与长姐赫斯提亚还有德墨忒尔也凑上来看。
　　“他好小。”波塞冬轻轻地用手指戳赫拉的小手说。
　　“你最开始下来的时候也那么小。”德墨忒尔在一旁捂嘴轻笑。
　　“这怎么可能，我那么强壮！”在腹中没有衣物仅用布片裹身的波塞冬向姐姐显示自己的肌肉表示自己并不是什么弱鸡男神。
　　赫拉在哈迪斯的怀中好奇地看着周围以及拥有相同血脉的亲人。
　　他眨动蓝色的眼睛引来德墨忒尔的惊呼。
　　“他的眼睛好漂亮！”
　　自己的眼睛是棕色，赫斯提亚的是棕红色，波塞冬是海蓝色，哈迪斯是绿色。只有这位弟弟，他的眼眸是比大海要浅比天空要蓝的色彩，那种空灵的颜色叫德墨忒尔的眼中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哈迪斯，你能知道他是什么神格吗”德墨忒尔问。
　　她一生下来便知道自己属于大地上的神灵，赫斯提亚与火相关，波塞冬肯定是海洋方面的神袛，哈迪斯的气息与深渊地狱塔尔塔罗斯相连。
　　他们的出生可以为世界补全一部分法则，可是被父亲囚禁在腹中的他们力量低弱对这个世界的帮助收效甚微。
　　其中年龄最长力量也是最高的哈迪斯用额头去触碰赫拉的头，神光在他们交触的地方散发出来。
　　确认过后，哈迪斯说：“时间方面的神格，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众姊妹恍然大悟。这个孩子竟然是他们中间唯一一个继承了父母两位神祗能力的人。
　　已经忘记前尘往事的赫拉犹如新生的婴儿。可是他的脑中却有神灵的传承记忆，这区别与一般懵懂无知的孩童。
　　虽然哈迪斯他们无法探知自己的神格是什么，但是赫拉自己却可以。
　　他轻轻合上眼，他看见自己的体内有一名金光灿烂的神格熠熠生辉。
　　并不仅仅只是哈迪斯所说的是时间相关的神格。
　　他所拥有的是“时空的创造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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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修文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