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女》不恨故山

35、今天女变态自恋了吗(十六)

　　“老臭虫！”岸端一声呼喊。

　　楚留香看去，无奈笑道：“这酒鬼。”满满当当再倒碗酒，替他备上。酒满时，人便到了跟前。见鬼似的盯着两人，鼻端酒香萦绕，馋虫早已勾动，也不及先问，端起酒碗便咕噜噜猛灌。饮完后长舒口气，才怪声道：“你们怎么凑在一起？”

　　映月轻笑道：“为何不能？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喝酒很奇怪吗？”

　　胡铁花挠头，大抵误会了什么，愤愤看着楚留香道：“我就知道！”气呼呼又给自己倒上碗酒，道：“喝酒也不叫上我。”

　　映月温柔望向楚留香，软声道：“私会呀，叫上别人就怪了呢。”

　　胡铁花手中酒盏一晃，溢出不少到手上，难以置信道：“你，你们……”

　　楚留香摸摸鼻子，道：“映月姑娘还是莫逗他了，他会当真的。”

　　映月煞有其事地点头：“难怪没有女人喜欢。”

　　胡铁花当即跳脚：“谁说没有！是我不想讨她们喜欢！”

　　映月敷衍地再点点头，不等胡铁花再跳脚，突道：“清风女剑客如何？”

　　楚留香想到什么，正要开口，怎料胡铁花立即激声道：“你要做什么？”等二人目光都凝聚到他身上，他才不好意思，欲盖弥彰再灌起酒来。

　　映月叹气：“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不喜欢人家，何苦关心。”

　　胡铁花讷讷说不出话，楚留香看他一眼道：“映月姑娘想上华山？”

　　映月道：“想见识见识清风十三式。”

　　“不行！”胡铁花又叫道。

　　映月笑看他：“你这就替人家做主啦。”

　　“我没有，她……她不是你的对手，你不必非要斗她的。”胡铁花硬着头皮道。近来江湖风波，他当然听说过，也问过楚留香。当时在大漠中映月突然失去踪迹，他便觉有些不对，还为此伤心过一阵，至今不久，才知事端，一朝友成仇，可惜是可惜，但江湖中这样的事从来不少，倒也不会太过意外。她都能与铁山道长打个平手，高亚男怎会是她对手。

　　映月佯做思忖，片刻后笑道：“不必确实不必，那不如——你来如何？十日后我在华山等你，你不来，就有必要了。”

　　胡铁花瞪眼道：“这怎么行！”

　　楚留香摇头道：“映月姑娘一开始想斗的就只是你。”见映月含笑并不否认，话锋陡然一转：“想引开的，怕也只是我，让我无法再追查丐帮之事，不知石夫人现今在做何事？”

　　映月不置可否，只道：“她在等。”

　　“等什么？”

　　“等我复了仇，或是等我被仇恨杀死。无论哪个，都会是她想要的结果，能做的文章。”

　　楚留香吸气道：“映月姑娘既是知晓她在利用你，又何必还要助她？”

　　“最好的果实总该留在最后摘下。”

　　楚留香忽然想到一人，直视她道：“在她之前，你是否会伤人性命？”

　　映月漠然道：“任慈已死，香帅以为还会有谁。”

　　楚留香惜道：“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映月只笑：“我知道。所以在那之前，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而后垂眸道：“结果如何，我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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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泉水滑洗凝脂。

　　半身浸水，热气升腾烟雾缭绕。映月伏在池边，银丝披散，只有缠着白纱的肩头露出，她惬意地闭着眼。

　　“你听话一点会怎样？”清柔的女声无奈道。

　　映月懒懒半睁开眼，像只太阳底下的猫儿一般，软软道：“过来说好不好？”来人依言走近，她不依不饶又开始要求：“坐下。”来人无言依她，她也真就像只猫儿似的，温顺趴在来人腿上。来人轻轻抚摸她的鬓发，手指渐渐滑下，触到白纱边缘去。感觉到已经被水汽微微萦湿，颦眉道：“为何非要与铁山比试？”

　　“比较有趣。”不满地用下巴蹭了蹭她。

　　石观音柔笑一声，轻勾她的下巴，道：“是不想我杀了楚留香，还是不想楚留香见到我？”

　　“有区别吗？”映月被她挠得有些痒，别脸躲开。

　　“有啊，你好像一直不想让他死。”石观音微笑不改。

　　“不是你说的，香帅也是能欣赏的人，我深以为然。”

　　石观音佯做叹息：“对你来说，真话就那么难吗？”话音刚落，手指便传来细微的痛痒之意。她低头去看，始作俑者松口道：“和让我听话一样难。”

　　“野性难训。”石观音似笑非笑地下了结论。

　　“无法，世上之事于我，仅有有趣无趣之分，有趣的我就会做，不计代价，无趣的么，随意，反正我是不会多碰一下。或许，哪天你于我无趣了……”话未道完，便被掐住了后颈。映月观她神情，倒很有一点初见的意味，软软再蹭了蹭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闷哼一声。

　　放开后颈，石观音淡声道：“扯到伤口了？”

　　映月娇声道：“没有。”

　　“……那你哼什么？”

　　“你凶我，心痛。”

　　石观音长久地沉默，半晌，才道：“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心都不定。”

　　映月扣住她的手，道：“或许。”而后牵到心口，道：“虽然这里也许空空荡荡，就像湖水投进石子，只会激起几圈涟漪。人只见此，但不知道的是，石子已经投进，激起涟漪后平静，它会留在湖底。”

　　“也许我的心空空荡荡，但你也许会在里面留下什么。”

　　石观音却道：“我都填不满么？”

　　映月仿若未闻，又闷哼一声，道：“好像真有些痛了。”

　　石观音微笑道：“活该。真话既难，听话亦难，你合该受着。”

　　映月道：“别。你这样，真的……”

　　“我怎样？”

　　“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叫娘。”

　　“……”

　　“你叫一声，我就把你摁进水里让你清醒一回。”石观音还是微笑，甚至温柔摸了摸映月的头。

　　映月偏不信邪，当即唤道：“娘！”

　　石观音手上一僵，映月又娇声娇气道：“我喜欢那个姓楚的哥哥，再不济，花蝴蝶也行。要还是不行，当初那个给我引路去你帐篷的小姑娘也挺好，脸红的样子当真十分惹人欢喜。再不行的话，你徒弟也挺好看。徒弟不行，娘你属下也挺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