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灵》薄荷鹤

29、爱丽丝

　　BGM：爱丽丝——米津玄师

　　“姐姐说：‘希望妹妹长成立派的大人。’”
　　“童谣，你说长大是什么？”
　　巨大的图书馆里，两个童谣面对面坐着。她们唯一的不同就是身着衣服颜色的不同。提问的那个人有着和童谣一样的外貌，穿着蓝色的和童谣款式一样的裙子。
　　但其实真相恰恰相反，童谣是模仿她的外貌体态构成的存在。
　　她叫爱丽丝。召唤出英灵童谣的御主。
　　童谣皱了皱眉头，“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不对。”爱丽丝笑得可爱调皮，她的手拿着画有女孩剪影的书签，夹进了书里面。
　　“要是我长大了，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去玩耍了吧。”
　　童谣沉默着，心疼地看着看似无忧无虑的爱丽丝。
　　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爱丽丝无法长大，她永远都是8岁。
　　因为她早就死去。
　　死在了病床之上，死在医生的冷眼旁观下，死在滴滴作响的仪器下。
　　死去的爱丽丝，一直做的梦。想要玩耍啊，想要看书啊，想要一起捉迷藏啊。
　　不可能实现。
　　因为爱丽丝已经死去了。
　　爱丽丝镜中的倒影（童谣），为了不让已经不在人世的爱丽丝从美梦中苏醒而投身于圣杯战争。
　　但是一直孤单一人玩着游戏的爱丽丝遇见了那唯一一个可以看见她的人。
　　真开心啊。
　　捉迷藏，追逐游戏，讲绘本，不再是一个人，都有人陪她一起了。
　　可是他（注1）要走了，去往更高的地方。
　　但是他和爱丽丝约定好了，一定会回来的。
　　无论怎样，爱丽丝一定要实现这个约定。无论怎样，爱丽丝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存在。
　　所以……
　　不管是苦的东西，还是痛的东西，甚至是不好的东西，爱丽丝通通没有问题。
　　因为约定好了呀。
　　有着魔术回路的少女啊，不能死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白色的病床上幻想着死亡。
　　□□丧失的少女啊，一直流浪在网络里，定下的约定，不能遗忘。
　　就算成为怪物，就算痛苦万分，就算死去，幼小的手也挥舞着，目送着未来远去。
　　一开始童谣的外表是爱丽丝的倒影，抚慰孤独的御主，作为孩童的玩伴。
　　现在重新降临的她，取回少女（爱丽丝）的姿态。
　　——用爱丽丝的模样品尝甘美的茶。
　　——用爱丽丝的模样品尝甜美的点心。
　　——用爱丽丝的模样玩耍。
　　因为……因为这是直到最后都很爱惜我的……寂寞的她（爱丽丝）的愿望啊。
　　所以……
　　在玩具房里的少女（亚路嘉），在病床上的少女（爱丽丝），我（童谣）模糊了界限。
　　这一次一定要守护好她。
　　童谣并不是不知道拿尼加和亚路嘉的危险性，那是……黑暗的产物。
　　但是，没关系。
　　因为是亚路嘉（拿尼加），一定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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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犽注视着亚路嘉，他因为修复小杰的关系，体力不支，正睡在奇犽的怀中。
　　童谣已经变回了书的形态被亚路嘉紧紧地抱在怀中。
　　精神世界里，童谣抚摸着睡着拿尼加的黑发，为她轻轻哼唱着歌谣。
　　在这里，亚路嘉和拿尼加的精神体可以共存，也可以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过道上，伊尔迷渐渐走近奇犽和亚路嘉。
　　“奇犽，你能命令拿尼加。而且不需要任何请求。”
　　“太危险了，只有我能控制你。”
　　伊尔迷的黑气爆棚，不再压抑自己的杀气。尖锐的对准奇犽。
　　“拿尼加，醒过来。”奇犽当机立断。
　　“好。”
　　拿尼加听到命令，醒了过来。
　　黑洞洞的眼睛睁了开来。
　　“奇犽，再说一次把亚路嘉交给我。”
　　伊尔迷的杀气已经到达到临界点。
　　“拿尼加，把伊尔迷送回去。”
　　“好。”
　　一瞬，伊尔迷就已经降临在了揍敌客家族的监控室里。
　　“什么，大家都在看吗？”
　　伊尔迷看向监控屏幕，奇犽还抱着拿尼加，低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可以命令拿尼加。拿尼加这样做，都是为了让我开心。”
　　“但是那是最后了。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亚路嘉。”
　　“孜婆年亚麻音你们出去，让我和亚路嘉待一会。不然我就命令拿尼加了。”
　　空荡的过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尽头坐着的奇犽和拿尼加。
　　“奇犽，快夸我是个好孩子。”
　　拿尼加弯着黑洞的眼睛，笑着凑近奇犽，想像往常一样让奇犽夸奖自己，摸一摸自己的头。
　　奇犽犹豫地看着拿尼加，忍痛地说：“拿尼加，你以后不可以出来了。”
　　拿尼加一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温柔对待她的奇犽突然说她不可以出来了。她所做的就是更加靠近奇犽。
　　“奇犽，喜欢。”
　　“奇犽，喜欢。”
　　“奇犽，最喜欢了。”
　　孩童般短促的话语，不断地冒出。拿尼加的世界里，唯有这个最能表达她对于奇犽的感情。
　　“不能，你以后都不要出现了，明白了吗！”
　　奇犽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只有这样亚路嘉才能得到解脱，才能真正的自由。虽然代价是失去拿尼加。
　　拿尼加的黑洞眼睛变成简笔画的黑圈圈，乱糟糟地表达了委屈的心情，豆大的泪滴不断地滑落，但还是应允了奇犽的要求。
　　“好。”
　　精神世界里，拿尼加已经委屈地抱着膝头默默地哭泣。亚路嘉生气地跺着脚，气愤地找奇犽算账去了。
　　童谣叹了口气，摸着拿尼加的头。虽然拿尼加看起来有十几岁的模样，但这只是借用了亚路嘉的外貌，她的心理年龄甚至比爱丽丝还要小。
　　“不要伤心了。大哥哥那么温柔的人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他只是需要好好考虑你和亚路嘉的事。”
　　奇犽真的可以背负起这种庞大的责任吗？要是他放弃了拿尼加，那么拿尼加该何去何从呢？
　　亚路嘉和奇犽手牵手去往光明的未来，把拿尼加丢在了阴影里。
　　爱丽丝……
　　当初她看着他也是这样的吗？
　　最后的最后，约定已经没有实现的意义。目送着离开，并送上了最后的祝福——对她来说，自己并不是被抛下，而是目送了未来。
　　“看起来，大哥哥做出了选择。”
　　童谣听着奇犽对拿尼加的请求和道歉，温柔地对拿尼加说：“出去吧。奇犽在等着你。”
　　拿尼加眼角的泪滴还没擦干，就显现在了奇犽面前。因为拿尼加会实现奇犽的全部愿望。
　　无论是小时候的举高高，还是现在治愈小杰的愿望，拿尼加通通都会实现。这是拿尼加存在的意义。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好。”
　　拿尼加点了点头。本来拿尼加就不会怨恨奇犽，因为他是自己最宝贵的人呀。
　　“真是太好了。”亚路嘉展开笑颜，在他的心里，他和拿尼加是一体的。哥哥既然承诺了保护他，那么拿尼加就必须也要在一起。
　　遥远的过去。
　　年幼的黑发的孩子正在做着梦。
　　在梦中，他和她就是彼此的倒影。
　　“你是谁？”他看着她。
　　“……”
　　她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的意义。
　　“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摇了摇头，她一醒来就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了，他是唯一到访的人员。
　　“这里那么黑，你不无聊吗？”
　　她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无聊……，是什么？
　　“啊，哥哥来叫我了。”
　　他的身影逐渐模糊，她着急地赶上去，想要不让他走。
　　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没了。
　　后来，他又来了几次。
　　“你有哥哥吗？”
　　他感到无聊，和她聊了起来。
　　“哥哥？”
　　她可以逐渐地说话了。
　　“我有好多哥哥。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奇犽。”他极力向自己的伙伴讲述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奇犽……哥哥……
　　她想见奇犽。
　　会夸“好孩子”，会摸头，会举高高，会温柔地笑的奇犽。
　　“要不这次你出去吧？”
　　他鼓动着她，她犹豫着。
　　“奇犽，会喜欢……我吗？”
　　黑洞洞的眼睛睁开，没有瞳孔，宛如一个带了面具的黑暗生物。
　　“奇犽，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不是亚路嘉。”年幼的银发孩子皱着眉头，她瑟缩了一下。果然，奇犽不会喜欢她的。
　　“举高高，可以吗？”
　　奇犽摸了摸她的头，嬉笑地看着她。在狗都嫌的年岁，奇犽稍微提了个坏心眼的要求。毕竟，他比她高。
　　“好。”
　　她开心地弯着眼睛。
　　会实现的，奇犽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你就叫拿尼加了。”
　　她有了名字，奇犽赋予她的名字。
　　奇犽，喜欢。
　　奇犽，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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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尘埃落定，小杰可以去见金了。
　　奇犽和亚路嘉也可以暂时逃离揍敌客家族。但只是暂时，因为血脉是永远斩不断。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遥远的未来。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以为亚路嘉和童谣都是你的妹妹呢。”
　　小杰看着照片上他们刚刚拍摄的合照说。上面的他们都眉眼弯弯。
　　“她们本来就是我的妹妹。”
　　奇犽骄傲地插着腰，都是超级可爱的妹妹。
　　“奇犽，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妹控。”
　　“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啊。”
　　奇犽和小杰闹成了一团。亚路嘉和童谣手牵着手，笑嘻嘻地看着。
　　“好了，既然你找到了你的父亲。那么我也要承担我的责任了。”
　　奇犽揽住亚路嘉的肩。拿尼加和亚路嘉救了小杰，为了回报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责任。他决定带着他们去旅行。
　　“不对。哥哥。”
　　出乎意料的是，亚路嘉摇了摇头。他走了出来，和童谣站在了一起。
　　小杰其实说的挺对的，当亚路嘉和童谣站在一起的时候，是会让他人以为是对姐妹。
　　“童谣和我，要去寻找解决拿尼加能力的办法。”
　　“童谣的能力，足够保护我了。”
　　“哥哥（奇犽）你就寻找自己的道路去吧。”
　　奇犽愣了半响，他这才发觉原来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亚路嘉已经长大了。他已经能够不对着自己撒娇，自己单独地走上道路了。
　　“可是亚路嘉你的身体……”
　　亚路嘉不像奇犽自小就受着家族的训练，也不像小杰天生有着怪物一般的体质。他就是个普通孩子的身体。
　　“哥哥，我也是姓揍敌客呀。”
　　亚路嘉笑着，莫名骄傲。
　　奇犽张了张嘴，虽然有很多话想对亚路嘉说，但是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
　　“记得给我写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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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指岸波白野。Fate系列作品《Fate/EXTRA》、《Fate/EXTRA CCC》、《Fate/EXTELLA》、《Fate/EXTELLA LINK》中的主人公。
爱丽丝遇见了能够看见她的岸波白野后，两人共处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在做好“一定会回来“”的约定之后，岸浪白野离开登上第四阶层，而爱丽丝也怀揣着这个约定一直等待。
爱丽丝真是个好孩子啊，老虚炖蘑菇还真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