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灵》薄荷鹤

28、赶往

　　亚路嘉被奇犽抱着疾驰在公路上。奇犽和亚路嘉的全身被奇犽银白色的念力包围。为了躲避管家和伊尔迷的追踪，奇犽出此计策。
　　但是孜婆年岂是等闲之辈，早就预料到了奇犽的打算。
　　于是在飞艇中心，因为念力使用过度而气喘吁吁的奇犽气愤地瞪着站在自己脸不红气不喘的亚麻音和卡娜莉亚。
　　“你们还真是厉害啊。”
　　“谬赞了，奇犽少爷。”亚麻音不卑不亢地说。
　　“你们订了几艘飞艇？”
　　“几艘？”亚麻音一愣。
　　“只订一艘一定会被伊尔迷发现吧。至少要订个六艘吧。”
　　奇犽气定神闲地指点江山，亚麻音听着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地就照着奇犽的吩咐去做离做了。
　　“那个……，这个该怎么做？”卡娜莉亚拿着一张纸找上亚麻音，在她们背后，奇犽和亚路嘉乖乖并肩坐着。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解答了一个问题，但卡娜莉亚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亚麻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回头一看，果然奇犽和亚路嘉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是故意的！”亚麻音气急败坏地对着卡娜莉亚吼着。
　　卡娜莉亚缩了缩脖子，她只是个见习的小管家，对于亚麻音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
　　不过只要是奇犽少爷的命令，她都会去完成。
　　“怎么解决那么多飞艇呢？”西索和伊尔迷站在高处，看着七辆飞艇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伊尔迷看着西索，空无一物的猫眼难得闪过一丝嫌弃。
　　西索脸上的白粉已经掉了一半，眼底下的星星和眼泪图样全糊了，和原本的肤色混杂着，使得西索原本英俊的脸变得古怪磕碜。红色的头发也如狗啃一般，甚至还有烧焦的味道。嘴角还有着淤青。
　　“嗯哼～，小伊你的情报有点落后了。”西索鼓起了包子脸，如果他不是这副凄惨样，还有点反差萌，但是现在这个样子……
　　伊尔迷的眼神又嫌弃了几分。
　　“童谣小果实有点小调皮呢。”
　　西索露出了绝对媲美黑胡子氏（注1）的笑容。
　　伊尔迷选择低下头，拔去了插在自己衣服上的念钉，握在手中，恐怖的念力在念钉上蔓延。
　　这种念钉一旦插入人脑，就能够完全控制为自己所用，直到那人丧尽生命之力。
　　在飞艇上的奇犽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使出了什么招数，亚路嘉已经在飞艇的沙发上熟睡了。
　　他正在跟卡娜莉亚沟通着。
　　“我联系不上梧桐。”奇犽皱着眉头，一向精明细致的梧桐居然会联系不上，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这里也接受不到梧桐管家的消息。”卡娜莉亚说着。
　　“不过梧桐管家应该不会有事的。”
　　奇犽挂断了电话，沉默地看着星云。
　　飞艇里面没有打开照明设施。亚路嘉沉睡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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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奇犽挂心的梧桐正处于在前后两难境地。
　　狰狞的炸脖龙呼着浊气，恶魔的翅膀拍打着，它强健的身躯格外庞大，直接遮住了月光。看似眼睛的部分正在发着亮光。
　　这么一个可怕的怪物，可以说是地狱来的恶魔，却乖顺地把头颅低下，让小巧可爱的人偶女孩轻抚着。
　　也许是月光太过于暗淡，梧桐产生了这两者是统一体的错乱感。
　　“管家叔叔？”
　　童谣意识到梧桐许久都没有回响，转过头来看着梧桐。
　　“童谣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坐着这个去吗？”
　　“是的。”
　　童谣点了点头，笑得开怀。
　　“我都和格林商量好了。它很乖的。对了，格林来跟管家叔叔打个招呼。”
　　被童谣称为格林的炸脖龙毫不客气地直接冲着梧桐张开大嘴，唾沫都溅到了梧桐的脸上。
　　“啊！格林不许这样干！”
　　“童谣小姐，我……”梧桐拿出手帕抹了抹脸。但面对童谣闪闪发光的眼睛实在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而且这也的确是最快赶上奇犽的办法了。
　　再说了，身为揍敌客家族的管家怎么能怕呢？
　　童谣先上到了格林的背上，在她坐稳后就叫着梧桐上来。
　　梧桐深呼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格林在梧桐坐上了它的背的时候不满地抖了抖，极力想要把梧桐摔下去，最终在童谣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
　　切，老子才不稀罕男人。格林不屑地甩了甩尾巴。
　　“那么，朝着大哥哥的方向进发吧！”
　　惊人的气旋以炸脖龙为中心展现开来，大地直接裂成一块块碎片。
　　梧桐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炸脖龙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安放的位置，他又不能拽着前面的童谣。
　　童谣感受到了梧桐的尴尬，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在梧桐看不到的角度，嘴角稍稍勾起。
　　哼，谁叫你说亚路嘉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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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小道，亚路嘉和奇犽的前进道路被念钉控制的人阻挡了。
　　伊尔迷一步一步地从黑暗中走出，他已确认奇犽毫无退路了。
　　亚麻音和孜婆年也显露身形，她们之前怀疑家族中有人透露了消息给伊尔迷少爷。
　　直到现在，孜婆年才意识到，透露奇犽少爷行踪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她的眼镜所看到的景象可以传到远在揍敌客大宅的夫人基裘的电子眼上，而伊尔迷得到的消息就是从基裘那里得来。
　　“奇犽，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伊尔迷向奇犽伸出手，“把亚路嘉交出来给我。”
　　“不可能。”奇犽将亚路嘉保护在身后，亚路嘉的体质就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枚小小的念钉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亚路嘉！大哥哥！”
　　空中冲下来的炸脖龙一道火焰直接打乱了伊尔迷的控制的局面。
　　前来救场的人正是童谣。她看到奇犽和亚路嘉眼睛一亮，直接就从炸脖龙的背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奇犽的面前。
　　格林看到主人都下去了，也不管还在自己背上的梧桐，急转刹车落到亚路嘉背后。
　　梧桐一个咧呛，趴在了格林的背上。格林嫌弃至极，使劲甩了甩全身，梧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格林甩了下来。
　　“咳咳。”梧桐装作无事的模样，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走到卡娜莉亚旁边。
　　“啊！你就是那个大魔王吗！”童谣指着伊尔迷大叫，她保护性地抱住奇犽。
　　“在王子大人拯救睡美人公主的路上总要有魔王来碍事的。”童谣十分懂地点了点头，笑得开心甜蜜。
　　“那么只要大魔王不存在了，就会走向happy ending了。”
　　背后的炸脖龙蠢蠢欲动，只要童谣的一声吩咐，它就立刻吐出火焰席卷全场。
　　“孜婆年，给我你的中指指甲。”
　　就在三方人马对峙的局面形成之际，亚路嘉摊开手，向孜婆年进行了请求。
　　没错，亚路嘉对于孜婆年的请求还没有结束，孜婆年的露面触发了亚路嘉的请求规则。
　　“好。”
　　令人发麻的扯指甲的声音响起，孜婆年将指甲丢给奇犽，奇犽沉着一张脸，将指甲放到亚路嘉的手里。
　　“孜婆年，给我你的食指指甲。”
　　第三个请求已经达成，亚路嘉的身上浮起了黑气，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没有瞳孔的拿尼加。
　　“那么少爷许愿就交给你吧。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伊尔迷看着两难的奇犽，“奇犽许愿吧。如果你许下摆脱我的愿望，那么你就不可能救小杰。因为许愿的人是不能连续同一人的。但是如果你想救小杰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亚路嘉的。就算你有额外的帮助。”说到这里伊尔迷看了看警惕的童谣，“也无济于事。”
　　“拿尼加，治好孜婆年的左手。”
　　奇犽最后的决定都惊讶了众人。
　　拿尼加喃喃自语地说着“左手”的单词，在奇犽的帮助下触碰了孜婆年的左手。瞬间，孜婆年的手恢复了正常。
　　而拿尼加变回了亚路嘉，沉睡在了奇犽的肩膀上。童谣担心地凑上前去。
　　“拿尼加对于治愈，能力不够。必须消耗大量的体力。而且如果是治愈的愿望，拿尼加根本从来没有要求过残酷的回报。一次都没有。”
　　“拿尼加明明比任何人都温柔。受到诅咒的是许愿的人。”
　　奇犽温柔地注视着睡着的亚路嘉。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晶莹透亮。
　　在他看向伊尔迷的同时，眼神变得凶狠无畏，“你要是下一次再叫拿尼加那个，我就不把你当做哥哥。”
　　“好吧。奇犽，既然你能保证自身的安全，那么我也不插手了不过，这也改变不了拿尼加是个危险的人物。”
　　伊尔迷收了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明白拿尼加修复的安全性还是受到奇犽不叫“哥哥”的威胁。
　　“你还有事瞒着我。”伊尔迷也没有追究到底，转身走进了黑暗。
　　奇犽怀抱着亚路嘉，默默想着。要是让你们知道最后的规则，你们肯定十分乐意再次把念钉插入我的脑中。
　　绝对要治好小杰，救出亚路嘉。
　　空旷的房间内，病床是唯一的存在。机器一直在滴答作响，小杰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黑白和死亡是这里唯一的配色。
　　“哥哥，你是想叫出拿尼加来治好他吗？”
　　奇犽和亚路嘉坐在长椅上，孜婆年她们站在背后。亚路嘉看着白色的病床。
　　童谣不知为何对医生和医院十分抵触，嘟囔着“爱丽丝最讨厌医生了”，不肯进来。
　　“嗯。”
　　“真是狡猾啊。我明明想和哥哥多待一会的。”亚路嘉沉默了一会，撒娇地嘟起嘴。
　　“我不是说过了吗？”奇犽看着亚路嘉，安抚性地摸，着亚路嘉的头，“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亚路嘉身边的。”
　　亚路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就是拿尼加了。
　　奇犽牵着拿尼加的手，带她走到小杰的病床前。
　　病床上的人全身绑满了绷带，了无生气。血迹在床单，枕头和被单上无处不在。奇犽轻柔地把小杰的手拿出来。
　　那是一双只会出现在七老八十人的手，衰老无力，似乎无时无刻都在逝去生命。
　　奇犽的眼眶一红，瞳孔急剧收缩。
　　小杰……
　　“拿尼加，求你把小杰治好吧。”
　　“好。”
　　白光笼罩了小杰全身，随即逐渐扩大，笼罩了整个医院，甚至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童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手里的《爱丽丝梦游仙境》已经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她本身和拿尼加有着一半的契约，可以清楚感知到拿尼加逐渐消耗的体力。
　　拿尼加的修复能力不够强大，每次使用必然导致体力不支。
　　但这也是十分可怕的能力，破坏和修复，一起赋予了亚路嘉和拿尼亚。
　　童谣看着自己逐渐透明化的身体，因为拿尼加过度消耗自身力量，已经不能够支持童谣的人性形态了。
　　明明……，就只是个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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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黑胡子：迦勒底有名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