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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给颗甜枣打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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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两只手腕骨都已经断,天灵盖还插着一根针,胸前皮开肉绽一道鲜血不止的大口子,模样十分狼狈不堪。
阿遥用嘴叼起一把匕首,迅速的朝渤冶脖子动脉抹去,瞬间鲜血喷出。
渤冶最后看着白幻问了句“你到底是何人。”
白幻抚了抚唇,冰冷刺骨的声音漫入渤冶耳中。
“白鹤山白幻。”
渤冶瞪大双眸,断了气。
阿遥知道,家主动怒了,这个语调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果然下一刻渤冶的尸体被炸成了肉泥。
阿遥默默的跪到白幻脚边,这个人为何这么强大。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像他一样,要怎么才能比他强大?
白幻蹲下身,拔出了阿遥天灵盖的针。
用灵力为阿遥接好了骨,皮开肉绽的长口子也停止了血流。
可这毕竟是被魔器所伤的伤口,不能复原,只能药治加灵力修复。
阿遥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最后实在是眩晕的不行,正以为要倒地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又是这个怀抱,最后一刻阿遥闭上了眼,安心的享受这份温暖。
白幻抱着这个没什么重量的小身体,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本来还在白鹤山的他,有点不放心阿遥,就下来看看,结果看到了阿遥浑身是血的一幕。
那一瞬间,屠魔场景又在脑海中迅速闪动,他想把什么都毁了。
阿遥的身体那么小,浑身是血,胸前被魔器所伤的大血口子,硬生生灼了白幻的眼。
一定很痛吧,手腕也让人踩断了,灵力也用不了。
阿遥这傻小子都不会吭一声嘛,换作别的小孩一定早哭爹喊娘的了吧。
阿遥再次醒来时,已在白鹤山雅间。
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的好好的。白子轩一看阿遥醒了连忙喊了声“阿遥醒了。”
白子峰端来了汤药,递给阿遥喝。
阿遥一口气喝了汤药,把碗递给了白子阳。
“后来如何?”
“后来啊,村里的少女带着村里的东西都回来了。土匪窝说是被家主炸的粉碎,里面的东西和人无一幸免。”白子峰说道。
家主的手段真是可怕,活人都炸的粉碎,可想有多痛苦,可家主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什么?”阿遥像是想到什么,掀开被子起身。
“阿遥你要去哪儿?”
白子轩看阿遥急匆匆的穿鞋,连忙喊住阿遥。
“师兄,斩情剑借我一用,有东西落在了土匪窝。”
阿遥穿好鞋,拿了白子轩的仙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可把三位师兄担心的呀,伤都没好就跑了,这个师弟真是。
阿遥来到土匪窝震惊了,果不其然,土匪窝粉碎了。
在空旷的土匪窝凭感觉走到断头台的位置,蹲下身来人寻找着什么,时不时扒着地上的灰。
终于看到了一个完整的绣有仙鹤的白手帕。
阿遥欣喜的把手帕拍干净,放进了胸口处的衣物里。
没有人看见阿遥一成不变的脸上,此时多了什么罕见的表情。
“阿遥,家主叫你过去。”
在阿遥回来后,白子轩脸色不好,有些担忧的看着阿遥说道,阿遥莫不是又惹家主生气了?
阿遥转身准备去找家主,白子轩轻轻拍了下阿遥的肩。
“切记不可惹家主生气。”
阿遥敷衍的点点头,走了。
家主其实并不是个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
来到了家主住的白鹤庭,庭院里小溪流水,清澈的溪水里盛放着一朵一朵的白莲花。
庭院角落几只仙鹤嬉戏着,仿如仙境一般。
阿遥一步一步轻轻的踩着溪水上的行走石,过去了敲了敲门。
“家主?”
门瞬间打开,阿遥打量了下里面,走了进去。
檀木的香味,窗台打开着,时不时吹来几阵风。绣有仙鹤图案的窗帘飘动着,白幻正坐在白鹤席上打坐。
仿佛看到了一张流动着的绝美的画。
白幻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睁开眼,抬了抬手。
“阿遥过来跪下。”
阿遥听到就像中了魔咒似的,快速走过去跪到了白幻身边。
白幻的声音太好听,一切都跟幻境一样,催动着自己的心弦。
阿遥贪婪的吸取着白幻衣摆的香味,听到了铃铛的声音抬起了头。
只见白幻拿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剑的末端挂着一颗银色的响铃。
雕有白雪莲的剑柄和剑鞘,剑柄连接剑身的地方刻了阿遥两个字。
“接着”
白幻把剑丢给了阿遥。
阿遥欢喜的接住抱在了怀里,细细观赏。
白幻看到阿遥这幅模样,心情大好,扬了扬嘴角。
“此仙剑名逍遥,今后就是你的了,如若弄丢,就不必活着了。”
阿遥看到白幻笑的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家主真是太好看了。
竟然是把仙剑,不是普通的剑,所有弟子中只有白子轩,白子峰,白子阳用的是仙剑,自己竟然也可以拥有,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仙剑。
露出了牙齿。
“谢谢家主,阿遥定会爱逍遥如命。”
白幻也是第一次看到阿遥笑,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虎牙,可爱至极。不经也愣了愣,不知所措的扶了扶额头。
“退下吧。”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阿遥落入了土匪窝的手中没能自己脱身,家主白幻罚了他三天没吃东西。住在柴房,天天在后山砍树,劈柴,挑水。
这种给个甜枣打一巴掌的方式,阿遥也是第一次见。
阿遥的肚子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又倒了一杯清水,充饥喝下,继续劈柴。
一股清风吹来,阿遥闻到了熟悉的温暖的香味,白幻端着一只清汤鸡出现在了阿遥身后。
阿遥的肚子更不争气的狂叫起来。
白幻走到阿遥身旁,手指轻轻抚了下阿遥额头上的一滴汗。
阿遥微颤了一下,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盯着白幻好看的脸。
为什么要躲开?果然埋怨我了嘛?
白幻恍惚了一下,看着阿遥胸前的伤口,因为这几日劈柴的扯动,让包扎好的白色绷带上又溢出了血迹,伤口还微微泛黑。
感染了?魔器所伤,修复不好必定感染。
白幻盯着阿遥,突然有丝自责感,怎么不等到他好了再罚他。
阿遥的脸色也不好,看着虚弱无比,令人心疼。
“求我。”
白幻冰冷的说出两个字,这几日他一直等着阿遥来向他求情。
他知道阿遥最受不的饥饿,连着三日,阿遥都没有来求见过他,心里的火气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
那天阿遥的笑给了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明明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子,抬抬手指都可以轻易杀死掉的小东西,可心脏偏偏却像中了魔似的停了一秒。
这个阿遥对自己是个威胁,让自己变得更加奇怪了,他好像怎样都对这个孩子下不去手。
于是就想折磨他。
可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竟然还心软了不太好受。
阿遥一次一次的打破自己,从见到他开始,他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阿遥愣了愣,白幻的脸色很不好,看着自己眉头甚至都紧皱了。
阿遥看透了这个眼神,家主莫不是想杀自己?
“求你,家主,阿遥好饿。”
阿遥随白幻心意的跪过去,抱住了白幻的小腿摇了摇,白幻没有躲开,一股奶香味袭来。
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不讨厌这个小孩的碰触,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孩也只主动碰触过自己。
白幻蹲下身,把鸡递给了阿遥“从今天开始不用罚了,回雅间去。”
说完便不见了身影,阿遥狼吞虎咽的吃了鸡,收拾好后回了雅间。
“可算回来了”
白子轩看到阿遥出现在雅间不经开心起来。
“伤口怎么又裂了,来,师哥给你包扎一下。”
白子阳看到阿遥胸口绷带上的血迹连忙去拿药,阿遥一字不语。
“真是奇了怪,明明绷带上有血迹。”
白子阳把阿遥的绷带拆下来后,三人看到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不经纳闷起来。
“阿遥你是不是偷吃了家主庭院里的白雪莲?只有白雪莲才能让伤仙器留下的伤口痊愈。”
白子峰说笑道。
谅谁都没这个胆子,敢去家主庭院偷白雪莲啊,家主平常最心疼庭院里的动植物了。
阿遥听到这才明白,那只鸡?心暖暖的,家主怎么可以这么好,总是暗地里偷偷的好。
多少人都觉得家主是个脾气古怪,残忍的人,可谁又知道家主的心肠这么好。
仔细想想,白鹤山这么多年安稳度日,无人敢犯也正是因为有白幻在。
世人都知白幻性情,更是无人敢欺白鹤山上的人。
家主被所有人误解,甚至连白鹤山弟子都害怕家主,误会家主。
这么些年他装的可是心酸啊,阿遥心疼起白幻来。
突然内心下了个决定,要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站到白幻身旁,保护他,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