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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方隐年X唐清书 第七话 ...

  •   回到唐家堡,自然少不了被人奚落嘲笑,有的人以为他阴差阳错嫁给了人家方小公子做正妻,飞上枝头变凤凰按理来说不可能再回来甘愿做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谁知道垂头散气如同败家之犬回来了。
      定是被抛弃了,一个不祥之人,天煞孤星还想翻身,以为是咸鱼,说翻就翻,还取笑他说是在海边咸鱼吃多了想翻身。
      外门弟子就该是外门弟子的样子,别整天痴心妄想才对。
      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说他来了唐家堡,刚才进了唐家集就被门主请去喝茶,纠缠了好一番才许他出来。
      他问管事知不知晓唐清书,也是跟他打哈哈,不知道费什么话,他自己去找。
      寻了半天后他突然想起来唐家堡如此之大,搞不好还有重名,他怎么找,倘若媳妇儿有意要躲他,在他地盘寻他,怎么可能抓得到人,他就不占上风,这又不是蓬莱,他能号令方家。
      蓬莱衣服设计的本就飘逸,再加上他那张脸,如同天人之姿,一袭白的他们在这昏暗的唐家堡走路,简直就是个另类,一路上被人窃窃私语,怪不舒服的,甚至还有姑娘用独有的巴蜀腔叫他帅哥儿,对他吹口哨的,嗯……
      他怎么感觉进了虎狼窝,清书呆的这是啥地方,人为撒子这么热情。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方隐年眼睛都直了,开心的奔过去一把拽住人。
      “清书!”
      可是待人转回来,方隐年脸上的笑容僵了,对方不是清书,只是衣服跟背影有些相像。
      唐修子路上好端端的走着,突然就被人拽停,转过身去,对方还是个长的好看的,难不成自己桃花运到了。
      “对不起,认错人了。”
      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啊……没事没事!”唐修子尴尬的笑着摆摆手。果然好看的都是有主的。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唐修子猛地反应过来。
      本想说句无可奉告的,方隐年忍不住又将面前的少年打量了一番,穿着一样,都是外门弟子,问问他,搞不好能知道清书在哪,也省的自己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清书。”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少年听到更开心了:“原来你也认识清书啊?”
      “嗯。”
      “你寻他作甚?”唐修子一下子警惕起来。
      发现对方起了警惕之心,方隐年又补了一句家里之人。
      “你吹牛吧,清书他娘早就没了,他根本就没家人!撒谎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
      唐修子收起千机匣转身就走,真是的,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想随随便便找他家小清书。
      方隐年见人要走,明显不信他说的话,慌了,连忙上前拉住人,解释道:“别走啊!我是他蓬莱夫家的人!”
      “你说是就是啊。”唐修子翻了个白眼。
      “清书喜欢吃辣,脸皮薄,唐家堡外门弟子,他有两个朋友,一个唐修子,另外是只熊猫,娘是在他十岁没的。倘若觉得上述我能调查出,那他大腿内侧有个浅色胎记又如何解释?”
      “额……”好像是这个理,清书的胎记他还是无意间在他洗完澡看见的,除了他,世间再无人知道他大腿内侧有胎记啊,难不成真是夫家?
      “你……你真是他……”
      “在下方隐年,可以劳烦你带我去寻他了?”
      传言是这么说的,清书嫁的人的确是方小公子,方小公子也叫方隐年。唐修子半信半疑下叫方隐年跟着他。
      没想到路途中耍了滑头被方隐年看出来,差点把他手给折了,只能老老实实带他回家去。
      门外,唐修子看到唐清书在院子里喂滚滚,推开门委屈巴巴的哭着跑过去抱住唐清书,说是有人欺负他,手都快被掰折了。
      唐清书好奇的抬头向门口看去,看到是方隐年的一刹那,没等方隐年上前拉住他,直接隐了身。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人跑了是抓不到的,场面尴尬,唐修子抱起滚滚默默回了自己屋,这两人有情况,不参与得好,人家夫家找上门,只要清书不受欺负,他便不管吧,毕竟打不过,一看就不好惹,不能说他不仗义。
      方隐年逮不到,索性带人撤了,自己一个人蹲在他家旁边的竹林里,他还就不信了,这家伙溜了怕不回来。
      如他所料,一个时辰后,唐清书偷偷摸摸回来了,发现屋外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唐清书刚想进屋,突然从天而降一人,又是方隐年,唐清书慌慌张张的准备隐身。
      “翎歌!”
      一只白雕冲过来猛地打翻了他手里的武器,推搡驱赶手也被抓破了。
      院子里又安静了,隐身的唐清书看持伞的方隐年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站在原地的方隐年却是胸有成竹,
      等。
      他便知道他在哪,如今他没动作,受惊吓的小兔子对于敌方意图不明也是不会动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方隐年抓起伞,一个转身就对着一个空无人的角落放招用水,水正正激在唐清书的脸上,吃水的唐清擦去脸上水,咳着现了身,方隐年怕他又来隐身,索性在他脚底放了水圈,叫翎歌盯着,只要有隐身苗头直接上。
      “为……为什么?咳咳!”唐清书呛的满脸通红,他不明白方隐年怎么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方隐年没说话,告诉他他还如何逮他。
      原理很简单,翎歌抓伤他的手,他见已经流血了,就算清书隐了身,血往下滴落在地上,这又是大白天的,很容易察觉。
      唐清书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退进屋子砰的关了门,多的一眼都舍不得。
      看来是真生气了……
      翎歌不停的在他头上盘旋,气的方隐年直吼:“吃什么吃,抓伤我媳妇儿你还想要吃的!我没把你毛拔了就不错了,自己随便找条水沟抓鱼,别来烦我!”
      一个两个尽给他添堵。
      虽说唐清书不愿意搭理他,他不能不管他啊,明明叫翎歌吓吓他,谁知道脾气倔的从它爪子里抢武器,好在是翎歌似懂非懂的没对他下死爪,不然就以它那爪子,伤口不得入骨。
      方隐年无聊的坐在外面院子里发呆,这一坐就做到了天黑。肚子饿了,方隐年看唐修子还在窗口偷偷摸摸看他,索性喊出来丢给他一锭银子,说是请他吃饭,回来时帮他跟清书带一份儿回来。
      唐修子看着一锭银子,有钱人,一锭银子啊,就这么丢给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唐修子不知道方隐年身上的装饰珠子值了多少,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他方家靠海,最不缺的就是真金白银,还有那些天价珍珠,要知道市面上稀缺的天价海珠小时候直接给小五在地上弹着玩儿。
      如今他更是啥都不缺,就缺个离家出走还没哄回去的媳妇儿。
      吃饱喝足的唐修子心满意足嚼着一根狗尾巴草回来了,一份给了院里的方隐年,一份儿在方隐年的威逼利诱下,心虚的谎称自己买的,递给了屋里的唐清书。
      唐清书看到他在院里石桌吃饭,没好气的说唐修子干嘛要替他买饭,饿死他岂不是更好,没脸没皮自己乐意呆这儿的。
      唐修子尴尬的在方隐年的注视下附和点头,内心却是你们夫夫两有病吧,吵个架拌个嘴干嘛拉他在中间,何况你手里捏的就是你家方公子买的。
      余光瞟到看他的方隐年,他砰的就把门给关上了。
      唐修子吓得一抖,干嘛把气撒到他身上,闲不住的唐修子捞起地上的滚滚走到桌子边,坐到了方隐年对面。
      “嘿,哥们儿,你俩到底咋啦?清书脾气是出了名的好。”
      “……”
      好到被人一天欺负是吧,方隐年不想理面前这个话唠。
      “唉,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搞不好我还能帮你呀!”唐修子不死心的继续说。
      方隐年手中的筷子停了,侧头看他。
      “当真?”
      “嗯,你看我像说假话吗?我也希望清书过的好啊,如今有人宠他,干嘛要回来唐家堡受人白眼,你说我说的对吧?”
      方隐年知道他绕着弯子在打探:“嗯,所以?”
      “所以你就告诉我你跟清书发生了什么?”
      唐修子笑眯眯的把滚滚放在桌上,很认真的看着他。
      方隐年拗不过,简单的跟他说一遍。
      “你就是活该,不知道清书……”
      还想继续说话的唐修子发现方隐年冷冰冰的盯着他,用手捂住嘴渐渐没了声,这什么态度啊,对清书一副样子,对自己就是冷着一张脸,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欠了他钱似的。
      方隐年感觉耳边叽叽喳喳,唐修子说的多为废话,偶尔有重点了他愿意回答一下。
      时间长了,唐修子觉得无聊,说了句自便后抱着滚滚进屋了。
      院子里现下只是留他一人,方隐年摇头叹口气,五味陈杂,呆呆的看着月亮。
      在唐清书屋里的光亮灭了快半个时辰后,他才起身走到唐清书的门口,白日被翎歌抓得伤,他有些不放心,倘若这么进去,是要被发现的。
      思来想去,他叹气的从腰间摸出一小瓷瓶,决定卑鄙一次。
      从旁边竹林剃了一根适合的竹子,砍去两头制成竹管,方隐年又折回屋子前,掏出火折子把粉末燃烧成了迷烟用竹管吹进屋里。
      吹了一阵,方隐年估计一头牛也该迷晕了,用小刀削了一根细长的竹子从缝里伸进窗户,一点点勾了插销,推开用棍棒撑着窗户,方隐年麻溜的撑在窗框上跃进屋里。
      翻窗户他干过,但是如同做贼似的心虚他还是第一次,
      估计父亲都不知道他会这些,不过说起来得感谢小五,跟她呆惯了耳濡目染,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他要为自家妹子点个赞。
      屋里静悄悄的,他路过不小心扯到布帘,头顶传来撕裂声,他吓得大气不敢出,可是过了半天,床上依旧没反应,看样子是真的迷晕了。
      方隐年溜到床边细细探查,发现唐清书的确昏睡过去,才松口气走到桌边一屁股泄气坐下,借着月光往杯里倒了水,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冷水,见个媳妇儿真是不容易。
      要是给人知道他堂堂的方家少主正门不走,为了见个媳妇儿又是爬窗又是下迷药的,不得笑死他。
      屋里太暗了,方隐年索性掏了火折子把桌上的烛台点亮,拿在手中才往床边去。
      方隐年把烛台稳稳的放在床边,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清书的脸,感觉亦是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了,人虽胆怯,那股子傲劲倔强很是让他头疼。
      末了,方隐年不舍得趁人之危俯身对着唐清书的嘴唇大大的亲一口才去看他的手。
      想必白日是自己偷偷处理过了,只不过好像没有多大效果,手背伤口周围已经红肿了,伤口还在隐隐的冒血珠,他碰到,昏睡的人轻轻嘤咛一声,眉头紧皱,想必是察觉到了疼。
      他本想叫翎歌吓吓他,谁知倔的哪怕宁愿被抓伤也舍不得弃了手里的武器,手本就粗糙,如今手背上又被翎歌抓了口子,他看的更加难受。
      以备不时之需,幸好他随身带得有上好的金疮药,从右腰掏出来放在床边,拉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右手比左手要严重些。
      此刻的心疼他恨不得拔了翎歌的雕毛,看把清书手抓成啥样。
      药粉撒上有些疼,床上的唐清书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不安的好似梦冲,方隐年急得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别过去轻拍他的背哄他。
      梦里梦到了什么,如此不安?
      方隐年见他噩梦连连,又担心他有伤半夜发热,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陪他在床边坐了一夜。好在是底子还行,没出现发热,一夜有惊无险。
      唐清书好似没发现屋里来过人,也没差觉自己半夜被人轻薄了。
      就是起来时发现嘴有点肿,也不疼。
      方隐年继续坐在外面院子,唐清书依旧不理他,知道他守着,除了拉撒,连门都没有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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