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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真相×各方心思×雷雨×女武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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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撑着地面站起身，溶金似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啪，啪，啪，”莱恩鼓着掌走近，“恭喜你，你是目前基地里潜力最大的改造者，艾莉，不，阿尔瓦，我代表民间自卫队再次对你的加入表示欢迎。”
他抚胸鞠了一躬。
女人冷冽的神情柔和下来，“莱恩，我要抓紧时间适应身体，之前说好的训练室准备出来了吗？”
莱恩眨眨眼，“就等你过去了，那是自卫队最好的训练室，要好好使用哦。”
“最好的？你之前可没有说过，我只是看那里的采光不错——”
“说？为什么要说？”莱恩大笑着，“我知道那会是你的训练室，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使用它了！”
“为何这么肯定？”
“我不会看走眼，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发现了，你和其他的孩子们不一样，在你的眼底燃烧着火焰——有警惕有怀疑，也有希望与光。”
阿尔瓦挑起一边的眉毛，“那你真是高看我了，我见识过真正温暖的光——莱恩，我跟你打听一个人，褚发、蓝眼，在法国袭击时在战场上出现过——我想知道他是谁，隶属哪个组织。”
莱恩在脑中过了一遍人选，“你……找他做什么，在战场上有过交集？”
“嗯，他是我的恩人，在柠檬炸弹下救了我，当时我说要报答他，他说我太弱，但现在我不再是弱者，我比那时候要强大、强大得多,我已经有帮他的资格了，我得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莱恩哑然，看着阿尔瓦期待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想了想，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很重要，他是我的神明大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报答他的恩情！”
莱恩一阵牙疼，他觉得自己要是把男人的身份说出来，阿尔瓦说不定会当场哭出来。恩人一秒变仇人什么的，倒像是他在欺负小孩子了。
想了想，他换了种方式试探着阿尔瓦的想法，“那你觉得他是哪边的人？有没有一个大致的调查范围。”
【“混蛋太宰我要杀了你！”】
阿尔瓦笃定的道，“他是港口黑手党的敌人，我听见他说要杀了太宰治。”
莱恩的表情一言难尽。
“那你知道太宰治的搭档是谁吗？”
“是谁？”
“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那我要复仇的目标又多了一个，”阿尔瓦想了想，“不行，我要抓紧时间去训练，莱恩，找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不是阿尔瓦你等下听我说完！那个中原中也他就是——”
“就是我的仇人，我会解决他的放心，拼尽全力。”最后几个字她咬得极重，她有着不自知的美艳，认真盯着一个人的时候锐气逼人，但下一刻她就恢复了傻乎乎的模样，“厨房在哪里？我有些饿了。”
莱恩叹了口气，决定换种方式去提醒阿尔瓦，至于现在……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大楼，“一楼。”
阿尔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去，门被反手关上。
“潜力再高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啊，”莱恩习惯性的带入了兄长的角色摇头感叹着，阿尔瓦让他想起了灾难发生前每天围在身边的那些孩子们，一人一声的莱恩哥哥的叫着，还有一辈子处事公正的老镇长……他的眼中露出缅怀的光。但当他转头看到倒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时，嘴角的弧度便缓缓地垂了下去。他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倒影，“要记住，你是一个复仇者，你背负着那个本应活着站在这里的那个人的命，你是卑劣的拿走别人活命机会的强盗，所以你必须去复仇，并且不惜一切代价！”
刚升腾起的温情被他压下，“这场阴差阳错就让它尽快结束掉，把港口Mafia成员的资料整理一份送去，届时阿尔瓦就能发现真相了吧。”
——希望她能坚强，她是一个出色的战斗兵器、也只是战斗兵器。
*
资料被送到阿尔瓦的房间。
“港口Mafia的资料？好的，麻烦你了，”她随手抽出几张看了看，“真详细，长相和异能都有！”
关上门，她把文件倒扣着放在桌面上，“身上粘粘糊糊的，先去洗个澡，回来再看。”
她离开了房间。
风吹起了窗帘。
几张纸被吹到了地上，其中最关键的一张被吹到了床下。
阿尔瓦裹着浴巾走出来，捡起地上的纸张，坐在床边一张一张翻阅着，“怎么没有中原中也，他那么神秘？”
“明天问问莱恩吧。”
*
“莱恩，关于昨天的那些资料，我有件事想问你。”
“都看完了？”莱恩观察着阿尔瓦的脸色。
“你给的都看了，”阿尔瓦神情坦然，“其中的中原中也——”
“你还打算杀死他吗？”莱恩严肃的道。
“当然，”阿尔瓦有些奇怪莱恩的提问，“我说过的，所有的港口Mafia成员全都是我的敌人！”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莱恩站起来拍了拍阿尔瓦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基地最近没什么事，你可以在城市中进行巡视，一边适应自己的力量，一边帮助弱小——你去帮助他们，就像我帮助你一样。”
“好。”
等着我，我的神灵大人，我已经不再那么弱小，等着我，等我适应了这份力量，就去找您！找到您，然后协助您进行战斗！
同时，用同样的这份力量，去找摧毁了家园的港口黑手党！
复仇！报恩！复仇！报恩！
真相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和自己的神明第二次擦肩而过。
——她奔驰在城市中，帮助弱小，扶助老人，在倾塌的砖石下救出孩子，做着救人的事。
——中原中也于硝烟中狂恣的大笑，射到他身前的弹药被异能静止，然后以更迅猛的速度反射回去。褚发的男人双手插兜踏着水面行走，涟漪从他的脚下扩散。他一路闲庭信步地走到坝门旁打量了片刻，然后猛地按上坝门发动了异能——坝门在闪耀的红光中被破坏，时间像是静止了一瞬，然后浩大的洪流当头倾泻下来，如海天倒悬，城墙倒塌，浩荡的洪水当头拍下！
中原中也飘在空中，缓缓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
那是震耳欲聋的巨响！
被拍打而起的烟尘还未升腾而起就被吞下，设施和车辆被冲走淹没，大地震颤着，树木折断和倒塌的房屋和地上的士兵一起被水流卷走。
中也飘浮在高空，冷眼看着一切像被一双无情的巨手抹去了痕迹：洪流呼啸着沿着河道向下游冲去，将沿岸两侧的平原冲刷成一片泽国。
没有尸横遍野，因为所有的不幸都被掩埋在淤泥之下；没有生死之间的爆发，因为根本来不及反应也逃脱不掉。
杀人也是要讲究效率的，对不对。
中原中也朝远处的直升机冷淡又轻蔑的一笑，用口型无声的道：这是对国际联军以及所有蠢蠢欲动的组织的警告，继续“围城”行为的话，下次就不是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而是更激烈的反击。
——一人，一拳，一国。他一人就可以做到。
唇语专家翻译出他的话，偌大的指挥室陷入了沉默。似乎过了良久其中有人轻轻的道，“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我不怀疑他警告的真实性，穷途末路的赌徒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要如何回应，任由那几个大国带领着行动吗，他们承受得起损失而我们做不到，损失的人民和国土要谁来买单？”
“大国不会保护我们，港口Mafia也挑我们下手，这样下去不行，我们需要找别的出路。”
“谁敢违抗国际联合公会的意思。”
“公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你们也清楚，位于最顶端的两个之间的龌龊。我们只要小心一点把平衡打破，他们就会自己撕起来，重心就不会放在港口Mafia上，我们也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
他们透过摄像头观察着那个男人：他悬浮于空中，黑色的衣摆如鸟儿扬起的双翼。澄明的蓝色眼睛正俯视着大地，察觉到他们的窥视，他咧开嘴角狂气的一笑。
【杀人而勿置于心。】
“直接站队。”
“你说什么？”
“必须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立场，战争不会保护摇摆的墙头草——我们选择两个中相对弱势的一方，去成为它的卒子！”
“你疯了！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的，至少公会受盟约束缚不敢轻易做出不人道的行为，而港口Mafia不同，他们是逮谁咬谁的疯狗，得罪哪方更安全还分辨不出来吗？”
*
国际联合公会参谋指挥部。
“接下来对港口Mafia首领的行为进行分析与预判。”男人滑动大屏幕，投屏上出现了文字和图片，
“通过对比港口Mafia首领今野奏真前后矛盾的行为，可以看出他的行事风格具有强烈的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色彩，这种‘状况中心型’的行为模式配合其‘直线路线进行武力扩张’的战略思维导致了目前局面的逐渐崩坏与混乱。”
画面滑动，地图出现在屏幕上，红色的箭头在地图上移动着。
“在之前3小时突击战中，由他和参事太宰治领导的港口Mafia武装部队兵分四路，采用以小制大的战略突袭了各国的军火库——重视初战、速战速决、不宣而战，这种根据眼前的局部状况作判断，以相对主义为基础的战略决策是典型尼轰式短视的战略思维，将今野奏真一系列行为串联起来，我们可以清晰看到港口Mafia的战略思维主线是：组合——敌对组织——世界。”［1］［2］
“现在他进行到了第二阶段，我们必须在这一阶段遏制他的野心，否则下一步他的目标就是全世界，你们也不想在这样疯狂的野蛮人的手下讨生活吧。”
“他的疯狂使我们警惕，但同样的——”
“愈是急功近利的愈是弱小，我清楚这点，所以才疯狗一样的将尼轰的所有人都拉上我的战车，在民族的大是大非面前，内部的矛盾会变得不在重要，而只要来自外部的压力足够大，有裂痕的瓷器也能盛水。”
“我是弱者，资源匮乏、财力有限、领导的组织从始至终都缺乏尖端的异能犯罪人才，我才是真正急于用一劳永逸完结战争的弱者。”
“我的这份弱小，国际联合公会的人也能看到吧，”
“但也不能排除他是故意示敌以弱，能搞出这么大场面的人心里不会不清楚这个事实，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到底还有没有牌面没有掀开呢，你会不由自主的考虑这个问题，理智告诉你事情不会简单，直觉告诉你我已无法翻盘。”
“于是要想知道答案，还是需要认真做过一场。至于交战的地点你们不会舍得在自己的国土，那就只能是尼轰。”
“但只要不是在我记忆里的那片土地，能帮我达到目的就无论怎样都好。既然尼轰人不重生死，迫不得已的时候就玉碎吧，用那飘满海面的尸体让世界去震撼，去感到这如薄樱一般柔弱又炫美的抗议，总有些人权保护组织到时候会站出来——我们是弱者啊，只这一点从没有变过。因此只要能达成胜利，无论多么残忍的事我都乐意去做——这是属于弱者的求胜主义。”
“你认同吗，站在阴影里的那位先生？”
*
——渐渐的，奔驰在摩洛哥城中的强大、矫健又善良的身影，成了市民眼中最熟悉的风景。
自卫队的武器负责人找到了阿尔瓦。
“选择武器？”
“是的，所有的改造者都有一次到武器库挑选武器的机会，你可以趁此机会确定以后是进行近战还是远攻，一定要慎重的进行选择。”
“武器……”阿尔瓦思考了一下，“能打下战机的武器有哪些？”
“你有意向加入地对空部队？”
“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想到了那个护住她对着战机怒吼的男人，她轻声道，“那样我就能帮上他了。”
“一旦确定不可以更改，不同兵种训练的侧重点不一样，你可考虑好了？”
“嗯，考虑好了，”阿尔瓦从架子上拿下一把长/枪，“我选择这个。”
她颠了颠长/枪，做了几个突刺的动作。
“重量也适合，就是它了。”
“仿宙斯黄金之枪制造的制式武器，没有名字，一套20支，全部采用最尖端的工艺，在自卫队武器库中冷兵器里也算得上是王者，”工作人员一边介绍着一边进行着登记，“稍等全套武器会送到你的训练室——”
他听到武器挥舞的风声，他抬起头，然后眼睛像是被点燃了火焰！
眼前的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金发的矫健女性手持长/枪举过头顶挥舞，祖母绿色的眼睛耀耀生辉，她右脚猛地撤步，拧腰运劲右手执枪猛地掷出——
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
嗡——
枪尖深深地陷入天花板，强劲的攻击触发了警报，红灯闪耀刺耳的警鸣声响起！
“天啊……”他呆呆的喃喃着，手忙脚乱的关闭了警报激动的道，“这是最适合你的武器！”
“哦，哦，是吗，谢谢，”阿尔瓦尴尬的指了指头顶的长/枪，“这个要怎么取下来？”
——又因为她的武器是长/枪，因而她被亲切的称为摩洛哥的——
【女武神】殿下。
*
“尼轰被联军包围许进不许出，但你依然来了，”今野从办公桌旁站起，向男人走去，伸出的右手停留在半空。
男人瞧了瞧他，嘴角夸张的咧开，毫不犹豫的握住了今野的手。
“你同样在期待我来。”
蓝色的光于手心绽放！
——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今野！
“今野奏真，囚鸟的绝望能否在你指尖奏成一曲绝唱？生命本应该壮美与辽阔，奏真，”他倾身反握住今野的手，“你最清楚我的渴望——自我踏上这片土地，它又能绽放出怎样的火花？”
*
江户川乱步出现在自卫队大楼的楼下，他抬了抬鸭舌帽，眯着眼睛向扫视着整栋建筑，“到了。”
他跟着领路人向上行去，对方为他拉开门，轻鞠一躬，“莱恩就等在里面，请进。”
“莱恩，你们对首领都是这样直呼其名的吗？”乱步按了按帽子。
“自卫队是一个家庭式的组织，莱恩是兄长与家长，我们是莱恩收养回来的弟弟妹妹，如此而已。”
乱步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家庭么。”
他走进去，门在身后被关上。
“初次见面，我是尼轰派来协助你们的江户川乱步，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嘛，很讨厌。”
“为什么这么说？”
“你骗了他们，这座城里的人都是牺牲品——我是，你也是，然而他们却并不清楚。这样一个有着不坦率首领的组织，完全喜欢不起来。”
“他们是乐意的，这里的每个人都与港口Mafia有着解不开的仇恨，不过你大概也不想听他们的故事，我只能告诉你，能够死在与港口Mafia交战的战场上，他们是心满意足的。在他们中有很多人在几天前还只是个普通人，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部分说是少年少女都勉强的孩子，他们服用了二代药剂，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复仇的一天，只要执行了复仇的冲锋，具体是什么角色又有什么重要？”莱恩道，“知道自卫队其实是公会选择出的牺牲品的这件事的人只要几个高层知道就够了，我无法阻止他们复仇的火焰，可我在尽力保持他们灵魂的纯洁！”
“灵魂的纯洁？”乱步嘲弄的道，“是因为自己缺少所以在别人身上弥补么，我知道你在那场洪水中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就是一个被愧疚缠绕的幽灵，现在又想通过别人来拯救自己，部下不是首领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你不是一个合格的首领！”
“但是这样他们真的很开心，我是一直把他们当弟弟妹妹的，他们在这里重新有了家。”
“是啊，然后又在隐瞒和欺骗中死去，像是被人捡回来的小狗一样，护着养着，然后有事了就一声不吭的消失。”
“……江户川乱步，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乱步低着头，“极其恶劣。”
“如果你也被这样对待过，你更容易理解——”
“永远不会！”26岁的青年的声音斩钉截铁。
——不，江户川乱步，珍惜那个把26岁的你还当成孩子的人的心意吧，你怨怼他对你的过度保护，但这样一个肯用心思来保护你的人，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
——我们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莱恩主动抛出了橄榄枝，“不要执着于过去了，你要向前看。”
“看你的丑脸？”
“我怎么都说不上是丑吧，随你了，既然来了自卫队，我们还是好好合作吧，抛开对对方的成见，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公会刚才通知我，中原中也的行动就在这几天，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破釜沉舟、拼尽全力达成削弱中原中也的目的！无论是多么险恶与不人道的手段，都要去使用与尝试。折辱自己的骄傲与灵魂也要不择手段达成削弱他的目的！”
乱步愣愣的发着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莱恩继续道，“然后通过二代细灰药剂催生的改造人有着不弱于一般□□异能者的肢体力量，”他拿过一沓文件塞到乱步手中，“看看吧，这是她的资料。”
乱步眼珠虚虚的向下瞟了一眼，“放在最上面的女人的资料？她应该是你最得意的人才——你的眼睛是瞎了？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可是看到了啊，她在打听一个男人，中原中也。那神情可不是在打听仇人，你的御下工作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纰漏没有意识到？”
“我的确有告诉过她了，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阴差阳错的巧合。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完全没意识到真相，所以要怎么做，点醒她还是直接销毁？”
“销毁太残忍了。”
“所以你是打算——？”
*
——“那他的样子是？”
——“褚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
——“你确定是这幅长相？”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嗯……我们会根据你的描述仔细调查一下的，稍等一段时间。”
——“……好。”
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大人的来历，每次去询问都是公式化的托词。
阿尔瓦落寞的从问询处离开。
“呦！”
一个吊儿郎当靠在墙边的青年拦住了他，他带着一个鸭嘴帽，眯眯眼地看着她。
“搭讪的话麻烦让开。”阿尔瓦冷淡的道，拨开他走过。
“哦，那你不想知道一直在找的男人究竟什么身份了吗。”男人在身后笑眯眯的道。
阿尔瓦猛地回头，“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
“两大份街角那家的甜点，要最豪华的套餐，”那人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我就告诉你。”
【她从没思考过，若想追随的大人同时也是她的仇人的话，该怎么办。】
“好。”阿尔瓦答应了。
*
太宰治被今野打包扔出了尼轰。
“真粗暴呢，”太宰推开酒桶盖子，将头探出来大口呼吸，“差一点就要交代在里面了。”
【“没办法，你隔着布料也能发动人间失格，因此只能选择用不会传导你异能的水来运送你，”今野敲了敲木桶，“别浪费了你丰富的入水经验，进来好让果戈里带你穿越封锁线。”】
太宰蹦出木桶抻了抻腰，“先去见一个老朋友吧，看看那个最近安静的不可思议的魔人在做什么。”
*
中也站在破败的大楼楼顶，一脚踏在边缘的水泥台上。
“去摧毁摩洛哥民间自卫队？我知道了，现在就赶过去……是，我会注意安全的，你那边也一样，要警惕周围的人，对内部的监察要持续跟进，不用在乎我——首领的安危最重要，这就是我的态度……那个隐匿者女孩你打算留在身边？保险吗？……你已经能记住她的气息了？就几天没见你进步很快嘛，就我知道的除了你以外也只有武侦社的前社长能做到这点：记住人的气，相距很远就能察觉对方的状态，没想到近距离还能克制潜行者，真让人欣慰，今野你一直都很努力，所以……别有心理压力，嗯，挂了吧，等回总部我们大概需要面谈一次，话就留到那时候说吧……啊，我会武运昌隆的，你也要小心。”
中也放下手机，手臂垂下。
“该走了，没什么可看的了，动身去摩洛哥。”
【去摩洛哥杀了包括江户川乱步在内的反抗者，中也，拜托了。】
他转身钻进直升机，驾驶着战机升空，风驰电掣的决然前行，奔赴那被各方安排布置过的战场。
*
“他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老师、五大干部之一的重力异能者，中原中也。”乱步笑眯眯的吃着点心。
“开什么玩笑！”阿尔瓦压抑着怒气，“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不不不，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在很认真的说话，事实上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完全是你太笨了，自己没有发现出来，或者是不想去相信，超级胆小鬼呢。”
阿尔瓦愤怒的盯着乱步，她很生气，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说，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没有必要去骗她。
*
——她快要崩溃了，知道一直想追随的恩人其实是自己的仇人，这么大的落差，希望她能想通吧。
——她能想通吗？
——再不济也不会对我们不利，这样的把握我还是有的，所以。
——所以？
——别去管她，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
大楼顶端，阿尔瓦曲腿坐在天台的边缘，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
头顶是青黑色的天空。
脚下是璀璨的万家灯火。
她是守护这个城市的女武神。
衣服被浇得湿透，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她摊开手掌，盯着掌心的茧子发呆。
“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了呢？”她声音沙哑的厉害，“为什么，命运总是玩弄我？”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为什么，一开始要救下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闭上眼睛带着哭腔对着天空嘶吼，“为什么！偏偏是您呢？”
她站起来拽着栏杆，不管不顾的冲着世界狂吼。
“为什么！”
轰隆——
闪电从天上劈下。
她松开手，摇摇摆摆的后退着，“为什么……偏偏……是我最不想为敌的您呢……”
她跪倒在地上，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的，放声哭泣。
眼前的世界明明灭灭。
轰隆隆——
粗壮的柱状闪电贯穿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参考文献：
［1］江新凤.日本战略思维探究［J］.中国军事科学,2004(4):137-145.
［2］孙桦,邓一非,路雪彩.中日战争观差异之辨［N］.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13(2):101-104.
PS:作者菌尽力让这场战争不那么儿戏，让今野奏真不成为今野贤二，如果有错误或者逻辑漏洞欢迎指正，这章之后会修一下
PS:请假，几个月后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