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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生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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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柏独自抱婴儿,去往这个上一任家族首长的房间时,婴儿的哭声开始逐渐放低,好似知道什么似的。
仆人打开门,林柏抱着婴儿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老人已步入迟暮之年,岁月还是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痕迹,但却丝毫不改他往日容颜,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飒爽英姿。
病床上的老人试图坐起来,经由仆人的搀扶才勉强倚靠在床头,他要看看这迟来的孩子。
林柏快步走上前,他将孩子递到老人手中,巧的是,孩子停止了啜泣,却依旧哭着,只是声音变得轻柔了。
“她好像很喜欢您。”林柏终于笑了,一展近日的疲乏。
林松看着手中的婴儿,她是那样的小,那样的漂亮..等等,这小粉唇?
“林柏,这孩子?”
“是女儿。”林柏黯然道,好像不光损失了几个大单的金额。
老人迟疑着,“女儿好,女儿好阿..”说着用长满老茧的手逗着怀里的小婴儿,“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年纪太小,不适合扎针,再..”林柏一板一正的重复着医生的话。
病床上老人抬起头,稍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后转过神看向婴儿,轻轻道,“我说文雅。”
文雅是文家千金,也是林柏的妻子,打小就带病体质,身体格外差。这次又冒险生了这个孩子,想必身体很难调养回来了。
林柏迟疑了几秒,“状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留下后遗症..”说着,面露苦色。
正在这时,外面庭院里传来了打闹声。
“洪武少爷,您别出去,外面冷..哎,哎,弘文小少爷...”是保姆刘妈的声音。
林柏走向窗台,只见下方庭院里有两个娃仔在嬉闹,时不时逗弄着保姆,绕着庭院的喷水池跑来跑去,偶尔抬起头朝天叫喊。
林柏将老式纱窗打开,这雪白?天外竟飘起了鹅毛飞雪?虽不多,但成片雪花状,不仔细看竟以为是哪家的丝绒被破了散乱出来的绒絮,配上这夜晚,显得稍有些不正常。
林柏回头,很明显,人老眼不老,病床上的老人也看到了。
明明这才十月天,竟下起了飘雪?没有丝毫预兆,想必天气预报也预测失误了吧,这万年奇观估计现已上了头条,各大报纸估计要连夜加班咯。
林松看向怀中的孩子,是你在作怪吗,小捣蛋?
“这雪也是奇了,好像不似从前冬天般的寒冷,倒显得有些轻巧可爱。”林柏望向老人手中的孩子。
“胡风吹朔雪,千里度龙山..”这可是个吉兆啊,“林柏,这孩子名?”
“还未来得及取呢,您有意便给取一个吧。”林柏满脸期待,从老人口中得到答案。
“十月初..未暖先寒,”老人沉默片刻,“初寒..便叫林初寒了,至于小名..”老人后转头望向窗外,初寒是很清冷的名字,“小名唤月,以减轻身上寒气,希望你的生长像月光一样皎洁轻柔。”
“谢谢爸。”林柏知道,床上的老人对怀中的婴儿异常喜爱。
林松看着怀中脸泛红晕的婴儿,“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婴儿好似能听懂老人说话般,挥着手脚手舞足蹈,转而笑了起来,那笑就像冬日里的太阳,洒向了这个房间,笼罩了两个历经风雪的男人。
林初寒不知道,也就是这个名字羁绊了她的一生。她的一生,都将按照这个名字来活,因为从一出生,她的生命就已经被定义了。
或许天使与魔鬼总是结伴同行的,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结合,而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她也丝毫不辜负地将这种完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日后,当林初寒再回首往昔,接受(今日财经)采访时她说:
“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某年某个晴风万里的悠闲夜晚,那年我18。许多年过去了,我仍旧忘不了那个不一样的夜晚,那改变了我的一生,就像影子一样缠绕着我。日后每当我试图忘记时,它又会自动爬上来,时刻提醒我不能忘怀。回首过去,我想起了许多令我无法忘怀的一幕,我想起了费城,想起了怀柔,还有那海,我想起了1977年那不一样的冬天,那造就了今天的我,那年我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