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高空降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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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站在第三十层的大厅中间，因为很明显复仇者大厦下面的楼层有很多工作人员。她和其中几个进行了愉快的交谈，聊了聊天气，问了问路，在尖叫声中一路向上。警铃大作，疏散人群的提示语音响起，前来参观的人四下逃离，而自动启动的钢铁侠装甲也追了上来。更往上也不是问题，但是到这里也就行了，她可以从无数干净得像不存在一样的落地窗中的一扇跳出去，然后切个能力回到她的飞船上走人。可是现在她被几块维系着高压电击圈的部件圈在中间，圈外几个AI驱动的钢铁侠装甲浮在空中。
瑞秋礼貌中不失友好地打量着它们，忽然她身形一闪，手中握着一点银光。
“麻醉针？”瑞秋有些无奈地说：“你们的表情严肃得非常可爱，但是这样我也不会看不见这么大一只针朝我飞过来啊。”
“请你停止抵抗。”钢铁侠的装甲开始播放听起来很英伦的人工语音：“如果你现在放下武器，斯塔克先生不会因为你的行为向你要求赔偿。”
“真的吗？”瑞秋有点惊喜地说：“你觉得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入狱以后不负担高额的罚金吗？是的谢谢！我正是这么想的！请你站在原地不要动，让我满怀感激之情地朝你飞奔过去。”
还没说完，她就一把弯刀狠狠向面前的部件掷了出去，霎时间爆炸的烟雾掩盖了一切。几乎是同时，几道电击向她电了过来。她一个矮身闪过电击，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向两边的装甲投出弯刀，接着跪下向前滑行。钢铁侠装甲立刻抬手发出掌心的电弧脉冲炮，但弯刀在遇到脉冲炮前就自己猛地炸开，接连击碎了邻近的另外两个电击部件。
瑞秋一路滑出爆炸后的烟雾，她站了起来，一边露出微带抱歉的友善微笑，一边侧身闪过身后的集束炮。
“你知道我最后还是会离开这座大楼的，这位不知道在哪儿身份是什么但是很明显是替托尼.斯塔克先生工作的不知名先生。”她抱歉地微笑着：“你是AI吗？我就猜你是AI吧。我谷歌了一下发现托尼.斯塔克好像有个AI。如果你的心理默认性别是女性，那我为对你的冒犯衷心地表示歉疚，并为你的成功喝彩还祝你前程似锦。但现在因为你的声音好像默认为男性，所以我就先称你为先生，然后希望你能绅士地让开。也不是说男性就一定要绅士地让开，或者女性就一定不能绅士地让开。或者男性一定要绅士地为女性让开，女性就不能为女性绅士地让开，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让开，然后让我们大家都能过好这一天。”
面前的钢铁侠装甲似乎没有试图攻击她的意思了，它还举着掌心，却没有发炮：“我不能。”
“……因为？”瑞秋迟迟等不到第二句话：“其实我并不在乎为什么，你就不能简单地让开吗？我觉得马上后面就有人要登场了。”
“因为我说他不能。”
电梯门打开，闪亮的Mark33银百夫长飞了进来。大厅略微柔和一些的暖色灯光流淌过他的手臂和腹甲，瑞秋感觉自己像是看见一辆超级跑车满怀柔情地向她驶来。非常有趣，她可能是第一个享受到这种视觉体验的穷人。他没有一上来就试图攻击她，因此瑞秋也就这样看着他飞到面前一个离她比较近的位置上。瑞秋能看出这一套装甲和其他追踪她的装甲有着些微的不同之处，但是实际上她只能看出来涂装上的区别。
她摸着下巴，略微凝重地看着这套装甲，然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胳膊是红的。”
“什么？”托尼.斯塔克试图跟上她的思路：“哦你说涂装，其实胳膊不是全红的，但我想讨论我对涂装的设计思路会显得我这个人比较自恋。”
“……当然不是说我不自恋。”他补充了一句。
“ok。”瑞秋很合作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喜欢，好看，你的盔甲色号出指甲油我绝对会去买一瓶，这是我对你设计思路的最高赞美，我简直不能赞美你更多了——那么再见。”
她的速度几乎快得看不清。轻轻一跃，她人就已经到了一扇落地窗前。正当她想跳窗的时候，她忽然听见更高的地方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紧接着窗外一个身穿蓝色紧身衣的男人握紧盾牌就撞破窗户冲了进来。瑞秋立刻一个刹车，发现自己卡在了这个穿着美国国旗的男人和钢铁侠之间的微妙位置上。
“你来迟了。”瑞秋听见她身后的钢铁侠喊道。
“真的吗？”她面前的美国队长从地上站起来，侧过头对着瑞秋身后喊：“我怎么觉得我到的时机刚刚好。”
“嘢，美国队长，真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瑞秋对着面前的美国队长友好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过头去悲伤中略带不解地看着钢铁侠：“但是真的吗哥们？我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有必要再叫上一个人打我吗？”
“你炸了我4套装甲。”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一定要跟你们两个都对话一下，要不然显得我这个人夹在中间很多余。”
“托尼。”史蒂夫.罗杰斯止住了托尼的话头。成功地吸引了瑞秋的注意力后，这位美国甜心对她做了一个相当绅士的请的手势，当然瑞秋知道这是他在要求她投降：“算是你今天不巧，我本来也在来复仇者大厦的路上。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不会攻击你。”
“……”瑞秋露出思索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礼貌微笑：“在你这么长的战斗生涯中，你真的遇见过听见这句话就老老实实投降的反派吗？”
答案是很明显的，托尼立马抬起掌心放出了电弧脉冲炮。不用他多开口，史蒂夫也随之稍迟一步掷出了自己的振金盾牌，锁住了瑞秋另一边的闪避退路。当瑞秋闪躲过电弧脉冲炮时，她眼前就是振金盾牌。几乎像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她以一个人类几乎做不到的刁钻角度柔韧地闪躲开去，在跳跃中避开钢铁侠接下来的几束电弧脉冲炮，然后在避无可避之时回头向美国队长射出一把弯刀。钢铁侠立刻转身向弯刀开炮，美国队长举起刚飞回来的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弯刀被电弧脉冲炮击碎的余波在他的盾牌外扩散开来，震碎了不少玻璃杯子和玻璃架子。
“……”史蒂夫从盾牌后面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托尼。
“哦，对，我忘了告诉你。”托尼毫无愧疚感地友情提示道：“她会变刀，刀会爆炸。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很快就能领会精神的。”
“我在神盾局招人招了这么久都没招到几个，你怎么就这么巧刚好遇见一个超能力者，然后成功地让她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上？”
“请你不要嫉妒我的男性魅力，谢谢。”
说完，托尼.斯塔克便转身看向背后一直友好地看着他们聊天的瑞秋。真奇妙，她的表情总是那么友好，但她下手既老练又不留余地。虽然如此，她似乎又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她只是一直挂着友好的微笑站在那里，像是自己真的很友好一样。
“虽然我知道这句话没有什么用，但是你真的无路可逃了。”托尼的手心亮起，他保持戒备，同时不失友善地试图接近她：“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能力了，你可以变出东西来，然后这些东西会爆炸。我总会搞清楚它们爆炸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威力的，但是我已经知道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交给我的戒指是你变出来的了。你知道的，你在我这种天才面前多呆一分钟，我就对你更了解一点。”
瑞秋站在远处，她站在客厅中间，客厅上面的吊灯被他的电弧脉冲炮打坏了，此刻明明灭灭的。沐浴在明明灭灭的微黄暖光中，她端详了托尼几分钟，忽然缓慢地露出了一个些许真实的满足微笑，是的，带着得逞的嘲弄，带着诱引猎人的狐狸特有的狡诈的愉悦。
“你真的确定自己了解了我的能力吗？”
说完，她便抬手猛地向他掷出一把弯刀，用力之猛几乎引出刀风。托尼本能地抬起掌心，对她发出电弧脉冲炮。但弯刀在接触到电弧脉冲炮的那一瞬间就破碎消散，连同她的身影和笑容一起消失在大厅中心。幻影消失，整个场面如梦似幻，此刻右侧落地窗处传来声响，托尼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深绿色的身影抱住头部撞碎了窗户，从百米高空跳了下去。
“……那是洛基的幻象魔法。”史蒂夫提起盾牌，走到托尼的身边。
“对。”托尼打开面罩：“对，她说的对，我的确弄不清楚她的能力……这个能力，非常有趣，我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她的能力发生了变化。”
“对对对。”托尼捂着嘴思考着：“应该说是——她的能力，可以发生变化……有趣。贾维斯，控制街头摄像头追踪监控她，我们要来一场纽约市一日游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高空降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