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同行免进，面斥不雅（抓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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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这是雷神索尔打破窗户冲进复仇者大厦的声音。
“吧唧！”
这是雷神索尔四下寻找托尼.斯塔克试图报告任务情况结果一脚踩烂客厅的PS4的声音。
实际上，就一般情况来说，在索尔打破复仇者大厦之前就会听到贾维斯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说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但是贾维斯的劝告总是循循善诱又带着让人觉得相当舒服的善意，同时还带着托尼.斯塔克交代他的一公斤骚话。什么‘你是要赔偿的’，什么‘门就那边，你为什么不走门’。真是相当有意思。当然这些小玩笑和针对他个人的赔偿金额计算表、以及连款项都填好了只需要签字的支票簿都只会对他和托尼.斯塔克的友谊添砖加瓦。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需要快点把刚知道的线索告诉斯塔克，然后赶紧回到他和简的公寓放好他因为又一次因为任务翘掉他和简的约会的致歉礼物。
看到有光亮，索尔向着还在修缮的吧台走去。上面放着一个蜡烛，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贾维斯去升级了。不要再打碎玻璃了，我昨天顶着风带小辣椒在客厅看夜景都感冒了。如果你这次任务发现了新的线索，在便签纸上留言给我就好。瑞秋也不在，她和我一起去了一场宴会出任务——您的破窗期赞助商斯坦克。’
你看，针对一个窗户都能小题大做一番，地球人的幽默真是让他这个阿斯加德人叹为观止。
提起锤子，索尔转身就想再撞碎一扇窗户好飞离这个地方。忽然，他看见还有另一处也透出了光亮。他顺势走过去，发现是斯塔克的电脑还没关。
放在内室的电脑亮着，一个文件夹打开了，几个视频放在上面。本来出于从不窥视他人的想法，索尔转身就要离开。但走之前，他眼角一瞥，出色的视力让他一眼就看清这些视频的主角。
是瑞秋。
这些是监控视频。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又多看了两眼。
说是监控视频，其实看上去像是挑选并精简过的监控视频。随着他的驻足，电脑似乎受到什么人性化服务指令的触发，开始自动播放这些短视频。同时，一个写到一半的文件也自动弹了出来。
‘瑞秋可能拥有可以占领地球的攻击力＋她一直暗示自己是来自穿越者星球的占领过别人星球的前科坏人＋和她一样同为流浪者的巧巧出于维持生活的自保本能而想占领地球=为什么瑞秋一直不占领地球？’
这个题目为《致命剧毒花栗鼠观察记录》的word文件似乎记录了很多来自斯塔克的零零落落的分析和想法，但是这一条的问题被画上了删除线。
‘瑞秋表明她无法阻止巧巧=巧巧和瑞秋同样拥有可以占领地球的攻击力，或者甚至在瑞秋之上吗？’
‘那为什么巧巧不在有机会的时候干掉我？’
‘瑞秋为什么要阻拦巧巧占领地球？’
‘瑞秋真的在阻拦巧巧吗？’
‘巧巧想要的是占领地球，还是证明别的东西？’
索尔伸手把文件拉到最下面，看到的也不是分析结果，而仍然是一个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
‘如果瑞秋是骗子——那她还撒了什么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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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宴会也真的是宴会，某位公益事业的领军人物包下了酒店的一楼到三楼办慈善晚会，聚餐后仪式会在二楼举行。托尼.斯塔克这次来，主要是因为宴会上会出现一些大人物，而他答应小辣椒要去和他们多少聊两句了——他第二十一次答应小辣椒要去跟他们多少聊两句了。看来不管在哪里，信守承诺都是宇宙中最麻烦的事情。
一切都既高雅又古典。大门口站着的彬彬有礼的红制服门童会帮你泊车，进去以后会有带着耳麦穿着西服的安保人员守门和保证安全。走进三楼，柔金色光影里男人们携着衣香鬓影的女人走来走去、互相攀谈，典雅的旧式装潢间留出了能看到海港的大落地窗。踩在地上的波斯手工地毯也是软绵绵的，吊在天花板的几盏水晶大吊灯也是晶莹剔透的。总的来说，这要是个电视节目，三秒钟之内没有爆炸场景瑞秋就会换台。
“所以说——”笑得非常得体的瑞秋晃了晃手里盛了金色香槟的高脚杯，向着西装革履的托尼.斯塔克微微一举：“不是因为今晚会有歹徒闯进来，你才叫我来的吗？”
“这个我可不清楚。”一名托着一盘香槟的服务生正微笑着向他走来，托尼.斯塔克停住了脚步：“就现在来说，你可能就是场上最危险的歹徒了。”
“那你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来的？那很明显你还不太清楚坏人的运转规律。歹徒就像菌床上的蘑菇一样。你看着，这么完美又无聊的场景，一会儿地上就会长出洛基来。”
“……可别了吧，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打谁了。”
打洛基啊？？怎么这些人就不能爱惜一下试图骗出别人老家地址的危险人物？？
托尼的手还没够到香槟，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已经拿走了托盘里精致的高脚杯。他对托尼微微一笑，盯着他把酒向他一递。虽然托尼.斯塔克作为一个正常的中年男性，脸上的确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但是你可以明显观察出不动声色其实并不是他的特长，他的特长是在蜜蜡棕的眼睛里写满‘我讨厌你请你走开’。
“……哦。”托尼收回手，光明正大地拿走了瑞秋手里的高脚杯：“没事，这次我带了女伴。”
瑞秋微笑起来，脸上四平八稳地带着和在场大部分人一样伪装出来的愉悦劲儿。
“哦——”洛佩斯像老祖父一样打量过瑞秋，然后对面前的花花公子挤了挤眼睛：“又一个？”
天哪，托尼.斯塔克先生对他的厌恶情绪简直要从眼睛里漫出来了，就像猫咪在抗拒来自陌生丑脸人类的亲亲一样。
但此时此刻，托尼.斯塔克发挥了他作为一个长期（翘班）总裁的正常城府。他尽量不显敷衍地和他寒暄了两句，然后挽起瑞秋的手臂施施然地转身就走。
“好吧，你看刚才那种没有人会感觉到快乐的友妻情节会出现，完全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打好腹稿做好准备。” 瑞秋一边走一边和善大方地跟身边的托尼搭话：“那这样，既然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就让我们讨论一下人设吧。你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虽然魅力四射但是因为已经名花有主所以在我眼中常常会失去性别的钻石王老五。而我现在则是纽约一枝花瑞秋小甜心。我本是一个常常会被人拍成街拍集锦的美丽平凡小警察，但有天我发现你形迹可疑地悄悄在废墟现场拾取齐塔瑞人的结晶。当我把你拘捕到瑞秋大厦以后，你居然利用你的聪明才智侥幸逃脱。我一边感慨用幻影戒指换走真戒指的计策是如此别出心裁，当面说谎的操作是如此睿智，一边派出刚好来访瑞秋大厦的瑞秋队长去追捕你。结果没想到，你竟然看出瑞秋大厦的背后隐藏着有人在秘密制造瑞秋生化人的绝密阴谋。因为很明显，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这么多身家上亿的普通瑞秋，要不然资本主义市场会迎来又一次泡沫经济危机的。而且瑞秋也根本无法复制，真是的，她怎么能是宇宙中如此特别的一颗星呢——如此这般，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她转头开心快乐地看了看托尼.斯塔克的表情，然后开心快乐地回过头来：“好的，不怎么样。”
“……等等，友妻情节——？”带着人巧妙地闪过几个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马屁精，托尼有点微妙地转头看向瑞秋：“千万别告诉我你染指了我哪个相信人性本善的老朋友。”
“…………”瑞秋也有点微妙地看回他：“不好意思，友是我的友，妻是我的友小辣椒的妻。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我已经在精神层面上和她成为了生死之交。因此友妻是你，请你找准自己白富美的定位。”
在奇妙地像是戏精对戏、但又完全电波都没对上的对话中，托尼.斯塔克眼尖地看见放着诸如鲜虾鸡尾酒、三文鱼烟熏火腿沙拉和鹅肝小饼干等等小食品的小圆桌。太好了，不光是因为让一个会举一反三的危险人物听到太多信息不好，而且他感觉这个小混蛋说点什么都要占人便宜。
“嗨，甜心。”余光扫到有几个人正向他走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的托尼转头像对花瓶女伴说话一样地跟她说话：“你能去帮我拿杯酒吗？就在小桌子那边。”
“哦，好的。”瑞秋非常上道地微笑起来比了个‘ok’，像个真正的单纯小甜心一样开开心心转身就往小桌子那边去了。
她脸上看着挺开心，心里也真的很开心。因为她可以吃饭了。
妆点得低调合宜的桌子上摆满了花俏的食物，瑞秋挑着吃了几个糖果色的冰淇淋马卡龙，然后想起她是带着任务来这里的。于是她又吃了几个鹅肝小饼干，然后为托尼总裁拿起一杯香槟，喝掉半杯香槟，再施施然地飘离了这张桌子。
瑞秋一边走，一边轻快地哼着歌。其实也没有几步路，她轻易地看见托尼正在和一男一女聊天。男性是一位儒雅的高挑男性，此刻他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在和托尼.斯塔克款款而谈的一位知性眼镜美人。但很快她就发现，她其实认识那位笑容中带着一点雌性光辉的女人。
认出她的第一秒她就果断扔掉香槟转身就走。
但走了没两步，她又停住了脚步。接着她一脸挣扎地站了两秒钟，又转身走了回去。
再等托尼.斯塔克发现面前和他聊着的晚会筹办人表情越来越疑惑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背后传来的高调高跟鞋踏地声了。等他一回头，他再看到的就不是瑞秋了。他看到的是豪宅娇妻真人秀的历届冠军，是鸡鸭同笼后杀出重围的一枝独秀，他看到的是卡戴X、是卡迪·X，总之不大像是瑞秋，更像是把全地球高校里喜欢拉帮结派的姐姐妹妹们集合到一起放置三天三夜后最后出现的产物。
瑞秋袅娜多姿、姿态万千地走到他身边，非常淑女地扣住他的手臂，微微嘟嘴对旁边的男男女女放了两句类似于‘再缠着我的达令小心我撕掉你们的假体哦’之类的娇滴滴的狠话，然后公鸡斗胜一般带着他转头就走。
“……怎么了？”虽然看得很开心，托尼仍然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假装成无辜的超级英雄的小三女友是你最近的新爱好吗？”
“不，我还是很珍惜我的生命的。”瑞秋笑容依旧，努力忽略身后投来的隐隐约约的视线：“等过了这个危急关头，我们再来聊聊我的掩护水平吧。”
托尼反应过来只用了三秒钟，他立刻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键。
门口就快到了，瑞秋看到门口的宴会安保人员正在对她微笑示意。
外面是电梯，电梯旁边就是楼梯。这里是三楼，实际上下了楼梯基本上就能跑得掉。如果托尼足够上道，现在车应该已经等在了一楼大厅门外了。不能指望她下去就能转换出能瞬间移动的道具，大活人不能保证自己天天都是幸运EX。
快出去了，没有人跟着他们。
这时，门口一个正在和金发女郎聊天的男人风度翩翩地回过头来。他看向瑞秋，绅士地遥遥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脸上却露出了和他协调得很奇妙的雌性微笑。
“嗨，瑞秋。”‘他’说：“你祖父最近还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同行免进，面斥不雅（抓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