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穿越者星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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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瑞秋，姓氏不重要，年龄在22岁到23岁之间。背景没什么好说的，6岁父母双亡啊，被叔叔养大啊，16岁出来闯荡啊，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别人16岁可能出来去好莱坞一边在餐厅端盘子一边去面试小角色什么的，她16岁只能拿着父亲留给她的等离子切割枪离家出走去闯荡宇宙。陆陆续续遇到了一些人，做过一些很糟心的工作，然后快乐辞职，最后成为一个只拥有一艘小型飞船但还是穷得叮当响的人渣姑娘。当然人渣是她自己的话，她很高兴自己能成为一个人渣。
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父母都是地球人，所以她也是个地球人，虽然前几天她才第一次来到地球。严格来说地球也许是她的母星，但她对地球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至于能力，她只是个百分之百正常纯粹的普通人类女孩，也没接受过什么基因改造或者是机械合体，最多能算得上身手敏捷。但是她从某个不是很重要的星球搞了一套能够节省她出门时间的衣服，然后手里还有一枚母亲的结婚戒指。对，那枚戒指才是关键。你知道人们总喜欢说‘没了这个你是什么？’‘没了那个你是什么？’‘脱下这套装甲你是什么？’之类的话，瑞秋可以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没了那枚戒指她就是个普通女孩，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想的。
她的戒指其实也是枚很普通的戒指。925纯银，里面刻着一行‘献给玛丽安’的小字，因为戴的时间太长而泛着微黄的色泽。不管别人怎么扫描，能看出来的也只是92.5%的银成分和7.5%的铜成分。但是戒指普通不代表它的能力普通，她说了一个托尼不大明白的词：‘凭依’。她说这原本是她父亲送给她母亲的结婚戒指。但是他们结婚后，她的父亲用这枚戒指作为载体‘凭依’了一种东西上去。不是可以检测到的物质，而是更偏向精神方面的一种东西。本来那种东西是让他们的女儿，也就是她能够随心所欲地穿梭到宇宙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去，就是那种非常浪漫的‘我要送给你自由当作礼物’的很有意义的礼物。但是宇宙的时间、空间秩序是宇宙里最麻烦最难搞定的玩意儿。所以理所当然的，叮铃咚隆锵，她父亲的实验发生了事故。她父亲并没有因此创造出了最完美的飞天小女孩，而是把戒指本来能够穿梭到宇宙任何一个地方的灵活性转变成了不稳定性。所以最后的结果是，瑞秋得到了一枚会随机拷贝宇宙中任何一个人的能力或者武器的戒指。
当然因为戒指这个东西其实很容易和钥匙一样被忘在衣服兜里，在弄丢这个戒指很多次以后，瑞秋又想办法给它加上一个能够听从主人的心声回到主人手上的属性。戒指转换出来的能力她无法选择，但是她可以一直持有这种能力，而且她在转换出来的瞬间就会明白这种能力或者武器的全部使用方法。另外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设计的，总之其他人拿着这个也用不了，相当于自带了某种防盗功能。可能吧，事情是说不准的，在宇宙中一切皆有可能。
总之后来她就一个人单干了。
像她这种远离自己星球和文明的人，宇宙中的其他文明给他们起了个名字——人们叫他们‘流浪者’。
“这也是为什么——”瑞秋望着窗外静静地说：“在圣诞节我会选择网购很多冰淇淋，然后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足十季星际明星父子真人秀节目的原因。”
“……”托尼.斯塔克皱着眉头向瑞秋凑近了一点：“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和你知道丧尸病毒这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嗯——其实是有的。”瑞秋立刻在地上蹬了一脚，坐着带滑轮的办公椅滑到了桌子前面的正中间。她非常有活力地伸手一挥，白色的烟雾立刻冒出来组成了幻灯片大标题一样的白字：‘穿越者星球：16岁花季少女离职，原因竟是单位待遇太差’
“请容许我隆重向你们介绍——当当当当穿越者星球！”她站起来，像要做课业发表的学生跟着幻灯片演讲一样热情洋溢地说道：“该星球占地面积不大，在人口压力和资源危机的影响下，他们走上了一条也许不太能可持续发展但绝对能够解决他们现有问题的发展道路——也就是征服世界。当然不是征服他们自己的世界，而是征服别人的世界。你们还记得15世纪到17世纪的时候，当欧洲发现其他陌生而神秘的土地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吗？是的，他们发明了殖民主义。同理，穿越者星球上的人们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他们做得更高科技、想法更深思熟虑，设计更精良、职业分化更完善而已。他们的主要理念是：留地不留人，如果没有地，那么能弄点资源也是好的。”
瑞秋右手一挥，她身边烟雾组成的白字立刻从标题变成了星球的图样和人口百分比的图表。
“这个星球的特色职业是‘穿越者’，顾名思义就是使用各种方法穿越到别人的星球去企图以以少胜多的方式占领别人的星球。加上后勤人员、科研人员、后厨人员等等，在这个星球从事‘穿越者’相关工作的人大概是占他们总人口的千分之八。当然‘穿越者’的人口比例和他们常备军队的人口比例是没有关系的。那么长话短说，我17、8岁的时候曾经加入过他们的‘穿越者’部队，但是我很快就辞职了，因为他们的白色制服很难看。真的非常难看。是的，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们既不会借尸还魂，也不能回到过去。请你们不要对‘穿越者’保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总之尽管这样，我也是完成了他们所有的上岗培训的——所以！”
她打了一个响指，隆重地展示出她身边刚刚出现的病毒模型。
“请容许我继续隆重地向你们介绍——AYL5678病毒。它的名字很难记，所以我们都叫它丧尸病毒。丧尸病毒属于穿越者星球的低级武器之一。关于它的研发，穿越者部队内部流传着一个精彩的小故事，总之这个故事和无数小说电影电视剧里出现的丧尸形象没有关系，这位研发人员是申请了专利的谢谢——好的，我看到托尼先生已经举起了他的手，请问托尼先生你有什么想问的呢？”
“为什么他们这么做？”托尼.斯塔克脸上露出一种伴随着思考的疑惑表情，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表达得不够准确：“我是说，我大概明白为什么要有两颗陨石，因为一颗可能不保险之类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丧尸病毒只是他们的低级武器，再联系你刚才说的其他事情，那么我想他们的科技应该超越我们很多。我是说，他们可以做得更有效率一些，比如先感染全球精英。”
他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就算是现在现想，我三分钟内就能想出更多更保险、更让我们没有还手之力的方案。”
“嗯——”瑞秋思考了一下：“好的我明白你的疑惑了，那么两位先生请你们看我一下。”
托尼和史蒂夫依言照做，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瑞秋，觉得瑞秋可能要变出个什么东西。这两个人全神贯注的注视让人非常有视觉压力，不说别的，请你看看他们英俊的脸。瑞秋保持着她非常友善的微笑，然后她弯腰抄起自己的滑轮转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气壮山河地扔了出去。
滑轮转椅就这样飞了出去。
摆放着许多名酒、灯光完美、造价不菲的吧台那边远远地传来了许多东西叮铃哐啷碎掉的声音。
“好的。”瑞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托尼.斯塔克：“请问你有什么感觉？”
托尼.斯塔克深思的表情没有变化：“……以防你不知道，我很有钱，所以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OK，好的，嗯，很好。”瑞秋连连点头，同时感受到了穷老师向有钱孩子讲解平民超市运行规则的悲伤感受：“我其实以为会听到另外一个回答，不过无所谓了就这样吧。就像托尼.斯塔克先生此刻的心如止水一样，穿越者星球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就是完全不在乎。”
瑞秋随意伸手一挥，身边的烟雾制造出了超越银河系的一小块广阔宇宙的星相图。
“你知道宇宙中到底有多少个星球吗？你知道宇宙中有多少个星球不但有确切的坐标甚至还很明显地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吗？他们才不在乎这一次能不能成功，可以作为目标的星球实在太多了。如果成功？很好。如果不成功？那也无所谓。当然程序上他们还是要走一遍应该有的步骤，什么核弹对射啊，什么全球泛洪啊。你知道的，那些不用他们专门派人过来的手段。然后，为什么要两颗陨石呢——”
史蒂夫突然冷静地开口：“……因为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来查看第一颗陨石引起的骚动的武装人员。”
托尼立刻转头看向史蒂夫。
“宾果！”瑞秋微微睁大眼睛，惊讶中带点雀跃地看着史蒂夫：“这位先生居然答对了！格兰芬多加十分！总之，的确是这样的。在他们几次大型会议、小型讨论、中型检讨会的议程之后，他们使用丧尸病毒陨石方案的一般流程就这样决定好了——先往某座大城市的某座封闭建筑里放一颗丧尸病毒陨石，然后等十分钟以后再往同样的地方放第二颗。接下来还会有三颗陨石坠落，时间大概会在明天，坠落的地点会是他们粗略观察到的三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的市中心。甚至都不用人口最密集的三个大城市，只是觉得那里比较繁华就可以了。”
她的微笑甚至没有发生变化，只是用词反而更加直接：“是的，他们能做得更好，但是论既便宜又省事的话这样也就行了。因为丧尸病毒感染的人仍然会保有自己的智商和思维能力，只是会产生他们的意志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强烈食人欲望。这是他们对有杰出人物存在的星球的基本处理流程。接下来被感染的那些人会去帮他们完成他们的工作，他们只需要在一两个星期以后过来这颗星球看看情况，然后‘收割战果’就可以了。”
“所以按照今天这个走向，你——”
她微笑着指向了史蒂夫.罗杰斯。
“会很不巧地成为他们第一个重要的猎物——”
然后她微笑着指向托尼.斯塔克。
“——而你，则是第二个。”
然后她低头找了找，发现身边近的地方没有什么椅子了。于是她挥手变化出白色烟雾，再轻巧地坐在烟雾实体化的椅子上。
瑞秋笑眯眯翘起了二郎腿，然后十指交握放在腿上：“转化了你们两个，毁灭世界还会是问题吗？”
偌大的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这里如此安静，瑞秋几乎觉得她能听到时针转动的声音。
她知道他们要思考，于是她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这里，看了看那里。然后她忍不住又随意补充了几句。
“其实方案搞得这么简单最主要是因为人工费，现在又有了工会又有律师专门帮解雇员工告总部什么的。以前他们还会在发送两颗陨石以后派人去星球上看看怎么样了，后来媒体对在L3018星球着陆的时候突然跌倒的吉米进行了独家专访，然后揭露了一些穿越者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黑幕，还搞了纪录片。然后他们就不老是派人了，赔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穿越者星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