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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就计第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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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每日卯时,在华仲的院外均可见着这样一幕:
“先生,这是我给你带的早点,我亲手做的哟~”
“先生,我移栽的荷花玉兰开花了,我看这朵开得最为好看,鲜花赠美人……先生!你等等我!”
“先生,这是我给你写的诗,需要我帮你念么?我是百炼钢,何成绕指柔。花开第二春,尽是付君意!”
华仲终于顿住了脚步,拱了拱手:“世子,还请您找您的第一春去!”
“呃……我没有第一春!只有你!”重邑朝华仲的背影喊道。
华仲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世子啊世子,你是华南王的独苗苗,我们之间隔得不是第一春,而是整个华南王府。可是,若你有了子嗣,我又怎能去和一个女子争夺丈夫……
-重邑垂头丧气地将自己关在房中,翻开《寻花问柳》,翻到后院起火那一章,清了清嗓子:
“华仲!爷可是第一次这么追人!你可别不识好歹!你就理我一下呗~不行不行,太凶了,万一华仲更加生气了怎么办?”
“华仲,爷真的心悦你!你别不理我嘛!”扫去一身的鸡皮疙瘩,重邑摇摇头,“气势太弱。”
“花花……”
敲门声起,重邑不耐烦地喊道:“谁呀!不知道爷正烦着么?”
“世子,王妃听闻世子没有用午膳,特意让奴给世子送些燕窝粥来。”
“送进来吧!”正好肚子饿了,重邑随手将《寻花问柳》扔在一边,大喇喇地坐在软榻上。
见此,远处拿着糕点的华仲脚步一顿,随手将糕点赠给一个路过的侍女,打道回府。
重邑搅了搅手中的粥,正欲入口,突然一抹甜腻的香味钻入鼻腔,他望着侍女那迫切的神色,心中一动:“这粥,真是母妃做的?”
那侍女被重邑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瞪,强作镇定:“自……自然是的!”
“阿竹!阿竹!”重邑朝着门外大喊了几声。
“哎!世子,您叫我?”阿竹从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
“给爷把这女人卖给人伢子,王府不需要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还有,给爷将这粥倒了!”重邑道。
“可是世子,这粥是王妃亲手熬的。”阿竹道。
“里面有媚毒,怎么吃?你吃啊?”重邑冷哼道,突然眼珠子一转,“等等,粥先不要倒了,你去将华先生请来。”
“是,世子!”看来世子爷要出大招了!阿竹摸摸鼻子。
“走吧!”阿竹凝了一眼侍女,这世上总有些人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净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偷瞄了一眼重邑,阿竹轻咳一声,他可不是在说世子。
“世子!饶命啊!世子!奴婢知错了!”侍女哭喊道,被王府卖了,这蓉城谁还敢用她?最后只能沦落风尘!
可是,谁会在乎她一个心存不轨的侍女呢?最终也是被拖了下去。
-“先生,世子就在房内,您直接进去就好。”阿竹将华仲引至门口,又悄咪咪地退了下去。
“世子?”华仲进了屋,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喊了一声。
走向内室,喘息声渐高,想起方才的那名侍女,华仲心里有些堵。可是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么?只是为什么要让我来?
心里难受,脑袋里也乱糟糟的,华仲提步就往外走去,哪想一个不留神,竟然撞到了屏风上,弄出一连串的声响。
门外偷听的阿竹摇了摇脑袋,世子您可悠着点,当心明日下不了床。
华仲窘迫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先生么?”屋内喘息声止,只是偶有难耐的呻吟声避无可避地传出来。
“世子目前不方便,在下稍后再来。”华仲硬着头皮道。
“别……别走。”
猝不及防地被搂入一个火热的怀抱,华仲顿时浑身僵硬。
“花花,帮我,我好难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处,华仲的脸霎时间红霞漫舞,几欲滴血。
“世子,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原来……他是被下药了。
“罢了,你走吧,我……我还撑得过去。”重邑放开华仲,隐忍地转过身去,只是喘息声更大了些。
《寻花问柳》第三十八招,欲擒故纵!
脚步声渐远,重邑猛地转过身,真……真走啦?哼!臭华仲!混蛋华仲!你个没良心的!
重邑愤愤不平地趴会了床上,浑身燥热不堪,可都抵不上心中的酸涩让人难受。
“世子,水来了。”
昏昏沉沉间,重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身体一轻,被人抱着放进了浴桶里,被冷水刺激的浑身一个激灵,脑袋恢复一丝清明:“华仲,你谋杀亲夫啊!”
“别……别胡说!”华仲结巴道。
“好,我不说。”重邑傻呵呵地笑道,“可是花花,人家还是好难受!”
“莫非这冷水没有用处?”华仲探了探重邑的额头。
“你……你要不要亲亲我?”重邑说完,就转过了脑袋,红彤彤的脸蛋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羞的,平白添了几分魅色。
沉默良久,直到重邑以为华仲生气了,正打算说说其他的缓解缓解气氛:“下月……”
看着面前放大的脸,重邑心中一喜,直接将人拉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加深了这个吻。
可是他忘了自己还在浴桶里,这一拉,水花四溅,满地狼藉。
重邑抱着华仲跨出四分五裂的浴桶,狡猾一笑:“花花,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许叫我花花!”华仲红着脸抗议道。
“不行,我们家我说了算!”重邑笑道。
“谁……谁跟你是一家……”华仲小声辩驳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无赖!”
“……”
几个时辰之后,重邑看着怀中沉睡的华仲,满足地睡去。
花花,你终究逃不出爷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