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那一夜琴那一夜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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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潇潇，琴潇潇
剑瑟瑟，情瑟瑟
高山遇流水，知音难寻觅。
多少年后持剑相对，
是否还记得那一夜琴、那一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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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跳得好快。”
“有吗？”
“哦？做贼心虚。”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今却和你做这偷窥的贼。”
“你——没意思——没救了。打住，继续看。”
门内两只别扭，门外是别扭的两只。
“真不明白，戚大哥的剑舞的这么好，我们要看只消进去说一声便是，为何要躲在这里？夜这么冷，又在下雨，你真是个怪人。”小英一边埋怨身边的人，一边起身欲走。
“等等。”赶紧拉住她，小斧劝道，“你不懂，现在进去那叫电灯泡，就是不该点却点了的蜡烛的意思。忍忍，再忍忍。不是你说想看戚包子舞剑吗，现在进去他一准就不舞了。”
明知道她是瞎掰，小英却也真没冲动，乖乖又蹲了回去。
“怪不得世人都说要嫁就嫁戚少商，他的剑法又快又准，不愧当世独一无二的英雄。”
怪不得天真少女都爱大侠，小斧看着那个自我陶醉的丫头十分不屑的想。
“剑法好和你嫁不嫁他有什么关系？告诉你，那样的人虽然是英雄，却是天下人的英雄而不是你的英雄。懂吗？嫁人一定要嫁一个爱自己的并且对自己好的人。”
“我不懂，那不就是要嫁好人吗？英雄当然是好人。”小丫头听得迷迷糊糊，疑惑的问到。
“你不明白，英雄可能不负天下人却单单负你。”小斧说着，悄悄望了一眼屋内的两个人，又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些就会明白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记住和英雄最好只做朋友。”
我还小？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小英撇撇嘴角也不再纠缠。
一曲过后，屋内的琴声骤然而止，屋外的雨声却依旧淅沥。
“阿嚏——”
“阿嚏——”
两个人相视而笑。墙缝间透出的微光映得两张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好看。
尽管雨声潇潇，四周却是出奇的安静。屋内两人的话语不时飘过墙来传入耳中。
小英突然猛地一紧，畏缩缩抓住小斧的手，轻声道：“有人！”
当然有人，你我还有他们不都是人。小斧看了看屋内轻轻皱眉。
下一刻她似乎也发觉到了什么，纵使没有武功修为，她也意识到此刻一如“我在墙外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外看我”的情景。
于是两人紧了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偷偷对视，一句“敌不动我不动”立刻了然于心。
然而，夜就这样过去。
阿嚏——
阿嚏——
阿嚏阿嚏——
“我说怎么的了，这一大早你们二位还比赛起来了不是，这要让客人进来看见了，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高掌柜两手抱胸，斜着眉毛不满的道。
“掌柜的，阿嚏——我们，阿嚏——”
“嗨嗨，还越说越带劲儿了不是。”扯着嘴角，高掌柜的两撇小胡子一震一震的抖动。
“咳咳，昨夜酒肆里闹耗子，两只小猫在外面辛苦了一夜，不想却着了风寒。今天这店里的活我全包了，让他们去休息休息吧。”戚少商替二人解围道。
“行行，有戚大侠发话谁敢不听。”高掌柜摆摆手走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事被人家发现了？两只小猫扭头对视，眉目传“情”。
——你看怎么办，都让戚大哥发现了，他一定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了。
——你急什么，他还能把你吃了去？再说我们那么大动静，要是他们都没能发现还敢称什么大侠？
“哼——”一只小猫嘟嘟嘴，转身背手往内房走去。
小斧也懒得搭理她，此刻她只关心另一个人。
“包子哥哥，顾大哥人呢？”
“他？一早就走了，想是急着去办完事，好能够快些回家和心上人团聚。”戚少商说到这里露出神秘一笑，嘴角两个笑窝幽幽浮起。
“哦。”小斧也大概猜到为什么，转念又问道，“那本被顾大哥震碎的书还在你那吗？我看到你把它们捡起来了。”
戚少商微微有些惊讶，心道：“好你个顾惜朝，还怕没人赏识，这不马上有人想要拜读了。”
“怎么，小斧兄弟也喜欢兵法战书？”故作试探的口气。
“哦？那是一本兵书？”她也不笨。
“这——”话一出口戚少商才发现自己漏了嘴，无奈道，“好好，借给你。”说着从胸前掏出一本小册，皱迹斑斑，封面有明显的粘痕，看来是经过精心的糊表。
“哎，我可先声明了。”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顿了顿，“只是借啊，看完了可要还给我。这可是一本好书，我可舍不得……”
接过那本皱巴巴的《七略》，紧握着，小斧的手一直都在颤抖。抬头对上那清澈净明的双眸，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竟有些卷卷的酸痛。
“我说，这人也走了，酒也喝完了，戚大侠是不是也该干活了。”高掌柜揣着双手慢悠悠走了过来。
唴——
一只红缨长枪划空而过，贴着高掌柜的两撇小胡子微微打了个颤。
这？
小斧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看。
还能是谁？连云寨的七大寨主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那一夜琴那一夜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