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dearfairy

20、第 20 章

　　徐清晏搬来那天是个相对凉爽的阴天，为着他的到来，邓熙和特意下单了一件魅惑性爆表的情趣女仆装，修身的设计勾勒出腰线，蕾丝滚边的裙摆堪堪遮住一半臀部，最大限度展现女性修长的美腿。
　　除了胸小点，没毛病。
　　打扮完后，熙和便安心坐在客厅等待，听到门外传来动静，第一时间冲过去开门，热情地挽上他胳膊把人迎进来，“我们亲爱的终于来啦，快进来吧。”
　　徐清晏将行李箱放在门后，屹立不动，目光落在她身上，表情玩味。
　　这火辣辣的眼神啊。
　　邓熙和扯一扯约等于没有的裙摆，扭扭屁股羞涩地问他：“新买的，喜欢嘛？”
　　喜欢就赶紧扑上来吧。
　　她心底呐喊并热切期盼着，忽闻他淡淡地评价：“奇装异服。”
　　说着提上行李箱无视她去了客厅……
　　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就得到了他的冷冰冰的四个字。
　　奇、装、异、服。
　　邓熙和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生生压制住捶死他的冲动。
　　以后的日子还长，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首战受挫，邓熙和并未气馁，将原因归咎于正在白天的缘故，徐清晏再高冷终究也是个成年男人，只要等到天黑他就肯定会兽性大发。
　　男人都一个样，赵聆风不会骗她。
　　所以她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天黑，等待饿狼扑食。
　　她牢牢锁好房门，望着颀长挺拔的身影，眼眸中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见他推着行李箱进了次卧，赶忙上去招呼：“那个房间没有床，你睡这边。”
　　行李箱留在次卧门口，她拽着他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入目既是一张粉色床单的大床。
　　徐清晏明知故问：“我睡这里，那你睡哪？”
　　她抓着裙摆，羞涩地低下头，说：“就一张床，我肯定也只能睡这间房了……”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拍到她后脑勺上。
　　徐清晏皮笑肉不笑：“真想看看你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还能装什么，当然是装你呀。”
　　她摸摸挨打的后脑娇嗔，又在装可爱。
　　徐清晏将她的脸掰过去面朝一边，绕过她走出主卧，“少来这一套。”
　　他是那种会沦陷在甜言蜜语里的人吗，绝对不是。
　　邓熙和跟在他后面，“不睡床那你睡哪里，总不能让我睡沙发你一个人睡床吧，我不会把床让给你的。”
　　他倒是可以选择自己睡沙发，但客厅沙发很小，根本睡不下一个成年男人，所以只有她的大床了。
　　邓熙和在心里盘算，有充足的把握让他乖乖投降。
　　徐清晏拖着行李箱进入次卧，边回答她：“我刚才去家具城买了一张床，明天送过来。”
　　好像有一万支利箭射向自己的心，邓熙和按压心脏缓过气，不死心地追问：“那今晚呢？”
　　还能怎么办？
　　他勾唇冷笑：“打地铺。”
　　邓熙和气得牙痒痒，手指他的鼻子：“……你没有心！”
　　她气呼呼转身去了客厅的阳台上。
　　徐清晏整理带来的行李，衣服全部挂进衣柜里了才从次卧里走出来，问背对他生闷气的某人：“吃不吃午饭？”
　　邓熙和很想有骨气地说不吃，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响了声，而且理智也告诉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不吃饱喝足怎么跟他斗。
　　她鼓着腮，中气十足地说：“牛肉面！大碗的！”
　　“哦。”
　　徐清晏拨弄手机点了两碗牛肉面，未免不够吃被找茬，给其中一碗另加了两个溏心煎蛋。
　　邓熙和也并非真的在呕气，眼下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夏季昼长夜短，吃完午饭睡个长长的午觉又起床吃晚饭，天色总算有了点灰暗的迹象。
　　洗完澡回到房间，全身涂上清香的身体乳，邓熙和换了件轻薄半透明的睡裙，晚上九点一到，准时去敲隔壁房间的房门。
　　咚咚咚，一连三下。
　　“进来。”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次卧里空荡荡的，徐清晏背靠着一副墙正在翻书。
　　“什么事？”
　　“来给你送牛奶。”
　　邓熙和挂上单纯无邪的笑，捧着杯牛奶踏入房间，地上铺着凉席薄毯，她踢掉拖鞋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牛奶递给他：“喏。”
　　徐清晏接过来举到眼前观察奶汁：“你没加什么在里面吧？”
　　“……”
　　忘了。
　　她心下懊悔自己没想到这点，表情没什么变化，清了清嗓子说：“地上那么硬，你肯定睡不惯。”
　　他抿了口牛奶，杯子放到一边，回答：“今晚将就，明天床就到了。”
　　“哎呀，你就睡我的房间怎么了，我一个女的还能趁你睡着对你用强不成。”
　　邓熙和坐到他怀里，手臂交缠到他颈后，冲他狂抛媚眼：“难道你就不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睡觉吗？”
　　徐清晏与她四目相对，微笑：“不想。”
　　“……再见。”
　　邓熙和尴尬地从他怀里钻出，穿上鞋灰溜溜出了房间。
　　徐清晏目送她掩上门，低下头继续看书，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再次传来。
　　邓熙和抱着枕头站在门外，瞟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表示：“我刚才不小心点开了一个惊悚片，里面有个女鬼，超级恐怖的……”
　　徐清晏一言不发，静候下文。
　　她紧了紧抱枕头的手臂，怯怯地提出请求：“我可以在你旁边睡一晚上吗？否则我今晚肯定会做噩梦的。”
　　“睡我旁边就不做噩梦了？”
　　“嗯。”
　　硬得不行她就来软的，装柔弱小白花她最拿手了。
　　她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求求你了，想必你也不忍心女朋友被噩梦折磨，更不希望她被吓醒，半夜里钻到你房间吵你睡觉吧。”
　　徐清晏抓住了重点：“半夜过来？”
　　“……嗯。”
　　她就是这么打算的，他如果还拒绝，她就趁他睡着了再偷偷摸摸地来。
　　“我可以进来了吗？”
　　她礼貌地询问。
　　徐清晏冷呵，人家都把话撂下了，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摸到遥控器关了空调，拿上枕头走到她跟前。
　　邓熙和一脸懵：“你要去哪儿？”
　　“你说呢？”
　　徐清晏提着她回到主卧，枕头顺手抛到床上。
　　她站在床边抿唇沉吟：“比起硬邦邦的地板，在床上做确实更爽一点。”
　　徐清晏太阳穴突突地跳，没忍住爆粗口：“做个屁，我是懒得见你上医院丢人！”
　　地板冰凉，她睡相差，一不留神就感冒。
　　“哦。”
　　邓熙和踢了拖鞋爬上床，拍拍床的另一边：“快上来，别耽误时间了。”
　　她笑嘻嘻地催促，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滚到了这张床上，简直是意外之喜。
　　徐清晏抱臂冷冷瞥她一眼，掀开空调毯一角踏上床。
　　“时间不早，那我关灯啰。”
　　说关就关，话音一落，房间里同时陷入黑暗。
　　徐清晏看了看手机，十点不到，往常的这个点她还在吃宵夜，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熙和的确了无睡意，所以她决定干点有助于睡眠的动作。
　　“再扑过来，看我会不会把你手脚绑了扔到客厅。”
　　黑暗里他轻描淡写地说，邓熙和即将摸到他腰腹的手一僵。
　　她弱弱地提醒：“这是我的床，我想干嘛就干嘛……”
　　“那你就试试。”
　　“……”
　　他一副任由她上的态度，邓熙和反而不敢造次了，她不甘心地两腿蹬床发泄，踢累了后趴在枕头里呜呜假哭。
　　徐清晏听烦了，伸手揉她柔软的头顶：“你明天有工作，乖一点很难吗？”
　　“我哪不乖了！”
　　她倏忽抬起脸来：“坏的明明是你，都一个成年人了，连女朋友的小小的需求都不满足………”
　　小小的需求？
　　徐清晏都替她脸红，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的小臀上：“睡觉！”
　　“再顶嘴，把你嘴巴封了，刚好抽屉里就有胶带。”
　　“……”
　　邓熙和深呼吸一口气，死死咬住唇才没被气哭。
　　这个她期待已久的夜晚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次日家居城的人把床送来，品德让她克制住了退货的冲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徐清晏似乎没打算睡那张床，她恶补的磨人功夫还没施展开，他就自觉地拿上枕头去了主卧。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睡哪张床有区别吗？反正你都会过来。”
　　别以为他没看见，她偷偷拔走了次卧的钥匙藏起来。
　　邓熙和装傻充愣地笑笑，忽而想到：“那你还买床干嘛？”
　　多此一举。
　　“你不需要知道。”
　　他戳了戳她的脑门，转身走去了一边。
　　邓熙和捂着额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他为什么执着于买床，并且比起弄清楚答案，眼下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尽快将徐清晏搞定。
　　邓熙和原本对此很有信心，都睡她的床了，不就是暗示她可以大胆上吗，但两三天过去了，他好像真的只打算盖着棉被纯睡觉。
　　投怀送抱，半夜偷袭，连裸奔她都干出来了，可那个男人呢，不为所动冷眼旁观，于是乎两人同居近一周了，身体上的交流依旧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邓熙和快气死了，生气的同时也开始反省。
　　从“不小心”偷听到他半夜溜去卫生间自己动手来看，他某些方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她身上了。
　　全身镜前，她将自己从头到脚、从前到后观察个遍，最终低下头看了看胸上的两坨肉，伸手去捏了捏。
　　不就是小了一点点嘛，要求那么高干嘛！
　　邓熙和放弃了，没办法，这种先天的不足一时半会是无法弥补的。
　　她闷闷不乐地走出浴室，来到床边整个人直直往床里跌去，闻到股陌生的香味，鼻子翕动用力嗅了嗅：“蚊香吗？”
　　徐清晏半坐在沙发里看手机，闻言太阳穴一跳，咬牙回：“熏香。”
　　“哦，差不多嘛。”
　　蚊香还能杀死蚊子呢。
　　邓熙和无法理解他的癖好，手伸到床头拿了本专业课的书来看，倒不是突然领悟到了学习的重要性，纯粹就是无事可做，若是以往她会翻翻言情小说，然后将徐清晏的脸代入到男主身上意淫个够，可如今人就在旁边，再搞个剧情代入，她无比确定自己又会扑过去，然后照例被他推开。
　　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一次次被拒绝，她也会心痛。
　　可是，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七八分钟过去了，熙和连第一段都还没读懂。
　　她烦躁地将书放回去，拿了手机过来玩消灭星星消磨时间。
　　破天荒的没去骚扰他。
　　沙发里有本书，徐清晏拿过来随便翻开，掀眼皮瞥向她：“你今晚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她的心思明显放在游戏里，态度敷衍地回应。
　　“没什么。”
　　他低下头看书，神色颇为烦躁，过了一会儿后，又问她：“你不睡觉吗？”
　　“不困。”
　　邓熙和越玩越精神，而且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她睡得再晚都行。
　　“你不是要上班嘛，困的话就先睡吧。”
　　她挪身让出半张床。
　　“我调休了。”
　　他淡声提醒，耳朵根微红。
　　“这样啊。”
　　邓熙和压根没听出弦外之音，眼睛依旧盯着屏幕，提议说：“那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吗？当然，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
　　“我去。”
　　“哦，那我来买票吧。”
　　她说着打开购票软件买了下午场的电影票，接着又继续玩消灭星星了。
　　肯定是故意的。
　　徐清晏恨恨地问：“那今晚呢？”
　　邓熙和瞟一眼黑漆漆的窗外，“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你平常不是都看不惯我过夜生活的吗？”
　　她以为他想出去吃宵夜之类的。
　　徐清晏活动手指关节，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强行关机。
　　玩得正开心呢，她气鼓鼓地要抢回来，“干嘛呢你，我马上要通关了。”
　　还能干什么？
　　他勾出抹狠笑，手机往她碰不到的地方一放，“睡觉！”
　　凶巴巴的口吻，言罢手伸到电灯开关连按几下，灯光切换成暧昧昏黄的睡眠模式。
　　邓熙和不肯睡：“我睡不着啊，唔，你能不能别突然抱上来，还抱这么紧……”
　　身子被他锁在怀里，她尝试着挣脱。
　　徐清晏不放，居高临下俯视她问：“不抱怎么做？”
　　这个架势……
　　熙和怔住了：“你的意思是……圆房？”
　　“怎么，不愿意了？担心将来后悔？”
　　“呵呵。”
　　熙和的回答是勾住他脖子，主动献上粉红的小嘴。
　　要说后悔，也是后悔没早点把他睡了。
　　虽然还没开荤，可接吻的经验已经足够丰富了，熙和将他柔软的下唇含进嘴里贪婪地吮吸，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徐清晏不过愣怔几秒，回过神后便反客为主，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彼此的嘴唇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不死不休地纠缠。

　　亲吻过程中，徐清晏摁住她作乱的手，两张脸拉开点距离，凝视她严肃地说：“就这一次，你要想清楚了……”
　　她的初夜。
　　“哎呀少废话，说得好像你不是第一次一样！”
　　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邓熙和给他一捶：“动作快一点，不行就换我来。”
　　若非顾及他男人的尊严，她早把他推倒自己当女王，用得着被压等他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徐清晏捏住她下巴：“有你哭的。”
　　他再次堵上恼人的小嘴，省得越听越气。
　　即使哭，她也一定会是爽哭的！
　　邓熙和袭击他的腰，满意地咂咂嘴，“你以后不想给人拔牙了可以去当鸭，富婆就喜欢你这款的……”
　　徐清晏闻言抬起头来：“当鸭？”
　　“嗯啰，绝对会火的。”
　　他有一种独属于少年的干净，肌肉恰到好处的结实，光着膀子照样不损他温文尔雅的气质。
　　熙和媚眼如丝地表示：“到时候我要第一个来嫖你……”
　　最好把他包了，让他每天变着花样地伺候自己，她没爽他就休想拿到小费。
　　“我看你是想死。”
　　求之不得呢。
　　邓熙和依偎在他怀里，面色绯红意乱情迷。
　　徐清晏脸上出了汗，却没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克制地吻她的头发，沙哑的嗓音絮絮地开口：“我虽然原本就没打算要从父母那里获得些什么，但如你所知，我现在已不再是以前的我，家庭关系是你无法想象的一团乱麻，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至今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别说承诺你富足的生活。”
　　“嗯……”
　　邓熙和敷衍地应声，希望他赶快进入正题。
　　“至于我，我并非你想象中的完美，等时间久了你会发现，我的缺点其实一大堆。”
　　距离才能产生美，这也是他迟迟不肯搬过来的原因。
　　熙和在他背上挠出几条红印，喘着气说：“不用等以后了……”
　　她现在就可以给他列出来，“脾气臭，爱装逼，还强迫症，挑食，自以为是……”
　　每说出一句，他的脸色就越难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
　　“不止如此呢……床上也磨磨唧唧的……愁死我了……”
　　还吐槽上瘾了。
　　徐清晏暗暗咽下这口气，决定先不跟她计较，心平气和继续说：“我徐清晏向你承诺，以后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尊重你，用自己的所有去保护你，对你忠诚，努力地让自己变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深情款款地说完，在她唇上印下郑重的一吻。
　　邓熙和根本无心听他啰嗦，急不可耐地催促：“你如果真的爱我……那就快做！爱是做出来的！”
　　“……你行！”
　　徐清晏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捉住她的两只手臂高举到头顶，再不给她犹豫后悔的机会。
　　夜色无边，墙上映出两道暧昧交缠的影子，在温柔的灯光里起伏摇晃……

　　两人的第一次在仓促青涩中结束。
　　邓熙和洗完澡出来，徐清晏也换好了床单，她神清气爽地躺回到床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件事：“你刚才是在表白嘛？”
　　他靠在床头的另一侧，开了盏台灯看书，闻言面无表情地否认：“不是。”
　　阴阳怪气的，骗谁呢。
　　她靠过去一点，搂住他一只胳膊，“行了，你再说一遍，我这次好好听着。”
　　“不说。”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翻过身背对她。
　　办完事想起来要听听了，门都没有。
　　敌退我进，邓熙和扑过去，黏着他嗲声嗲气地撒娇，“说嘛，再说一遍嘛，就一遍。”
　　“就不说。”
　　他干巴巴地笑，拍一巴掌她的屁股，“下去。”
　　“不下，除非你再说一遍。”
　　她振振有辞地控诉：“还说要毫无保留地爱我尊重我呢，表个白都不愿意。”
　　徐清晏面无表情地干笑：“不是说没听见吗？”
　　“哼，就听到了那么一点点，你大半夜的看什么书？”
　　邓熙和表示疑惑，他什么时候在床头放了本书。
　　她歪头瞄一眼：“这不是我的霸总文学吗？”
　　“关你什么事，睡觉。”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徐清晏不耐烦地把书扔到一边，扯来被子把她整个人蒙住，“睡觉！”
　　说着关掉台灯在她身侧躺下。
　　邓熙和扭动着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房间里陷入黑暗，她戳戳他的腰：“我知道你睡不着，嘿嘿。”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食髓知味。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态度很是暴躁：“所以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考虑到明天要出门，徐清晏适可而止。
　　邓熙和仗着他不会再“轻举妄动”，黑暗中故意贴近他耳朵：“要我帮帮你嘛？”
　　“不需要。”
　　他抓了薄被来给她盖好，接着闭上眼睛。
　　邓熙和戳他的腰：“别睡呀，我们来聊聊天。”
　　他侧躺着纹丝不动，打定主意无论她说什么都不搭理她。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她疑惑地问，接着自问自答：“让我猜猜，会不会其实是早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就等着周末一到把我吞吃入腹……”
　　男人睁开眼，一言不发盯着她。
　　邓熙和舔舔唇，扯出个笑脸：“睡觉，哈哈……”
　　徐清晏没接腔，扯了被子来给两个人盖好。
　　邓熙和钻到他怀里，仰起脸和他保证：“还有点疼，等过几天我一定让你爽个够。”
　　徐清晏的回答是往她恼人的小嘴一咬，不容反驳地低斥：“睡觉！”
　　“嗯……”
　　她这次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沉入了梦乡。
　　一夜静好。
　　———
　　徐清晏从此在她的床扎了根，邓熙和也如愿以偿，过上了有房有男人的幸福生活。
　　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风流一段时间时，生活再次跟她开了个不小的玩笑，并且这个玩笑直接影响了接吻时的快感，让她对滚床单都失去了兴趣。
　　她长智齿了。
　　虽然当初拔下牙时医生就告诉过她上牙可能也会长，但这又是长歪又是发炎就很过分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她闷闷不乐地喝着白粥，望着对面一口半只小笼包的男人，散发的不爽达到峰值，“为什么就我一个人长，为什么不让你长！”
　　智齿智齿，不该是聪明人才长的嘛，此时此刻，她邓熙和愿意承认自己笨。
　　徐清晏不轻不重地放下筷子，脸色比她还臭，“你就不能晚点再长？”
　　“这能怪我嘛，我又不能决定它什么时候长出来！”
　　熙和给他的话气笑了，刚扯动嘴角就疼得吸口凉气，忿忿地抱怨：“说的好像晚点长你就能给拔一样……”
　　“难道不能吗？”
　　他倏忽站起，居高俯视她。
　　“啊……这个嘛……”
　　熙和被问得一愣，小声嘀咕着若有所思。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端上盘子转身进了厨房。
　　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影挺拔，步子也很稳。
　　熙和的表情也从迟疑到震惊：“你不会是因为我，去学的牙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