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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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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秘密
穆仔细回想这个颇有些预兆意思的梦……始终徘徊于其中的是撒加的脸，很奇怪的表情……他看不出交相辉映的双子星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离开圣域以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能微微忆起撒加当时的脸……双子，双重人格，光与影……对了，那根本就不是撒加的脸！
他应该早就想到了，双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意思！
另一个人他也是见过的，只不过就在他消失于视野之外的不久以后，撒加就杀了自己的老师。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还有一个人……他到哪儿去了？”他低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
“嗯，我记得双子座是两个人……”
……
沙加突然开口说道：
“加隆，我知道他在哪儿。”
……
两个人站在尼斯旺海峡的峭壁上，俯视着翻卷汹涌的海浪。
“就是这里了。”
两个人潜进海里，沙加领着他游近幽暗深沉的水牢。
穆围着整个海峡仔细检查了一番。嵌在峭壁上水牢很狭窄，仅能容得下三五人立足。而且他能确定涨潮时必然会被整个淹没。现在里面没有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破坏过的迹象。
上岸以后，穆若有所思地说：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黄金圣斗士也活不过一个星期。”
尸骨无存吗……他思忖着。
“……会不会撒加放他出去了？”
“不会，”沙加断然地说，“他是撒加打定主意要杀的……第一个人。”
真是谜一样的双生子……为什么，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穆在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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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穿过白羊宫后看见阿鲁迪巴正坐在金牛宫外面的台阶上晒太阳。
“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帮你把头盔修好吧。”
穆差点忘记了金牛座的圣衣还没有修好。
“谢了穆，不用了，”阿鲁迪巴憨憨地笑，“我答应把牛角送给贵鬼了。”
“这怎么行，”穆连忙说，“这孩子总是胡闹，不用惯着他。”
“不是……其实跟贵鬼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想不修好。”阿鲁迪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也是教训，提醒我自己不能放松努力……”他说得很小声但也很认真。
闻言穆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时他们突然被处女宫里升起的毫不掩饰的小宇宙吸引了注意力。
开始训练小宇宙了吗，穆望着处女宫里升出的温暖的光芒。
……
整整一天，穆在教皇厅里都能感觉到雅典娜的小宇宙在一次一次地试图突破原先的极限，偶尔还能感觉到是沙加在做示范。直到傍晚时分，这种努力才告一段落。
穆坐在教皇厅里继续批阅文件，过了一会儿，外间走进两个人。只见小女孩低着头委屈得不敢说话，跟在一脸漠然地沙加身后。穆站起来给纱织行礼。
“穆，我要离开圣域，三日。”
“……好。”
沙加转过头对纱织说：
“我很怀疑这次圣斗士会不会全军覆没……如果三天以后你还是只有这种程度，就回家当大小姐去吧。”
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然而其中严厉的意味却不啻于鞭子抽在脸上。
穆静静地看着他们，只见沙织咬着嘴唇马上要哭出来了，他温和地对两个人说：
“我相信雅典娜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说完便向外走去，沙加跟着他，刚出宫门，立刻眉开眼笑地说：
“这几天你在处女宫住吧！”
“……小姑娘都被你吓哭了。”穆没想到他的心思完全溜走了。
沙加微笑：
“我现在回去她马上不敢哭了。”
“行了吧……她居然能忍了你这么多天，真不愧是女神转世。”
沙加很开心地靠过来：
“所以还是你最厉害，忍了我这么多年。”
穆笑着哼了一声，想起来要问的事情：
“你这次要去哪里？”
“印度，据说有一件必需的东西……回来时我顺便去查一下那个朱利安·索罗。”
最近世界各地来报的都是关于海皇即将觉醒的种种迹象。据资料分析，希腊的航海巨头索罗家族世代都与波塞东有关。
“也好……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了，”穆收敛了调侃的神情，“……虽然说海皇大人一向都是热身项目，你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动手。”
“明白。”
“自己下去吧，我不送你了。”
……
目送沙加进入双鱼宫，穆也转身返回女神殿。
看见他回来，纱织努力地忍住抽泣。
穆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安慰：
“我知道你已经非常努力了……沙加对你严苛也是希望你能做到更好。
“这三天我陪你练习，等沙加回来了让他好好看看。”
纱织闷着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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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人虽然不说重话也不体罚，但是作为导师也是毫不含糊的。
沙加离开圣域的第二天，从清晨到傍晚，穆坐在女神殿里看文件，纱织则跪在神像后的悬崖边上不能间断地挑战极限。除了偶尔穆自己出来引导示范之外，几乎没有给纱织任何休息时间。
穆对她解释说：
跪是为了摒除杂念，面对危崖是为了保持精神完全的警醒。
他曾经不分寒暑跪在圣衣坟场的边缘练习念动力和小宇宙，每次晕倒的瞬间都不得不及时清醒以免栽下深渊。他后来又发明了一种练习：直接跳进阴风缭绕不见五指的深渊，每次都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在脚接触到任何东西的瞬间抵抗住巨大的速度定住身形，否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
一天的练习下来，当纱织被从悬崖边上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分不出是累得还是吓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惨白，不能克制地微微发抖。
穆迎接她的目光里带着热切的赞许。他没有想到她真的坚持了一天。仅仅这份坚忍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进步非常显著。
纱织看懂了，虚弱的眼睛里顿时添了一丝光彩，于是努力想做出一副比较从容的高姿态，不过还是控制不了地踉跄了两步扑到他怀里。
虽然这一天里，他们没说过几句话，却真的彼此亲近起来。
吃过晚饭，纱织终于恢复了一点精力，开始小小的抱怨：
“不需要这么训练吧……以前到了危急状况，我都能超越极限的。”
穆看得出来她是一直盘算着这个念头但是碍于矜持没说出口。
她会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纱织毕竟是长在民间，没受过系统的教养和正规的训练。再加上几次经历都化险为夷，也难免会有这种想法。
当然只有他们这些血与火中练就出来的战士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危险。
“战斗中有破釜沉舟的觉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平时的训练才是能否胜利的关键……练了这几天，你也知道小宇宙水平不是因为你是雅典娜而固有的，是通过训练慢慢提升高度。打个比方说，你现在的水平是8，战斗的时候可以达到10……而我现在要求你，平时就要达到10，甚至20，战斗的时候才可能发挥出更高的水准。
“我们说，战斗的胜利依靠的从来都是实力，绝对不是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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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下山时，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在留在处女宫。
自己毕竟在圣域，能守在第一宫还是尽量守的，以防万一有状况。
然而当他信步踏进处女宫时，扑面而来的熟悉温馨的味道让他顿时改了主意。穆坐在沙加的床边，月光正好洒在他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在他陷入梦乡很久以后，他被某种召唤的声音惊醒。
他们一向是相信感应的。
穆翻身下床，点起一支蜡烛，循着直觉向某个方向走去。
他过去经过处女宫时也发现了这里的陈设简单之至，而走到这里宫室里更是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得到苍灰的石壁向前方延展而去……他慢慢向更深处走去，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是莫名地感觉到周身渐渐发凉……直到眼前豁然出现了一道非常华丽的门。
穆抬起左手按在门上。
就在这时候，蜡烛毫无预兆地熄灭了。他顿时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什么人？”他平静地说，声音在空旷的宫室里慢慢散开。
没有任何回答，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只是这蜡烛熄得太蹊跷，他需要确定一下。
他不能确定还要不要推开这扇门。这时候，扶在门上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
是尖锐而细密的希腊文，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地辨认：
……
我的爱人啊，
请不要推开这紧闭的门扉，
但愿我不会看见你，
绝望的眼泪。
……
“这不是沙加的笔迹……”许久之后，他忧伤地叹道。
重新点燃了蜡烛，果然，在烛光之下，根本看不出浅浅刻下的字句。
这就是沙加常常隐身于处女宫的处所吧。为什么门上会刻着这么不详的话语……
（第十二章秘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