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剖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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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剖白
……
他心中一震，不能不开口，声音冷漠：
“你要解释吗？”
……
沙加平稳了神情，看见那张最熟悉的脸对他露出了郑重而恳切，却带着很深的红印……怒气和冷漠构筑的高墙突然土崩瓦解，懊恼和后悔霎时间进入了他恢复清醒的头脑。
他慌忙地制止了沙加即将出口的话：
“明天再说！”说罢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夜里高原上稀薄的空气极其寒冷，一下子包裹了他的全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完全清醒过来了。在门前的台阶上慢慢地坐下，无意识的仰起头，苍穹中缀满凛冽的星辰在冷冷地打量他……他忍不住用手捂住脸，脑子里充斥的全都是摆脱不了的愧疚和负罪感。
……
穆，你也真下得了手？
他痛苦地扪心自问。
……
他发过誓即使身为战士也要以仁爱之心对待世人。
可是他放任自己发泄怒气，虐待、动手伤人……而且全部都是冲着自己的恋人！
过往的点滴温暖全部涌上心来……他们已经熟悉很多年了，沙加对任何人都没有过半点恶意，他永远都有犀利的见解和公正无私。不论是引为知己时的良言诤语，还是成为恋人以后的温存体贴，即便只是瞬时的对视他都能看见沙加从内心深处洋溢出真正喜悦……
他本来应该想得到的，沙加绝对不会有意伤害自己。
他知道不论沙加给他什么理由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他自己的满心愧疚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爱的人？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被他用念动力丢在门前的衣服，他伸出手将几件衣服捡过来。天气很冷，衣服沾在冰霜上已经有点儿冻硬了。呼吸中带着白色的水汽，自己也冷得有点发抖，忍不住往门里缩了缩。
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幸好贵鬼不在。否则今天闹成这样，他就再也没有脸面为人师表了……
正如他现在已经无颜回房间面对他。
但是他必须回去面对，且不求得到原谅，只是表达深切的愧疚。
穆强迫自己平稳情绪，正准备起身，一件披风落在了他肩上。
他一时间又僵住了，等着沙加慢慢地转到他面前……两两相望，默默无语。
沙加的神情诚恳而平和，带着关怀还有请求谅解。
“……对不起。”穆讷讷地说，觉得自己要哭了。
沙加跪在他身边，捧起他的手，非常虔诚地在他的手心上吻了一下。
真正互相的谅解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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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了满屋的灯火，还有壁炉里的熊熊火焰噼啪作响，彻底把屋外的寒冷隔绝开来。
两个人挨在一起舒适地靠在床上。好像经过了这样一次混乱之后，彼此的心灵更靠近了一些。
“是我犯傻了……”沙加略显无奈地说，“我以前一直觉得屈服于□□的欲望是人类软弱的天性。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根本控制不了……”
听着沙加若无其事地说着极其露骨的言语，穆的脸上悄悄地染上了一抹红。
沙加的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刚刚感觉挺好的。”
听了这句话穆的脸又白了：
“对不起……”
沙加伸过手去拉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因为是你，真的没关系。”
……
看着穆很长时间神情黯然，若有所思，沙加温柔地问：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性的丑恶很轻易就暴露出来了……愤怒，暴虐……我以为我自己很高尚，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只有你能丝毫不计较。”
沙加笑了，他侧过身对着穆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穆，你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人……最完美的正常人……
“至于原谅，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你做什么都可以……”
穆在心里猛翻白眼，你什么时候说过！
“……就因为你太完美了，所以只有我才受得了。”
……
沙加这个人真的很神奇，一方面思维诡异特立独行，另一方面却对自己宽宏大量有求必应。正因为他绝对地相信这一点，所以在发现被欺骗时才会那么生气。
其实他大概永远都体会不到自己究竟有多幸运：沙加不是一个擅长猜心、嫉妒的情人，像很多人遇到了那样的人，在感情中备受折磨心力交瘁。
“谢谢你。”他感激地喃喃道。
……沙加心里也很感激。“见过得最高尚的人”这句话完全是自己内心的剖白和仰慕。他知道穆很小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独自一人在杀机四伏的残酷环境里生活多年，却没有过仇恨，更不会自怨自艾，依然坚强不屈，追求美好。他离开圣域隐居多年，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不问世事，却还是选择了站出来以一己之身保护世界……然而穆又不是一个苦修的战士一样不不食烟火，他虽然有点冷淡却乐于配合世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在他们这些背负使命的人中难得的正常，让他自惭得怎不知道怎样珍惜才好……
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他像从来不怜惜自己一样不怜惜他，因为他知道他们必须承受生活的历练，而现在他看见他每天累得精疲力竭，想到他曾经忍受过得艰辛，都恨不能以身相代……
……
沙加搂着穆靠在自己身上，手指摩挲着他指尖和虎口上的长年累月留下的茧：
“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很辛苦吧，你害怕过吗……”
“也许有吧……其实我不记得了。”穆淡淡地说了。他一直觉得这是人类的天赋之一，痛苦只有在发生那一刻最真切，后来总会在时间中慢慢淡去得无影无踪……孤独的滋味，修行的辛苦，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经历过的。
“你刚刚那么生气，我很害怕你不要我了。”沙加把头埋在他颈上低低地说。
……
穆蓦然间想到他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自己还曾经有老师保护，而沙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无论他如何强悍，即使对自己的内心都不肯示弱，潜意识里也是渴望着有人安慰保护吧。
“不会的……”他温柔而坚定地说。
“睡吧。”
……
黑暗里，穆一直睁着眼睛凝望着天花，思绪飘忽不定。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思想斗争了好久，终于低低地问：
“……你是不是……自己的手也没有过……”
“……你说□□？”
“……”
“没有。”
“……”
穆觉得自己的脸在黑暗中都能燃起火来……他永远不用再说话了。
（Y大神曰：这里特别想恶搞一下，但是这是正剧……大泪……）
次日清晨，穆依然醒得很早，却没有起床，陪着沙加一起躺到快中午。
“我走了，你今天别去圣域了行吗……”
“为啥？”
穆看着他的脸讪讪地笑：
“……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打老婆。”
沙加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露出神一样高傲的笑容：
“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道？好好反省吧……”
遂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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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滴人生之《Y神小剧场》——巴掌印的秘密……
某工作日，圣域员工V-SHAKA按时上工……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艾奥利亚（愤怒地）：沙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打得到高强如你？说出来，兄弟替你报仇！
（Y神批：小艾很正直，很仗义……）
阿鲁迪巴（关切地）：莫非是招惹了什么女人……沙加啊，还是检点一点为好……
（Y神大惊：这就是你们说最老实滴大牛？！……天音：是经验吧，据说巴西人花得很……）
米罗（风凉地）：家庭暴力而已。应该早日立法抵制。
（Y神指出：这算半个知情者……满头黑线的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下班后……
沙对穆：……高手、女人、家暴……不愧是我的同事，全中。
穆：我就该抽死你丫的……
（第十一章剖白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剖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