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肆动荡》喜上眉梢大开喜

4、高肆回来了

　　相信你们以及黄警官都以为我死定了吧？
　　可是，遗憾的事——我没有死，还又十分荣幸的见证了李之润再次被人挟持！
　　这一次，他被人用枪顶着后脑勺，而肇事者则一脸惬意，好象他手里拿的是一根香蕉而并非是一柄枪。不过也对，反正走火死的也不是他。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还能用另一只手拿着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嘴边咬了一大口！然后顺便向我们挥挥手，热情无比地喊道：“黄警官， NICE TO MEET YOU，”接着眯起眼笑着看着我说：“小午，我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是他回来，每次无论是什么情况必定隆重出场的高肆回来了，不知道这次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高肆又咬了口苹果没，说着：“小午，不要这种表情啊！为了你，我高大少爷可是隆重出场，还特地选了件黑色大衣哦，”虽然对我对他的及时出现依旧毫无感动的表情有些不满，但很快，他又笑道，“不过你这家伙道是很悠闲啊，被人指着脑袋还能这样闷着脸不说话，就不怕我赶不上这出‘窦娥’被斩的戏吗？”
　　我闷哼一声，回到道：“至少还赶得上六月飞雪，或者，高大少爷你可以帮我收尸，顺便口下留情拿那颗苹果做为供奉我坟墓的祭品。”
　　高肆愣了愣，哈哈一笑，道：“小午，你还真会讲冷笑话哎！”
　　我眯了眯眼，道：“谢谢。”
　　高肆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往后一扔，真是庆幸他总算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用枪管拍了拍李之润的脑袋，笑着说：“李警官，用不着摆这么冷静的表情吧，现在你算是人质吧？相信演练过这种情况无数次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之润不甘心地放下指着我的枪，道：“你以为你们跑的掉？”
　　高肆叹了口气，有点可惜的说道：“哦NO、NO、NO，是不是每个警察的口吻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们是否跑的掉，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现在你们要关心的应该是那具害人不浅的尸体吧？”李之润涨红了脸，吼道：“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
　　高肆“恩哼”一声，道：“我很高兴从你口中听到与我无关以及不用我操心这些话，但既然与我无关，你们安全局的人又何必千方百计找我和小午？恐怕是你们以为尸体在我手里吧？”
　　黄警官终于说道：“高肆，当初你的确牵涉在这件事里，否则我们也不会找你们协助调查。”
　　高肆眉毛一扬，道：“‘找’？‘协助调查’？就是这么单纯？黄警官，你不觉得你的措辞很有问题吗？”
　　黄警官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的确，如果只是单纯的调查，就决不会有那张通缉令了。
　　高肆示意我走到他身后，又说着：“我知道这件，你们无论怎样都会拖我下水，与其帮事情弄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们找尸体，而你们要答应我三件事。”
　　黄警官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高肆说道：“第一，立刻撤下小午的通缉令并刊登申明此事与她无关；第二，给我两张安全局的通行证，也方便办事；第三，不准干涉我所做的任何行动，当然我知道你们是非跟踪我不可的，这点我倒是不在意。”他说的很流利，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事先想好的台词！但这却让身为国家高级部门的安全部十分没面子！
　　黄警官和李之润互相看了看，竟同意了这些要求，想必也有抵在李之润脑后那柄枪的功劳吧。
　　高肆笑了，随即收了枪，替李之润弹弹肩上的灰尘，说道：“让您受惊了，李警官？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李之润并不受用的推开高肆，然后走进自己的队伍。可能是为了挽回点面子，粗声道：“高肆，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否则……”
　　“否则，大家都要玩完是不？”高肆接过他的话，转身拉着我向出口走去，还不忘往后挥挥手，道：“黄警官，谢谢对小午的照顾，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这话没错，从头到尾包括刚才我挟持李之润以及现在，黄警官都有很多机会下我下手，但都没有。这其中的原因会是因为高肆吗？
　　离开了安全局，高肆拉着我去便利店买了一大堆我平时不会买的东西，还挑了一只两用火锅。然后走向我住的公寓，并十分不客气地伸手向我要开门的要是。对于这一切我并不奇怪，从他刚才那一秒的出现开始，我就猜测其实他早就回来了，甚至一只在我的周围。现在他不仅知道我常去哪家便利店，还知道我住的公寓以及住那个房间，这足以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到了我住的房间后，他就把我晾在一边，先把啤酒丢进冰箱，再研究起那只两用火锅的说明书。之后去厨房摆弄他买回来的菜，对我房间结构的熟练程度好象房子其实是他的。我倒没意见他把这当他的私人厨房，反正有的吃就好，也反正我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房间继续趴着。
　　就在这个时候，高肆忽然从厨房探出头，喊道：“小午，有冰饮料不？这房间好热，啤酒刚放进冰箱，不痛快！”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热的话，又何必穿一件这么厚的大衣？你不知道秋天都还没来吗？”
　　高肆哈哈一笑，说道：“前几天不是还一直下雨吗？无论怎样，这衣服的确很罩！还不是想营造些紧张的气氛，啊哈哈，不过就是知道热，所以里面一件上衣我都没穿，结果还是一身汗！”
　　什么都没穿？就知道他为了他的隆重出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指了指卫生间，说：“洗澡。”
　　高肆扬了下眉，丢掉手里的菜，脱掉大衣丢给我，还不忘吩咐道：“先放你那，以后还用的着，我洗澡去啦。对了，帮我把放在你床下的包找出来，里面有衣服，等会找件给我。”
　　放在我床下的包？他事先还进来过？爬窗？
　　那家伙果然一件上衣也没穿，连件背心也没有！我看着他发怔，思索着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高肆嘿嘿一笑，凑近我道：“小午，现在终于可以承认我不仅长的好看，连身材都不是盖的吧？”
　　我叹了口气，从身后的桌上拿了把剪刀。一手拿起几根他长到肩上的头发，眯了眯眼，道：“是啊，不过剪掉了这个会更好！”说着就顺势举起剪刀。
　　高肆的反射极为迅速，为了保全他所谓飘逸的长发闪进卫生间，顺便喊道：“小午，你真是不会欣赏美好事物！到底你是哪来的怪物！就知道你眯眼没好事！”
　　哪来的怪物？我笑了笑，阿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回来，最起码不是单纯为了我。
　　晚上我们吃的是火锅大杂烩，阿肆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丢了进去。之后，他拉开了一罐磅斤毫微，说道：“小午，怎么不说话？难道闷着脸迎接回来已习以为常了？”
　　我看着窗外，道：“我在等啊，等你告诉为什么要回来。”
　　高肆的动作顿了顿，又喝了口酒，笑着说：“还在计较我出场晚了？”
　　我看着他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说是为了救我。如果是，你早在看到我在这个房间被人挟持时就出现了。”
　　高肆吸了吸鼻子，放下酒罐，说道：“那是我相信小午有能力摆脱啊。”他当时果然已经回来并观察着我的情况。
　　我转过身不看他，说：“谢谢你的信任。”
　　高肆忽然说道：“小午，你在生气。”
　　生气？我在生气？
　　在记忆中，我很少生气，也很少有事情值得让我生气。阿肆说是我对什么都不持有太多感情，因此也不会把什么放在心上，所以别人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既是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在乎？何必为他的所作所为生气？
　　而我现在在生气！是的，是在生气，为了他生气！难道他就是我一直找不到的所谓？
　　高肆收起笑意，缓缓道：“你不是在生第一次我不出面的气，而是在生气我现在都不愿告诉你实话！”
　　我走到他身边，拿起罐酒，开了，喝了口，说着：“以前的事，有许多我不知道，也许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这些我不介意，因为无所谓，但现在，我想问你些问题，你可以告诉我吗？”
　　高肆看了我很久，终于吐出两个字：“问吧。”
　　我做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那个尸体究竟是什么？”到现在，我已肯定事情与阿肆有关，甚至他还参与过什么！
　　高肆从口袋里抽出根烟，点燃，放在嘴边，然后慢慢说着：“小午，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你就无法脱离关系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
　　最后，他终于说道：“那个尸体可以说是个文物。在一年前出据说是具历史悠远的尸体。腐烂的程度极为严重，从破碎的衣物上判断是个古人。专家抽取衣物的纤维以及对面料加以鉴定，认为至少是初唐时期的人。当然，他们也进行了DNA的验证，但结果被视为国家机密而不得外泄。只知道是个女尸，其他的就连黄警官和安全局的人也不知道。”
　　我脑袋里搜索着关于这些事的新闻，却发现完全没有相关信息。高肆看着我皱着眉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小午，别费心思想了，我们的政府对这件事看的极为慎重，连出土的新闻都遮遮掩掩，你当然不会知道。不过即使大公开，你也未必会关心。”
　　这话不假，依我的个性，的确不太会关心国家大事，只好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
　　高肆哈哈一笑，道：“我是什么人物？当时我和黄警官的关系不一般呐。”
　　我眯了眯眼，道：“既然这样，都事过一年，为什么他们要追究起这件事？你跟这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高肆的眼神黯然了，吐了口气，道：“因为黄警官把尸体放在了我们的午肆酒吧。”
　　尸体一直在午肆？我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那黑手是什么？那件事应该也与他有关吧？”
　　听到这个词，高肆的神色跟当时李之润听到我说黑手时的反应很像。良久，他才道：“是余大树告诉你黑手的事吧？”
　　“余大树？”我问道。
　　高肆眯起眼，道：“余大树就是在这个房间挟持过你的人。”
　　我皱起眉，为什么阿肆会认识余大树，也就是挟持我又被安全局射杀的人。难道阿肆也与黑手有关？所有的问题似乎又扯在了一起……